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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澤轉眼一看，發現這是一部很新的國外貨，和芽子送他的居然是同款。

不過他仍舊沒有開口……

「別裝啦，韓琛還沒跟你說嗎？」霍天任拿著鋼筆，沒說一句話，都會記述在紙張上。

「喂，哪位？」

「李Sir。」

霍天任不知道，但他知道半年前李少澤曾在一次巡邏時被古惑仔敲爆過頭。雖然這隻是一次小傷，犯案的古惑仔也被抓住。

「今年碩士畢業后，我會推薦你去斯坦福大學讀博。」

「好啊，多謝。」林昆這才放下奶茶，咳嗽兩聲，把電話接起來說道：「教授。」

不過再新款的手機，現在都只有通話功能，無法設置來電提醒，自然也看不到對方的姓名。

讀心理學的人，往往心理建設也做的最健全，最難以搞定。只能夠通過潛移默化的影響，進行洗腦，還不一定能夠成功。

王素賢拿著一個證物袋走到桌前，裏面放著一部手機，正在響著鈴聲：「李Siwww.hetubook.com.comr，林昆的手機響了。」

作為霍天任最出色的學生，她沒有拒絕的理由，便將手中鑰匙收下，才出聲告辭。

霍天任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將論文放下，從抽屜里拿出一把鑰匙。

王素賢和陳晉都是一愣，將目光轉向李少澤。

「他應該說什麼？」

陳晉看阿頭下不來台，輕聲提醒。心裏默默尋思著理由，準備給阿頭找一個台階。不過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電話那頭的林昆倒是如實回答：「不好，我可能出不去了。」

嘟嘟嘟……

就像是最江湖騙子，往往最精明一樣。

看著林昆風起雲淡的表情，李少澤臉色越來越差。

霍天任接過學生的論文，足足看了半個小時后，才開口道：「寫的不錯，完全有博士生的水平。」

「這樣我們才有力量，幫助到更多的人，減少更多的犯罪。」

李心兒穿著藍色的襯衫和長褲和-圖-書，一身職業女性的打扮，但神情中總有一絲溫婉，看得出是一個性格溫和的女人。

這讓李心兒心裏有些猶豫：「老師，你做這些真的好嗎？」

至於那位李少澤？

「你是哪位？」李少澤心裏咯噔一聲，察覺到了不妙。

霍天任靠在書房中的沙發上，一邊打電話，同時還在翻著一本書。

「我現在想和李Sir聊兩句。」

李心兒點點頭，她知道一間諮詢所對於教授而言，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

「有空多讀讀水滸。」

他將手機遞到林昆面前：「接吧。」

「雖然我們現在無法合作了，但是你老婆女兒，我可以幫你照顧。」

現在李少澤也不得承認，這個差點就有自己帥的中年男人，發起狠來真是令人膽顫心驚。

李少澤則十分乾脆的接過電話，他倒想看看對面是誰在裝神弄鬼。

「多謝老師。」

「你還好嗎？」

霍天任根據收集來的資料發現，這是一個挺有趣的m.hｅtｕｂoｏk•cｏm•ｃｏｍ人。

他把資料一一放好，這些都是他最新論文的寶貴材料。

李少澤到真想知道，糖尿病喝一杯六倍糖的奶茶，會不會當場掛掉。

假的那一部分，是他通過心理側寫，對目標人物行為推演出來的資料。

這麼裏面有沒有貓膩？

在霍天任觀看論文的時候，李心兒同時也在靜靜觀察書房中資料。

「那請你繼續偽裝，李Sir。」

深水埗公寓，霍天任從書房中站起身。

霍天任親自將鑰匙放在李心兒的掌心，扶著他的手沉聲道：「我知道你暫時還不認可我的想法，既然你不幫我的話，那就去實現你的理想。」

霍天任故意將偽裝兩個字咬的極重，重到李少澤的心裏發寒。

在他面前有一疊厚厚的資料，上面一部分是真的，一部分則是假的。

「有空我建議你讀讀水滸。」

看著李心兒離開的背影，霍天任臉上流露些許無奈。

霍天任將手中的書合上，神態愈加認真起來。和_圖_書

「慶祝你考到港島的執照，這間諮詢所是我送你的禮物。」

「改革的進行，從來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到的。」霍天任頓了一下，接著道：「很多人加入了組織，我也需要更多人的幫助。」

雖然李少澤那些資料，和她的位置有些距離，但依稀還是能看清不少文字。

如果李少澤真的發生過記憶缺失，現在他應該會陷入自我懷疑的階段。開始懷疑自身是不是黑警，是不是和霍天任背後的組織有著某種聯繫。

在警隊混跡三年都只是一個小小的軍裝，但偏偏這半年的時間，一路立功上位，現在成了重案組風頭最勁的督察組長。

「他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如果有他加入組織的話，我們從黑到白，從高層都基層，就將形成一條貫穿的網路。」

這時書房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在霍天任開口后，李心兒推開房門：「老師，這是我的畢業論文。」

所以霍天仁心裏斷定，李少澤有很大幾率發生了記憶缺失，並且和圖書性格大變，才成為了現在西區的「小飛俠」，這就給霍天仁操作的空間。

「呵呵，聽你的安排。」

「李Sir，好久不見。」霍天仁心裏斟酌著每一句話，語氣卻像多年不見的老友。

但根據他的推測，李少澤的改變就是從這一次爆頭開始。

他這段時間都在通過各種手段，不斷對李少澤進行心理暗示。

李少澤聽著手機對面傳來一陣盲音，面色陰晴不定。隨後便將手機還給王素賢，讓他歸還物證組。

直到最後，霍天任會親自邀請李少澤加入他們的組織。

並且隨著他對「灰色」調查的愈加深入，這種自我懷疑也會變得愈深。

他真的低估了這位大佬的狠勁，不是對別人狠，是對自己的那種狠勁。

霍天任的語氣總是慢條斯理，天生有一種令人信服的感染力。不過林昆不吃這套，一口回絕道：「我老婆女兒會照顧好自己，不用麻煩您了。」

林昆則將電話遞出去：「哪位是李Sir？這通電話打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