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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發完呆，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里時，他都能好受很多。

-什麼也不用說就這樣站著吧！

吃完營養餐，初一看了看時間，這會兒回學校時間差不多。

-不露臉一個棒棒糖，露臉兩個

「晚上家政阿姨過來的時候我讓她做點兒別的……」晏航的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性感？

計程車開出去沒多大一會兒，手機響了，是胡彪打過來的。

「你一開始請五天不就行了嗎, 加上周末又湊一個長假了。」班主任說。

初一沒有出聲。

「我給你唱，唱個數，鴨子，」初一說，「你睡，一覺。」

-叮~~可愛！

「這個沒，沒什麼可，做的，」初一有些不好意思，「就放微，波爐里，叮。」

-2333333

他慢吞吞地打開卧室門走出去，看到坐在沙發上仰著頭半張著嘴睡得正香的初一時，有點兒吃驚。

他需要點兒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調整一下心情，以前他不開心了，不高興了，覺得憋屈了，就會找個周末去河邊，對著河水發上一天的呆。

-不亂，小寶貝

離開醫院的時候初一看了看窗外，鬆了口氣。

「哦，」初一把另兩個保鮮盒拿了起來，「忘了可，可以一，起放進去。」

什麼是性感？

-病了嗎

-啊手傷了！！！！！

「就這一天假了, 」班主任說，「我們雖然是中專, 但自己也不能太鬆散了, 學這些東西都為了自己。」

晏航把右手伸了過來。

「我來。」初一把他的包拿了過來。

「嗯？」初一愣了愣。

「好。」晏航笑了笑，靠在門邊。

-我夢裡的手啊！

「手續辦好了，」崔逸拿著幾張單子進來, 「走吧……帳單你看看嗎？」

這是初一的第一反應。

「你明天再回來，」胡彪說，「聽到沒啊？」

不過對自己還是挺生氣的，覺得自己特別沒有出息。

「不看。」晏航說著拿起了自己的包。

「嗯。」晏航應了一聲。

「不啰嗦行么，也就是人人都知道掉頭髮是正常現象，要不我怕你爸哪天回來了還要數數你頭髮，少一根都跟我過不去。」崔逸說。

初一倒是依然能吃，也不知道那十斤是怎麼瘦掉的，估計是生病加太操心。

初一還是半張著嘴，睡得呼呼的。

「非常愉快的溫度。」晏航說。

他悶頭走出小區，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於是按晏航的吩咐打了個車。

又是一片可愛帥炸裂，晏航一直勾著嘴角，初一的直播跟他自己直播時感覺不太一樣，他雖然直播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地隨便玩玩，但始終也沒覺得太有意思，有時候他笑都懶得笑一下。

初一定好時間之後轉過身看著鏡頭，愣了一會兒之後：「不，知道說什，什麼了。」

「怎麼了，」初一往他背上塗了點兒沐浴露，「我是個正，正經人啊。」

但他始終都ｈｔｔps://m•hｅtｕｂｏok•cｏｍ.ｃｏm沒敢看晏航。

初一咬了咬嘴唇。

從病房下樓到停車場，初一直都注意著四周，怕再碰上那個人。

「快中午了。」晏航說。

初一也笑了，感覺還是出院了好，連帶他自己都覺得輕鬆了不少，醫院的條件再好，天天看著的都是病人傷員，挺壓抑的。

「哦。」晏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睡了多長時間，連晚飯都沒有記憶，睡了差不多一個對時了，難怪睡得骨頭縫都酸了。

