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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平手物語

作者:落木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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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天下之章 第五十二章 農人的打算

第七卷 天下之章

第五十二章 農人的打算

岡本二郎右衛門復又急忙追問:「此人做了什麼事?莫非暴斂橫徵?」剛問出口他意識到不對,搖頭疑惑:「不對不對!山城國的局勢我心中有數,你們這個領主,應該是流亡多時,才剛複位不久吧?」
「那其他各鄉,是如何處理的?」岡本二郎右衛門又問。
「本來也以為不大。」折本孫六恨恨地拍了桌子:「但那位領主大人,說自己在外五年不曾收到賦稅,強逼我們補齊,還要繳納多年滯納延誤的罰金……這真是太荒謬了!那幾年我們被收歸幕府直轄,賦稅自然都交給了幕府的政所啊!」
此處雖是農鄉而非町鎮,但水陸交通便利,來往商賈眾多,許多當地人從事田產之餘,還兼營住宿、飲食及倉庫租賃之類的業務,並不是窮鄉僻壤之地。
「啊?啊!什麼什麼?別別別……」折本孫六嚇了一跳,擺手道:「現在幕府說話未必算數啊……」
「前些天倒是費心找過。」折本孫六越說越鬱悶了:「有個自稱是河田長親叔叔的人,我看他與御所的奉行眾談笑風生便信以為真,沒想到收了錢就消失了……」
「這倒和圖書是。」折本孫六贊同道:「大家都知道,平手刑部大人是菩薩心腸,一定是下面的奉行、代官瞞著他老人家做不法的勾當!」
折本孫六驚得張大了嘴,連連擺手:「您想哪去了!倒不是賊寇。只是我們上頭的神足城城主,神足友定大人罷了。」
「別急。」岡本二郎右衛門故作神秘地捋了捋鬍鬚——他以前並不習慣這動作,只是下意識從津田宗及那裡學過來,而津田宗及又是學的平手汎秀——緩緩道:「我有個計劃……」
折本孫六重重一嘆,猶豫片刻,艱難開口,低聲說:「我隱約知道二郎右衛門兄的家底,尋常二三百貫,您是不愁的。可是……可是這次並非我一人之事,涉及的數目實在太大了,遠不止二三百貫……」
從津田宗及那裡回去,岡本二郎右衛門輾轉反側睡不著覺,惶恐自然是不免,但更多的是興奮躊躇,到次日晨起,便下定決心非得做出一番事業不可。
「我看其中有蹊蹺。」岡本二郎右衛門推測道:「你想想看,平手刑部是何等人物,怎麼會允許這等欺壓百姓的行為?hetubook.com.com
「這是常有之事。」岡本二郎右衛門點點頭表示知道,又眯起眼睛疑惑不解:「但這跟你們關係不大吧?」
「可惜大師死在上次火災里了。」折本孫六恨恨地一拍大腿,「我香織姐姐在那和尚下面修行學道多年,才有了個正式的尼號,真是可惜!」
「他開了多大的數字?」岡本二郎右衛門心裡有數,不動聲色地提問。
折本孫六雖然對問題全無辦法,介紹周邊的情況倒還十分清楚。
「沒錯。」折本孫六悶聲嘆道:「咱們領主神足友定大人,當年開罪了織田彈正,被驅逐出境,咱們鄉歸於幕府直轄。今年秋天織田彈正歸了天,這位領主大人不知道走了什麼路子,得到平手刑部允許,重歸本鄉。」
「然而……」折本孫六有些猶豫,「惡奉行、惡代官們彼此勾結,我們區區小民……」
「呃……我還真想過,但神足友定大人,本來就是得到平手家的輔助才複位的……」折本孫六猶豫道。
