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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太久了，

快到中午了，老道才起床。

周澤點點頭，又和芳芳聊了一會兒，就回到了書店。

「老許，早啊。」

陽光以恰好的角度撒照在了老張的臉上，警徽的光芒閃爍。

洗了澡，周澤上去休息了。

一般來說，遇到後面有急救車警車以及消防車，只要對方響笛證明自己在執行任務，前方的車得無條件的讓開通道。

周老闆今兒個食慾不錯，鶯鶯在旁邊幫他剝蝦，河蝦，烹制得很細心，極大的保留了原味，沒有海鮮那麼鮮，但肉質細嫩，不需要過多的調料，剝殼后抽出蝦線蘸點醋就很美味了。

有消防車的行車記錄儀為證，這傢伙直接被抓過來錄視頻向全國人民道歉反思，然後拘留半個月。

身子一顫，

「真巧，你們還多擺出了一副碗筷。」

藥店接收了病人，

等醫生護士離開，把病房門關上后，慶睜著眼，看著新來的病友，反正對方的床鋪就在她正對面。

既然大家能在一張桌上吃飯了，

像是在噩夢一樣，

鶯鶯早就上樓躺床上給自己捂好冷炕了。

馮四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現在天兒熱起來了，萬一一個不小心，冷炕熱了，得多可惜。

一般來說，晚上酒駕的比較多，上午酒駕的就比較少了，但這位很顯然是個特例。

「瞧您說的。」

老張悶頭扒飯好久，才注意到飯桌上居然還有一個陌生的老頭坐在那兒。

平日里，都是他第一個起床給書屋開門的，但估和-圖-書計是昨晚通馬桶耗費了太大的元氣，所以一覺下去，不知覺間太陽就已經老高了。

「我正好送個車禍傷員到隔壁藥店救治，趕上了，呵呵。」

鉗子夾起托盤上的闌尾，放在燈光處仔細地打量著。

把車主先銬起來，見交警的車已經到了，老張對身邊圍觀者喊了一聲，自己先去把那位闖紅燈被撞的青年抱到了自己的警車上。

還挺興奮的。

「老闆，中午我做扁豆飯，給你們送點兒？」

「嗯？」

警察直接選擇強行破窗，十分果斷；

坐在老張身邊的老道則是給老張夾了一塊粉蒸肉放在了其碗里，

人還是沒來。

……

這真不怪老張，

後車座上的青年似乎也沒多大的損傷，至少老張沒見其出血，但車禍時真的不怕給你撞的滿身是血坐在那兒「哇哇哇」大叫，就怕你跟個木頭人一樣一聲不吭地躺在地上不動了。

現在老張一回想起昨晚自己指著女鬼厲喝：大家小心，這是一隻鬼。

「老闆呢？」

腳有點發軟，

「下次想來吃飯就直接來吧，人好好地你也別給人整車禍了。」

「待會兒一起吃午飯吧。」許清朗說道。

這時，

只是，

老嘍，老嘍，

藥店就兩個病房，一個是專門給附近人掛水用的，放一具「屍體」病人不是太好，所以又在本就很擁擠的電池庫房又加了一張床。

反正葡萄糖一直掛著，也不會出什麼事兒。

安律師深以為然道：

作www.hetubook.com.com為新來的人，馮四兒很想對周澤說些什麼，以加深一點印象，好在有安律師在旁邊當潤滑油，上下級的關係倒還算和諧。

「對了，你丈夫是在哪裡戍衛的？」

只能說，藥店真的是受到了書屋的影響，導致這裏的兩個醫生居然把兩具屍體放在病房裡放了一年，卻依舊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這也為把第三具屍體送到了病房裡做了鋪墊。

周澤不打算等了，

警察聞到了酒味。

好在控制住了，

道：

畢竟上午做了個手術，人只要活動開了，食慾就很好。

正給安律師剝蝦。

推開了書屋的門。

還覺得分外得羞恥，只覺得自己當時真的是二透了。

人之所以喜歡回憶是因為那些東西只能去回憶了。

彷彿自己還是個周醫生，彷彿自己還沒開一家實際上賠錢的書店。

穿著制服的老張有些無語，

周老闆和安律師以及馮四兒三個人坐在一起，剝花生米剝到了凌晨三四點。

許清朗已經坐在靠椅上，臉上貼著面膜，一搖一搖；

「好。」

「那你今晚就住這兒唄，和我睡個屋，咱好久沒一起睡過了。」

「嗯，好。」

馮四搖搖頭，猜測道：「可能，是我錯算了他給諦聽洗澡的時間。」

在藥店裏面洗了個澡，換回自己之前的衣服，周澤走出了藥店，陽光明媚，撒在身上，剛做好手術的周老闆忽然間有些恍惚。

語重心長道：

一邊說著老張一邊和-圖-書坐了下來，拿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碗筷，有些意外道：

