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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至尊

作者:風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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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九尊歸元 第二百五十一章 血刀堂主

第二卷 九尊歸元

第二百五十一章 血刀堂主

然而洪斬卻還是小覷了雲揚——
雲揚一眼看過去,略略沉吟了一下,冷然道:「紅袍白髮,銀刀斷眉,原來是血刀堂洪大堂主到了。怎麼,聽洪大堂主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想要興師問罪了嗎?」
此時此刻,這位傳奇人物,出現在雲揚面前,森然殺機,絲毫不加以掩飾!
當前為首之人,一張長長的馬臉,臉儘是陰狠之色,搭配上那一頭雪白的頭髮,以及一襲殷紅的紅袍,還有手中的雪亮銀刀,整個看起來竟是難以言喻的不協調。
此刻,他的心中,全是慶幸,全是滿足!
再往其臉上細看,卻見其左邊眉毛處,似乎是被砍了一刀,隱隱現出一道從中間斷開的痕迹,更令此人的面相,愈發的難有好觀感。
來人正是震撼天下的三大殺手組織之一,血刀堂堂主,洪斬!
卻見雲揚抬起頭,目光凝視洪斬,紫衣臨風沐雪,語氣清冷說道:「然而縱使是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遇到同樣的事情,這些已經死在我手中的人,還是要再死一次。」
雲揚低聲急促地說道:「楊帥此世于玉唐功勛卓著,除了九尊一事行差踏錯之外,再無他過,最後更以生命懺悔其過,這便是我沒有對那個孩子下手的理由!他現在還好好的活著呢!」
甚至有人給出了hetubook.com.com預測:再給洪斬二十年時間,血刀堂的實力能不能比得上森羅庭,這個不好說。但卻很有可能將無情樓打落馬下!
說到洪斬的傳奇,有一點一定不能不說,那就是洪斬的修為,端的高深莫測,難量深淺。
洪斬淡淡道:「雲公子,本座其實很不明白當前變故之始末緣由;咱們血刀堂這一次來到天唐城固然有所目標,但自問還沒有任何事情主動開罪過雲公子。」
卻聽來人陰聲笑道:「怎麼,雲公子之前不是殺了我許多手下,此地此際卻似是不認得本座?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
這一點,再沒有任何質疑的空間。
血刀堂血刀堂,顧名思義,該組織整個堂口的人,所使用的兵器都是刀,而且都是血刀!
銀刀洪斬!
冰尊者滿是感激的連連磕頭,卻不再出聲,喉中猶有哽咽的聲音,卻強行壓抑,不使之傳出來。
雲揚露齒一笑,冷森森地說道:「必殺之!」
洪斬登時愣在當場,若是剛才還只是有隱隱得罪之意,現在就直接是擺明車馬的正式開罪,這是要宣戰嗎?
但是,冰尊者心中清清楚楚。甚至比說出來的作用更大!
所以他又被稱之為:銀刀紅斬,可謂霸道至極!
這是一個很富傳和*圖*書奇色彩的傳記型人物。
當日楊波濤臨死之前在他身邊唯一的一個人,就是雲揚化身的風尊。
「有悖嗎?洪堂主為何不問詢一下自己手下是否有做一些不該做的勾當呢,在天唐城這地界,有任何奸宿民女以作消遣……又或者欺壓良善以散心情的敗類江湖客,莫說是被我不巧遇到了,就算只是被我知道了,盡都……」
只是現在的冰尊者,已經不可能再去泄露雲揚就是雲尊這個天大的秘密了!
冰尊者渾身顫抖,眼中淚水肆意橫流,突然猛地跪倒在地,瘋狂的向著雲揚磕頭:「多謝雲公子,多謝雲尊大人!多謝雲尊大人!」
唯有遠方的幾個人越來越近,終於……
洪斬聞言點點頭,沉聲道:「雲公子說的慨然,亦在情理之中,但是,雲公子這番話,跟當前的所作所為,似乎有悖吧!?」
已經有太多太多年,他沒有聽到有人將這四個字講在他面前!
雲揚淡淡地說道:「你是誰?」
那一次,可是有四季樓中人親眼見到的。
