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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哭，又不能哭！

「下地里了！」小女孩低聲回答。

簡單的五個字，有一種叫做心疼和難受的感覺，突兀的從身體、從胸腔、從每一個多巴胺，激烈的衝出！

拍了拍玉米上的木炭灰，坐在另一條小木矮凳上，摟過弟弟，自己拿著玉米邊吹氣邊遞到弟弟的嘴邊！

「很難想象，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不是第一次看直播的她，發了一條彈幕！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石悅，她二話沒說走了上去，「小妹妹，我來幫你好不好？」

這句話，被小萌刻意的捂住了，沒能通過直播傳出去，觀眾只看到了小萌嘴唇動了動。

相較於觀眾們通過視頻感覺到的衝擊，陳一發三人面對面受到的衝擊更大！

「撐不死，餓不壞的貧困，但，看著真的特別心疼，特別難受！」

……展現在直播視頻中的，是一棟茅草屋，幾個木柱子撐著，縷縷青煙升騰。

幾個孩子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一刻，沒人知道！

滿屏滿屏的都是彈幕。

正在看直播的已經多達六和圖書百萬的觀眾也愣了。

小萌強忍著的淚水，掉了下去，她是真的沒想到，最後來的這個地方，會得到這樣的一個答案。

如果多娛直播沒有提前準備帶寬，準備多餘的彈幕、視頻伺服器資源，很可能撐不住，就這樣，多娛直播總部技術部都直呼告急。

更多的觀眾，用彈幕宣洩了自己這一刻的情緒。

在房子一道木門前的坪里有姐弟兩個，姐姐看樣子不超過七歲，弟弟看樣子應該只有三四歲。

「小子！長大了一定不能讓別人欺負你姐姐！」

……直播間的人氣在這個時間點出現了一個爆裂的飆漲，從600萬，一下就漲到了900萬！

「總覺得這三次的直播都來得有點莫名其妙，好像真的只是帶我們看看貧苦的風景？」

有一個站在後面的稍微大一點的男孩子嘴唇微動，到底還是個孩子，有這個年紀的特性，微微昂頭說道，「我知道！」

明明是很簡單的對話，明明是很簡單的人和事，明明是很稀鬆平常的風景介紹，卻是那麼的和-圖-書覺得難受。

不知道鐵鍋里在煮的是什麼，鐵鍋下，柴火燒的正旺，偶爾逸散的一縷煙氣中有一點點米飯的味道。

無所謂的語氣，「不知道！」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或者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我是一個大學生，厭學的大學生！」

所以，對於眼前的這一幕，根本毫無預兆。

有一半孩子搖了搖頭，除了那個知道上學大概是什麼的男孩子，也就這個怯生生的小女孩點了點頭。

京都，某個高檔小區的複式樓里，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這會正拿著iPad刷微博，看到跳出來的廣告，手滑點了進去，剛好看到這一幕。

貧困，到底有多可怕？

上學是什麼？

……

並且還在瘋狂暴漲中！

「為什麼不讓我們聽到說了什麼？」

「讓我掉下眼淚的，是這些孩子的衣衫襤褸和那種簡單的好奇！」

低下頭吐出了一個字。「想！」

「那你們想不想上學？」小萌破例了，她忍不住問了多餘的一個問題，她清楚陸安的目的，不能刻意的引導和圖書。

「給個聯繫方式，太可憐了！」

上學是什麼！！！

彈幕也炸了！

弟弟坐在一旁的一條矮木凳上，眼巴巴的看著眼前架在火上蓋著蓋子的鐵鍋。

淚水自顧自的滑下。

對於普通話，這個大山深處的孩子基本能聽得懂，但是不太會說，聽到聲音，小女孩仰起頭。

弟弟身上的衣服褲子的色澤也好不到拿去，是在這種大山深處長年累月下來的無法去除的污漬。

「我要找到她們，我要幫助她們！太可憐了！華夏，還能有這麼可憐的人？」

走著走著，當陳一發、石悅和小萌爬上一個上坡后，當先看到眼前景象的石悅愣了，緊接著是陳一發和小萌。

小萌愣了。

直播間的人氣在這裏，再次出現了一個直線上漲，從900多萬，嘩啦一下突破了1000萬！

孩子們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跟陳一發三人揮了揮手，各自回家繼續吃飯了。

「哦。」

「做了幾年飯了？」

某地某高校，正值上課的時間，一間宿舍的五人都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沒去上課，躺和-圖-書在床上看直播的男生聽著聲音，看著直播中的簡單畫面，發了條彈幕。

「貧苦真的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病！」

小萌抿緊了嘴，輕聲道，「我一定讓你們上學！」

「看著這熟練的動作，心塞……胸悶！可憐的孩子！」

陳一發蹲下去，看著小女孩問道，「你爸爸媽媽呢？」

陳一發有點沉默，在這樣的情景下，作為女性的她們，格外的脆弱！

陳一發和石悅眼圈紅紅的，這一次她們也並不知道這裏並沒有學校，只當是才走進去沒看到。

看著石悅，小女孩費力操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說道，「不用，我能行。」

「五個字，我就哭了！紙巾呢！」

「可憐，這裏的貧苦，讓孩子們不得不早當家！」

連上學是什麼，都沒聽說過，這裏的思想觀念，是一種特別閉塞的可怕。

陳一發和石悅也愣了。

好在多娛的準備是足夠的，再度投入了兩組伺服器預備。

彈幕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可她實在是忍不住。

「眼淚給你好吧！告訴我，這是哪裡！」

「要山的那邊的hetubook.com.com那邊才有學校，或許超過10公里的地了吧！」

「真的太可憐了，我就想知道在哪，略表心意！」

姐姐一直守在鍋前，大概是覺得鐵鍋里的東西熟了，掀開鍋蓋放一旁，拿起鐵勺去攪拌鍋里的稀飯，試探熟沒熟。

陳一發三人沉默了好一會，才繼續和直播間的觀眾們互動，邊走邊強顏歡笑的介紹著這裏的一切。

說完話，輕車熟路的拿起旁邊地上的鋁碗，用鐵勺攪了半碗稀飯，蓋上鍋蓋，端著碗拿到一旁坐在木質矮凳的弟弟邊上，從鍋底下掏出了一根烤的半黑半黃的玉米。

小萌眼睛眨了眨，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去，吸了吸鼻子，蹲了下去，問道，「你們都不知道上學是什麼嗎？」

沒有任何徵兆的，幾秒以後，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花了一臉精緻的妝。

臉上是被柴火熏出來和長年累月習以為常的一道黑一道白，身上的衣服是一層層的各色彩交織，大概是洗不掉了。

「我聽山那邊的那個小牛說過，說在山的那邊的那邊，有個叫做學校的地方，去了就是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