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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

作者:樁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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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帶兵去逛牡丹院

第四十九章 帶兵去逛牡丹院

墨玉公子為她破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集花坊門可羅雀。
見她進來,兩邊的軍士刷得立得更齊整,紛紛行禮。見永夜眸光略帶讚賞的掃過,胸挺得更直。
牡丹院在京都城開了十來年,吃白板不開張這是頭一回。
此言一出,眾人又張大了嘴。永安候搞這麼大動靜居然是吃白食!而墨玉公子也忒膽大,敢向這位霸道的主要銀子。還是初春時節,寒意未去,眾人身上的汗擦了又擦。不知是為永安候汗顏,還是為墨玉公子。
「能見著候爺一面,墨玉心滿意足。」說著墨玉執了酒壺為永夜斟酒。
京畿六衛在京都城一鬧騰,京都城的茶館酒肆馬上更換了閑話的主題,圍繞端王府佑親王府出塵的刺客,漂亮的世子以及皇帝三個兒子好生熱鬧了一把。
回魂給王妃解她迷魂散的藥丸她已經剖開瞧了,裏面裹了只蟲卵。這就是蠱?是蛔蟲豬肉絛蟲血吸蟲還是什麼這個世界她不了解的怪物?永夜想起月魄說過他中過蠱,要救他,她非拿到解藥不可。
永夜吃得半飽,戀戀不捨瞧了滿桌好菜,眾目睽睽下離了桌走到墨玉身邊,笑道:「我為墨玉撫琴一曲。」
墨玉卻笑道:「候爺,一千兩銀子。」
墨玉一窒,飛步入內,片刻不到就走了出來恭敬地說:https://m•hetubook.com•com「師傅道這玉佩價值兩千五百兩,候爺,這是一千五百兩銀票,樓里不存,明兒候爺若是再來找墨玉,再付不遲。」說著遞過一個小木盒。
「沒帶銀子,記帳!」永夜想也不想地說道。
「紅倌人多少有些脾氣的。」大家只能這樣勸張員外。張員外也豪爽,不僅沒要墨玉賠他一萬兩,反而笑逐顏開地去墨玉的院子喝了十天茶。
墨玉接過翠玉佩見做工精美,材質上乘,的確值兩三千兩銀子,心裏發苦,臉上笑容不改斯文道:「墨玉眼拙,要請樓里師傅過下眼。」
這一聲出口,所有人恍然大悟。
言下之意,每天來牡丹院,還能撐得下去。
但是墨玉公子有個習慣,他從不起身迎客。他只呆在他的院子里,等待出銀子的爺主動造訪。
永夜想了想從懷裡摸出一枚翠玉佩扔給墨玉:「通體透綠,大概值個兩三千兩銀子,找人瞧了,省得明兒又找我要錢。我一月才十四石俸米,千兩白銀是沒有的,府里這些玩意兒還多。」
老鴇聽得這一句,差點沒昏死過去。這陣仗再持續下去,只有關門歇業的份兒。
永安候如何受寵不言而喻。
初踏出牡丹院,墨玉隨便一站,風姿卓然,襯著清秀的www•hetubook•com•com面容與淡淡的笑容。別的青樓無生意上門,便紛紛探出頭來瞧。那些目光中有嫉妒有羡慕,有欣賞有驚詫。瞧了半個時辰,好奇心全落在一個問題上:是誰?墨玉等的是誰?
永夜含笑瞧著牡丹院門口那個玉立的人兒,加快了腳步,在墨玉盈盈拜下的瞬間用扇子託了他一下,墨玉順勢站起,喉間溢出低低柔柔的聲音:「墨玉見過永安候!」
墨玉口中稱不敢,人已讓開站立在側。
曾經有人下注,一賠十的賠率賭墨玉公子在牡丹院門口相迎。
有人便勸道:「公子只需出門亮亮相,這一萬兩銀子就輕鬆到手,何樂不為?」
豈料永夜卻並未入樓,著人端了椅子支上桌子在牡丹院門口擺上了席面。她笑著對墨玉說:「本候要避嫌,若進了牡丹院,父王非打斷永夜的兩腿,墨玉介意?」
「哈哈!牡丹院果然名不虛傳!集花坊果然美人濟濟!不枉我走這一遭。」永夜心裏得意,她堵門鬧場,又送了仿製的玉袖公主的翠玉,不怕遊離谷不給月魄的解藥。她已經表現得明顯,不日要去陳國賀壽,要想讓她照計劃行事,就得給她好處。
接下來該做什麼呢?永夜漫不經心地兜了幾圈,她有種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蹤。
