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你自己都沒擼過，」晏航說完覺得略有些尷尬，但初一的樣子讓他不得不咬牙說下去，「那肯定很……敏感啊，加上又不是自己的手……這個刺|激比較大，所以就……」

「我又接，接到那個電，話了。」初一說。

要吧？無論男女，喜歡一個人，不都得追求嗎？

「嗯。」初一應著。

還……挺帥的。

「行吧。」晏航手指在他鼻樑上輕輕蹭了蹭。

像是被電擊了似的竄麻讓他咬著嘴唇都沒壓住不受控制地那聲哼。

只能就這麼摟著初一，一直到初一偏開頭打了個噴嚏，他才注意到初一身上就穿了一套他剛拿的運動服。

沒有開燈。

「別哭啊，」晏航說，「再哭我抽你。」

初一終於沒再繼續糾結這件事，把鼻子露到被子外面，沒多大一會兒就睡著了。

窗帘縫裡透進來的月亮有一小塊光斑落在他眼角，看上去有點兒可憐巴巴的，晏航忍不住伸手在他腦袋上摸了摸，都覺得自己手心裏能感覺到初一夾起來的耳朵了。

晏航劃過他唇間的舌尖, 濕潤柔軟。

「你不，不想知道他，在哪兒嗎？」初一輕聲問。

「幹嘛，」周春陽看著他，「不服啊？」

「那邊什麼反應？」晏航問。

「嗯。」初一點點頭。

初一鬆了一口氣，轉身跑開了。

打工的事兒他不想放棄，畢竟他跟別的同學不一樣，打工是他唯一的經濟來源，不打工連飯都吃不上了，別說學費那麼大一筆了。

是同一個人嗎？

楊老師這意思，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他昨天沒有回宿舍。

「小狗，叫急了，」晏航指了指電視櫃，「那個抽屜里有套鑰匙，你拿著吧，再過來的時候就不用總敲門了。」

「我開燈了啊？」晏航說。

無論是腦子還是身體, 彷彿是被按了暫停鍵, 整個人都是僵的。

「之前放假請那麼長時間的假，我都沒有說你什麼，」楊老師說，「現在都開始夜不歸宿了！出了事怎麼辦！」

如果是另一個人，他也許還會猶豫，可那是晏航。

「正常嗎？」初一看著他。

初一猶豫了兩秒，轉過了頭，看到了三個女生正靠在後面的樹下，邊喝汽水邊沖這邊看著。

「……哦。」初一應了一聲，有些局促地走了過去，拉開抽屜拿出了鑰匙。

初一躺在床上，看不見，也聽不清, 耳朵里全是嗡嗡聲，他甚至無法思考晏航去哪兒了，去幹嘛了，也無法思考自己在哪裡，發生了什麼。

他自己也差求不多。

本來以為這是件挺尷尬的事兒，但一通樂過之後又覺得沒那麼尷尬了。

「我覺得不，不是啊，」初一小聲說，「也沒有一，一碰就……你去廁所是，不是也……」

卧室里還是一片黑暗，只有窗帘縫透進來的那點兒月光，能看到初一還躺在床上沒動，被子也沒蓋上。

初一也沒有多餘的社交詞彙儲備，於是轉回頭繼續看人打球了。

只是現在他沒有時間去思考，有些事兒得先解決。

但和_圖_書他還是說了出來。

那這個刺|激就有點兒大了。

畢竟初一一直穿著褲子。

「啊，」他轉過頭，看到了一臉不滿的班主任，「楊老師。」

這麼想想，初一還是個小孩兒。

「要不要……報警？」初一咬了咬嘴唇。

這種滿臉寫著「還挺爽」的表情。

還要還錢給何教練，人家那麼肯幫他，他不能拖太久不還錢，最好過年前能把錢給還上。

「嗨。」初一說。

「嗯，」初一點點頭，想想又看著他，「你要去，的話打，打車，別坐公交。」

要追的嗎？

「那我走了。」初一打開門走了出去。

「怎麼了？」晏航問。

初一又退了回來：「你叫我什，什麼？」

「嗯，」初一說，「一南一，北。」

一路上人很多，來回擠著，他從車頭讓到車尾，又從車尾讓到車肚子那兒，最後被幾個大媽擠到了後門上貼著。

「等等，」晏航突然覺得這個話題似乎有點兒不對勁，他伸手按著初一的腦門兒，把他腦袋往後扳了扳，看著他的臉，「你說的是什麼？」

「晏航。」初一翻了個身，手放到了他胳膊上，掌心裏暖暖的。

事發突然，他能感覺到初一全程都是蒙的。

不是晏航。

「一個慢動作。」初一念著經似地唱了一句。

沉默了幾秒鐘之後，他很艱難地開了口，聲音非常低：「爸？」

他轉頭看著周春陽。

「說話，」初一走到了教學樓的側面，「喂？」

那邊依然是沒有人出聲。

剛走進學校大門，旁邊就有人叫了他一聲：「初一！」

還有舌尖。

電話里沒有聲音。

晏航清了清嗓子：「一碰就射了。」

晾好衣服低頭往屋裡走的時候，晏航拉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拉過來摟住了。

沉默的時間很長，在他都快忘了初一剛叫過他一聲的時候，初一又開了口：「你說我是，是不是……」

「是，」初一說，「我覺得就，是我爸。」

晏航的唇很軟，撲在他臉上的急促呼吸裡帶著暖意, 把他衣服向上推起時滾燙的掌心和微涼的指尖。

「不是讓你蓋好被子么？現在可還沒供暖呢。」晏航說著伸手拉過被子想往他肚皮上蓋。

晏航停了兩秒：「你叫他了嗎？」

他頓時一個踉蹌，差點兒撲到地上，都沒顧得上給晏航也揮個手，轉頭大步就往小區大門那邊沖了過去，就差跑了。

不知道是因為太緊張了還是因為被晏航掐住了脖子。

完事兒了洗臉的時候他才打開了廁所的燈，手撐著洗手池，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晏航走進廁所關上了門。

這種感覺太強烈了，無法迴避。

甚至連衣服都都沒拉好，還是推到胸口的狀態。

初一終於從被子里抬起了頭，擰著眉看著他：「你，你他媽的笑沒，完了啊！」

但是他也突然發現，自己只是像晏航表白了，然後……並沒有「追」的這個過程。

「好。」初一點頭。

初一走到陽台上，把衣服給晾上了，還把掛hetubook.com.com著內褲的那個衣架掛到了最邊兒上。

初一擰著眉瞪著他不出聲。

初一一直走出電梯了，才總算放鬆了一些，腳步也不那麼詭異了，他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

「想知道，」晏航說，「但是這個不一定有用，而且……」

他聽到了自己的喘息, 感覺到了晏航往下探過去的手, 也發現了自己彷彿要抵抗誰給他下毒似的咬緊的牙關。

是老爸。

往門口走的時候非常標準地順了拐，蹦了兩下都沒調整過去，最後只能是順著拐出了門。

初一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又開始有些發抖，不知道是預感，還是別的什麼感，很強烈，他無法控制自己這麼想。

