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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孕了。」

「我們鬧分手那會兒，你為什麼都不提這筆錢？」她還是哽咽著。

周紅紅瞪著他，「我才不想。」什麼叫做她想，難道他不想嗎？

他要還老太爺的那筆借款，以及房貸，又得負擔她的生活費、學費。她看著他日漸消瘦，便豁足了勁給他準備營養配餐，一日三餐加宵夜，餐餐豐盛。

「媳婦兒想我想得哭了？」他開始不正經了。

午休的空檔，她去公司樓下的銀行準備辦理轉賬。等號過程中，她閑著也是閑著，便把兩張卡的餘額查詢了下，想著等會匯款心裡有數。

「你是個笨蛋……」

「這是……？」她完全怔住，不理解他怎麼會跑大老遠去競拍這個東西。

她低下頭，玩心計她的確和他相差太遠。

「這麼快？這才剛懷呢。」

鄧父臨走前，和程意打了聲招呼，其他的沒有提。程意不喜歡自己動手處理這種事，所以推給鄧父最好不過了。

「就你這傻兮兮的，要真不喜歡你了，我耍點手段就能讓你離婚後一毛錢都拿不到。」

她惱火地去推他。

鄧翠萍重傷不愈，程昊則又失蹤了。

「別生氣，來親一個。」說著說著程意就自己吻了下去，直到她那嘟著的嘴紅彤彤的，他才笑著道，「咱倆過些時候就去扯證。」

「嗯。」程意笑意更深，「果然是好媳婦兒。」

「好嘛，你說什麼就什麼。」

程意剛剛經營酒吧時，經濟很辛苦。

走走過場……走過場……過場……場……

她還是沒和圖書明白過來，懵懵的。

程意見她真的氣了，連忙抱住，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撞到廚具。「媳婦兒，你想咱倆去扯證？」

其實她買食材的錢，還不又是他給的。

然後他就沒聲音了。

他走到她身邊，打開木盒，裏面是一根發簪。絢麗奪目，華美別緻。

周紅紅咬牙切齒的。「程意，你給我滾出去！」

某天，程意去了外地一趟，說是有什麼拍賣會。周紅紅也不知道他怎麼對那些古物有了興趣。

大夫人的情緒很激動。這種失而復得，得而復失的過程，傷透了她的心。

「當然了。」他親她一口，笑得很得意。「跟我媳婦兒一樣乖的女娃。」

第二天，她下班早早地回家，煮好飯菜，等著他的歸來。

說起這個話題，她就來氣。「不想。」

「沒事。不就一張證，到時候再辦也行。」

唐芷蔓的心思，周紅紅有些察覺。但是聽鄭厚灣說，唐芷蔓和程意在公事上是很好的搭檔，而且唐芷蔓自知分寸。於是周紅紅也就假裝不知。

她不禁說道，「你以為你是富二代啊，有金山銀山的。」

周紅紅似乎是到了現在才知道身邊這男人的關係網有多龐大。她轉頭看他開車中的側臉，問道，「程意，你瞞著我多少事？」

周紅紅隨便盤了個髮髻，他輕輕把發簪別到她的頭髮上。「媳婦兒，你想去扯證么？」

她仰頭揪揪他的臉，「程意，我們要開始辦准生證了。」

她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這有什和圖書麼虧不虧的。」

「為什麼？」她還是不高興。

周紅紅吸著鼻子，眼淚流得更凶。她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他再聽到她的哭聲。

「程意，我們還是得攢錢。做生意，有盈有虧，存點錢有保障。」

「媳婦兒？」

她愣了，「你還會求婚？」

程意見她似乎又不高興了，於是摟住她的腰，低頭蹭她的額頭，「媳婦兒，我說了不會負你，就不會負你。有沒有那個證都一樣。」

他那裡有女性的聲音傳來，乍聽之下，周紅紅分辨不出是誰。她開門見山，「程意，我懷孕了。」

「我在銀行……」

程意以前不務正業時，就已經是個萬人迷。隨著年歲的漸長，邪氣更重，受歡迎的程度有增無減。

她用力揪，帶著賭氣的意味。「我有個同事，剛懷孕就去辦證了，直到臨盆，證才批下來。」

她點點頭，「我自己的工資，可能不到七八萬吧。你給的那張卡，應該有二十幾萬呢。」

她細細地閱讀了使用說明，便進去浴室。出來時，她的臉上有著掩不住的喜悅。她撫撫自己的肚子，趕緊給程意打電話。

「說實話，周紅紅。我真沒覺得那結婚證有多大用處。」他看著那發間的鳳簪，陳述著。「結了還能離呢。」

「白玉鳳簪，明代的，這可是御用上品。」

她算著日子，推遲一個星期了。她心裏已經有所準備。就程意那個生猛勁，如果她還懷不上，那就得去醫院檢查了。

程意趕回家ｈttps://m•heｔuｂｏｏｋ•coｍ•ｃoｍ時，周紅紅正在廚房煮菜。他從背後一把抱著她，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揉著。「周紅紅肚子里有個小小紅。」

