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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平手物語

作者:落木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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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山隕之章 第一百零四章 整軍備戰

第五卷 山隕之章

第一百零四章 整軍備戰

同時又要防止監軍權力過大引發的弊端……
平手家原有七個旗本備隊,每個備隊理論上的編製是三百人,從上到下分別是:備大將、番頭、隊目、組頭,足輕。
和泉、淡路的國人眾提供的二千余兵,各自編成一「勢」,勢大將分別由寺田安大夫和安宅信康擔任,下面的豪族也根據領地大小給予番頭、隊目的銜職,不過平手汎秀並無意真正打破地方基層秩序,只是給個榮譽性質的稱號而已。
最早這支半職業的旗本部隊是由尾張人組成的,到後面正式擴充劃分成四個備隊時,基本是對應和泉四郡招募新丁補充,雖未明言卻成為了潛規則。
這並不是因為要把好東西留在親戚手裡,恰恰相反,是其他人認為火器「華而不實」,覺得干這個就等於被發配閑置,唯有一門親族不用顧慮此事。
「勢」這個稱謂被提了出來。
目前,檢地既然接近完成,平手汎秀便下令在紀伊招募兵源,組建四支新的旗本備隊。
比如身為三好降將的香西長信,本身就擁有五千石領地,私兵高達二百,再加上其他番頭、隊目,整個備隊足有近六百人。
這兩支國人眾的軍勢,對應了「岸和田城留守役」淺野長吉。相互間需要配合執行好地方上的軍務和政務。
按照以前的想法,「勢大將」上面還有一級叫做「軍大將」,那才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的最高級別武官職務。
外樣的「新參眾」們也經歷了象徵性的改編。
思來想去之後,只設立了「https://m.hetubook.com.com勢大將」的頭銜,表明其人的軍階高於其他的備大將,並未安排明確的統轄關係。
很顯然,各個備隊的實力並不完全均勻。
這對阻止軍頭坐大也是有利的。
話說回來,現實中,大部分大名的軍隊其實是既不怎麼能打,也不怎麼可靠,更不可能長期離境作戰的。
這三個新任的「勢大將」臨時各自負責指揮幾隻備隊,但並未建立明確上下級關係。
軍目付派遣制度似乎也需要強化。
需要專業技能的「水軍眾」在職業化道路上走得更遠,所有半國人,半海賊的勢力面臨著選擇:要麼被打散編入水軍,要麼將戰船以「合理價格」賣給平手家,只保留打漁送貨的能力,依然保持「新參眾」的身份。
不過平手汎秀並無意在短期內去計較這點殘餘,他只希望抓好軍務工作,杜絕大萌軍隊那樣「正規軍不堪入目,將領吃空餉養家丁」的歷史倒退。
而資歷最淺的山內一豐,僅有六百石領地,私兵二三十眾而已,於是他一個備隊只有三百五十餘人。
除了將直屬部隊擴大到十五個備隊以外,外樣的七個「勢」也收到了嚴密清點人數與裝備,核實戰鬥能力的要求。並且事先講明,「軍役狀」寫得越清楚,日後積累戰功時會有額外加分。
具體在每次作戰之前,根據需要,可以臨時配置,讓二到五支備隊歸屬在同一名「勢大將」的指揮之下,編成少則六七百、多則二三千的和圖書別動隊。
「虎伏四人眾」,即中村一氏、平手季胤、木下秀長、一柳直末四人配合上述軍勢作戰。由於紀伊離平手家核心統治區稍遠,四人眾的許可權顯著比淺野長吉高,不過分成四份之後就不如了。
除非能從戰術、器械、組織結構、軍官培訓等各個環境突破時代限制,否則的話,軍隊質量再怎麼狠抓也有個限度,終究是彌補不了數量因素的。
顯然一般人只會覺得這是脫褲子放屁的無聊舉動。
特別是武田信玄和竹中重治。
由於寺田在關鍵時刻站隊成功,安宅有個響亮的家門,他們有資格時常在主君身邊隨侍,指揮新參眾的實際職責會交給兩人的弟弟、叔叔之類的親戚。
為了表明重視程度,一門眾當中最為鼎鼎大名武勇善戰的「鬼童子慶次」也調過來。
既然「勢大將」已經決定是沒有固定統轄的了,那麼「軍大將」反而必須得有固定的下轄備隊,否則上層編製也太鬆散無用了。
西贊岐的鈴木重秀、香川之景,東阿波的湯川直春各提供一個「勢」。坐鎮中村城,控制一條、西園寺家內務的河田長親亦領有一個「勢」,並且被賦予總攬四國島上三勢兵力的許可權,理論上成了封疆大吏,不過實際權力有些微妙。
