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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神，狂妄者也。

白帝已經做好準備，迎接五百年後龍族的瘋狂。

天尊間的爭鬥終於打響了，這是大家心中都有數的，只是未曾想到的是，時間上來說，這事情的太早了一些。

無名惡鬼亦沒有過去未來。

太乙天尊吩咐了很多，但最重要的就是鳳歌的事情，所以太昊不敢怠慢，當然要第一時間去安置這個姑娘。

……

「不可進入……雖然找到了位置，也看到了其中的景色，但從其中透出來的信息，居然是連天尊都不可進入……」

鳳歌作為棋子，太乙天尊居然是要讓鳳歌成為那新的聖人。

太乙天尊把這片世間的「坐標」記下，而後繼續對太昊吩咐接下來五百年的布置。

「無法以力強行破開，逝者們長眠的地方，永遠不允許處於陽態的眾生踏足，相比之下，幽黎海的陰還不全面，因為幽黎海屬於冥道，冥道為後天所開闢，維持諸世平衡運轉，所以雖然沒有未來，但是擁有過去。」

銅爐前和圖書，老君注視著丹爐內的變化，兩團火焰宛如陰陽一般交織混合，互相吞噬與燃燒，這讓老君感到不解。

只是未曾想，還沒有離開太乙天宮多遠，便迎面遇上了白帝。

「大道都是相同的，過去的終究已經過去。」

這同樣也是龍蛇，或者說雷神想要問的答案。

如果沒有她，就沒有後來的山神夋，也沒有後來的雷神，只是雷神與山神爭鬥，最後山神勝出，成為了後世謎團與評價分歧最大的「天帝夋」。

白帝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老君關注這兩團火焰，左邊的一團是太空之火，右邊的一團，依託于太易之力而存在。

或者說，天帝夋。

太乙天尊喃喃自語：「那是凡間？還是……別的什麼地方？」

「那片灘涂，連【過去】都沒有！」

但是舊鄉是近似完全的不可進入，而這片歸宿之地，還是可以取巧，把自己的力量滲入其中的。

白帝注視著那個姑娘，鳳歌，一個何等久遠的名和*圖*書字，一個何等經驗的女子？

順著蝴蝶的形骸脈絡就可以找到那片世間存在於何處，不可名境很多，不可知境亦是很多，就好像當年的五仙之神，那位被武祖呵退的不滅輪廓，正是從重重的不可知、不可名境之中走來的。

太昊抱著那個「蛋」，這是太乙天尊塑造的形骸，鳳歌的精神就安置在蛋中，等待著重生時機的到來，並且作為太乙天尊的重要棋子。

白帝已經知道了答案，太乙這般說辭……原來太乙看過了鳳歌的過去未來，自然也就知道了當年的爭鬥起因。

太空天尊在防備所有人，而與他真正有巨大牽連的，並不是老君自己，反而是一直都神秘莫測的太易天尊。

太乙記下了這片世間的位置，那是在重重羅天的夾縫中，在不可知境的極深處，然而那片世間，廣袤的讓人難以置信，甚至讓太乙都有些震詫。

太乙天尊覺得神異，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在羅天之中，出現完全沒有和*圖*書過去未來，甚至可以阻攔天尊進入的「世間」，這種許可權，講道理，或許與舊鄉也相差不大？

「如果當年您沒有注視那株小樹寂滅，如果當年您在逝去之前，依舊願意見我們，您到底認為，誰才最適合當您的繼承者呢？」

「過去的終究已經過去。」

「讓我把她放到梧桐樹下去……鳳凰回蛋，重新誕生，但那出來的鳳歌，已經不是原本的鳳歌了吧……」

而鴻荒世間，因為九皇的治理，在短短五百年內，正在逐漸發生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原來還是話裡有話，過去的已經過去，已經過去……

「天帝。」

看著這個已經化為蛋的少女，白帝輕聲問出了一個他從當年便一直記得，一直想要得到回應的答案。

「誒……當年天帝，您曾經一定也輝煌過，我可以想象那種威嚴，我畢竟是無數蒼天的化身，由烈火匯聚而成……或許當年，我也被您統御過。」

太乙天宮中，太乙天尊的聲音傳了出來。和_圖_書

「祖師不該哀嘆。」

這一次還多虧了徐甲。

這是太乙所沒有想到的。

雖然那不是吾聞之世，也沒有見到南華，但是孔丘出現的地方，卻依舊讓太乙感到了意外，以及極大的詫異。

「不論當年是您，還是龍蛇祖師，不論是誰擔任天帝，世間的輪軸都會繼續轉動下去，今日之天，依舊是今日之天，明日之天，也依舊是明日之天。」

事實上真的過去了嗎？

或許這和徐甲本身，作為無名惡鬼的身份，擁有一定的聯繫？

「少見，少見也。」

白帝自己想著，卻又失笑一聲。

「是我嗎，還是雷神？」

太昊是蒼天帝君，他是當初，在無欲大帝的九重樂土內，無數蒼天的磚石與烈火匯聚而成的，藉助當時李辟塵的身體與精神，顯化，成為了李辟塵的「道我之身」。

「可以試一試，但首先，我得先行調養。」

當然，震詫很快就變成了驚疑。

「見不到名字，連名字都是逝去的存在嗎？連天尊都能瞞過，如www.hetubook.com.com果我都見不到名字的話，那麼其他的天尊也是一樣的。」

「沒有必要關注，孔丘還存在其中，我能夠把握到那片孤獨荒涼世間的位置，雖然暫時難以進入，但誰也沒說，以吾喪我的狀態不能進去……」

這是白帝的聲音，不是太昊的聲音。

他說完，走了進去，出乎旁人意料之外。

「道德天尊……怎麼會在那裡？」

原來自己威震天宇半生，到頭來，在鳳歌的心中，並不如雷神適合。

不知其來處究竟在何方，神秘而來，忽然而去。

白帝知道，此時問出這個問題，也依舊不會有答案，但起碼，讓他與雷神惦記了無數歲月的那位主宰，此時就安安靜靜，被人捧著，矗立在自己的眼前。

太昊沒有給白帝回應，而白帝看著他捧走鳳歌的蛋，良久良久，他才發出一聲極長的嘆息，複雜莫名。

諸天尊棋子已落，聖人氣運遺見八方。

眾生皆以為行走在人間化凡的道德天尊，出現在了眾生最初的歸宿之地。

原來天帝不喜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