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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而言之，墨窮鎖定的對象，是死者看到的樣子，而不是墨窮自己看到的樣子。可兩人看到的東西，其實就是同一個東西。

苟爺立刻與墨窮精神連接，共享了一幅圖像，那是某個人的記憶畫面，畫面中正是死者走進餐廳坐下，拿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似乎想寫什麼。

……

墨窮說道：「不是白紙！我只是猜測，那張紙上其實寫了字，只是我們看不到。我在死者筆尖勾勒的位置上，腦補了brow四個字母，那是根據死者筆尖滑動的軌跡模擬出來的，果然成功了！」

「嘿！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從來沒在唐人街惹事！」黑人懵了，訕笑著退後，冷汗直流。

說著，墨窮突然福至心靈道：「我們應該跳出動機，也許他就是單純因為沒做什麼而死的！或許他當時必須用那張紙幹什麼，可因為一些緣故，他沒有那麼做，或沒做完，於是被收容物殺死了！」

信號顯示目標在一棟公寓中，1001室。

在舊金山的郊區，一個小鎮酒吧的啤酒桶里發現了手指頭，於是警察追查下去，接連在附近發現了身體組織。

墨窮握著一枚硬幣，呢喃道：「好像是……Brow……」

墨窮瞭然，那正是他腦補的死者字跡的地方，也就是說，他腦補了這張紙的一部分，也成功鎖定了這張紙。

不同的生物眼中，有不一樣的世界，如果墨窮的眼睛不是人類的眼睛，看到的世界是另一副模樣，難道就不能定位對應的物質嗎？一樣可以，正如同他帶著熱成像儀，看到牆後面的紅光人，一樣可以鎖定那個紅光人。

「小心和*圖*書點！」苟爺見他已經往樓上沖，急忙說道。

可是，那從外人看來，就是一張白紙！

兩人上了船，墨窮重置了硬幣，改為投擲GPS，他們直接在船上根據信號追查就行了。

並且找了這麼多年，連根毛也沒找到，不像有些事件，很快就能發現是有人惡作劇，或者自然現象之類的。

「你知道布朗嗎？」墨窮問道，因為之前死者最後寫在紙上的，brow，如果算他沒寫完的話，那可能是想寫brown。

「這支筆？」墨窮問道。

「你剛才想說什麼？」墨窮問道。

毫無疑問，人家可能根本就不需要露面，便隔空取了別人性命。

墨窮皺眉道：「這就是一張白紙，不好定位啊。」

幾天後，他們來到了舊金山。

苟爺又問了些墨窮早些年的事，了解到噩夢木雕所在的那個寶藏，竟然是墨窮為了錢特意去搜尋到了后，不禁感慨：「你這能力好啊，來，你看看這份資料。」

就見黑人無比老實地照做，然後錯愕地看著這張紙：「咦？剛才還沒字呢！」

其中還有數百份是在小鎮人家裡發現的，冰箱里、床底下、抽屜里、書里夾著……乃至在人衣服的口袋裡。

苟爺看著墨窮期盼道：「你能鎖定嗎？」

「你的心臟出了什麼事嗎？」墨窮凝聲道。

墨窮呼出一口氣道：「這太詭異了，理應是收容物，兇手若能把一個人分解成兩千份，每份還都是37.5克，這難度已經是極大，更何況還把每一份都藏在不同的地方，甚至是別人家裡乃至身上，這得多麻煩？」

和圖書墨窮急忙問道：「什麼東西？極有可能是被兇手拿走了。」

墨窮皺眉，這種收容物犯罪，最為棘手。因為持有者相當猥瑣，或者特性極為隱秘。

「該死的黃皮猴子問你話呢！」

「好多！」黑人失神道。

「哐啷啷……」墨窮雙手如閃電般彈出，就聽到一陣稀里嘩啦，槍的零件散落一地。

那個人，被分解成了兩千份，每一份都等重！

可從人眼分辨，那才不是什麼紅光人，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墨窮接過資料，了解到一樁發生在半年多以前的神秘案件，也是苟爺成為他搭檔前經手的最後一個事件。

苟爺點煙道：「我查了死者身份，這個人是舊金山的一個大毒梟，不過他死後的所有受益者，我都查了，沒有問題。殺他的人，根本沒從他的死中得到任何好處。」

說著，又指了指布朗下方那片空白的開頭處，似乎那裡有個全新的名字。

苟爺叼著根煙就走了進來，說道：「趴好了，問你什麼就說什麼。」

「你怎麼進來的？」黑人一臉問號，看著墨窮也沒有什麼攀爬裝備。

正睡眼惺忪著，就見窗外有人撞開窗戶跳了進來。

的確，如果只看紙，那個人好像在那裡反覆思考，什麼也沒寫。但仔細看筆的話，其實筆尖碰到了白紙，甚至好像勾勒了幾個字母，只是紙上沒顯示出來。

黑人說道：「好多人的名字，最後一個馬修·富蘭克林……是我的名字。心臟被烤焦？什麼意思？」

苟爺聽完墨窮解釋，哈哈大笑。

「這有可能是隱形筆，或者乾脆那白紙是收容物，字跡只有持有者才看得m.hetubook.com.com到！」

墨窮眼睛一亮，果然，持有者可以看到字，他急忙問道：「寫了什麼？」

說著，突然屈指一彈，那枚隱蔽驟然飛起，飄出十幾米，尚未力竭，始終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這黑人顯然不是善茬，直接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手槍指著墨窮。

