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周紅紅心裏一咯，扯著他離開家門口，生怕周媽媽聽見他的流氓話。
她真慌他不分場合地瞎鬧，於是指指那個粥粉店，「我餓了，先去吃點東西。」
周紅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所以從了程意。他說是要對她好，其實和以前根本沒什麼不同，只是不再四處勾搭別的姑娘家。
周紅紅終於忍不住，哭了。「你都不對我好，憑什麼要我和你。」
他在外面一直按門鈴。
她緊咬唇，低下頭。
「行啊，你看看我敢不敢。」
他漾起笑，低下頭悄聲道：「我試過了，合適，合適得不得了。」
她看了眼程意，開口讓他先回去。
程意沒有再譏諷她，只是跟著她出了醫院。
「我真的難受，程意。」
「你懂不懂節制。」周紅紅見周圍也沒有旁人，稍稍提高了音量。
初初的周紅紅，因為第一次的陰影，對於那檔子事很是懼怕。程意一旦有所企圖，她就猶如驚弓之鳥。
程意聽完她的話，揚了揚嘴角，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怎麼？我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
她瑟瑟地點頭。
她憤憤地推開他，然後轉身進了屋。
她覺得自己的未來很渺茫。她本就是傳統的女孩子，也在保守的環境里長大。她嘗試著去忘記程意做的那件事，可是他卻時時提醒著她。她都不懂自己哪裡惹上他了。
程意親昵地和她咬耳朵。「以後你就知道好不好，路遙知馬力啊，媳婦兒。」
她壓低聲音ｈetｕboｏｋ.ｃｏｍ.cｏm，罵道：「你個流氓！一天到晚盡想著那事。」
回程的車上，周紅紅覺得困意襲來，不知不覺的，就挨靠在程意的肩膀，小憩了一會兒。到站的時候她還有些茫然，被他拖著下了車。
周紅紅看不見程意說這話時候的表情，可是他的語氣卻是難得一見的慎重。
程意把周紅紅送到她家門口，最後說道：「我再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你的答覆最好是我歡喜的，不然我把這事抖給老爺子，咱倆年後就能擺酒。」
這句話讓周紅紅對生日所懷的期待全部落空。
周紅紅只覺崩潰，最終還是下床來。但是她仍然沒開鐵門，「你到底想幹什麼？」
「那不就是，橫豎我對你怎樣，你就是不樂意么？我還不如撈點好處。」他把她拖過來，在她身上一陣亂摸。
程意笑著進去，順手把門一關，「退燒了么？」
走了幾步，周紅紅望著前面程意的背影，猶疑了一下，開口道：「程意，我們……」
周紅紅見到他卻很緊張。她好怕程意已經把事兒攤了。好在老太爺只是讓她多休息，沒有久坐就離去。
永吉鎮的小醫院，熟人熟面多得很，周紅紅不好去那邊，便和程意去了縣城。
周紅紅還是怕他在店裡揪著那事說，於是先提醒道：「你有什麼事，一會再說。」
程意在電話那頭冷冷地說，「不去？不去我現在就上你家把你日了。」
周紅紅一窒，最終沉默以對和圖書。她轉身就想往那店走去，卻被他一把拽住。
她斥道：「我媽在，你敢？」
他索性扛起她，任由她掙扎，進了房間就把她甩上床。
她搖頭，「還有點，我真的頭疼，你那事能先擱著么。」
她不吭聲了。
周紅紅驚惶失措，途中抱住沙發背不肯放。
他盯著她發抖的身子，「如果我不做，你就跟我了？」
周紅紅早上出門都沒怎麼吃，這下覺得有些餓，便打算在附近的粥粉店吃些。
程意老神在在，隔著鐵門和她打著招呼。「媳婦兒，病好些了么？」
因為她沒有懷孕，所以她與他的關係又重新回到了那件事後，她不想看見他。
「行，隨你。」他拽著她不放，直直地往那走。
生日那天早上一起床，周紅紅就愁容滿面。程意約她去鄔山鎮看電影，她都不願出門。她覺得，他忍了那麼久，這次肯定要玩死她的。
她垂死掙扎。「我們不合適……」
她很惱火，把木門甩上，重新回去休息。
「怕肚子里的孩子找不著爹，所以就主動蹦過來。現在沒這回事了，想甩我是吧？」
如果周紅紅有力氣大吼，她一定會說句，「王八蛋！不要臉！」可是如今她太虛弱，唯有把頭撇向一邊，以示不贊同。
看著他的邪樣，周紅紅真想狠揍他一拳。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他的動作停住，看著她鼻涕眼淚一起流的臉，有點嫌棄地說：「真丑。」
程意自知那次強迫她，實屬理虧，對她也算是體ｈｔｔps://ｗww•ｈｅtuｂoｏk.ｃoｍ.coｍ諒，可是後來就不耐煩了。
