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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我們會跟住狐狸，找到它真正的老巢。」江清寒掛斷手機，與副駕駛上的蘇韜笑道：「跟你的預測一模一樣。打草驚蛇，王子豪坐不住，心虛了。」

柴曉靜眼睛一亮，沉聲道：「你的意思是，他會露出一些破綻，我們只要盯著他，就能找到破綻？」

張振皺了皺眉，如果韓翹現在跟蹤王子豪的話，很有能會破壞王子豪前往老巢的預期，他沉聲道：「你攔住她，別讓她打亂我們的計劃。」

韓翹儘管心中疑慮，但還是點了點頭，輕聲道：「早去早回吧。」

「不，我要跟大夥在一起。」柴曉靜倔強道，「不能因為我是個女人，你們就瞧不起我。」

韓翹想了想，在外面加了一件黑色的長款羽絨服，匆匆衝出家門。

張振對柴曉靜很欣賞，雖然剛入刑警隊沒多久，但願意學習，進步神速。

柴曉靜好奇道：「我們不是在監視他嗎？應該要隱蔽起來才對，為什麼要讓他知道我們的存在？」

柴曉靜見張振願意留下，心中也安定了不少。張振因為跟著江清寒辦了那麼多案件，也是警隊的傳奇人物，有他這麼個主心骨在，什麼都不怕了。

柴曉靜皺眉，輕聲道：「逃離？將自己隱藏起來？」

柴曉靜說，因為江清寒是她的偶像，在省警官學校學習的時候，江清寒曾經到學校里做過演講，主題是「誰說女子不如男？」，從那以後，省警官學校所有的女學生都把江清寒當成偶像。和_圖_書

韓翹搖了搖頭，嘆氣道：「我讓你買雞精，你怎麼買味精了？」

韓翹嘆了口氣，連忙抓住他的手，沉聲道：「你是不是又病了？」

「我們是誰不重要，現在你需要跟我們待一段時間。」柴曉靜從腰間掏出銀色的手銬，熟練地將韓翹給銬住，然後將她押上了麵包車。

王子豪破天荒地嘴角擠出笑容，「放心吧，我今天的狀態挺不錯，等下去學院拿點資料。有一家雜誌的編輯在跟我催稿，所以我得儘快完成才行。」

「我！」柴曉靜自告奮勇道。

「他暫時不敢輕舉妄動，不過早晚狐狸尾巴會露出來的。」張振微微一笑，「今晚留兩個人在這裏值班，其他人都可以先回去睡覺，等到明天早上來換班。誰願意留下？」

「王子豪出現了，我們要不要跟上？」柴曉靜突然覺得很緊張，詢問道。

張振身手在韓翹身上摸了一陣，取出手機，見手機關著屏幕，他暗自鬆了口氣，如果韓翹剛才給王子豪通風報信，事情就棘手了。

「不管在不在那裡，咱們打草驚蛇的辦法已經成功。」蘇韜信心十足地說道，「他現在行動很反常，肯定內心已經慌亂，知道我們被盯上了。」

「調料買回來了嗎？」韓翹在廚房裡喊了兩遍，見王子豪沒有將調料給自己，走出廚房，卻見王子豪站在陽台上，拉著窗帘朝樓下張望，「外面出什麼事了嗎？」

「你怎麼對這個感興趣了。和圖書讓你買的調料呢？」韓翹問道。

最終計程車停靠在村口處，王子豪付了車費之後，站在原地等了足有十五分鐘，發現沒有車輛出現，才繼續往村內走去。

那同事被柴曉靜這麼一威脅，果然不再出言，柴曉靜雖然是個女人，但從小習武，格鬥術練得非常好，刑警隊除了張振之外，沒人打得過她。被一個女人爆揍一頓，這太丟大老爺們的臉了。

另一邊，柴曉靜見一個黑色的人影走出來，皺眉道：「那是王子豪的老婆韓翹，她怎麼也跟出來了？」

江清寒和蘇韜早已猜到王子豪很精明，因此將車停放在五百米的拐角處，然後兩人穿過農田，隱藏在百米處田間溝渠里，觀察著王子豪。

「打開車窗，讓他看到我們的臉。」張振沉聲吩咐道。

王子豪非常狡猾，似乎擔心後面有人跟蹤，讓計程車故意繞遠路。

柴曉靜轉過身瞪了那同事一眼，「閉上你的臭嘴，不然小心我揍你。」

「頭兒，他又回來了，手裡提著個塑料袋子，裏面裝著一瓶醬油和一包味精。」旁邊的刑警提醒道。

王子豪輕輕地拍了拍韓翹的手背，然後披上外套，換了皮鞋，轉身出門。

王子豪上了一輛計程車，並沒有前往學院，而是朝郊區的方向前進。

「不用！在計劃里，我們就一直守在樓下。會有其他人會跟著王子豪。」張振掏出手機，給江清寒撥通電話，「狐狸離開了自己的家，不出意外，是前和_圖_書往埋藏獵物的地點。」