「對，當時他坐在位子上，拿著筆卻反覆猶豫，注意，他可能有在寫，只是紙上什麼也沒有。隨後在那家餐廳上廁所時失蹤了，再之後你就知道了，他的失蹤，其實就是被分解了。」苟爺說道。

就好像他只確定一個人鼻子的特徵，就能鎖定一個人。

他抓著頭髮，一臉瘋狂，隨後冷靜下來，指著紙上布朗那個名字的所在處，說道：「你說的那個名字，後面另起一行，新的名字是從這裏開始的。」

「嘭！」墨窮直接從走廊的窗戶跳出來，一個凌空虛踏，來到窗前闖了進去。

「我要死了，儘快把我屍體恢復。」說著，墨窮已經迅速來到十樓。

苟爺興奮道：「成了！牛逼！白紙你也能定位！」

同樣的道理，一張白紙，在別人眼裡純白一片，但在死者眼裡，也許就能看到自己寫的字。墨窮只要腦補那張紙寫了字的樣子，一樣可以鎖定哪怕在他眼中其實是空白的目標。

然而剛打開門，就見苟爺五大三粗地杵在那裡，提著把粗壯的步槍。

「玻璃碎了，已經打草驚蛇，立刻行動！」墨窮說道。

墨窮剛要走過去，就見黑人赤膊上身從床上跳下來吼道：「別動！再動我一槍崩了你！」

最後用了兩天兩夜，在一片方圓十五公里內的區域，找齊了一個人https://m.hetubook.com.com所有的血肉骨骼。

苟爺問清事情原委，知道是墨窮當年追擊人販子用能力飛行后，就去收容部大廈把這個異常見聞給結案了。

墨窮閉著眼睛，儘可能地分辨那張卡的細節。

說著，他一邊槍指著墨窮，一邊疑惑地繞到窗前，看著被直接撞開的鋁合金窗架，以及外面足有十層樓高的落差，不禁傻眼。

「也許是為了幫朋友？」墨窮說道。

黑人馬修搖搖頭，沒有說。

聽著黑人咆哮，墨窮沒有急著動手，眼睛迅速掃描房間，很快在床下發現了一張四四方方的白紙，似乎是被隨便扔在那的。

「跪下！」

一名黑人躺在床上嚇了一跳，他本就因為玻璃碎了而驚醒。

這是墨窮早年間剛有能力裝鳥學飛時，被人拍到的照片。

苟爺吐煙道：「或許吧，可能性多得是，但無論如何，也得找到那張紙，否則怎麼猜都沒意義。」

黑人不說話，墨窮直接去撫摸他的心口，隨後震驚地發現，他沒有心跳……

至於答案的保密等級，直接是伽馬級，因為事關秘密武器。

「有沒有brow？」墨窮問道。

「總共多少個名字？」墨窮問道。

對於這種蛛絲馬跡，藍白社是不放過的，類似的詭異現象，異常見聞，情報部一大摞。

屍塊在那直徑十五公里內的各種地方，有馬路上，有垃圾桶里，有草地上，有盆栽里，有樹杈上掛著，有學校窗帘上，有教堂十字架上……

所以這個檔案被一提再提，社裡沒有一個合理交代，這事是不會放棄查下去的。

「發克！這是十樓！」

黑人搖頭道：「沒印象啊，可能是吃披薩掉下里和-圖-書的廢紙吧？話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很好！我們立刻出發，追查那張紙！」苟爺把煙頭一扔道。

沒了搶，他也失了底氣，直感覺墨窮不好惹，扭頭就跑。

「哈？我認識十幾個布朗，你說誰啊？」黑人懵道。

「不，是記住這張紙。這是他小弟的記憶，在兇手死前一個小時，他想寫點什麼，不過我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這張紙。」

「有，在這……」黑人馬修顫抖著指著白紙上的某處。

說完，黑人又瞪大了眼睛，張著嘴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了，摸了摸心口，滿臉驚恐。

墨窮皺眉，指著床底下那張紙道：「這是哪來的？」

「不過有個重要線索，我在檢查死者所有遺物時，發現死者生前有個東西，在死後不見了。」苟爺說道。

黑人二話不說趴地上了，動作無比嫻熟。

黑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手中槍被當著他面給拆了，說話都結巴了：「發發發……克！」

外圍人員和社員，也經常明察暗訪這些事件，三清山大鵬事件，當時藍白社細細查過，所有人都沒撒謊，確實是看到了。

「那範圍太大了，牽扯數萬人，如果再算上因為他販冰而害得人家，那簡直牽扯十幾萬人！我不可能帶人去催眠所有人，我挑了幾個重要的細查下去，就牽扯了數百人，卻也是一無所獲。直到現在，負責跟這個案子的外圍人員，也一直沒有進展。那個收容物持有者，似乎也沒再用了。」苟爺說道。

墨窮沒理他，示意他撿起那張紙。

他們等不及慢慢查這戶人的身份，以及制定什麼套路，直接攻堅這套房。

「好吧，竟然是你，破案了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