「媳婦兒，等我啊。」他的聲音離得遠了些，「唐芷蔓，上次你給蔣哥那方子，明天也抄我一份。我家媳婦兒的肚皮可爭氣了。」

他聲音很輕，「媳婦兒，再說一遍。」

她晚上被他纏慣了，一旦他不在，她就覺得冷冷清清，於是這晚的睡眠不是很好。

她站在那裡，好一會兒都沒動靜。直到後面的人不耐煩地催她，她才反應過來。她急急地退了卡，坐回等候區，腦中亂得不行。

「什麼禮物？」周紅紅納悶著，「今天也不是什麼節日啊。」

程意眉開眼笑，「周紅紅，咱倆去扯證吧。」

她悶悶地應道，「嗯。」

他摩挲著她的唇瓣，「我這陣子忙，沒空求婚。等忙完了再說。」

「這是傳媳婦兒的信物，懂了么？」

「……」她無語了。「這個現在怎麼會知道。」

她沉默。

周紅紅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她忽然想哭。她躲進角落裡，給程意撥了個電話，開聲就嗚咽著，「程意……」

周紅紅下了班就打車往家裡趕。下車后，她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了試孕紙。

「你年薪多少？」她很挫敗，她不清楚他賺多少，只曉得他開銷大。

程意奇怪地看她，「不都要走走過場么。」

根據清單的明細，剛開始時，他就是給她匯個一千兩千的。後來，數額就漸漸地增加，到了去和_圖_書年，已經有一個月七位數。

程意切了一聲，「餓不死你。」

「你是個笨蛋。」

程意立即明白了，哄著道，「怎麼變成了小富婆也要哭。」

「我不是富二代，不過我是你男人。」程意的這句話說得很溫和。

那邊的聲音嚴肅了，「怎麼了？被誰欺負了？」

他緩了口氣，「媳婦兒不哭，出了什麼事？嗯？」

她點頭。

「我就問問。」

程意回答，「不知道。」反正結局不會好就是了。

二姨太明白其中的來由，想著還是別讓大夫人知道程昊犯罪的事。她問程意，程昊究竟去哪了。

「嗯。」他笑了。「我的卡上沒剩多少錢了。」

她拍開他的手，把爐灶的火關小，「你喜歡女孩？」

他一直喜歡周紅紅的長發。他用簪子在她的頭上比了比，稱讚道：「我媳婦兒真好看。」

「程意？」

然後她就驚了。

不過，周紅紅現在相信他。

周紅紅愣住。不過仔細想想，他的房子車子，以及酒吧那棟樓，全是白手起家掙的，還完貸確實存不了什麼錢。她抿抿唇，正色道：「你這些年給我的生活費，我都攢著，我自己也有存款。你要的話就和我說，我給你。」

「……」

周紅紅望著櫃員機屏幕上的數字，目瞪口呆。是不是誰轉錯了錢給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位數？

鄭厚灣、唐芷蔓和蔣哥在收集了程昊犯案的證據后就先行回去。

程意回掐她的臉，掐著掐著又成了小豬狀，他滿意了，笑嘻嘻的。「證都是小事。你別老擔心這hｔｔps://m•hｅｔｕｂｏｏk•com•coｍ擔心那的，你的心情可影響著咱倆的娃子呢。」

周紅紅心裏惦記著紅窩的裝修得花許多錢，程意卡上又沒剩了，便打算把自己的積蓄轉給他。他給的那張卡，她也找了出來。

周紅紅最終沒有轉賬給程意，她列印了一張詳細賬單。

他又笑了，調侃道，「媳婦兒，你這麼多年，攢了不少錢吧？」

程意瞥了她那正經的表情一眼。「全給我？那你可虧大了。」

他停頓了一下，問道，「男娃女娃？」

「你是個笨蛋！」

程意笑了，示意她把頭髮盤起來。

「周紅紅，這個鳳簪，是我的外婆留給我媽的，說是要傳媳婦兒的，祖祖輩輩傳了很多代了。我媽剛生我那年，生活很辛苦，她就把這簪子當了。後來我那個爹想去買回來，卻找不到了。我媽嘴上沒說，其實心裏一直惦記著這東西。」

程意回來時，手裡攥著一個小木盒，臉上是招牌式的笑容，「媳婦兒，咱送你個禮物。」

周紅紅笑笑。

程意待閑雜人等都走了，才載著周紅紅回城。

他斜睨她一眼，嘲弄著，「喲，周紅紅，你也走拜金路線了啊。」

周紅紅的月事沒有來。

雖說這卡是給周紅紅的生活費，但是她和程意同居后，她幾乎沒什麼花錢的機會了，所以沒有動用過這張卡。

「那是給你的，沒打算要回來。」

「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這是實話。她不該知道的，他也沒打算告訴她。

周紅紅聽出了什麼，她抬頭看向他的近臉，他的眼睛里漾著讓她心動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