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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不算作弊嗎？」

【「你去神霄天內，自然有一道筋斗雲帶著你去，這雲一遁便是十萬八千里，是我仿照曾經的無心道人掌握之神通——縮地成寸所化，當然，這雲只在三界有效，屆時你去大鬧天宮，把那神山給我砸了，讓那些人祖不能勾連上天，回頭再用這雲遁回來。」】

大神官的話語中透露著莫名其妙的訊息，他看破了天上之天，但卻並不知道，盤祖同樣已經知道了天上之天。

石靈明頓時嚇得半死，擺動尾巴游開，而定海神針鐵中傳出聲音，那坎卦的紋路印刻於海水之中，當中傳下諭令。

石靈明愣了半晌，隨後倒吸一口冷氣，喃喃無語半天，隨後眼珠子轉了轉，頗為謹慎的開口：「師父，什麼叫……掀了他們的山？」

【「算什麼作弊？任天舒用大日把水蒸幹了，再讓紫雲南華吃了我看也沒事情，你放手去做吧，他神霄不仁，那休怪我等不義。」】

「哇——！！！」

神霄山河內。

石靈明亦是如此，他化列m•ｈｅtｕbooｋ.ｃｏｍ•ｃoｍ炬於水中，此時剛游沒有兩下，頓時撞在一塊神鐵上，石靈明登時疼的在水中打滾，末了半晌，他定睛一看，晃晃背上的火光，看的清楚了，這身前的東西，正是自家師父的定海神針鐵。

他們是天人中的祖先，亦是使者尊神最信賴的下界神使。

「？？？」

伴隨著那道光的，還有無數天人的驚呼聲以及山崩地裂的震顫聲！

此時石靈明變化的魚兒也是有個名堂的，它喚作「列炬」。

【「古怪衣服？你說的是神官們嗎？如果是的話那就沒錯。」】

神鐵發出聲音，石靈明聽得點頭，又想到事情，便問：「那師父，我要是被抓住了怎麼辦？」

洪水咆哮而來，天上的雲彩裂開。

遠方似乎有洪流的聲音傳來，他猛地抬起頭，就是這個瞬間，在他身後的神山上，有一道通天徹地的光芒降下了。

大神官站在高地，看著四面八方的洪水退去，他的目光中升起莫名的色彩，隱隱約約，似乎有一道高和_圖_書大如天的影子閃過。

「或許只有我明白了，可惜，你已經死了。」

來的極快，毫無徵兆，只看見雲霄下，一隻堪比山嶽大小的猴子顯化出來，一步落在山頂，手裡拿著一根鐵棍，猛地就將他們那祭祀上蒼的天頂神山給徹底掀翻！

他在這裏思量著，忽然，那心中傳來不妙的感覺。

光芒崩塌，山崩地裂。

……

【「再說了，你說被抓住，平常看你在觀內上躥下跳，抓鳥扯毛也沒被人逮到，不是老從峨眉山頂抓那隻神鳥去和姜瑤幽會嗎？怎麼現在又擔心被抓住了？」】

李辟塵的聲音緩緩散去，而石靈明則是一瞬間羞紅了臉。

大水漸漸退去，原本一些被淹沒的高地重新露出水面，那肥沃的土地重新出現，於是最高的天頂神山上，大神官帶領著下屬的神官們，接受使者尊神的諭令，即將重新返回大地。

但對於諸位神官來言，返回大地只是暫時的，他們是神官是，是侍奉神靈的天人，他們上將勾連尊神主，下將把神諭傳遞給無和*圖*書數黎民。

轟——！

【「去把他們的山給我掀了。」】

之所以變成這模樣，主要還是因為這魚獸自帶「水燈籠」，就是背上的光芒與火花，石靈明雖然化作了魚，但不代表它就是魚兒，所謂的避水訣，他可是不會的。

石靈明不了解了，而繞著那定海神針鐵動了動，忽然，這神兵晃動起來，當中傳出李辟塵的聲音。

「紫霄的盤啊，你終究是太天真了，所有的天人子民都是神所創造，在你的山河內，他們同樣也是那位紫霄至尊的子民，你是人祖就有義務帶領他們，但是身為人祖，絕對不能貿然赴死。」

抗爭亦或是犧牲，亦或是屈服，亦或是遵守天地規矩。

鬼哭狼嚎的聲音回蕩天上天下，石靈明被那團白雲抓住，一個瞬間就遁出十萬八千里，連續三個呼吸，那白雲落在海水之中成煙霞散盡，而石靈明撲棱著水花，此時捏個法訣，瞬間變化成一條魚的模樣。

「師父要做什麼？」

「天上之天傳下了令，我們不過都是他們的玩物，即和_圖_書使是上蒼至尊也不能掌控一切，這一切你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看明白。」

此魚生而成年，有十丈之巨，背上魚脊通紅如火，夜幕之時猶如火炬熊熊燃燒，若是成群結隊而出，則將大海長江照亮一片，宛如無數漁民出行，故喚作「列炬」，其中之意，正是排列成群的火炬。

「愚蠢的代價。」

「不對不對，定海神針鐵在這裏，這是真的沒有錯。」

盤祖選擇了犧牲，而大神官選擇了順從，沒有誰的道理高低之分，只是各位祖先選擇的道路不同罷了。

能變魚兒不會避水之法，這在西遊記中已有體現，孫大聖下碧波潭時，變化魚兒，但是一路上他都說過，自己不擅水戰，須得要捏避水訣。

【「靈明——」】

神官在驚呼，天人在嘶吼。

這一棍砸下……

石娃子在嘟囔，李辟塵的聲音再度傳盪于海水之中。

那隻猴子在笑。

「所以呢，師父想要我去做什麼？」

少年的臉頰變得潮|紅，而後哼哼了兩聲，便一頭撞在定海神針鐵上。

【「你速速將和圖書定海神針鐵拔起，順著天水流淌之處，向神霄山河內行進。」】

「！！！」

石靈明一臉懵逼，好半天才回過神，頓時氣不過，那又心中升起念頭，嘀咕兩句：「這師父不會是假的吧，在這裏矇騙於我？」

絕天地通！

李辟塵的聲音在水中回蕩，石靈明感到奇怪，開口道：「師父，神霄山河……是不是那個有很多穿著古怪衣服的人存在的山河啊？」

【「字面意思，之前神霄天對於九霄二十七陽天和九州浩土同時動用了神咒，引發大水崩潰震顫，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是發揮你調皮搗蛋能力的時候了，去吧。」】

「啊——！！！」

「失去了領袖的族群比失去大量子民的族群更恐怖，群聖無首，那麼本來已經建立起的秩序就會崩潰。」

他的頭顱輕輕歪斜，低聲言語。

會七十二變還是有好處，列寅當年學的三流變化之術，在到了峨眉山教給這娃娃后，倒是在他手裡發揚光大，藉助那《天荒蝕文·卷九》中的諸多異獸之形，模擬出各種傳說中的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