「我不就那天和你弄過，怎麼不節制了？難不成還得自擼個三年五載的，才叫君子？」
「今天先不做，等你病好了，我再讓你舒服。」他俯下身，貼著她的臉頰，誘哄道：「好好休息，早點好起來。」
她氣急。「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按耐住自己的脾氣，「你幹什麼，這在大街上呢。」這事都是他倒騰出來的，偏偏受罪的是她。
周媽媽上班去了，周紅紅害怕和他獨處，裝聽不到那響聲。程意倒是好耐性，按了十來分鐘都不停。
抹完她的眼淚和鼻涕，程意拋掉紙巾，然後拍拍她的臉，笑了笑。「可我怎麼覺得，我一直對你還算挺好的。」
「我這不來探望我家媳婦兒么？」他提了提手上的水果，「看你這氣色，虛著呢。」
「我有什麼事？」他冷道：「我不早說了，咱倆好好過。其他什麼事都沒。」
也許是前幾天一直憂心忡忡沒睡好，這次的病來勢洶洶。不得已，周紅紅只好和學校請了病假，然後在家休息。
程意拉起她的手，一路往公車站走，「錯，我是一天到晚盡想著和你那事。」
期末考完，她的寒假開始了，她數著十八歲的日子臨近，實在是高興不起來。程意看在眼裡，卻是心曠神怡。
周紅紅出來看見是他，就不願開門了。
「要不然能怎樣……都已經發生了……」
那天程意確實沒有再為難周紅紅。他守在她床邊，幫她換冰敷和-圖-書的毛巾，給她削水果。等她病好后，他就沒什麼溫情舉動了。他還是那個下流胚，時不時用美色勾勾她。
他的手越來越放肆，周紅紅覺得他真的會不管不顧地強來的，她哭了一會，最終妥協了。「你對我好，我就和你一塊兒。」
於是，她穿了自己覺得最丑的衣服，就指望著程意嫌棄她，然後就失去興趣。可是他見到她時，打量了下她的衣著，然後壞笑道。「反正都是要脫掉的，穿什麼都無所謂。」
「我讓它發生，是因為我會負責。」
「那你說個地兒。」
店老闆對他倆投來探究的眼神，搞得周紅紅尷尬死。
他站在床前，冷冷看她。「發燒么？我讓你出出汗，很快就病好了。」
「還就不行。不過沒關係，我也不介意咱倆就這麼隔著門說。」
越想她就越難過，躲進房間一陣哭泣，哭累了，就這麼趴在枕頭上睡了過去。風扇一直吹著吹著，她又沒蓋被子，於是感冒了。
她不再回話。
她趁著自己還有勇氣，繼續說：「那天的事……我們都忘了吧。我不去告你。」
他頭也不回地打斷她，「別說我不愛聽的話。」
他切了一聲，「你心理倒強大。」
吃早餐的時候，程意卻換上笑容，把他自己碗里的肉都夾給她，調侃道：「媳婦兒，懷孕了要多補補。」
「周紅紅，我就忍到你生日那天。」
周紅紅被摔得更是頭暈，她往後縮著，「求你別，我不舒服，真的。我還發燒呢……」
她對於男人的那些生理知識其
和圖書實不是很懂，她組織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才說：「據說……不節制以後會不好的……」老太爺聽聞這狀況，親自過來探望。
她抬頭望著他的眼。她一直都看不透他，她想知道他為何這麼執著於她，可是她從他那雙清冷的眸子里卻什麼也窺視不到。
「程意，我晚上要回來和我媽媽吃飯。她要給我過生日。」她希望今天晚上離他遠遠的。
然後他抓起床頭櫃的紙巾，粗魯地抹她的臉，語帶威脅地說：「周紅紅，記住啊，這是第二次你說跟我的。下次再食言，我不整死你。」
周紅紅知道，程意說的出就做得到。他不怕把這事揚出去。如果真的傳到了老太爺那裡，說不定等她生日一過老太爺就逼著程意娶她過門。
「你有什麼事改天再說行么？」
他笑笑，把水果放下后，突地一把扯她往房間方向走。
檢查的結果是，她確實沒有懷孕，只是內分泌失調。她如釋重負，有種生活又恢復了希望的感覺。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他還是盪著笑。
「謝謝提醒，那我們下午就開始。」他輕笑道，「原來媳婦兒這麼迫不及待，那到時我還真得賣力才行。」
老太爺走了沒多久，程意尋了過來。
周紅紅眼見隔壁的人往這邊瞧著興起，不想成為談資，還是給他開了門。
他注意力都在手上的動作，回答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的，「行嘛，你跟了我，我自然對你好。」
周紅紅輸就輸在她沒有程意那麼厚臉皮。他什麼都無所謂，而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