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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平手物語

作者:落木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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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逐鹿之章 第二十六章 春干物燥需防火

第六卷 逐鹿之章

第二十六章 春干物燥需防火

……
都說是「瑞雪兆豐年」,但風雪太大了,也是很可怕的。
至於到了奧羽……看這個情況,今年是別想種稻子了,只能靠耐寒耐旱的雜谷湊合。反正他們本來就是水田少,旱田為主的,習慣如此了總也餓不死。
這段時間佐佐成政以織田家重臣,兼平手家親眷的身份,按照禮節在京都拜訪了幕府、朝廷、還有寺社、商屋、學者等各方面的要員,以求聯絡感情,增壯聲威,順便彰顯一下尾張武士的存在感。
這段時間,畿內各地的大小勢力,顯然是沒法發起大規模行動的。
另一人馬上介面說:「話說當日刺殺彈正大人的兩大元兇,尚有一人在逃,名喚伊賀崎道順,是個十分可怕的逃忍。莫非……」
平手汎秀卻感覺此舉可能是本願寺顯如的特意吩咐,說不定蘊含著要向織田家傳遞什麼信息也未可知。
過了一陣子又有人猜測說:「這位尾張的佐佐大人,素來是織田彈正極為忠心的。能讓他如此失態,去找比叡山延歷寺的麻煩,或許是與彈正大人有關的事情。」
隨即平手汎秀的面色又忽的轉為冷冽:「若是僧人們真敢做那樣大逆不道的事,別說佐佐殿了,我也饒恕不了他們!」
平手汎秀亦是萬分不解,但隨即對左右說:「佐佐內藏助此人,奉法如山,毫不逾距,可https://www.hetubook.com.com謂是武家起居言行的典範,織田家這麼多武將裏面,最不可能肆意妄為犯下禍端的舍他其誰?我看其中定有誤會!」
院里負責待客的小和尚們,說那佐佐家紀律森嚴,令行禁止,一夜之間,分別居住五地的一千多人馬,悄無聲息地全部離開,旁人只勉強聽見凌晨時分有些許動靜,卻全然不知去往何處了。
然而佐佐成政是無言以對的。
說成是「工具」,或許聽起來有些可憐,但同時這是無數名農家女子做夢都想要的人生。
說好在勝龍院會面的,可全不見了蹤影。
「以我這位好友的作風,確實有這個可能性。」對此平手汎秀口頭表示贊同,但故意做出眉關緊鎖愁雲滿面的姿態,顯得並不認可。
難道還能帶兵打到御所去嗎?
佐佐成政和他麾下的大隊人馬,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平手汎秀攜著女兒,帶著七千大軍,浩浩蕩蕩再次來到原地之時,並沒有人在專門等著他。
可惜,很多不太了解政治細節的中立吃瓜群眾們,到末了都會問上一句:「不知織田彈正貴體如何了?他老人家卸任之後,局勢總沒那麼讓人放心了,我們還是希望回到二三年前那種樣子更好。」
此話音落地,觀眾們更是嚇和_圖_書得厲害,有的冷汗直出,有的面紅耳赤,有的抱著頭盯著腳尖,有的嘆著氣仰望天空。
……
對於農時而言,其實算是有點晚了,平常年景下面,很多人是一月中下旬就開始翻土犁地的,搞得快的話二月都已經完事收工,可以出去打仗或是搞些工程了。
接著平手汎秀叫大軍即刻出動,前往比叡山下,辨明青紅皂白,同時傳令于和泉、淡路、紀伊三州,命各地軍役眾火速集中,匯來中樞,應付潛在可能的危機,並向幕府為首的各方友好勢力通報「可能會出大事」的警告。
有趣的是,足利義昭本人,在三淵藤英、伊勢貞興等幕臣皆未出席的場合,特意強調說「幕府與織田家的聯繫,並不因彈正大人隱居而有所改變」的話。
眾人聞言盡皆驚懼。
可惜佐佐成政聽不懂弦外之音,也就沒放在心上。
京都南郊的一幫子「社會名流」,被邀請——或者說裹挾著,為此事「做個見證」。
那不知名的和尚頓時汗如雨下,低頭不語,其他想要開口的各自對視,惶然不敢稍動。
但出於對外樣們的「體恤」,平手汎秀並未正式履行這項權力,只是吩咐他們要時刻做好領兵前來的準備。
