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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歲的老婆子，竟然還如此美貌，呵呵，魔教的妖人，就是喜歡這些奇技淫巧，只是不知道，你這綠衣之下，身軀是否也如這張臉一樣年輕呢？」

……

神光飛梭上，蜀山眾人忍不住發出歡呼。

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正是李牧。

覃如霜只覺得一股沛然莫御的犀利刀氣平面斬來，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手中的海影劍嘭地一聲就化作了無數道碎屑，護身勁氣也如牛油被熱刀切割一樣，瞬間消散。

這一次，他只是在領悟【俠客行劍意】而已，這是對於招法戰績和武道真意的理解，不在於增加修為，為何竟然不知不覺之中，晉入到了破碎虛空之境？

暫時還不能離開苦星世界。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沒有絲毫的意義，女人，就不應該揮劍，在真正的強者面前，只有卑躬屈膝，奉承迎歡就好了。」

「我接你回家。」

難以形容的痛苦，讓他備受煎熬。

而且，晉入破碎虛空境界，按理來說，是會有天劫的，還是很可怕的天劫。

神光飛梭上，蜀山眾人再也按耐不住，不顧一切就要衝出來。

是一個全新的世界？還是說，只是以這種方式，走出了原星球，進入到了英仙星區之中？

李牧反手甩出一件衣服，罩住了『琴劍公子』的嬌軀，頭也不回地道：「照顧好葉奶奶。」

刀光一閃。

女孩本來還覺得李牧故意扮豬吃虎，心思太深，所以在白帝城中的時候，沒有主動去和李牧打招呼，但是現在，對於李牧的突然出現，心裏卻充滿了驚喜。

李牧大為驚訝。

葉恨的身軀，倒飛出去，狠狠地撞擊在了浮空擂台陣法的護罩和-圖-書邊緣。

看到這個白色的身影，眼前彷彿是又出現了當日那恐怖的刀光，劈面而來的殺意和犀利，令恐懼像是瘟疫一樣在他們的心裏滋生。

嗤嗤嗤。

刀意澎湃，將水月先生等人，震回到了神光飛梭上。

一個時辰的時間界限，終於到來。

他凌空飛掠，如一縷光，直接飛向西海劍派的飛艦。

反正，就是一種無條件的信賴的感覺。

覃如霜的人頭，直接飛起。

葉恨臉上，帶著不甘。

而【黑衣殺樓】的黑紗衣少女，則是終於興奮了起來。

虛空宛如紙張一樣，被撕裂開一道漆黑的縫隙。

覃如霜運功，爬起來，面色猙獰，大吼地道：「來得好，正要報當日一刀之仇，我……」

九大派之中，在李牧的手中遭遇敗績的各大掌門，心中不約而同地一陣哆嗦，心驚肉跳。

「太弱了，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李牧離開了青蓮池附近。

「住手。」

「是他，斷水流！」

覃如霜冷笑，手中的海影劍，突然如毒蛇一般，一振，一撩，超越破碎境的力量，宛如泉涌一樣爆發出去。

劍光一閃。

這就是破碎虛空嗎？

咔嚓咔嚓的骨頭碎裂之聲湧起。

她如一條潛伏在暗中許久的毒蛇一樣，開始無聲無息地吞吐著蘊含毒液的信子。

葉恨的身形，從陣法護罩邊緣滑下來，血水流淌。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終於晉入破碎虛空的境界了。

其實，數日之前，她早就認出來，李牧就是當日在酒樓之中，被自己勸誡不要沉迷於江湖傳說的那個『弱書生』。

咣當！

與此同時，一道白色的身影，瞬息即至，出現在和-圖-書了浮空擂台上。

嘭！

「殺了我，你殺了我吧。」

破碎虛空境界之前，在茫茫修者序列之中，連蟲子都算不上，如果用地球上的科學術語來說的話，算是『細胞』吧。

然而自己破碎虛空的天劫呢？

「哈哈，忍不住了？這算是第六場了吧？」覃如霜從葉恨的身上，收回自己的長劍，看向琴劍公子，呵呵一笑，道：「可惜了，年紀輕輕，如花似玉，卻要來送死，魔教真的是沒有人了，一次次地派出女人來湊數。」

琴劍公子這才回過神來，鬆了一口氣，吐出喉間淤血，將這件男式衣袍穿在身上遮體，然後趕緊過去，將已經神智開始迷亂的葉恨扶助，看向李牧，道：「你小心一點。」

「老師……」

這一瞬間，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李牧的身上。

而李牧，則看向覃如霜。

一股奇異的吸引力，從虛空之中傳出，似是要將李牧引入這裂縫之中一樣。

「你這種人品低賤的垃圾，到底是怎麼晉入破碎境的？」他大踏步地逼近對手。

原來所謂的飛升，就是進入碎開的虛空裂縫之中。

「你……」覃如霜的頭顱，張嘴說話，一臉的驚恐。

李牧思忖之間，那虛空裂縫在天道法則的作用之下，很快就消失。

他的劍，緩緩地朝著葉恨的衣袍挑來，想要將葉恨的衣衫挑碎，用這種方式，來折辱葉恨，也刻意來挑釁觸怒蜀山的人。

他一腳踢起，將覃如霜的身體，直接踢下了浮空擂台，踢到了神光飛梭上，震碎了他全身的衣服。

在神州大陸上，破碎虛空意味著飛升成仙，可以離開原先世界，宛如鳥兒離開樊籠，進入無邊和-圖-書無際的新世界。

刺啦一聲。

來自地球武林和軍隊中的人，也揮拳振奮，面色潮|紅。

李牧頭也不回地擺擺手，算是回應。

嘩！

但夢醉神迷的副作用，令她神志模糊，身軀開始不聽使喚。

他噴血倒飛了出去。

劍光如毒蛇，瞬間在浣刀宗掌門人葉恨的身上，嗜出一道道的血花。

覃如霜如殺豬一樣尖叫哀嚎。

當日真的是看走了眼，原以為是一個傻乎乎不知江湖險惡的弱雞，沒想到，卻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強者。

