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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的誰

作者:鮮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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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何適笑得很難看:「為什麼不說了?是因為不敢么?那天我在後面跟了你們一路,你知道我心裏是什麼感受么?可我有對你說過什麼呢?因為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會背叛我,可是袁喜,你相信過我么?」
Ella從小在國外長大,哪裡能明白皮晦話里的意思,只愣愣地看著皮晦,問:「拜什麼年?」
皮晦可不願意讓袁喜吃這個暗虧,冷笑一聲說道:「別她們她們的,那話就是我一個人說的,少來這玩什麼善良純真的,誰不會啊。」
何適只是在那裡一臉倔強狠絕地站著,看著袁喜不肯動地方。
皮晦冷笑,衝著Ella揚了揚下巴,說袁喜:「你也跟人家學著點。」
皮晦這人最不怕動嘴皮子,再加上看見何適護著Ella更是替袁喜不爽,「哎呦」一聲說道:「那該怎麼說話?跟袁喜似的悶葫蘆就行了?我說得不對么?袁喜大哥住院,她算個什麼人?往這湊和個什麼勁?裝什麼聖母呢?也不問問人家主家希不希望她來!」
袁喜伸了手扶住旁邊的皮晦,眼睛死死地盯著何適,好半天才用抖的不成調的聲音緩緩說道:「何適你走吧,你和Ella一起走吧,行不行?我們之間的事情何必牽扯到別人。」
Ella咬著唇不出聲,使勁地掙脫著他的手。袁喜表情淡漠地看著,沒有說話。
袁喜深吸一口氣,努力地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聲音說道:「我是不敢,我害怕幾個人hetubook.com.com扯不清的糾纏,我怕自己的感情不能純粹,我怕殘存的曖昧會對另外一個人不公平。何適,你光明正大,你為什麼要和我撒謊?你為什麼不敢和我說你一直在照顧她?你是問心無愧了,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她憑什麼每天都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討厭她就是討厭她!你能把她當朋友,憑什麼要求我也去把她當朋友?我們又算得上哪門子的朋友?」話總是越說越傷人,她抖著手指著步懷宇:「你問我和他算什麼?好,我告訴你,我們現在算什麼,我們現在什麼都不是。何適,我沒有你那麼拿得起放得下,我沒法把他當成朋友,我只能躲著他,避著他,把他當作陌生人。難道這也錯了嗎?我可以為了你不去見他,不去和他有任何糾纏,你呢?何適,你能么?你能為了我能把Ella當路人嗎?你能為了我斷絕和她的一切關係嗎?」
步懷宇的背影隱約僵了僵。
「何適!」皮晦厲聲喝道,「你說的什麼混話!」
一聽這話,何適心裏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了起來。在和Ella的關係上,他一直覺得自己問心無愧,而且之前也和袁喜講明過,他雖然不愛Ella,可畢竟也是曾對不起她,給不了愛情只能給她尊重。他本來就覺得委屈呢,Ella的腳燙成這個樣子,他能不管么?再說Ella對他已是死了心了,真心地把他當朋友待了,而且對袁和_圖_書喜也沒有一點惡意,見青卓病了還多有幫忙。可袁喜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反以往善良大度的本性,不但是對Ella沒有一點好臉色,就連和他說話都透露著尖酸刻薄。他念袁喜是因為家裡的事情所以心情不好,所以一直容忍著,可他卻沒法容忍皮晦他們也來糟踐Ella。更何況他知道皮晦一直看他不慣,總是把袁喜和步懷宇往一起扯,這哪裡是衝著Ella來的,分明是衝著他。
張恆卻是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笑得直不起腰來,直扶步懷宇的肩膀。步懷宇臉上仍是淡淡的,拿開張恆的胳膊,隨意地瞟了袁喜一眼,然後就低下身和青卓說話。
何適盯著她,嘶啞著嗓子說道:「我對你說我和Ella現在只是朋友,你肯不肯信?」
袁喜僵硬著身體看著何適,她知道他說的是哪天,那是她第一次領著母親和小紅出去買衣服的那天,是她馬上就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大哥的不諳世事,小紅的貪婪,母親的市儈,還有他難掩的尷尬和躲閃,這一切都讓她不堪重負,甚至於對於生存的意義都產生了質疑。那天,她向皮晦借了錢,雖然無比艱難,可她還是向皮晦伸了手,因為她不知道除了皮晦她還可以向誰伸手。晚上的時候,步懷宇來了,什麼也沒說,什麼也不問,只是帶著她去吃了點東西,給了她一絲溫暖……