這會兒，芳芳才散步回來，恰好碰到了剛走出藥店的周澤。

總不可能有什麼危險。

老道一邊打呵欠一邊打招呼。

頗有點一個下午慰問大妹子七八次的感覺。

洗漱了之後，老道走樓梯下來。

前方的車開始自覺避讓讓路，

老道心裏這般想著。

「這是鴿了？」

「……」老張。

對於胖的人來說，讓其運動，真的很難很難，但作為母親，她確實是有了更多的動力。

老張抬頭看了眼正當午的太陽，

控制住車后，警察舉起了自己的證件，示意車主熄火下車，但車主拒絕，同時車子也沒熄火。

這算是禮貌性的交流。

門。

但對於周澤來說，這已經足夠了，做手術也講究個手生手熱的，他這幾年，手術根本就沒做幾例，但割個闌尾倒真是綽綽有餘。

這年頭，很多人都是吃brunch的。

但生活就是生活，你能往回看，但車還是繼續往前走。

在距離南大街不遠處的一個紅綠燈路口位置，發生了一起車禍。

闌尾炎只是個小手術，雖然急性闌尾炎真的是疼起來要人命的那種，但說實話，它的難度，可能就比割包皮難一丟丟。

病房的格局是這樣子的：一（勾薪）

也就是所謂的把breakfast（早餐）和lunch（午餐）合併在一起吃。

但老張並不能直接判斷出這位是曾經在揚州帶他們執行任務的馮四，

ｈttps://m•ｈeｔｕｂoｏk.coｍ.com而此時，

「彎兒彎兒彎兒彎兒！！！！」

安律師和馮四兒對視了一眼，

「哇，我的香蕉啊，我的香蕉啊……」

向前進，向前進，

老張給交警支隊那邊打了個電話，後續的一些事兒他下午再去處理。

終於，

老道自顧自地拉了拉筋骨，

破窗時車主嚇得大喊起來，

你看不到的是逝去的青春。

送進了病人後，

芳芳雖然懷孕了，但依舊在上班，不過她也知道自己胖，對生產不利，所以這陣子倒是增強了自己的運動。

書屋飯桌上，午餐剛擺好，大家也剛坐下來。

「也是，給諦聽洗澡和幫人搓澡，好像是有那麼點兒差距。」

好不容易來了一次真的真巧，

然後汽車前杠和血肉之軀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和鶯鶯一樣，

許清朗做了點兒夜宵，

病人無呼吸，無心跳，無任何生命跡象反應。

但因為是老張送來的，所以哪怕這具實際上和名義上都符合「屍體」要求的病人，還是被推送進了病房。

「老張啊。」

「隔壁藥店收了個開闌尾炎的，老闆去回味青春了。」

一般這個點，老闆都應該躺在靠窗沙發位置拿著報紙喝著咖啡的，這習慣簡直比公雞報曉還來得鞏固。

警笛開起，

許清朗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老張，平時喊一句真巧啊，就坐下來吃了，今兒個話怎麼這麼多？

這算不算是另一種的以毒攻毒？

你看到的是闌尾，

一（屍體一號）

……

扁豆加入大米之中一m.ｈeｔubｏｏk.ｃom.cｏｍ起煮，配合上一些肉粒以及少許的調料，做出來的扁豆飯又香又不油膩。

車禍屍體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一（屍體二號）

老頭兒沒遮掩氣息，

「或許吧。」

一輛警車停在了十字路口區域，身穿著制服的中年警察第一時間就控制住了肇事車，因為這車似乎有逃逸的傾向。

這幾年，隨著網路輿論的反推作用力，那種闖紅燈行人被車撞和稀泥的事兒倒是少了很多，但前提是車子不是超速。

真的不中用嘍。

甚至不用什麼配菜了，因為這既是飯同時也是菜。

「好，辛苦你了。」

搖出了二十幾套房的韻律和奢華，搖出了二十幾套房的低調和內涵。

「喲，這我也不曉得，我問過他一次，他說這個得保密。」

老張這次特意著重嚴肅認真地加了一句：

車禍的起因很簡單，闖紅燈的二貨行人碰到了一個搶黃燈的鐵頭娃司機。

……

酒駕碰到了闖紅燈，

1（車禍病人）一（慶）

「喲，真巧啊，吃著呢。」

馮四兒坐在桌邊吃飯，

老張前陣子才剛剛抓了一個司機，這貨在三天前市區消防車出任務時居然在前面玩兒起了擋拆，神氣活現，左邊扭扭右邊扭扭就是不讓消防車過去。

一時間，

有些好奇道：

老張把車開到了南大街的藥店，

芳芳捂著嘴笑了笑，沒有尷尬，只有自豪。

整理了一下警服，

手術結束后，習慣性地對病人家屬提醒了幾句注意事項，重點是在病人放屁前最好不要喝水和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