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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平手物語

作者:落木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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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山隕之章 第五十三章 再臨四國

第五卷 山隕之章

第五十三章 再臨四國

做好一系列準備之後,平手汎秀以守護使身份,向紀伊七郡發布動員號令,命令各地土豪地侍十日內到岸和田城集結,並承諾會負擔相應軍糧補給。
一日之後,七月初三早晨,平手汎秀髮出指令,第二次四國征伐行動正式開始。
平手汎秀當即回應到:「鄉間傳教,吾從未下令禁止;各地御坊,凡有朝廷認可『不輸不入』之權,皆不會侵害;至於石山,我更未曾覬覦。」
二者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原本岸和田城待命的人馬,與紀伊兵回合,數量超過了一萬二千,以當前的運力,要來回三趟才能全部登陸。算上已經踏足四國的四千偏師,軍力足以與佔據阿波、贊岐兩國的三好餘黨一戰。
七月二十二日,曾經在和泉作亂被平手家所譴責過的雜合眾頭目土橋守重,率先帶領本部四百五十人前來彙報。
同時,大友和毛利又一次在四國島的伊予國內,各自扶植代理人展開廝殺,戰況也一度波及到土佐。長宗我部元親原本與三好家的筱原長房對陣僵持,側後方卻突然遭到一支大友家偏師襲擊,只得倉促撤兵。
七月初九,贊岐傳回消息,已經達成了救援目標,香川之景藏在山間身邊只剩了三個忠僕,唯一養子也不幸早夭,但他本人終究活了下來。
七月二十,山科言經正式認下了這個養女,本願寺顯如召集坊官公告此事,平手汎秀亦向親故們傳信通知,近畿群雄為之大震。
七月十四,石山之南,界町之北,攝津國的住吉鄉,織田長益剛得到的地盤上,平手汎秀與本願寺顯如各m.hetubook.com.com自帶了家眷,避開眾人耳目,進行了一次簡單的會晤。
共聚集了譜代眾一千四百五十,和泉新參眾一千六百八十,淡路新參眾九百七十,總計約是四千余兵,又調配了大小船隻二百五十艘,水手七百人作為運輸,南蠻炮艦八艘作為護航,命河田長親為陣代大將,岩成友通為副將,小西行長為軍監,安宅信康為船奉行,經瀨戶內海,繞到贊岐國西部,救援投靠織田的當地國人香川之景,並相機呼應土佐的長宗我部元親。
山科言繼是本願寺家的親戚,又跟平手汎秀的父親政秀甚有親交,是再適合不過的人選了。可是他老人家已過了耳順之年,身體欠安,不便出行,索性就讓他兒子代替了,反正也差不了太多。
政治聯姻與否的決定權,肯定是都在男人身上,但女人們不反對,就更好了,免去許多潛在的麻煩。
平手汎秀淡定道:「我可承諾十年之內,平手家都是本願寺的盟友。」
憑藉著個人的威望和財力,加上一些外交手段,榨出了一半的戰爭潛力,獲取的兵力卻已相當於和泉淡路兩國的總和。
倉促之下,做到眼前的程度,平手汎秀已經心滿意足。
而母親們,則是按照事先安排,由親近家臣帶著,裝作敬香禮佛時偶遇,順便觀察對方的子女——這其實是不甚符合禮制的事情,但平手汎秀素來不太講究,本願寺顯如對妻女的溺愛又有些過分,於是就略微放肆地搞了這麼一齣戲。
過繼次子與畠山,經濟支援根來寺,結親石山一向宗和-圖-書——有了這三條策略的鋪墊,平手汎秀十日之內,得到了八千七百人的響應。雖然不如老守護畠山氏巔峰期的統治力,但也遠遠不是有名無實的空架子了。
約半個時辰后,兩位夫人才一起進場。
平手汎秀頗覺驚異,而土橋守重見了面卻猛然拜倒,說:「鄙人只懂實話實說,不似鈴木家花言巧語,既然有老金吾殿(畠山高政)和顯如上人在,我便認您這個守護,出生入死只管吩咐!」
「如此,我替信眾謝過平手刑部。」顯如雙手合十,屈身一禮,接著又問,「不知今日所言,日後是否一直有效呢?」
七月二十五日,根來眾動員了二千五百軍勢,由新認識的老朋友的杉之坊照算帶領,前來響應徵召。
至此事情抵定下來。
而剩餘親衛眾三百,旗本眾一千五百,一門眾一千,三河一向眾三百五十,總計三千余兵隨主君留在岸和田城,等待下一波行動。
相互說了些「久仰」「幸見」「天下大義」「我佛慈悲」之類沒營養的話,本願寺顯如徑直表示:「貧僧所求,不過三事:石山自治,御坊不入,准許傳教。」
這時近畿的貴人們,卻還在忙於別的事務。
各地的畠山舊臣聞之雀躍——至少表面上雀躍了一番,紛紛派人賀喜,口頭上表示服從領導。
