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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平手物語

作者:落木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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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天下之章 第九十三章 人心氣運所向

第七卷 天下之章

第九十三章 人心氣運所向

平手汎秀漸漸捨棄了與足利義昭聯名的方式,開始用單獨自己的印鑒來發布各項命令,包括奉行代官的任免,領地的安堵,寺社的禁制,商家的經營權等。
卻也因此得到了「玉越屋」「春田屋」「三鹿屋」這幾個老牌御商的友誼。
這些人進獻禮金之後,獲得「允許自主持有,但不可以任何形式轉讓」的特許權,相當於是一半的御用商人身份。
北陸方向,川舟屋的道川家,和組屋的中島家,由於承擔了討伐上杉時的海路運輸業務,完成情況十分理想,進入高層視野,被指定為專門負責若狹灣、富山灣的奉行官員。
這倒也說得過去。
寺社事務永遠是扶桑民政中不可忽略的一部分,各種歷史淵源的講究實在太多,處理起來猶需謹慎。
這類事情,誰都不敢亂說,但哪怕想一想,就會下意識覺得慌亂可怕。
面對一些流言蜚語,平手汎秀命人特意著重強調,征夷大將軍足利義昭雖然病重不能理事,然已經有合法男性子嗣誕生了,即便只有三歲,地位也不容置疑。就算將來出什麼不幸的意外,室町m.hetubook.com.com幕府也是後繼有人,不容他人窺測。
瀧川一益右遷兵部少輔,被任命為「茶頭」,專門管理茶會,有機會與千利休、大林宗套等人談笑風生,品茗養性了。對他這個一貫喜歡附庸風雅的武士而言,應該是個很不錯的行當了。
力主讓朝廷允許平手汎秀割取蘭奢侍的山科言經正是春風得意之時,事情發展證明了其先前的判斷無誤,投資準確,為皇族公卿們爭取了很好的人情分。廷內已有議論,讓他升任「從二位權中納言」。
平手汎秀不禁讚歎二條晴良「高瞻遠矚,國之柱石」。
看上去不禁讓人發笑,不過也從側面展示了深入人心的威勢與公儀。
竹中重治授官掃部頭,聘作「策師」,擔當陰陽、觀星、占卜、風水等超自然層面的「重任」,另外也兼帶普及禮法儀典知識。這是考慮到他身體一向不太好,專門安排利於健康的閑職。
平手汎秀頗有興趣,還詢問了一下是否可以添加刀劍、長柄、乃至鐵炮等其他賽項——這讓公卿們聽得滿頭大汗,連忙解釋說,hetubook.com.com如今的相撲、射箭、騎馬比賽,經過多年演化,已經是禮儀的講究越來越多,競技的成分日漸稀薄,所以不適合添加內容了。
希望得到財政方面的支持,恢復已經停辦多年的舊有宮廷節會禮儀,舉辦相撲、射箭、賽馬三項「天覽試合」。
而平手汎秀呢,由於具有「左近衛中將」的銜職,恰好是到了門檻,有資格代替陛下,擔任各項比賽的裁判官。這可是大出風頭的機會。
狩野永德、長谷川等伯都被邀請到場,用畫筆記載這偉大的盛況。
對此平手汎秀本就沒什麼特別的執著,於是輕易答應了。
一些「鴿派」的僧侶,如延歷寺分支的三千院、妙法院等,間接找上門來,尋求徹底和解,再興山門的機會。
外國人心裏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歷史包袱,反而對「究竟誰說了才算數」這個問題最為敏感,他們的評價往往是更客觀的。
依規模大小區別,估計需要兩千至一萬貫不等的花費。
人心和氣運,究竟在朝著什麼方向發展呢?
另外,在京都、近江各地豪商受到織田信長起和-圖-書兵之牽連而遭遇打擊之後,四個新興商戶漸漸崛起。
訪客熙熙攘攘,法令頻頻發出,形勢似乎已經到了路人皆知的程度。
半推半就「抓」回來的兩位「客人」,得到別出心裁的待遇。
變相其實是對界町眾的利益稍有影響的。
徒子徒孫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平手汎秀最早扶植了「玉越屋」「春田屋」「三鹿屋」這三大御商,沿瀨戶內海鋪設網路,推廣「兵糧券」「印花稅」「競拍會」的政策。後來認為御商缺乏憂患感,效率日漸低下,引入以津田宗及、長谷川宗仁為首的界町商人來分割利潤。
京中各方熱烈慶祝,夾道歡迎。
這對平手家來說,成為一張可以在關鍵時刻打出的牌。
接待完了公卿,又輪到和尚出面。
局勢便是如此有趣。
宗教界首屈一指的大事,是曾與近衛前久、武田信玄交情莫逆,對比叡山縱火事件耿耿於懷的天台宗座主,覺恕法親王他老人家,無疾而終,不幸圓寂。
如此一來,倒又顯得足利氏氣數尚有存。
根據神聖和古老的傳統,這個節會理應在七月初七那天舉辦,現在hetubook•com.com五月份,正好可以著手準備。
尤為重要的是,要求各地嚴查「本能寺三人眾」的餘黨,特別是柴田勝家、木下秀吉這倆首犯,生死尚不能確認的明智光秀也絕不輕忽。
左大臣九條兼孝、內大臣一條內基、權大納言西園寺實朝,這三名門第顯赫,少居高位的年輕公卿,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
而京都以外的天台宗寺廟,如攝津境內具備「別格本山」資格的水間寺,則是私底下隱約表現出,對「天台座主」地位有爭奪之意。
甚至包括切支丹也通過南蠻商人,試探性詢問傳教之事。不了解當地國情的葡萄牙人、荷蘭人,用了許多五花八門的奇怪稱謂來做抬頭,什麼「扶桑副王」,什麼「日出之國護國公」,什麼「皇家宮相」,什麼「近衛軍元帥」之類種種,不一而足。
這算是沒有影響到任何既得利益者的決定。
相較之下,反倒是跟商人打交道,令人比較愉快。
此事令人欣然接受。
花錢也不算很多。
而且全程繞開了幕府這一點尤其微妙。
現在這個圈子又進一步擴大了。
津田宗及的妹妹和侄女https://www.hetubook.com•com陸續成為側室夫人,其中年輕的那個更是誕下麟兒,於是地位和權職都有了後來居上的勢頭,幾年之間影響力是席捲近畿列國,取得數不勝數的極多特權,同時供奉的軍資金以十萬貫計,有力支持了歷次戰爭。
五月初,進入盛夏,平手汎秀凱旋迴到京都,數萬大軍招搖過市,耀武揚威,在洛中洛外盤旋延續,隊形一望無際。成群的旌旗之後,騎兵、長槍兵、弓兵、鐵炮兵、戰車、大筒等等軍種分門別類,逐次行進,浩浩蕩蕩,絡繹不絕。
達成一致之後,九條兼孝又傳達了其生父二條晴良(時任關白)的提議,讓白川、五辻、錦小路三家低級公卿,在保留原地位的情況下,成為平手氏的家臣,以「兩屬」的身份,成為溝通橋樑。
臨濟宗、凈土真宗、真言宗,皆已與平手家保持了和睦的關係。現在日蓮宗、法相宗、曹洞宗的僧人亦紛紛表示了友好。
分別是與德川家關係密切的從事服裝業務的「茶屋」,近日得到織田青眼的精通土木工程的「山形屋」,細川藤孝舉薦的物流大亨「角倉屋」,以及小西行長介紹的金匠世家「橋本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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