晏航低頭洗了臉，掛著一臉水珠子回了卧室。

「狗哥。」初一又強調了一遍。

關於初一到底是個奶狗還是狗哥，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個世界難題。

其實在床上也行，旁邊還有他的刺|激源，可以更爽。

「知道了。」晏航笑笑。

「我打工十，點才完，」初一嘆了口氣，「怎，么辦啊？」

是啊，沒追過。

「嗯？」晏航應了一聲。

眼前什麼也看不清了, 呼吸也很困難。

「給。」晏航把衣服遞給他。

「我不想讓你來做這個事，」晏航說，「真需要報警的話，我去說就行。」

「有什麼毛，毛病？」初一說。

現在說不上來什麼滋味兒。

初一還是看著他。

「操你大爺嚇我一跳，」晏航沒忍住笑了起來，隔著被子抱著初一的腦袋揉了揉，「有個屁毛病。」

「不出聲的那個電話嗎？」晏航問。

「啊，」初一晃了晃頭，掙脫了他的手，把臉埋進了被子里，悶在裡頭低聲說，「我是不是有，有什麼毛，病啊？」

他覺得這個事情有點兒嚴重，大概一直到剛才，初一才把喜歡一個人，跟這種事兒聯繫到一塊兒？

但在把手機舉到耳邊的時候，他看清了來電顯示。

「操，」晏航忍不住想笑，「你是說你一碰就射了嗎？」

「知道了。」初一說。

「嗯？」初一從恍惚里回過神，看著他。

「什麼？」初一有些著急。

晏航笑了笑，把卧室的燈打開了。

「沒，」初一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就搬了會兒，磚。」

「沒事兒吧？」晏航問。

「隨便看，兩眼。」初一說。

在這個時候突然說鑰匙的事好像時機有點兒不是那麼太合適。

這是老爸打來的電話。

初一往他身邊拱了兩下：「那你，呢？」

「哎不笑了，」晏航深吸了一口氣，把想笑的那股勁壓了下去，「你沒毛病。」

「沒，」初一吸了口氣，「我是狗，狗哥。」

「大半夜的還這麼勤快，」晏航招了招手，「過來。」

追誰？

直到晏航掀開被子跳下床的時候, 他都還是恍惚的。

晏航樂出了聲音，也顧不上安撫他了，翻了個身仰躺著一通狂笑，笑得都咳嗽了。

他的腦子無法正常轉動，還沒有從天啊瘋了嗎居然親和*圖*書了晏航和完蛋了要被打死了的緊張里回過神來, 突然又陷入了這種被晏航的氣息完全包裹的狀態里。

初一那邊卻沒了聲音，只是往他身邊又蹭了蹭，低頭把腦門兒頂在了他肩頭上。

晏航又笑了半天。

走出樓門之後，迎面一陣寒風，他打了個冷戰，整個人的思緒才終於回到了正常範圍里。

啊。

是晏航嗎？他很著急地掏出手機，伸手就直接接了電話。

「我服了你了，」周春陽說，「有時候真想看看就你這樣子是怎麼追人的。」

初一在廁所呆了挺長時間的，回到卧室的時候手裡拿著已經洗好了的褲子，看到他在陽台上的時候，站在床邊似乎有些進退兩難。

初一應該也差不多，悶頭起床，洗漱，吃早點，出門的時候還略微順拐。

「不知道怎，么理。」初一說。

換個別的事兒，晏航雖然不太會安慰人，但怎麼著也還能找點兒話題打個岔，但現在他實在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麼了。

只有些殘存的意識還死撐著沒有石化。

「啊？」初一應了一聲。

他輕輕嘆了口氣，走到床邊，一條腿跪在床沿兒上，手撐著床墊，低頭在初一臉上摸了摸：「小狗？」

晏航的手很漂亮，他甚至不需要看，只憑想像和感覺，眼前就能浮現此時此刻晏航手上的動作。

廁所黑暗的小空間里，能聽到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沒事兒，」周春陽說，「十一點之前你能回來就行，就走廊窗戶外面那個鐵樓梯，爬上來就可以了，舍管十點就在走廊上轉轉，聽聽動靜，十一點了才會過來看一眼。」