日落黃昏,集花坊沐浴在桔hetubook.com.com黃色的陽光之中,屋脊兩端的鴟吻已染上層暮色時,集花坊大牌坊下閑閑走進來一個人。
此時月兔高陞,集花坊各青樓前升起大小燈籠,朦朧望去,那燈籠竟似伸向了天盡頭。永夜看著,目光流露出一絲傷感,牡丹院名不虛傳,世界連鎖的大型企業,開除一個員工如同摁死一隻螞蟻,要想和他討價還價,人家財大氣粗,理也不理。不由冷笑著想,堵一天門沒用,明天再來就是。她終於停手,施施然站起來說道:「時辰不早了,本候明日再來看墨玉吧。」
只要出得起價,不管貌若天仙還是販夫走卒,他一概笑臉相迎。
聽說這位小候爺被賊子擄了挾持而去,所以京都城才被翻了個底朝天。聽說督察院御史言官們為此事告上金鑾殿,告端王爺動用京畿六衛擾民。皇上一句永安候不得有失便退了朝,聽也不聽言官們羅嗦,直氣得官員們下了朝紛紛去聯合大臣們重新進諫。沒想到她笑嘻嘻地跑了青樓來。不僅如此,還動用京畿衛為她清場。
京城城門已開,集花坊一帶卻多了些軍士,軍容整齊的沿集花坊站了,也不說有什麼事,也不封街,要出入的問也不問。惹得一條街的青樓老鴇緊張不己,這陣仗叫客人如何敢上門?紛紛遣了丫頭去打聽情況。得到的消息卻和*圖*書是一個京都治安巡視,叫大家放了心做生意。
永夜輕啟盒蓋,只瞟了一眼就眉開眼笑,裏面不僅放著那塊翠玉佩,還有一枚用蠟封住的藥丸。她低聲在墨玉耳邊說:「難怪你要掛頭牌,這忍氣吞聲的工夫,比本候強多了。」
安國律,青樓攬客不得出集花坊。往日是客人進了集花坊,美人靠上紅袖招。今日如何讓美人的袖飛出集花坊?
墨玉臉上已難掩倦意,笑容卻半分不減,喚小廝取了琴,當真就在牡丹院門口撫琴助興。
他的身價是千兩銀子。哪怕陪客人喝杯茶也一樣。
院子里的公子小姐難得的清閑中又心慌莫名。一個人習慣了天天掛著假笑,讓他不笑,板著臉眼睛也要帶上一分笑才覺得自然。
「妓帳概不賒欠!」墨玉低柔地回道。
月魄已成棄子,沒道理遊離谷與她翻臉。更何況,回魂必以為她也中了蠱,自然會放心。
永夜看了眼琴,擺出姿勢,右手一滑,揮出一輪琴音,那神情氣度如謫仙一般。眾人正等著欣賞永安候琴藝。豈料幾聲單調的音彈出后,又是單調的撥弄琴弦。周而復始,聽得眾人目瞪口呆。
墨玉公子年方十六,膚色晶瑩,一雙眼眸更是黑如點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最難得是伺候客人從不挑剔。
墨玉公子只閑閑的說:「張員外輸的一萬兩,和-圖-書墨玉賠了。」
「我不飲酒的,聽說墨玉公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撫琴一曲吧。」永夜慢條斯理挾了菜吃,覺得牡丹院生意好不僅是這裏的公子小姐面相好,大廚的手藝也是一絕。她埋頭吃得津津有味。
墨玉公子從巳時站到申時,滴水未沾,顆米未進,臉上已有了疲色,知道整條集花坊的人都瞧著自己,越發不肯示弱,一直保持著優美的站姿。心疼得侍候的小廝跑上跑下遞燙熱的毛巾讓他解乏,嘴裏卻不敢抱怨半句。
來人穿了件紫綢地同色綉孔雀羽暗花的輕袍,披著同色披風。走在無人的集花坊大街上,不時左右張望。苦等一天的人們齊刷刷探出了好奇的臉,在對上來人那張毫無瑕疵的臉時不由看得愣了。
然而今天,墨玉公子破例出了牡丹院的門,站在門口垂手肅立。這一舉動引起了集花坊所有人的注意,包括站崗的軍士。
墨玉瞳孔猛的收縮,閃動一點寒芒,卻及時低頭一揖:「候爺走好!」
永夜不耐煩地說:「快去快去。」
若數起這裏的紅倌,也不知出了多少絕代佳人。如今掛頭牌的正是永夜元宵節那晚有人送梅花燈的墨玉公子。
這位永安候一早差人送信囑他立門相迎,又足足讓他站了一整天才來。墨玉低嘆,怕是找碴來的。偏偏此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他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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