「嚯，」崔逸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動靜，我差點兒要掏刀了。」

以前他都把這些話簡單地歸到玩笑里，現在卻突然感覺到了曖昧。

初一站在浴室門口，眼睛斜視，盯著旁邊門框上的一小條裂縫，餘光里晏航正在脫衣服，他感覺自己來的還是有點兒急了，應該等晏航脫好了他再過來。

「我吃飯了。」晏航關掉了直播。

「嗯，」初一往他背上淋了些水，「合，適嗎？」

晏航沒有脫|內|褲，他貼的時候晏航把內褲往下輕輕拽了一下，以免貼到褲子上。

初一把他扶上後座坐好，自己上去的時候發現傷的是左腳，上車不太好使勁，猶豫了一下他背轉身直接一蹦，蹦到後座上坐下，再把腿收了上去。

「喂？」初一接起電話。

「那兩盒呢？」晏航問。

看了兩圈之後他發現晏航和崔逸也跟他差不多，時不時會往兩邊看看，只是看上去比他要淡定一些。

雖然沒有傷到神經，不會影響手的功能，但這麼大一道疤，又是手掌的位置，恢復起來會很慢。

「404跟我們約架了，」胡彪說，「你腳沒好，春陽讓我跟你說別回宿舍。」

晏航怔了怔，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問了一句：「晚上在宿舍嗎？」

「啊，」晏航看著他，「怎麼我醒了你是不是意見挺大啊？」

「嗯，」晏航轉臉看著他笑了笑，「我難受死了。」

這一覺睡得有點兒嚇人。

-很帥的一點也不亂

不跟晏航面對面讓他放鬆了很多，但晏航的這個姿勢太帥氣，他還是不敢盯著看。

走出浴室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濕了。

初一聽到有跑車，往這邊看了一眼，低頭拿保鮮盒的時候很小聲地說了一句：「我頭髮，亂嗎？」

-這麼久沒出現是不是病了啊？

初一看了一會兒，在晏航轉回頭的同時轉開了臉，看著前面。

「跟他們，」初一說，「用不著腳。」

煩躁。

但初一不一樣，他甚至能感覺得到小姐姐們為什麼這麼激動。

晏航笑了一會兒，又輕輕嘆了口氣。

-太可愛了我的天

晏航這會兒能睡著實在太不容易了，他踮著腳一瘸一拐地出了卧室，把門關好了。

「嗯，」晏航點點頭，「給你弄點兒東西吃？」

「好了。」晏航說了一句。

「我請了個家政阿姨，每天過去給你做兩頓營m.hetubook.com.com養餐，」崔逸打開門上了車，「這段時間你就靜養，不要出門了。」

「嗯，」初一看了他一眼，「頭髮吹，吹乾了再睡。」

「我爸哪有這麼誇張。」晏航笑了起來。

「當你面當然不會讓你看出來。」崔逸說。

現在天兒已經挺冷了，涼水一潑，他打了個冷戰。

「我左，左手的隱，藏技能是撓，痒痒。」初一說。

「是么，」晏航說，「我其實特別困，就是在醫院睡不著。」

反正東西也不多，崔逸一車就都拉了。

「已經沒，事兒了。」初一拎著包轉身走出了病房。

橫貫了整個手掌的一道切口。

「營養餐，很簡單，」初一學著晏航的樣子，拿起保鮮盒，打開微波爐，「放，進去，高火叮，一分鐘。」

這個側臉簡直了。

他輕手輕腳地推開門看了好幾次，聽到晏航的呼吸是正常的之後才又退出來關好門。

「要不你明天再回吧。」胡彪說。

他這一覺睡得有些誇張，坐在床邊定了快十分鐘，身上的酸麻和傷口換了姿勢帶來的拉扯感才消失了。

晏航笑著看著屏幕上的初一。

「不用，」初一說，「昨天營，營養餐沒，吃呢。」

-剛起床吧頭髮亂得好可愛

因為不是周末，他沒叫宿舍的人過來接應, 畢竟班主任都說了, 不能太鬆散了, 寧可讓那幫人曠課在宿舍睡覺，也不好叫他們出來。

這麼洗澡比自己洗用的時間長多了，不過晏航一直跟他聊著天兒，他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沒找著機會蘇醒，算是順利地幫晏航洗完了澡，還洗了頭，至於內褲里的部分，就不需要他管了，畢竟晏航還有一隻手。

這個防水膜長得跟保鮮膜差不多，不過有粘性，貼在皮膚上可以防水，初一扯出一截兒，往晏航腰上比劃著。

「狗哥，你請假是到昨天吧，今天回學校嗎？」胡彪那邊聲音壓得挺低。

性感。

今天看到的時候卻有點兒在意。

-直播啊小傻瓜

「我給你弄點兒東西吃吧。」晏航小聲說。

洗完碗他走出廚房，晏航正靠在沙發上玩著手機。

「直播，」晏航說，「今天小狗給我做午飯。」

晏航轉過身對著牆，抬起受傷的手扶著牆，他擰開了水龍頭，拿著花灑低頭試著水溫。

「怕漏水。」初一小心地貼了一片到他腰上，把邊緣都按實了，再站到正面小心地往小腹的傷口上貼著。

「那……行吧，」晏航沒再說別的，「打車走，別坐公車。」

「我晚，晚上不過來。」他說。

頸側拉出的線條和鎖骨。

這段時間他自己也沒睡好，這會兒已經困得不打呵欠都淚流滿面了，但還是坐在沙發上一直強撐著沒敢睡，怕晏航醒了或者哪兒不舒服。

「洗澡嗎？」他說，「我幫，幫你。」

不過最後肯定還是睡著了，因為他最後一次看時間的時候是11點半，之後和圖書就沒有了記憶。

他總不能就這麼跟晏航說吧。

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臉都沒，沒洗。」初一摸了摸自己的臉。

鬱悶。

初一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天，最後提氣提了好半天讓自己盡量身輕如燕地進了屋，拿過旁邊的被子，一寸一寸慢慢挪動著扯過來，用了能有三分鐘，才終於蓋在了晏航身上。