隨著呼的一聲,一道人影便如是蒼鷹一般衝破風雪,乍然降落在了這個小山谷中,眼睛一瞥,突然間哈哈大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位豈不就是在天唐城威名赫赫大殺四方,讓江湖人m.hetubook.com•com聞名喪膽的雲揚,雲公子么?」
若是冰尊者現在還看不出來雲揚就是雲尊,那他就真的枉活一世人了!
洪斬聞言就是一愣,他有想過雲揚會給出種種措詞,乃至給予許多好處補償的說法,緩和彼此關係,卻沒想到雲揚的詞鋒竟是異常的強硬,隱隱又不惜同時得罪當世兩大殺手組織的氣象。
只聽到雲揚又自悠悠地說道:「不管是血刀堂的,還是什麼組織的……哪怕是你洪大堂主本人,只要犯了這一條,在我面前,也沒有任何面子可言!!」
迄今為止,沒有人確定洪斬的修為層次到底到了什麼地步,因為他動手殺人,從來只殺不傷,攔腰一刀,絕無僥倖!
他充滿快意的大笑著,全無掩飾地揶揄道:「雲公子怎麼沒有龜縮在天唐城內確保自身平安,反而來到了這青山惡水之中?難道是專門為了找死而來么?」
自找沒趣!?
冰尊者知道自己乃是楊波濤死前聽到楊波濤遺言的人,自然而然就會知曉眼前這個人,就是四季樓一直苦苦尋找而不得的雲尊大人!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再說話。
對於冰尊者此刻洞悉了自己的身份,雲揚早有準備。
而唯一的例外,就只有他們的掌舵人洪斬,他用的乃是銀刀!
雲揚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種和圖書滿是疲倦,卻仍自睥睨的口氣。似乎全然沒有將眼前人放在眼內。
一個持續趴在地上痛哭。
另一邊,冰尊者的聲音徐徐停止。
洪斬的臉色瞬時變得難看。
雲揚厲聲低喝:「噤聲!有人來了!」
你若是錯亂下去,若是萬一暴露了我的身份秘密,你死則死矣,但你那唯一的孫子,你兒子唯一的血脈傳承,你不能不顧吧?
一個仍舊挺身而立。
「所以說,洪堂主所要的說法,恨別離那邊我也是要給的。」
他整個人仍舊伏在地上,往日里欺霜勝雪的白衣早已儘是污穢,然而其神思卻已經恢復平靜。
雲揚目光陡然間變得銳利,便如暗室長刀明光閃爍一般看在洪斬臉上,冷聲道:「我殺這些人,到目前為止,代表的還僅止於他們自己,與無情樓無關,與血刀堂這三個字,也無關!所以,我希望洪堂主莫要自找沒趣!」
而雲揚為何點醒他的迷亂神智,也是因為這一點。
放眼整個天玄大陸的天空之下,有誰敢說洪斬自找沒趣?
這些話,雲揚並沒有說。
既然你已經清醒,已經有了希望;既然你已經無法再活下去,既然你還要我為你報仇……那麼,剩下來的事情,不用我說吧?
「就以你們兩大殺手組織中人而論,你們乃是收銀賣命的殺手,執行任務針對目https://www.hetubook•com•com標無可厚非,我當然管不著!除非……除非你們想要殺的人,你們想要執行的任務與我有關,那麼,我當然要跟你們干,這一點,不消說,洪堂主該當理解,這是我的立場選擇。」
他銳利的目光看著雲揚,一字字道:「緣由?」
洪斬的目光陡然間變得危險異常。
此人初出道之時可謂一無所有,但一路走來,宛如橫推無阻,將殺手界攪了一個天翻地覆;更無中生有,硬生生的組建出來一個血刀堂;更在之後的二十年時間里,將血刀堂發展到位列此世殺手組織前三甲的高度!
他鋒銳的眼神聚焦在雲揚漠然的臉上,續道:「雲公子乃是天潢貴胄,逍遙王獨子;本是天上驕客,目下無塵;卻不知為何要對咱們血刀堂痛下殺手,洪某希望,雲公子能夠給我們血刀堂一個說法。」
雲揚露齒一笑:「洪堂主的說法未免太過自說自話,有失偏頗。其實在這幾天里,雲某人可不僅僅只是對你們血刀堂的人動殺,我手下的無情樓亡魂,同樣不在少數,或者比血刀堂死者更多也說不定。」
而且,也給了這位冰尊者最後一個希望。
雲揚嘆了口氣。
雲揚踱了兩步,冷清清地說道:「來到天唐城的江湖客,要做什麼,要殺什麼人,要執行什麼任務,我自問是管不了的,也不該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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