儘管開花炮在今切川合戰嶄露頭角,大筒隊又在攻大粟砦之役起到關鍵性作用,可是人們的傳統觀念是沒那麼容易改變的。
然而,窮兵黷武原本就是戰國大名們的常態,以往平手家那種姿態反而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異類。無非是仗著背後有織田信長伸腰,精兵路線才走得通。
只是吩咐多羅尾、石川等人,除了慣常收集情報之外,還要想辦法刺探一下幾個關鍵人物的身體健康狀態。
平手汎秀將計劃中的十一個旗本備隊,全部編成一個「軍」,「軍大將」的職務,由平手汎秀本人兼任。
理論上已經超出了可以直接管理的額度,應該增設一個更高級別的組織構建了。
對於情報部隊的工作,平手汎秀當然也有很多超出時代的構想,不過沒有親歷一線過,就不知道是否實用,姑且不宜提出來。
與旗本不同,各地「新參眾」暫不設置「軍大將」,勢大將就是最高級的軍官。
官方也不會做出解釋。
三好降將出身的香西長信反而是在種種原因之下,成為了第三個被任命為「勢大將」的原備大將。
也許要等到打敗一個更強大、更有名的勢力,才能扭轉舊有印象。
然後又引發新的問題——兵將之間既然沒有長期固定的統轄隸屬關係,如何保證戰場上不出現配合生疏,乃至軍令傳達不暢的問題呢?
主要是練習「偏廂車」和「開花炮」(其實是霰彈炮)的快速使用。
而這個「軍」里的首個「勢大將」頭銜被授予武藝高強、作戰勇猛,積功累進的拜鄉家嘉,然後是兢兢業業,沉穩可靠,甚少犯錯的加藤教明。
感情上來講,平手汎秀內心並不是非常認可小西行長這個行為,但出於立場,更不可能去說他做得不對。
可以說,每個和*圖*書備隊的三百人,就有點像是賦予給備大將的「與力」一樣。
或者說,給予銜職,就是打破地方基層秩序的第一步。
而今是不得不做出妥協了。
總而言之,要讓軍隊具備較高的戰鬥力,又要在政治上忠誠可靠,還要能穩定維持長期離境作戰,難度著實是不低。平手汎秀儘管投入了很多資本,也只能在這三者裏面把握平衡而已,不可能面面俱到。
其中備大將、番頭都享有較高的知行數目,普遍是帶領家臣和私兵隨行的,一些比較富裕的隊目也可能養得起三五個隨從,再往下的組頭級軍官多半由俸祿微博的底層武士擔任,他們與兵卒的最大區別在於能自帶一套高級武具裝備,最下層的足輕則是領著制式裝備拿賣命錢的職業軍人。
隨著合戰規模擴大,現在平手家動輒就出動一兩萬人,斗將沖陣漸漸不那麼重要了。汎秀認為少數精銳騎兵與大口徑火器的組合可能會有些作用。
反正也不指望他們多能打,不出亂子就行。
除了旗本之外,平手汎秀還將沒有固定司職的一門眾也編成了四個備隊,專門使用特殊火器作戰。
山內一豐的第五備裏面有過半的淡路人。後面加藤光泰、香西長信的部下(即「智」字兩備)除了淡路人還有不少是從四國出來找工作的。
本多正重的勇力與功業不在拜鄉家嘉之下,然而討伐土橋氏之時犯下失誤,被小西行長毫不客氣記到了小本本上,那麼暫時就不適合提拔了。
除炮艦八艘之外,平手汎秀畫了一個「安宅船三十,https://m•hetubook.com•com關船一百,水夫四千四百人」的大餅,不過在短期內並未有與其他大名水軍作戰的迫切需求,於是就暫未投入實裝。
如此一來,規劃中就會有總共十一支備隊了。
紀伊國眾提供了四千兵,也編為兩個較大的「勢」,一者由岡吉正為勢大將,一者交給湯川直春,實際由其女婿玉置直和。
按平手汎秀多年前的構思,以三備為一勢,設置勢大將(不是侍大將)一名。但是在實際作戰中發現,「三三制」好像並不一定符合冷兵器時代的需求。基層倒還算罷了,軍官們可以隨機應變,到了中層就可能有些麻煩。
真可謂窮兵黷武。
淡路水軍有一半選擇了前者,和泉水軍幾乎全部選擇了後者。
這個過程體現了平手家的擴張順序。
所以平手汎秀的軍隊並不能完全稱之為職業化軍隊,還保留著濃重的「封建殘餘」,組織結構比起同期歐陸雇傭兵的佼佼者還是有些落後的。(當然歐陸雇傭軍里也有很多濫竽充數的混子)
疋田景兼本來也是晉陞名單的備選之列,但他在「組織談話」的時候主動提出說:「久經戰陣之後,對於劍術又有了新的理解,正希望在生死搏鬥中取得突破,日後開門立宗,將師匠傳下的絕技發揚光大……」總之意思就是擔心陞官變得繁忙反而沒功夫搞本行,只能說不是很理解你們劍術家。看來這人還是逐漸要轉變為師範之職的。
頂著巨大的資金赤字,平手汎秀不惜攜著新納的側室,厚臉皮找津田宗及兌現所謂的「五萬貫賀禮」,也要繼續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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