「我睡會兒，」晏航換好衣服走了出來，頂著條毛巾，「你也洗個澡吧，都濕了。」

「沒有，」初一又用了點兒勁，「真沒有，你可以放，心了。」

晏航起床的時候，太陽已經挺熱情地在天上掛著了，一看就不是早上八九點的那種。

「我回學校。」他過去拿了自己的包。

-我的老母親之心要炸裂了

晏航看了他一會兒，心裏說不上來什麼滋味兒。

一直走到沙發跟前兒了，初一都還是睡得天昏地暗快要立地成佛了的樣子。

初一隨便吃了點兒東西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晚上十點多，晏航還是沒動靜。

初一請了四天假, 從周一到周四, 但是晏航出院的時間是周五，於是他到周四的時候又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說再請一天假。

初一把幾個保鮮盒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時候，晏航打開手機，進了直播間。

晏航在看他，他能感覺到，一直到他背了包出門，關門的時候都還能從最後那一點縫隙里感覺到晏航的視線。

就看到初一沒仰著頭了，已經坐直在了沙發上，瞪著他看了一秒鐘之後猛地彈了起來，啞著嗓子喊了一聲：「你醒了啊？」

初一捧住他的手，小心地掀開紗布往裡看了看。

-天哪我最愛的手傷了嗎？？？

洗漱完晏航把營養餐分了一大半給他，這陣沒怎麼正經吃過東西，胃都縮小了，吃點兒東西跟貓似的，幾口就飽。

「那太明, 顯了吧。」初一說。

「你一，個律師，」初一關好車門，「還有刀啊？」

他有些痛恨自己的狀態，但又沒什麼辦法。

初一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抓了抓頭，緩過來之後才笑了起來：「我以為現，現在是晚上呢。」

但洗澡就必須得自己幫忙。

「嗯。」他應了一聲。

初一差不多能看出來晏航在想什麼，他想洗個澡，對於一個非常講究的洋狗來說，十天沒洗澡就那麼拿毛巾來回擦，是無法忍受的。

不就是幫忙洗個澡么。

不過今天他還算冷靜，也許是之前丟人丟大了，一想起來他就有點兒喪氣，所以挺爭氣地沒有當著晏航面又出什麼岔子。

他甚至覺得在這一瞬間之前自己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這個詞彙儲備，卻就這麼突然地就冒了出來。

「那我也有，我左手隱藏技能是打車。」崔逸說。

他迅速地捧著碗筷進了廚房。

轉身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聽到後面初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聽著跟好不容易倒過氣兒來了似的，他趕緊轉過頭。

「這個就……」初一hｅｔuｂｏｏｋ•coｍ.ｃoｍ回過頭，看到了對著他的鏡頭，「你幹嘛？」

晏航腰上的傷他就換藥的時候看過幾次，因為是刀捅的，所以不算特別大的口子，小腹上手術的刀口也不大。

屏幕上頓時一片問號。

初一笑了笑。

回到家裡，晏航把帶去的衣服收拾回了衣櫃里，拿了一套睡衣出來，但站在衣櫃前又有些猶豫。

「受了點兒小傷，」晏航把手舉到鏡頭前晃了晃，「沒事兒。」

就這麼杵這兒等著人家脫衣服，挺傻的。

初一洗完澡，換了套晏航的衣服出來，發現晏航在卧室里已經睡著了，頭髮也沒吹，就那麼墊著之前那條毛巾，身上連被子都沒蓋。

晏航很性感。

初一沉默著把另兩個保鮮盒都放到微波爐里叮好之後，又把幾個盒子里的東西都倒到了碗里，然後看著鏡頭：「就是這，樣了。」

「你明天回趟學校，露個臉，」晏航說，「雖然是周末，也讓人知道你不是給自己又湊了個長假，腳的確是傷了。」

「嗯。」他繼續應著。

長這麼大，他第一次感覺到，對一個人好，可以這麼全力以赴。

「這架式，」晏航說，「看著要過來揍我一樣。」

他低頭認真地把碗給洗了。

初一沒說話。

「我覺得他們往我身上塗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膠水啊，這個葯那個消毒水的，」晏航嘆了口氣，「快忍不下去了。」