於是岡本二郎右衛門關了店面,吩咐妻子守好家門,接著整了行裝,穿上厚實冬衣,帶足盤纏,喚伶俐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小廝同行,到街上買一些禮品,租了馬,又請兩個素有聲譽的「用心棒」,用完早膳出發,中間停宿一晚,第二天午後,來到山城國乙訓郡折本鄉。
想要到異地他鄉打開局面,三教九流魚龍之間的關係都免不了要釐清,豈是隻身雙拳支應得了的?身邊沒幾個方便使喚的怎麼行?
「那就找平手家!」岡本二郎右衛門繼續堅持。
「除了他的神足城,就是附近四個鄉了。」折本孫六據實以告。
「既然如此……咱們現在還找得到別的人脈嗎?」岡本二郎右衛門故意問到。
「所以,百姓們都來找你想辦法?而你其實也束手無策?」岡本二郎右衛門敏銳察覺其中關鍵。
有名喚「折本孫六」者,乃當地老少皆知,無人不曉的豪傑,便是兼帶了耕賈兩道,名下有田地四町三反(約64畝),魚塘一處,坐地收租。又在街道邊蓋了一間宿屋,一間倉庫,賺些外快。
「了解。」岡本二郎右衛門緩緩點頭,忽問:「這位神足友定大人,究竟掌管多少領地?」
岡本二郎右衛門漸漸明悟,試探道:「我記得你以https://www.hetubook•com•com前跟比叡山延歷寺的一位大師有些交情,說得上話。」
岡本二郎右衛門頓時稱奇:「你小子從不好賭,不慕虛榮,也是個穩重人,如何能弄出這麼大的窟窿?我決計不信你是欠賬不還的人,難道是被人勒索了?什麼樣的賊寇,敢勒索那麼大的數量?」
稍作寒暄,未及正題,岡本二郎右衛門見對方長吁短嘆,神遊物外,於是先不說來意,而是故作粗直地小心詢問到:「孫六你這小子,想什麼呢?同我說話怎麼心不在焉?莫非是養外宅的事情暴露,被我弟妹一頓教訓?」
「嗯……神足友定大人有個寵愛側室是川左鄉的,所以攤派本就少多了。五庄鄉似乎是請了一個什麼貴人說情,免了一大半。米良鄉估計跟我們一樣頭疼,不過他們那戶口好歹多一些,總比我們強!」
「是啊!」折本孫六端起酒壺鬱悶地往口裡猛灌,良久才喘著氣說到:「我倒是不太著急,出個百八十貫,也不至於傷筋動骨了。可那些家境貧寒的怎麼辦?那些老弱婦孺怎麼辦?人家喊我『孫六大哥』喊了這麼多年,我面子上總要過得去啊!」
……
「沒辦法和*圖*書啊……」岡本二郎右衛門感嘆了半天,忽然斬釘截鐵起身道:「如此盤剝,不能忍受,唯有向幕府申訴才行!」
這人粗通文字,見過世面,做事穩重,樂善好施,向來是村中的支柱。
也不急著收拾準備,首先蹦上心頭的,是人的問題。
「二千貫!」折本孫六義憤填膺地豎起兩根手指:「咱們這個鄉雖然姑且還算富庶,然而地方狹小啊!滿打滿算,不過兩三百戶人家,平均每戶要剝削出十貫文之多,怎麼可能呢?」
他正是岡本二郎右衛門的表弟,也是今日要找的人。
岡本二郎右衛門眉頭一皺,肅然道:「難道是生意賠本了嗎?還是地里遭了災?怎麼不讓人帶話到我那裡去?錢的問題,我多少還是幫得上的。」
表兄弟倆見面分外親近,進室內,燃起火爐,熱了清酒,邊喝邊談。
「哈哈,正是!」岡本二郎右衛門仰身大笑道:「那我們將其揭穿,不是大功一件?」
折本孫六聞言一愣,苦笑道:「二郎右衛門兄,說的是哪裡話?我孫六這點資財,在您眼裡算得上錢嗎?鯨屋都捨不得多去幾次,還養什麼外宅呢……擔心的,不過是柴米油鹽的事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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