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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在？仙哪有什麼大自在，三災五劫，天人五衰，無量劫，一個不過則身死道消。」

「忘川之水，何以解憂！師傅您已得證仙道，得大自在，還有憂愁？」

許易面色尷尬，紅玉姐雖然是戲謔之言，但離真相也非常接近。

這不是他印象中那個如冰山上寒峰一樣高冷的師傅！

沒有什麼天命既定，起死回生之法其實就在靈台方寸。」紫胤說道。

這忘川水的酒並不如一般酒水那樣清澈透明，相反看起來很混沌，很渾濁。

而且作為掌門的女兒修為境界實在低了點，然後芙蕖就被涵素真人禁足了。

許易見此，也不矯情。用法力攝來一小團忘川水進入酒杯之內，緩緩註上半杯。

見此，師徒兩個找了兩塊蒲團坐下，面對面，凝視。

聞言，許易面露狂喜之色，繼續問道：

卻沒想到是那起死回生的事情，看來這五年你應該有著什麼特別的經歷吧。」

劍閣之地，平時少有人來。除了紫胤真人，只有劍靈紅玉姐。

「是和圖書啊，這世間大部分人修仙求道，最後卻顛倒了主次，成了人不人，仙不仙的怪物。」紫胤嘆道。

「師尊可會？」

紫胤真人說道，雖是如此說，但他似乎並不在意嘴上說的這些災劫。

再次見到紅玉，她風采依舊。穿著一身如火焰一樣的長裙，襯著高挑的身軀，眉眼如畫，唇彩鮮艷。

這仙酒不是人間所有，更不是凡人可以品到！

「師姐你這是什麼話，難不成師弟我不應該回來嗎？」許易反問，一副受傷的模樣。

「為師成仙之時，曾經元神出竅去了冥界之所。在那裡有一條河名為忘川，這酒水就是取自哪裡。」紫胤真人說道。

「呵呵，聽師傅的。」

「為師以為你一定會問成仙之事，大道何期，路又何擇！

……

紫胤真人眉頭一皺，這和他喝忘川之時的百轉千回不一樣啊！

「快說說，什麼感覺！」

「執劍長老！」

「為師不知道這五年你經歷了什麼，但為師告訴你天道無常，人www.hetubook.com.com道亦是如此。

「師傅是想和徒弟喝酒？」許易笑道，細細想來，都有好多年沒有碰這玩意了。

沒有猶豫，許易仰頭一口喝下，順著喉嚨流入肺腑，直至五臟血液里去。

不知是否錯覺，在劍閣內的紫胤真人比在外面頓了幾分情緒，道不清說不明。

話畢，紅玉這才注意許易，面露驚異之色：「許易師弟，你怎麼回來了？」

什麼時候凝聚金丹，什麼時候再出來！

「有什麼感覺？」紫胤真人面帶一縷笑意問道。

只是這酒香之內還夾雜著一些其它的東西，聞之神魂觸動。

紅玉聞言，輕輕放下，隨後暫時離開了劍閣，將空間留給這師徒倆。

紫胤真人說道，給自己倒了一杯濁酒一飲而盡。

「啊！」

「紅玉，你將那件動西取來。」紫胤真人淡淡開口，聲音清冷。

「徒弟，以你的修為忘川之水是磨滅不了你的記憶，反而會讓你嘗遍百轉輪迴。」

紫胤面露怪色，若有所思的看著許易，才淡https://m.hetubook.com.com淡開口：

「腦袋要炸啦！」

「多謝師傅指點。」

……

「咳咳！」許易尷尬的咳嗽一聲，說道：

紫胤真人見狀，他伸出劍指往身上的虛空一戳，法術變化一張方正的四角桌以及兩個白色的琉璃瓷杯。

天墉城，劍閣。

許易想了想，眼底閃過果斷之色：

許易只是奇怪像紫胤真人這樣清麗脫俗，不識人間煙火的仙人怎麼也好這杯中之物！

許易一聽，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被照亮了，一下豁然開朗，恭聲道：

理由就是人家師徒倆好幾年沒有見了，你一個姑娘湊什麼熱鬧。

「放下吧。」紫胤真人緩緩說道。

只不過他不是這這個世界，而是走過了許許多多的世界才回首。

如天劍一樣橫立當空，隱約有一股衝天劍意刺入雲霄當中。

「師尊，這世間可有起死回生之法！」

許易和紫胤真人來到劍閣，芙蕖沒有跟過來，因為被掌門涵素真人拽走了。

「嗯。」紫胤真人點頭，隨手一揮去掉桌上酒罈的漕www.hetubook.com.com布，頓時一道又一道芳菲撲鼻的酒香氣息充斥整個劍閣之內。

許易端起酒杯，透過渾濁的酒面，他能看到杯中自己的倒影，喜怒哀樂盡在那一面酒水之間，當真神奇不已。

「有。」紫胤真人沒有絲毫猶豫說道。

「紅玉師姐，你就沒有看到我嗎？」

「問吧，問出你心中的疑惑！」紫胤真人目光平靜地說道。

紅玉如清澈秋水般的眸子里綻放明亮的光彩，在她的眼裡彷彿永遠只有紫胤真人一個人，以致許易哪怕在身邊也被故意忽視掉了。

「有何不可。」紫胤真人說道。

劍閣在天墉城的後山，乃是一座九層高的奇特木質塔樓。

「不知。」許易直接說道，他對酒學這一塊沒有多少研究。

紅玉侍奉紫胤真人多年，早已經心意相通，自然明白紫胤何意。

「成仙固然重要，但徒兒不想一生為了成仙而活。人，總要有一個期盼不是嗎？」許易笑道。

忘川之名，許易自然聽說過。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凡人輪迴之時需要忘卻今生一切的事情，忘和圖書川之水又喚孟婆湯。

「呵呵，有些失望。」許易搖頭，臉上雖然掛著笑意，但看起來卻苦澀不已。

這時，紅玉從劍閣的另外一層輕輕走了進來，只不過此時她的懷裡卻端了一罐壇狀物件。

紅玉掩面輕笑，皎潔明亮的眼睛里都是打趣的玩味。

剛想阻止，許易三杯忘川入肚，大叫一聲：「師傅，有感覺了！」

一時間七情六慾，酸甜苦辣各種情緒在腦海里流轉，彷彿輪迴一般品了各種悲歡離合。

「起死回生之術，它的確存在，但為師不會。」紫胤想了想，還是說道。

許易默默說著自己的感受，可能是酒喝得不到位，砸巴砸巴的又給自己倒上一杯。

「可知這酒是何物！」紫胤真人問道。

「有些淡，以及苦澀，沒有鼻子聞起來那麼香！反而更像是水，而不是酒。」

「呵呵，我就知道你這個臭小子福大命大，估計是在俗世玩夠了吧，這才想起回來。」

目測這應該是一壇酒，從壇口的裹酒漕布的斑駁可以看出是一壇塵封了多年的老酒，見證滄海變幻，星移斗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