迷離的刀光，割裂虛空。

在星河的武道修鍊境界之中，破碎虛空之後，才算是進入了真正的修者序列，而且只是修鍊的開始，宛如浩蕩宇宙無數生靈之中的蟲子一樣，勉強可以入法眼，所以被稱之為蟲境。

琴劍公子眼神怨毒如刀，死死地頂著覃如霜。

李牧沒有理會。

覃如霜目中流轉著淫邪之色。

「無恥，住手。」神光飛梭之上，水月先生等人目眥欲裂。

「時間到了，結束了。」

「不，饒了我！」

覃如霜隨手一揮劍，琴劍公子就倒飛了出去，這位年青一代之中的翹楚，在嗑藥狀態之中的覃如霜面前，還是太嫩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並沒有出現啊。

覃如霜的眼中，閃爍著陰毒之色。

這是怎麼回事？

「他出現了。」

葉恨想要反抗。

「我向來不喜歡以最大的惡意來度測人性，但你簡直顛覆我的惡毒的定義，」李牧神色沉靜的可怕，道：「你施加在別人身上的殘忍，必將十倍百倍地應驗在你的身上，從現在開始……」

李牧終於出現了。

貌似只能這麼和*圖*書解釋了。

李牧一腳將其人頭，踩在腳下，道：「和你多說一句話，都讓我覺得噁心……但痛痛快快殺了你，都不能解我心頭之怒，你說，我應該怎麼處理你這一團垃圾？」

機會來了。

「呵呵，弱者，是沒有指責別人的權力的。」

李牧仔細體會身體里的力量，鼓動真氣，隨手在旁邊虛空之中一劃。

「掛起來！」

琴劍公子瘋狂地沖向覃如霜。

他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琴劍公子，乃是女扮男裝，實際上是一個二八少女。

「退回去。」

「和他們拼了。」

桂花棍落地的聲音響起。

他大喝，跌在地上，心中的驚懼難以言喻，渾身顫抖了起來。

黑紗衣少女令他不惜一切手段，激怒魔教之人，而他也在這種暗示和授意之下，不斷地沉淪，精神都開始扭曲了起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出現了。

桂花棍被震飛出去。

可是這裂縫之後，又有什麼呢？

「斷水流！」

「無恥，枉為人。」

「李顧問！」

還是說，之前他隱藏了實力？

在看到李牧的身形，出現的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猛然一陣心安，那種感覺，彷彿是迎面倒塌下來山巒重新逆轉了回去，又似是鋪面而來的山洪突然倒流……

刀光一閃。

這時，她的神智開始一陣陣的迷糊，夢醉神迷的副作用開始產生，血水模糊了視線，隱約之中，她看到，覃如霜獰笑著，如一尊魔鬼，朝著自己走來。

這位西海劍派掌門人的赤|裸醜陋身軀，被倒刺鐵鉤掛在了虛空之中。

……

「斷水流，給我一個痛快，啊……」

他瘋狂地尖叫，這種痛苦，連破碎境的強者，和_圖_書都承受不了。

覃如霜得意地笑著。

他的長劍，搭在葉恨的袍擺上，一點一點地割裂衣衫。

而他的頭顱，則被掛在另外一側，有火焰自虛空之中生出，炙烤祭煉，覃如霜的身軀瘋狂地掙扎，頭顱發出凄慘如同頻死野獸一般的哀嚎……

而李牧的內心深處，也產生了一種奇異的衝動，想要鑽入那黑色的裂縫之中，裂縫之後的世界，對於他的靈魂，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吸引力。

琴劍公子的外袍破碎，露出了鮮紅色的內衫，以及宛如凝脂一樣白的刺目的柔美肌膚，青絲流瀉，果然是一個絕色美人。

他看向西海劍派的飛艦，懸挂在桅杆上的超天亭主歐陽幻羽的屍體，不禁悲從中來，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但是現在……

李牧隱約覺得，這可能和當日聶龍山自己被雷劈了十天十夜有關係，難道晉級破碎的天劫，竟然是在無意之中，被自己給度過了？

斷水流竟然變得這麼強了？

「琴兒……」水月先生怒吼著，拔劍，就要衝出來，他與『琴劍公子』名義上是師徒，實際上是父女，『琴劍公子』是他的獨女。

水月流的傳人【琴劍公子】再也忍不住，沖了出來，身形落在了浮空擂台之上，拔劍殺過去。

他沒有想到，自己在服用了仙丹的情況下，竟然還如此不堪一擊。

他要先弄清楚，過去了多長時間，正邪之間的十場擂台大戰，現在進行到了什麼程度。

李牧道。

這是武道之路的一大步。

萬萬沒有想到，覃如霜身為一代破碎境的強者，一點兒自尊和自愛都沒有，如此的不要臉，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卑鄙下流，這樣的手段，都施展出來。

刺啦。

「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