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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雙方承受的壓力，根本是不對等的。羅炎承受的是完整版的資訊衝擊，以太則只有羅炎承受的十分之一。

遇到一個又穩，又強的敵人，實在是頭疼。

倘若他們繼續被克洛忽悠，稍微晚暴露個幾分鐘，羅炎哪怕沒自殺，也被以太強殺了。

苟爺說道：「也就是說，以太預料到自己可能殺不死羅炎，這傢伙，總是在假定最壞的可能。」

花音和游辛恍然，瞬間就明白了。

這都是貝斯特掌控者的基本操作，當年在鎌倉，墨窮也癱著戰鬥過。

大多數收容物持有者，雖然強，但因為情報和認識的不足，往往破綻極多，非常容易被套路。所以社員酷愛套路那些持有者。

「以太確實打算趁機殺死我，但不是一開始，而是等我越來越虛弱的時候。」

險些又損一員大將。

墨窮如果現在從羅炎的精神共享中見到金蘋果，也一樣會觸發那種誘惑，繼而持有金蘋果的以太，就會察覺到多了一個人『觀察』了金蘋果。

她和游辛到現在還以為墨窮制定這個計劃，是因為社裡有定位關押過的收容物的和*圖*書能力。

「等到克洛偷走收容物，自己暴露的時候，恐怕一切都晚了，我們可以給羅炎收屍了。」

以太見到定位器飛過來后，果斷撤離，如此才保下了羅炎。

「是嗎……他有個大失誤。羅炎活下來的後果，可不是以太……少賺一點的問題而已。」墨窮笑道。

只要給予一個神性自殺，殺死對方只是時間問題。

因為羅炎必須自殺，所以以太如果出手攻擊他，就是找打了。

「一個不失誤的敵人，這怎麼抓？他唯一的失誤，就是誤判羅炎是女人，而這個小失誤，也只是導致羅炎活下來了而已，對此，以太也早就假定了羅炎有別的底牌能活下來，從一開始目的就只是牽制他而已。」花音頭疼道。

羅炎苦澀地說道，根據醫療人員彙報，他除了大腦，幾乎全身都受到了致死的重創。

脊椎斷裂，神經系統癱瘓，內臟破裂，失血過多……

種種傷勢，換做旁人，早就死翹翹了。

眾人驚出一身冷汗，持有金蘋果，以太幾乎可以單殺任何人。

但花音說的沒錯，如果克和圖書洛和以太，沒有以為羅炎是女的，結果會非常糟糕。

花音也點頭，一臉不解：「對啊，就算不用袖劍，隔著幾米使用水芒，不也能把羅炎脫水致死嗎？」

「隨著我自殺，導致的傷勢越來越重，我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因為越拖，我越弱，反殺他的可能性就越低。所以你們再晚來一會兒，他肯定就要出手了。」羅炎說道。

聽了這話，游辛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他不親手殺掉你？你只能自殺，根本無法反抗不是嗎？他只需要袖劍一刺，就能攪爛你的大腦。」

「你們應該能理解，什麼叫必須自殺吧？」

哪怕羅炎癱瘓了，也可以操控貝斯特金屬，躺著戰鬥。

萬一他這麼做了，墨窮就會失控，他失控的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整個計劃幾乎是失敗的，但最終的目的，其實達到了。

「總算……總算拖到你們來了。」

一點也不貪，一點也不急，只求萬無一失之餘，小賺一點。

而羅炎會的，他的神性就都可以完美髮揮。

花音和游辛，咬牙切齒。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摧殘自和_圖_書己的身體。」

「有把握嗎？」苟爺問道：「這會導致你也可以被以太激發神性啊。而且，多一個人見過金蘋果，他會感覺到的，因為見到金蘋果的人，會受到一種誘惑考驗，非常想吃掉它。」

這樣一來，以太就要面對神性羅炎的全力攻擊，他顯然是打不贏的。

……

墨窮則解釋道：「你們不了解神性。所謂神性，就是『超我』必須要達成的目標。猶如神職，甚至可以說是絕對的『己道』。」

原本的誘餌沒吃，以太為了求穩，卻反而百密一疏，自己主動暴露了金蘋果的樣子。

「總之這個風險只能承擔了，以太必須死！」墨窮堅定道。

「以太不會隨便那麼做的，那是他最後無路可退的選擇。」

「挖心，放血，這些『效率比較低』的方式，我都用了個遍。」

苟爺說道：「如果不是墨窮提前識破克洛，意識到羅炎現在有危險，而去找他的話。」

苟爺也笑了，看向羅炎道：「羅炎，還記得金蘋果嗎？」

羅炎見到了金蘋果，此刻還活了下來，可以將金蘋果的形象精神共享給墨和_圖_書窮。

神性怎麼能允許自己被『他殺』呢？所以神性會反擊，選擇先殺死敵人，然後再自殺。

當初邁哈德，都承受了七個古代刺客的反噬，堅持了兩分鐘才瘋掉。

「還好你的定位器及時趕到，他看到定位器飛過來后，果斷地撤離了。否則我也撐不住多久。」羅炎說道。

花音冷汗直流道：「如果克洛按照他原計劃，一直潛伏到有機會拿走『發條』的時候，那麼結果就是，克里斯白死了，羅炎也死了，我們只抓住個平民克洛，還為此暴露了我們可以追蹤收容物的能力。」

以太只要瘋掉，神性效果就解除了，人性重奪身體控制權。

但對以太，顯然大多數套路是沒用的，這傢伙不管藍白社什麼套路，直接假定藍白社有套路，並且那套路能吃定他，繼而再來制定對策。

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除非羅炎能堅持到以太先瘋掉。

羅炎知道以太在六米範圍外，就可以把他的水份抽干。所以神性也可以判斷這一點，只要以太敢靠近羅炎，神性就會感受到自己有『被他殺』的威脅，而選擇反擊。

羅炎慘白的和-圖-書臉虛弱地笑道：「當然……我記得清清楚楚。」

畢竟被以太殺死，屬於他殺。而神性的道，是自殺。

根據小兄弟會所謂的『全人類神性化』的計劃，金蘋果持有者，是可以無視距離，一鍵激發所有見過之人的神性的。

墨窮暴露了慢放逐，但以太並不能通過這一點，就腦補出墨窮的能力是絕對命中。

時間就差了一點，墨窮只有在識破假羅炎之後，才會去扔一枚定位器去找真羅炎。

花音和游辛對視一眼，心說羅炎活下來，算什麼失誤？以太一開始不就只想著牽制而已嘛？

他們不清楚，有了金蘋果的樣子，墨窮就可以追蹤以太了。

「以太給予羅炎的神性，是自殺。所以羅炎為證己道，必須自殺。若不是羅炎人性還能保持清醒，干擾神性地自殺，羅炎會直接以最具效率地方式秒殺自己。」

所以一對一的情況下，哪怕是苟爺也會被單殺。

「還記得嗎？以太對克洛說的是，他去牽制羅炎，而不是伏殺羅炎。」墨窮說道。

作為頂尖的刺客大師，以太哪怕不如古代刺客，意志也不至於十分之一都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