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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魯嘆息地說著。

這也是正常。

蘇魯的目光望向窗外。

「不……我已經做出了選擇。」

「可惜，這就是世界的本質，不會特別眷顧哪個族群……只有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遠古支配者們曾經統治了這個世界，最後它們覆滅了，只留下幾位舊神……」蘇魯道：「祂們當然不會在乎人類這種螻蟻，也唯有智慧與自然兩個，是凡人成神，所以依舊願意庇護人類。」

「那麼，你的來意呢？」

瓦倫深深瞥了蘇魯一眼，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大口吃著。

他幾次與珍妮競爭的失敗，就已經決定會大大削弱身上的命運之力。

整個世界的秩序與混亂比例，不可避免地向著邪惡傾斜了部分。

此時可以感知到，圍繞在他身上的那層命運的眷顧，已經十分稀薄了。

「什麼時間？」

瓦倫苦笑道：「我來找您，是因為我有很多疑惑……這個世界，人類的社會雖然在不斷進步，但也蘊藏著可ｗｗw•heｔuｂｏｏｋ•ｃｏm•ｃom怕的瘋狂與恐怖……特別是在上次『原初之火』製造大災變之後，邪神的力量漸漸壓過正神，就連我們兩大教會都難以支持……恐怕不久的將來，神秘領域的防線就會盡數潰敗，讓混亂蔓延至普通人社會……」

煤氣燈綻放出明亮的光輝。

時間轉眼來到了冬季，天空中飄落下片片潔白晶瑩的雪花。

一旦再過去數十年、上百年還沒有突破，就會漸漸回歸普通人。

自由城邦聯盟。

這是一個全新的蒸汽時代！

「所以……」

蘇魯微笑道：「不然的話，教會與其它勢力的人手，為什麼會聚集於這裏，甚至包括你，也被吸引過來呢？」

就連他，都沒有接觸到這個隱秘。

瓦倫抬起頭，表情有些戲謔：「難道你還想成為我的『老師』？歷史上的神秘人，永生不死者，大帝導師閣下？」

當然，命運的餘輝還在，瓦倫還算半個『主角』，因此和*圖*書，他的實力也晉陞到了五階，但也就是這樣了。

一瞬間，歷史上無數強大的人物名諱閃過瓦倫的腦海。

蘇魯不在乎地背向後靠，隨口問道。

瓦倫盯著蘇魯：「您有什麼辦法可以教我么？」

諸多白霧升騰于天空，人為地干涉了天氣，製造出一片片烏雲與迷霧。

「一群知曉古代歷史的人，曾經衰亡的魔法師，即將回歸這個世界……」

「你是在說羅克市吧？那是我們會面最大的可能……」

郊外遍布蒸汽工廠，各類火車轟鳴著駛向遠方。

至少，現在在蘇魯看來，單論成神的可能，瓦倫已經遠遠低於珍妮了。

在不久之後，珍妮·布萊克創建隱秘組織——蒸汽之光，開始收納普通人成為聖徒，擴張勢力。

蘇魯微笑望著他：「上一次，你沒有選擇來見我，就失去了很多機會。」

自從得到了祂的點撥之後，珍妮·布萊克並未放棄明面上的身份，反而致力於推動蒸汽動力的和*圖*書傳播。

『古代魔法師的回歸』——這應當是教宗領受的神諭，保密層級很高。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瓦倫一個人走了進來。

瓦倫沿著蘇魯的思路往下說：「人類唯一的希望，就在於我們自身？需要更多的人成為正神，以對抗邪神？」

蘇魯笑了笑，突然抬頭看天：「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我甚至懷疑，你是哪位隱秘存在的化身……或許就是某一位正神。」

當然，他已經有五階，算是教會高層，但並非高層就可以知道所有的秘密。

祂看到了那一排排明亮的煤氣燈，巨大的蒸汽機械建立於城市之底，通過齒輪與桿杠傳遞來強大的動力。

瓦倫的到來，不是教廷的命令，而是命運的吸引！

「什麼？」

瓦倫一怔。

「進來吧。」

「是那位珍妮·布萊克吧？」瓦倫沉默了：「不得不承認，她對於蒸汽機械的貢獻，對於這個時代的推動，的確遠超於我。」

「人生在世界上，就和*圖*書如同一條小溪一樣，只能向前，不能後退，並且，有著諸多岔道與選擇……」

……

蘇魯沉默了下，望著瓦倫。

「這種事情，似乎應該是正神教會去考慮的。」

數年過去，她更是踏上了前往東方大陸的遠航蒸汽船。

「是么？」

「沒有錯，就是這個意思。」

等到歸來之時，她已經晉陞成為六階，獲得『蒸汽魔蜘母皇』聖痕，開始傳教，成為偽神『蒸汽之女』。

緊接著，更多的念頭浮現：『如果智慧賢者與自然之母真的曾經是凡人，那祂們是誰？』

「我們已經損失很大了，就連費奇也……」瓦倫眼眶有些發紅：「我很迷惘……」

他握緊拳頭，臉龐漲紅，心裏卻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回蕩：『對方說得，是真的！原來……凡人真的可以成為神靈！』

蘇魯面前擺放著一個火鍋，裏面是熱騰騰的肉與蔬菜。

門鈴突然被按響。

到了現在，即使是自由城邦聯盟最為邊緣的角落，都打上了蒸汽的烙和-圖-書印。

他相貌憔悴，有著深重的黑眼圈，一直以來的搭檔費奇沒有跟在身邊。

「你終於來了……只是晚了許多年。」

智慧賢者與自然之母，是曾經的人類？

祂撈起一塊牛肉，不在意地道。

這一日，羅克市毀滅。

「羅克大災變」！作為一個新的教科書名詞，出現在了列國的書籍與課堂之上。

路易斯市內，某間別墅中。

即使是世界眷顧的命運之子，也不能長久地揮霍無度。

蘇魯輕笑一聲，緩緩搖頭。

教會與其它勢力，更是對此展開了深刻的調查，所有超凡者都深深記住了『原初之火』這位邪神。

下一個，他就連忙搖頭，這種極其褻瀆的想法甩了出去。

蘇魯回答道。

瓦倫疑惑地跟著蘇魯，一起走出門外，仰望星空。

這種褻瀆的念頭，幾乎剛剛升起，就讓他有著跪伏下去祈禱贖罪的衝動。

祂能感知到，周圍並沒有神明教會的埋伏，甚至就連瓦倫也沒有多少敵意。

叮噹！

瓦倫驚訝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