Ella忙拉下了何適的胳膊,低著頭小聲說道:「我和圖書理解,」她抬頭看了看大家,勉強笑了笑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聊吧。」說著便扶著床邊站了起來,低著頭單腳往外蹦。
袁喜想不到他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些話來,只氣得身體隱隱發抖,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何適卻不肯罷休,像是中了邪一般,仍是紅著眼睛說道:「我敢和Ella做朋友,因為我堅信我愛的是你,我不怕面對她,我的行為和我的感情都光明正大,你呢?袁喜,你敢嗎?」
何適吸了口氣,不願和袁喜的朋友起衝突,只強忍了火氣說道:「皮晦,你別這麼說話。」
皮晦的話只說了一半,明擺著就是說Ella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何適臉色一緩,正想說話就聽見袁喜又不緊不慢地說道:「Ella是你的朋友,皮晦是我的朋友,你的朋友和我的朋友看不對眼,我不讓你的朋友走難道還要讓我的朋友走么?」
Ella見他進來,笑著問道:「何,什麼叫拜年也不對日子?」
袁喜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來:「走好,不遠送。」
皮晦差點叫一聲「好」出來,充分理解了什麼叫做「咬人的狗不叫」。張恆更是誇張,竟然偷偷地在低下衝著皮晦伸了伸大拇指。可袁喜心裏卻一點也不覺得解氣,她不明白,明明前幾天她和何適還那樣的好,為什麼現在就會到了這個地步了呢?就是因為這個Ella么?
皮晦一副和-圖-書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瞪著袁喜。張恆倚在窗口嘴角含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步懷宇仍是背對著大家坐在椅子上低聲和青卓說著話,好像這邊發生的事情和他毫無關係。
屋子裡安靜的有些讓人發慌,就連青卓都被袁喜的表現嚇到了,拽著被子不敢說話。不知什麼時候起,步懷宇已經迴轉了身。他的面色有些蒼白,微抿著唇,默默地看著袁喜,沉暗的眸子里蘊了太多的墨色,遮掩了他所有的情緒。
「我信。」袁喜輕輕說道。
袁喜就這樣看著何適,好半天才聽見自己的聲音說道:「何適,你先送Ella回去吧,好么?」
袁喜猛地驚醒過來,獃滯地看著步懷宇,天啊,她這是都說了些什麼啊!
Ella有些尷尬,正在猶豫是不是要走時,何適送了袁母回來了,他一來見到一屋子的人是一愣,再看到坐在床邊的步懷宇,臉色更是微微變了下。
袁喜忍不住冷笑,心道這個Ella還真是爽朗單純,明明是皮晦一個人說的話,她輕輕一轉就成了「她們」說的了,落到何適耳朵里,就不見的怎麼想了。
何適腦子裡轉了轉突然明白過來他們是在說Ella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他看向袁喜,見袁喜嘴角還隱隱掛著絲冷笑,一下子就有些惱,只道是他們幾個欺負Ella中文不好,所以說些難聽的話給她。可當著Ella的面他也不好說破,只得說道:「沒什麼意思,他們都你玩呢。」
和_圖_書適剛有所緩和的臉色又青了上來,他死死地咬著牙關,悲憤地看著袁喜,手卻倔強地拉著Ella不肯鬆手。「就因為我送她來醫院么?」他問。
何適被她問的一怔,疑惑地看向袁喜:「什麼拜年?」
Ella那裡看張恆的反應也猜出來那不是什麼好話,可又苦於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得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轉回身接著和青卓說話。可青卓見到步懷宇正高興呢,也顧不上理她,只是一個勁地問步懷宇什麼時候可以再帶他去遊樂園玩。步懷宇臉上帶了溫和的笑容,輕聲慢語地哄著他,說只等他病好了就帶他去。
Ella又接著笑道:「她們說我來這裡是拜年也不對日子,我沒有要拜年啊。」
袁喜微微皺了皺眉頭,她不希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來解決她和何適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可這落入何適的眼裡就帶了別的意思,他忽地笑了,指著步懷宇的背影問道:「那麼他呢?你晚上和他出去,又算什麼?」
「袁喜!」何適一把拉住了Ella,聲音僵硬地問袁喜:「你是不是也這樣認為?」
袁喜覺得皮晦把自己心底的話都說出來了,她想她內心果然也是黑暗的,有些話她不說並不見得她不去想。如果只有Ella和她兩個人,恐怕她的話會比皮晦的更難聽,可她很明白現在不是說那些話的時候,於是她拉了拉皮晦的袖子:「行了,你少說點吧。」
何適麵皮一下子漲得通紅,指著皮晦說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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