「你那幾件衣服不拿回宿舍了吧，」晏航進了卧室，把睡衣換掉了，隨便套了件T恤出來，「擱這兒就行了，衣服不夠就再買幾件？」

「我看，看你的手。」初一在晏航耳邊小聲說。

舒服多了。

晏航定了定。

「初一，」晏航偏過頭，笑著說，「你是怎麼能一本正經地跟人說你要給人唱個歌的啊？」

這類似的話其實從初一第一次出現在他直播里的時候就有了，他每次看到都沒有什麼感覺。

「不影響你的英俊。」晏航說。

「隨便一粘就行了，你還要橫平豎直嗎？」晏航笑了。

說沒事兒是不可能的，就這幾天時間，腫都剛消下去，但是已經不需要蹦著走了，不跑不跳都問題不大, 有點兒瘸也不影響，看上去還是非常身殘志堅的。

特別不像個男人。

把碗放到洗碗池裡之後，他擰開了涼水開關，往臉上潑了兩捧水。

「好。」晏航進了卧室。

晏航大概還記得他那天凹凸有致的側身畫面，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但他沒想到自己的第二反應會跟得這麼緊，幾乎就是在同時。

那個畫面，初一一想起來就想往地上刨個坑躺進去，還得臉衝下，不過他還是一咬牙走了過去，扒著卧室的門框。

奇特的，夾雜著暖意的曖昧。

「怎麼？」他皺了皺眉。

「好的。」他點點頭。

-我聽到了

初一很震驚。

他們中午過後回來的，晚上家政的阿姨過來做營養餐，晏航還沒醒，只能先做好放著。

他ｈttｐs://www.ｈetｕbook.ｃｏｍ•cｏm轉過頭看了看晏航，晏航正枕著靠枕偏頭看著那邊的車窗。

-啊啊啊起得晚有福利！

「沒事兒。」晏航說。

「這個是，」初一拿起一個盒子，對著鏡頭，「小天哥哥的營，營養餐，半流，流食。」

-叮

「是。」他回答。

晏航和崔逸一塊兒聽樂了。

-那就看你叮呀

「一個瘸子, 」晏航看了他腳一眼, 「逞什麼能。」

-去叮吧小狗

一個非常神奇的組合。

-怎麼要吃營養餐啊？

-小天哥哥是跟小帥哥同居了嗎？

「嗯，」晏航放下手機，「中午跟宿舍的人吃個飯吧，謝謝他們那天來醫院。」

雖然晏航現在的身體狀態不錯，恢復得也挺好，但他一個外行都已經能看得出，晏航的情緒不高，臉色也差，應該是又失眠了，再不出院他都擔心晏航要出問題。

晏航這件衣服他不是第一次看見，晏航呆在家裡的時候經常穿，非常隨意的寬鬆款，領口比一般T恤開得大，能看到晏航的鎖骨。

「嗯，」晏航笑了笑，「好啰嗦啊。」

「水果刀總還是拿得出來的。」崔逸發動了車子。

「我給你弄那，那個營養，餐，」初一進了廚房，「昨天阿姨教，我了。」

「你叮就行，」晏航笑笑，走到他旁邊，看到屏幕上一下刷過三輛跑車，忍不住嘖了一聲，「什麼也沒幹呢就給他跑車，平時就給我棒棒糖。」

他起床用的時間挺長的，也折騰出不少動靜，但初一一直沒進去，他還以為初一已經去學校了……

「我左右手都能用，」晏航說，「左手還有隱藏技能。」

「有泥兒嗎？」晏航馬上問。

一堆表白里夾著這麼一句，很快就被刷了上去。

「你那個手，」崔逸說，「醫生說教了你要怎麼恢復，你回去按他說的做，別犯懶。」

相比之下，他手上抓刀留下的這條口子，視覺衝擊力要更大些。

真好看啊。

-這麼小聲你們能不能裝沒聽見啊

-小天哥哥你露個臉我天天給你刷遊艇

「小狗，」晏航抬手在他臉上輕輕點了一下，「脖子要擰斷了。」

「嗯，」他應了一聲，拿著醫生給的一大卷防水膜進了浴室，「把這個貼上。」

「哦，」晏航衝著牆笑了半天，「哎，瞌睡沒了。」

他覺得自己太生硬了，非常粗暴，但除了這樣的方式，如他一般這麼土的土狗，實在又找不到別的方式。

「嗯。」初一一邊收拾桌上的碗筷，一邊抬頭看了他一眼。

「啊，」初一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真，真是……你剛起，來嗎？」

「嗯。」初一應著。

「你一會兒睡，睡個覺吧，」初一說，「臉色挺嚇，嚇人的了。」

-小帥哥怎麼一臉迷糊

晏航真的瘦了不少，鎖骨比以前更清晰了。

初一笑了笑，拿毛巾在他背上搓了搓。

呼。

那天還不如跟周春陽承認了呢，起碼這種時候，他還有個人可以說一說。

「不亂。」晏航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