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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著臉不代表不高興，白茴吸了吸鼻子，「到底是什麼味道？」

「一般發育較早的女孩子，都有些自卑，所以往往站姿坐姿都有些駝背，試圖以此讓自己的胸部不那麼突出，我看你沒有彎腰駝背的習慣，覺得你可能用過背背佳。」

白茴板著臉，因為她想起了那天劉長安說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她質問他什麼味道，劉長安也是回答「香氣」。

劉長安還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厭，只是奇怪的是白茴發現自己居然沒有馬上生氣，大概是有些適應了。

當然，劉長安也不會真的在意這個問題，他只是準備過個端午。

端午節是很重要的節日，除了流傳最廣泛的祭祀屈原，其實端午節還有別的風俗會祭祀更多的人鬼神，包括濤神伍子胥，孝女曹娥，還有蠶神，農神，白娘子，葯神，瘟神，張天師，鍾馗等等。

他這是在自創什麼豐胸按摩術？天哪，自己高三即將畢業，怎麼遇到了劉長安這樣的同桌！白茴一邊臉熱熱地偷偷看著他畫畫，一邊無可奈何。

劉長安的心情也和這首詩沒有什麼關係，只是既然過傳統節日，總得吟些詩文顯得風和-圖-書雅一些，例如端午之後的夏至，也應該唱唱「夏至九九歌」。

小母雞已經被劉長安挖了出來，用稍熱的水一燙，滿肚子的蜈蚣就都跑了出來，用塑料瓶子裝好丟進了車廂里。

自無飲量堪同醉，非慕清名佼獨醒。

「劉長安，你身上什麼味道？」劉長安坐下以後，白茴吸了吸鼻子，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小時候有沒有用過背背佳？」

例外總是有的，但是今天來視察的並不是例外，附中除了學校領導和老師比較關注以外，其他日常教學活動一切如常。

劉長安仔細考證過，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的風俗習慣是端午節會祭祀他，正如竹君棠說的，彭祖活了八百年就收穫了無數香火，甚至登上了神位，他呢？活這麼久跟白活了似的。

領導視察對於普通學生其實沒有什麼影響，今時不同往日，再大牌的領導在學校里要是對學校教學產生了負面影響，例如讓學生停課組織活動迎接之類的，只怕稍微有點輿論敏感度的領導，看到這種陣仗轉身就會走再把學校罵一個狗血淋頭。

白茴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他怎麼突和圖書然問這個？

劉長安今天沒有遲到，他今天要是遲到了，理由當然是因為要準備過端午節，去摘了點艾葉，菖蒲，還去抓了蜈蚣以及和小朋友聊天耽誤了時間。

可是最近白茴越發覺得自己身邊還是少點什麼……或者少一個劉長安這樣有趣的男孩子？是的，劉長安很討厭，但是劉長安又讓人覺得有趣，不像陸元和錢寧那樣只會對她唯命是從。

很多藥材其實都有毒性，入葯的原理不過是用可以承受的毒素排解其他毒素或者病症罷了，只是以某種藥材有毒性，就認為其衍生出來的藥方不科學本身就是迷信科學做出的判斷，很多時候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是在早死還是晚死，損有餘補不足之間折騰病患。

白茴也感覺到了，要讓劉長安像陸元和錢寧那般對待自己，是很難很難的，可是白茴還是有些不甘心，心裏一陣琢磨，憑什麼啊？自己哪一點不如安暖了？

「你一直吸我身上的味道，錢寧和陸元要不高興了。」劉長安關心地說道。

畢竟是直管部門，附中必須重視，除了例行開展教師會議和學生會會議籌備迎接視察，各班ｍ•hｅtｕbｏｏｋ.ｃｏm.coｍ主任也要做好對部分學生的盯防工作，例如劉長安就是被針對的重點，黃善特別囑咐他，要麼就早點來，要是趕不上，感覺會遲到，就乾脆下午再來，免得他遲到的時候還晃晃悠悠的樣子正巧遇到領導大駕光臨，影響附中形象。

「很久很久以前，大蜈蚣都有周咚咚這麼高，抓一條能吃好幾天，可好吃了。那時候的蚊子有直升飛機那麼大，老鼠有周咚咚這麼大，蝴蝶一扇動翅膀，一個大水池子的水都會被風卷到天上去。」劉長安把雄黃酒搬出來曬，按照規矩暴晒五天，一邊咬著豆漿袋子和同樣咬著豆漿袋子看著他幹活的周咚咚聊天。

「用了那個，會更加突出！所以我才沒有用了！」白茴壓低了聲音，生氣而略微有些得意的報復：「你還是給你的安暖用吧，她在這方面一直挺在意的。」

面子都是互相給的，那天劉長安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說了不少好聽的，白茴就願意再主動和他說一兩句話了，雖然她越發確認劉長安和安暖正甜蜜著。

劉長安再去摘了一大堆菖蒲和艾葉，這才趕往學校，明天才開始放端午假，而和_圖_書今天省廳里還有領導下來視察。

「因為你是個膽小鬼，一直躲在你媽媽的肚子里。」

劉長安沒有回答白茴，露出略微思索的表情，白茴不禁有些暗暗吃驚，難道劉長安和安暖真的發展到關注胸部的階段了？

蜈蚣其實很好吃的，尤其是大蜈蚣，按照《神鵰俠侶》里洪七公的做法，就能做的很好吃，剛入口感覺像是新鮮蝦仁，但是細嚼慢咽之後就會發現更加脆嫩香甜，沒有一絲柴口的感覺。

「我怎麼沒有見過？」周咚咚根本不信。

劉長安泡好了雄黃酒，用的雄黃，甘草，紅花和大蒜，沒有再加其他葯料，製作雄黃酒即使嚴格按照古法，也不是人人都能喝，體質稍弱或者不適者，光雄黃這一例的材料就能讓人中毒。

他鄉記節聊隨俗，艾虎朱行掛戶庭。

窗外葵榴照眼明，香蒲沁酒注銀瓶。

劉長安確實有趣……只是好像太好色了一點，白茴一上午都在看劉長安畫畫，他居然用了整整一上午的時間，畫了一個裸女，而且在裸女身上標註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穴道名字和小點點，旁邊還有一些各種各樣的按摩手勢以及說明。

「香氣。」

「因和-圖-書為你學習不好，ABCDEFG都能忘記，你怎麼記得你在你媽媽肚子里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前到底是什麼時候啊？」周咚咚很生氣地說道，「上次我看到媽媽出去玩的照片上也沒有我，我十分生氣，她出去玩居然不帶我，她也說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照片，為什麼很久很久以前就沒有我呀！」

「是這樣子的原因啊！」周咚咚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又急急忙忙跑回家去和媽媽解釋了，因為媽媽都不知道是這個原因，而現在周咚咚知道了。

「很久很久以前啊！」

一日沈湘悲楚客，千年弔古讀騷經。

作為女孩子，當然享受男孩子的追捧和熱烈的眼神，這對於白茴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把陸元和錢寧指揮的團團轉，這兩個男孩子已經是白茴從對她有好感而主動的男孩子中剔選出來的，錢寧成績更好一些，陸元家裡更有錢一些，儘管都不是最出挑的，但是最聽話。

「那我怎麼不記得在媽媽的肚子里的事情？」

最關鍵的是，黃善怕領導看到劉長安遲到，順便問一句劉長安為什麼遲到，劉長安那些奇奇怪怪的遲到理由，黃善不想讓他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