柴曉靜見旁邊幾個男同事都在笑，面色一紅，知道頭兒只是故意拿自己開玩笑，調解沉悶的氣氛。她噘著嘴道：「我最近這段時間一直特別想睡覺，生怕一不小心睡著，然後讓目標失去蹤影了。」

柴曉靜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畢竟是個女人，這次案件比起恐怖電影，更加地令人感到毛骨悚然，誰能想到如此殘忍的罪犯確實存在。

「目標出來了！」旁邊的一名同事壓低聲音提醒道。

韓翹早就關注到麵包車，警惕地問道：「你們是誰？」

韓翹皺眉道：「你做什麼去？」

王子豪微微一愣，轉過身來，淡淡道：「沒事兒，下面有人在吵架，剛已經散了。」

王子豪不耐煩地掃了一眼韓翹，「跟你沒關係。」

車窗緩緩打開，坐在駕駛座的刑警眼神銳利地凝視著王子豪。

韓翹無奈道：「味精對人體有傷害，現在幾乎沒人家裡用味精，都用雞精來取代了。」

坐在一輛咖啡色麵包車內，女刑警柴曉靜正在聚精會神地觀察著不遠處的樓道出口。

「這傢伙的心思太縝密了。」蘇韜忍不住感慨道。

江清寒不敢跟得太近，又不能跟得太遠，所以也有些煩躁。

江清寒點了點頭，沉聲道：「沒錯，希望這次能找到兇手，除一大害。」

王子豪這才走到餐廳，拿起筷子和飯碗，迅速地開始扒飯，差不多三分鐘就風捲殘雲地吃完，他用紙巾擦拭了一下嘴巴，沉聲道：hｅtｕｂooｋ•ｃｏm.ｃｏｍ「等會我出去一下！」

韓翹迅速來到陽台上，朝樓下望去，除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之外，連過往行人都沒有，難道丈夫剛才在陽台上就是觀察這輛麵包車？

「行，我和曉靜留下吧，其餘人可以先回家休息了。」張振琢磨柴曉靜雖然身手不錯，但畢竟是個女孩子。

張振解釋道：「他是個很謹慎的老狐狸。如果他一直不作案，我們不可能那麼長時間都盯著他。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總跟他耗著。所以得讓他意識到我們正在監視他。如果狐狸發現身邊出現了狼群，它第一反應是什麼？」

張振還記得柴曉靜當初來到刑警隊時，兩人的對話。張振問柴曉靜，為什麼要選擇刑警。

張振見她太過緊張，笑道：「盯人是個累活，拼的是持久力，不是說眼睛瞪得又圓又大，就有用的。」

「整天跟我滾混在一起，都把你當哥們了，誰還幫你當女人啊！」旁邊有同事笑著打趣道。

張振搖頭笑道：「不僅如此，狐狸還會將自己之前的儲存的食物給藏起來，不讓狼群知道。」

江清寒也認可蘇韜的判斷，「莫非我們足夠小心，肯定露出破綻了。」

王子豪微微一怔，他總覺得妻子這麼多年來，一直知道自己曾經做的那些事情。不過，這也不大可能，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另一半是個殺人魔頭，恐怕都會害怕吧？何況王子豪和韓翹結婚這麼多年，王子豪經常對韓翹施暴，但她從來都沒有說過離和-圖-書婚。

王子豪則再次走到陽台上，目光冰冷地凝視著那輛麵包車，宛如一尊石像。

「吃飯了！」韓翹將菜全部擺上桌，發現王子豪還站在陽台上，覺得有點奇怪。

「喏，都放在茶几上呢。」王子豪從茶几上拿起調料，遞給了韓翹。

王子豪很快發現這個陌生面孔，以及這輛從未出現在小區內的麵包車，將羽絨服自帶的帽子蓋在頭上，擋住自己的面孔，迅速地走遠。

王子豪沉聲道：「雞精和味精難道不一樣嗎？」

柴曉靜點了點頭，從麵包車的側門跳下，三兩步就衝到韓翹的身邊。

刑警隊可不是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組成，相反對智商的要求更高，因為破解案情需要縝密的邏輯和推理能力。

「王子豪的老家在農村，前年重新修建過，難道證據會藏在那裡？」江清寒駕駛著銀色的捷達，低聲分析道。

張振覺得柴曉靜身上有江清寒的那股認真勁，耐心地解釋道：「咱們是一個團隊，你擁有的不是一雙眼睛，而是七八雙眼睛。如果實在太累的話，就回去休息吧。」

張振繼續分析道：「你對案件有所了解，應該注意到一個細節。罪犯在行兇之後，會割掉死者身體的一個部位帶離現場。不出意外，這些部位都被他視作成果隱藏在某個地方。」

見王子豪滿腹心事的樣子，韓翹也就沒有繼續糾纏，轉身走進廚房，擰開灶台的開關，繼續開始翻炒，準備晚上的晚餐。

這輛麵包車為什麼讓王子豪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