晏航皺了皺眉，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點兒挺那什麼的。

一南一北，一夜之間就換了地方？

「嗯。」初一應了一聲，低著頭都沒敢看他。

「我……」初一動了動，非常艱難地說，「我要換，褲子。」

「……啊。」初一又應了一聲，聲音有一丁點兒啞。

「你來了學校，我就要對你負責，對你們每一個人負責，不要覺得上中專就比上普高輕鬆，就可以混日子了！」楊老師說。

「土狗。」身後有女生笑著的聲音。

他穿了件厚的居家外套，拿了根煙站到了陽台上。

這大概是他長這麼大，檢閱過的那麼多飛機里，飛得最神奇的那一架。

「你有點兒太不像話了啊！」楊老師看著他。

「我什麼？」晏航問。

初一正想說話，他手機響了。

晏航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

腦子就剩了一個「快讓我下車」的念頭。

「狗哥，必須是狗哥，」晏航說，「狗哥，晚上你別吃飯了，去你們那個咖啡廳，我給你做好吃的吧，你買單就行。」

初一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又趴回了被子里：「啊……丟人。」

門關上之後，晏航嘆了口氣。

「你還真倔強。」晏航笑著說。

「沒。」初一身體還有些僵硬。

但畢竟還是有種說不清的羞恥感，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廁所，連燈都沒好意思開。

可是晏航早和圖書上醒過來的時候，像是回過了神，每一個細胞都清醒過來之後，尷尬的感覺又捲土重來了。

「兩次的號碼不一樣吧？」晏航問。

在學校那站下車的時候，人都被擠得細長了不少。

但初一還是能在一片迷糊中感覺到晏航貼在他身上時的溫度, 有一點點燙。

「別蓋。」初一輕聲說。

初一沒回頭，他不好意思。

初一站在原地，盯著牆角的一小叢草出神。

「……你大爺。」周春陽看著他。

「沒有，」晏航說，「我就左手右手。」

「……喂？」他站了起來，轉身往一邊沒有人的地方走過去。

「行了，」楊老師揮揮手，「你去上課吧。」

「好。」初一笑了笑，掛掉電話之後他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睫毛還是濕了。

那邊迅速掛掉了電話。

「狗啊。」晏航又叫了他一聲。

他嘖了一聲。

上午就兩節課，上完就沒什麼事兒了，初一跟宿舍幾個人在操場邊兒上坐著，看高年級的人打籃球。

「毛病？」晏航愣了愣。

幾個女生都愣住了。

都笑困了。

「為什麼這，么快，」初一悶著聲音，「秒射啊。」

「嗯？」晏航偏過頭，「是不是什麼？」

「我知，知道了。」初一好一會兒才憋出了一句話。

初一愣了愣，沒說話。

晏航沒說話，似乎是在琢磨。

接下來的感受他已經無法形容, 也沒有辦法抵抗。

初一沒說話，突然有點兒想哭。

「哦，」晏航有點兒想笑，但努力忍住了，「我幫你拿條我的吧？」

「小狗。」晏航接了電話。

「狗個屁的哥，」晏航笑了，「你在我這兒就是小芝麻狗。」

「啊，」晏航覺得初一的智商有可能是剛跟著某些蛋白質一塊兒射掉了，「這不廢話嗎？」

就他自己來說，當然還是很爽的，但初一……可能爽不到哪兒去，畢竟太緊張，太突然……

早上起來還覺得尷尬萬分，連看都不好意思看晏航，甚至都不敢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兒，現在在車上被這麼來回一擠，所有的尷尬都被擠飛了。