八千僧兵只出了二千五百,看上去比例遠遠不如雜賀,其實是有苦衷的:根來眾歷來結構鬆散,政治慾望不強,擅長守土作戰,卻不習慣外出遠征。這二千五百人已經是寺里的高層們考慮到平手家是將來幾年大金m•hetubook•com•com主,才使勁湊出來的。
兩年前直接五千貫砸下去,能雇來三千人,現在有了守護名分,反倒只叫得動一千八百了,其實並不讓人滿意。然而,考慮到實際情況,能達到這個數字已經不錯了,剩下的問題只能慢慢解決。
新取得的紀伊一國則暫未發布動員號令。
確實,根來寺只求自保,不求擴張,相比之下是算是危害較小的組織。可是紀伊國四十余萬石,你們一家佔了四成以上,賦稅已經是半點不交了,打仗出的兵也不多……這就算是不怎麼搗亂,也很難讓人接受哇。
平手刑部見此捋須輕笑,坐卧如常,好整以暇,雍容不迫,顯出綽有餘裕,高深莫測的態勢,應了以柔制剛的道理,隱約反倒更勝三分。
足利義昭得知此事大為驚訝,半天都合不上嘴,但此時再去阻攔就等於同時得罪兩邊,堂堂公方大人也只能順水推舟預祝了一番。
明明有舊怨,他卻來得最早,還出動了約三分之二的動員力,可謂相當有誠意。
加之土佐長宗我部元親可以接應,近畿還有幾處潛在的援兵可以求助,總的來看,應當是贏面不小。
紀伊一國,顯然仍有許多油水可挖,不過,那就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了。
七月十七,本願寺顯如遣使前往京都,延請正二位權大納言山科言繼之子,現任從三位參議的山科言經來作女兒名義上的養父,以規避一些敏感問題。
據說回到御所之後,將軍嘆曰:「惜我無年齒相宜的子女!」不過這個傳聞顯然得不到官方的承認。
這兇悍的匪氣,讓人大開眼界,不知該https://m.hetubook.com.com如何評價。
顯如上人魁梧奇偉,器宇軒昂,寶相莊嚴,淵渟岳峙,較之信長、義昭亦只稍弱而已。其恢弘凌然不可侵犯,確乃英主之相。
其實這麼匆匆的望一眼,也只能知道身體是否有殘疾,智力是否正常,外貌是否異於常人之類的。才智和性情,哪有那麼容易看出來?兩位母親也無非是明知事情不可改變之後,自我安慰加上商業互吹罷了!
杉之坊照算反覆解釋,平手汎秀也能相信。
顯如聞言不怒反喜:「平手刑部果然甚有誠意。盟約維持十年,已是不易。」
本願寺的如春尼朝著顯如點了點頭:「鍾靈毓秀,器量非凡,真良婿也!」平手家的阿犬則是以扇掩嘴,裝出京都淑女的姿態客氣地說:「犬子日後就拜託給貴家的賢媛了。」
與會眾人都裝作輕鬆寫意,但其實氣氛是相當肅穆的。
筱原長房趁勢進擊,傾巢出動,幸有土佐猛士福留親政,僅帶二百余卒,抵擋住數倍於己的追兵,一往無前,所向披靡,斬敵首三十級而還,這才保住大軍未曾徹底潰散。回到岡豐城點兵,七千人乃余半數,尚可籠城一戰。
兩家的男主人甫一見面,尚未開口,便先暗暗較勁了一番。
接著鈴木氏、岡氏幾家也派了人馬,但誠意可就低得多了——雖然明面上更恭敬。雜賀黨總共來了一千八百人。
如此一來,長宗我部元親無奈之下再次寫信請求平手汎秀援助。但前線的河田長親、岩成友通商議之後,見敵方勢大,未敢輕忽,十分謹慎地從贊岐緩緩前行到阿波進行襲擾,斷然不敢直接來解土佐之圍。
hetubook.com.com才具且先不論,這幅模樣便足以令坊官們臣服了。
三河一向眾作為本次的警衛是再合適不過。當然汎秀還是會帶上親衛的。
便是信長、義昭當面,也是絲毫無懼了,更何況還「稍弱」呢?
七月二十八日,趕在截止之前,紀伊諸國人眾的隊伍陸陸續續到達指定地點。湯川氏一千二百人,堀內氏八百人,太田氏三百五十人,山本氏三百人……總計是三十一家聯軍,四千四百人。
平手汎秀徹底不去考慮近畿的政治泥潭,將全部精力投放到了四國島上。
那批糧食,立即派人清點,成色較好的玄米調撥給「三鹿屋」,用於兵糧券的兌換,次之的充作自家部隊軍糧,再次的用於加工製作點心販賣,實在不行的餵養牲口。平手汎秀特意囑咐,現在有了條件,除了耕牛與役馬之外,可以嘗試多養一些食用的禽畜。
和尚與武士安靜對坐了片刻,終是光頭的那個忍不住先開口了。
七月初五,根來寺的杉之坊照算按照約定,帶著牛車一百架,運來第一批兩千石陳糧。平手汎秀給他明碼實價結算了八百貫現金。
僅從數字來看,這些國人豪族還是比寺社勢力要更給面子一些,至少每一家都到了場,動員率普遍在五成以上。不過,這些雜牌軍的組成過於複雜,顯然不如根來、雜賀的部隊可靠。
元龜三年(1570)七月初二,平手汎秀邀請左近名流到岸和田城一聚,鄭重介紹了畠山高政這位客人,並宣布將側室所生的次子夜叉丸過繼到其名下。此事著重向紀伊國內的諸多勢力逐一通報,彰顯了「平手家即將正式經略此國」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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