然而……
這下間賴廉素來行事作風是很強硬果敢不近人情的,他禮節雖未曾缺了,言行中卻始終https://www.hetubook.com.com毫不避諱地展示出對織田家的戒備與疏遠,甚至不乏嘲笑與輕視之意,神情中明顯是一副「要不是看在親家的面子上我壓根不想理你」的意思。
見此情狀,佐佐成政氣得夠嗆,險些壓抑不住情緒。
於是平手汎秀只得讓全軍止步,留在原地,派屬下的情報人員四處搜尋,亦委託勝龍院的住持,在左近的寺社、商屋與村落裏面,找了有檯面的人回來詢問。
不料被平手汎秀耳尖聽到,當即一點不客氣反駁說:「這位大師,是否膽敢以性命擔保延歷寺的清白?若是不能,便請注意言辭!」
而東海、中山、北陸、關東一帶的天氣,按道理推算,比畿內還要更冷一些,受到的限制也無疑會更大。
如此很是花了一些功夫才得知……不知何故竟然往比叡山延歷寺的方向去了,而且還聽說發生了有什麼衝突……
甚至根據契約,他還能從國人豪族裡面,徵調出將近八千人的「軍役眾」,作為免許所有其他賦稅徭役的代價,明文規定「軍役眾」在農忙時也必須響應出征的要求。(雖然需要一定的補償金)
若非有老戲骨平手汎秀從旁協助,恐怕真是要露怯。
這次大軍拜訪京都,除了再次打出討伐「逆臣武田」的旗號之外,最引人注目之處,是帶上了自家長女,十二歲的雪千代https://www.hetubook.com.com小姐。
此外石山本願寺的下間賴廉似乎是有事去長島一趟,途徑京都。佐佐成政得知此事,立即大幅周折邀請過來,坐下來喝著昂貴名茶,稍微聊了幾句。
對於外人的疑惑,佐佐成政心裏只覺得委屈疲憊至極,比在戰場上日夜廝殺還心累,勉強發揮出他並不出色的表演技巧,回應些「儘管彈正大人不在,織田家與幕府仍然一體同心」之類自己也不相信的廢話,到底能不能矇混過去,毫無把握。
雪災來得甚為迅猛,走得卻非常遲緩。
有人生性機靈的,看出了風向,推斷說:「佐佐大人大概是心懷著對幕府效忠的念頭,看不慣延歷寺庇護圍攻過御所的松永久通吧!」
一月上旬,畿內各地就開始漸漸化雪了,但直到月底才算是消融大半,勉強有了一些清新乾爽的春日意韻。
一個不明所以的文化人忽然插了句嘴說:「這幾日雖然仍有些冷,卻也到了春日天乾物燥的季節了。萬一比叡山上鬧得厲害發生了火災,那可就不堪設想了……」
外交使節這個工作,看起來是個全無技術含量的閑職,但還真不是什麼人都做得了的。要不然為什麼平手汎秀當年向織田信忠囑咐說「事不能決,可問于林佐渡、竹中重治」呢。
作陪的平手汎秀倒是能大致明白,但也不合適提醒。
當下有個不明真相的僧人適和_圖_書逢其會出現在場,便不服氣地暗中小聲嘀咕說:「不管有什麼誤會,也不是可以冒犯千年名剎的理由。難不成還敢說延歷寺有什麼惡行嗎……」
不過今年情況卻是不同,驚蟄過後,春分將至,各處的氣溫才緩緩升到水稻幼苗能活著長大的程度,此時才能將種子播下地里去。
這位不諳世事養在深閨的小公主,將作為代表誠意的政治工具,提前送到岐阜城去,以顯示平手家的態度。
由於他出手闊綽地不斷送禮,又有位高權重的堂堂刑部大人幫腔說話,縱然不怎麼會說場面話,也算是收穫到不少的好感了。
引出這種觀點的富商立馬把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在下可不敢妄加猜度。」
這個時候,平手汎秀卻可以動員七千名脫產的旗本,以鶴立雞群的姿態重返京都。
當年織田信長遇刺,為保家業求助於幕府,主動進了御所,從此便是再難出來了。足利義昭十分堅定地聲稱「管領大人」身體欠安,隨時有往生極樂的風險,絕不適合見客……大家又能怎麼辦呢?
可惜……
元龜五年的二月開端之後,京都的政治活動頻率忽然明顯降低了,因為各家各戶都要趁著雪水消融,春回地面的這段時間,趕緊開始春耕。
而平手汎秀先是苦笑:「比叡山延歷寺是何等位置?僧人們縱然犯些小過,卻也不可能收容伊賀崎道順那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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