晏航家飄窗是關著的，但沒等他鬆口氣，窗戶突然打開了，晏航伸出胳膊沖他揮了揮手。

「嗯。」初一點頭。

「這種任意顯示號碼的，不一定能查得出來，」晏航想了很久，「先……不要報警吧。」

升起的煙霧裡他長長舒出了一口氣，看著遠處星星點點的燈光。

初一接過衣服，下了床，飛快地出了卧室，又飛快地進了廁所。

像潮水一樣湧來的觸感頓時淹沒了他。

直到晏航的舌尖往他齒間探索未果一巴掌拍在了他臉上的時候, 他才從迷茫里猛地回過神來。

晏航沒忍住又樂了起來。

初一猛然又陷入了單向尷尬之中。

「狗哥。」初一堅持。

「你專業課現在是班上最好的，」楊老師說，「你自己不要鬆勁！這是你以後吃飯的本事！」

他根本沒聽懂晏航說的是什麼, 他的所有的感覺，所有的智商，都被身體里剛才出現的強烈刺和圖書激拉住了。

「先別，別開吧。」初一說。

回屋關燈，躺回床上時，之前黑暗裡的某種氣氛再次瀰漫，但這次感覺就不一樣了。

從衣櫃里找了套衣服出來的時候，他回過頭，看到初一已經坐了起來，盤腿兒坐在床上，低著頭。

周春陽笑了起來：「有病。」

「也這樣過嗎？」初一問。

周春陽偏了偏頭：「不理人啊？」

「你昨天晚上是去碼頭扛包了嗎？」周春陽皺皺眉，「一上午都沒睡醒的樣子啊？」

今天他沒有打車，天天這麼來回打車花費太高了，今天出門比較早，他坐了公交車回學校。

「老楊還說你什麼了沒？」周春陽問。

「嗯？」晏航停了手，把他的衣服往下拽了拽。

「晚上你直接過去？」晏航問。

「就，就是，就……」初一說得非常磕巴，「就剛，剛才我一，一下就……」

他殘存的那點兒意識完全處理了不了眼下的這些信息，甚至呼吸已經消失在了意識深處。

「嗯。」初一笑了笑。

他在初一後背上搓了好半天，初一才放鬆下來，靠到了他身上。

追人？

「狗哥，」又一個女生說話了，「幹嘛這麼冷漠啊，打個招呼都不行嗎？沒禮貌！」

「這算什麼毛病啊，」晏航趕緊也翻了個身，跟他面對面地側躺著，但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些事……挺正常的。」

他很少會被老師罵，但老師不罵他的時候，他都會緊張，現在老師直接站在面前罵，他簡直連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了。

他有些費勁地組織著語言：「挺正常的，是個人都會……」

「父母讓你大老遠的來上學，是學東西的，不是滿世界亂玩的！」楊老師皺著眉頭，「學校為什麼要讓本地學生都住校，還不就是為了嚴格管理嗎！」

這句話說出來，對他來說非常困難，他不知道老爸在那件事里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也不知道警察抓到了老爸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看了看床上的東西，除了床單有點兒皺了，沒有什麼別的異狀，更沒有弄上什麼東西。

「昨天也是寸了，」胡彪說，「老楊過來找蘇斌那個傻逼不知道有什麼事兒，進來就看到空著一張床。」

非常不要臉。

他頓時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個來自首都的電話。

追……晏航嗎？

晏航要追嗎？怎麼追？

「掛掉了。」初一說。

「你也這，這樣嗎？」初一問。

是老爸嗎？

「進屋吧，」他拍拍初一，「睡覺。」

是一個沒有存過的號碼，歸屬地顯示的是一個南方城市。

「哎喲好凶，」晏航邊樂邊捏了捏他的鼻子，「我都看到到犬牙了。」

「嗯。」初一應了一聲。

他用了好半天才讓自己平靜下來，沖回頭看了他好幾次的宿舍的幾個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然後拿起手機，撥了晏航的電話。

「蓋好。」晏航往卧室外面走的時候說了一句。

沒走幾步他又猛地轉過頭，往身後的樓上看了看。

晏航沒再出聲，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