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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

「我好好談戀愛，以後傳授經驗給你。」

劉長安側頭看過去，才發現安暖穿的只是半截襪，原來被裙子擋住了襪子箍住大腿的位置，對於很多女孩子來說，這種長度的襪子給她們來穿，例如白茴和竹君棠這樣的仙女，應該能夠到腿根的位置了，但是給安暖就只能當半截襪了。

「那你也要喜歡我，否則我就把你吃了。」

「好，我們先去買內衣。」

於是又捶了一下劉長安。

「媽，求你別看後視鏡了。」安暖懇求道。

「臭死了。」柳月望又說了一句。

「你在幹什麼？」上官澹澹走了過來，神情威嚴地看著正在插豆子的劉長安。

反覆搓洗之後，豆豉乾乾淨淨的了，劉長安再用飲用水沖洗了一遍，放在篩子里捋乾淨水，明天就可以裝罈子里了。

美麗的少女，就像一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寶貝，得之無憾，就像小男孩得到的第一個喜歡的玩具，日日夜夜要拿在手中，說不出的歡喜。

柳月望想了想，懶得和這些小傢伙們計較了，自己看他們談戀愛，還不是跟看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不過既然安暖這麼喜歡劉長安，劉長安以後要是始亂終棄，非得把他綁起來逼問出面霜的秘方然後把他丟進湘江里去不可。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要開始作了。」

「豆豉是什麼？」

劉長安和安暖坐在後排，安暖先坐進去，劉長安坐在她的身旁，順勢握住了她的手掌。

「做豆豉。」

柳月望在安暖的指揮下把車子開到了小區門口，劉長安本來是想在寶隆www.hetubook.com.com中心前方下車的，但是安暖要求柳月望開車送過來。

劉長安十分意外，抬了抬手，沒有去摸上官澹澹的額頭，免得她又以為他要強激安她。

「不吃。」於是劉長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見劉長安忙活完，上官澹澹叫住了他。

柳月望看著劉長安走進小區，探頭看了看，「這小區真破。」

「我感覺我真的又長大了一個罩杯！」

柳月望忍無可忍，突然打開了音箱，放了一首《最近比較煩》。

……

安暖踢掉了鞋子，抬起腿放在座椅上，身子斜斜地靠過來，枕著劉長安的胳膊。

「呸，我是兩個D罩杯。」

「我又不是嫌棄他窮，實話實說而已，我早就知道他的家庭情況。」柳月望說的是實話，轉而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看看你，談個戀愛，就跟古代那些蠢女人非君不嫁一樣。」

「永遠都會提……」安暖撅了撅嘴哼哼，「有時候我有一種感覺，我是等了你好久好久的人，所以大概不需要什麼特別的理由，一發現你就覺得：哦，就是這個人，等了他好久了。」

安暖說完，羞的抱住靠墊在後邊擋住臉，扭動著身體吃吃發笑起來。

「我才不擔心劉長安以後沒有前途呢，我也可以養家糊口啊，憑什麼非得靠男人啊？」安暖充滿自信，「我買房，我買車，我要娶劉長安過門，讓他在家裡負責撩我就好了。」

上官澹澹也很意外，疑惑地看著劉長安。

「沒大沒小，我一耳摑子給你。」

「哪有www.hetubook.com.com？」安暖一邊否認一邊繼續用臉頰蹭劉長安的肩膀。

「明天早上，我給你做早餐吃。」上官澹澹說道。

「我是那樣喜歡作的女孩子嗎！」安暖生氣地咬劉長安的胳膊。

「那個掃地機器人好蠢，買個吸塵器回去啊，誰讓你買了那個機器人就把吸塵器給弄壞了。」

「我們的錯，下次我們談情說愛的時候，換個沒人的地方。」劉長安說道。

「你為什麼喜歡我？」安暖受到了啟發，壓低聲音問道。

「充話費送的都是有用的。」柳月望說著又有些感慨，「好久沒有去過營業廳了，不知道他們送話費還送不送洗衣粉，洗潔精或者碗刷什麼的……等會兒你記得提醒我啊，家裡的碗刷要換一個。」

劉長安點了點頭，把所有長出的菌絲用筷子颳了個乾淨，然後再去謝嬸子的小賣部買了一大瓶飲用水回來。

長襪質感絲滑細膩，散發著柔軟溫暖的氣息，安暖兩隻小腳兒靠在一起，幾個腳趾頭隨著她意義不明的哼哼聲抽動著，蹭著座椅。

她可還沒有做好準備，或者說這種事情本來不需要做好準備的，但是安暖也免不了想入非非，自從那天他說了遲早會和她發|生|關|系，安暖就有點開始關注排卵期安全期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天色還早，別那麼快開始做夢。」

劉長安只好把張大嘴來咬人的安暖推開了，安暖掙扎幾下閉上了嘴巴，用眼神表示自己不鬧了，又抱上了劉長安的手臂。

「晚安。」劉長安走了出去。

劉長安回到家裡，和_圖_書周書玲已經幫他把辣醬收了起來，劉長安敲了敲樓下的門，沒有任何反應，等了一會兒再喊了兩聲「澹澹」，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哪裡破了，挺好的。」安暖不高興地說道。

……

捶了一路。

上官澹澹又躺進了棺材里了，開始尋找新的方法。

總覺得日子過得有一些極端

老男人的聲音無奈而失落的唱腔，終於中斷了車廂里這種柳月望不喜歡的氣氛，柳月望又偷瞅了一眼安暖的表情，然後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的車流。

「我就覺得挺好。」

從默默無聞到有人喜歡」

「因為你長得好看。」

女孩子熱戀的時候經常做一些意義不明的小動作，因為小動作毫無意義，所以往往她們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在幹什麼。

「討厭啊！討厭的媽媽！」

安暖不想理會受到打擊看哪那不順眼的柳教授。

「你會不知道豆豉？」劉長安疑惑，「大豆就是菽，用菽製作成豆豉。當年山戎部落南攻燕國，霸主齊恆公出兵相助，一直打到山戎部落的老窩燕山深處，找到了最好的豆種……後來豆豉理所當然的被我和廣大充滿創造力和智慧的勞動人民發明了出來。」

「又開始作了，十年以後，你還會提這檔子事情嗎？」劉長安抬手摟住了她柔軟的肩膀，下巴擱在她的髮絲上，真是可愛的小女孩。

劉長安把豆豉先在自來水下清洗乾淨，這是做豆豉最重要的一部，首先要讓豆豉發霉，但是現在又要讓黴菌全部清洗乾淨，否則收進陶罐里密封再生霉，整罐豆豉就廢了。

上官澹澹就一直和圖書站在那裡看著劉長安忙碌。

「呸，你這個睜眼瞎。」

我想我還是

「那你為什麼喜歡我？」劉長安極少問這麼無聊的問題，只是人生中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無聊的，而戀愛這件事情最神奇的地方就在於它能夠把無聊的事情變成兩個人有趣的事情，所以感受著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無聊的男男女女才會特別渴望戀愛。

上官澹澹張了張嘴，拿著手機出來看了一眼，上邊不是這樣寫的啊，劉長安怎麼和別人不一樣呢？

「你怎麼越來越會撒嬌了？」柳月望很不滿意地說道，這丫頭在自己的印象中明明是一副糙樣，眼見著關東大漢捏起嗓子踮著腳尖學京劇名伶，就是這種感覺。

安暖剛想點頭，但是又想起了原來劉長安說的沒人的地方什麼安全感之類的理論，臉頰緋紅地捶了一下劉長安。

「我就知道你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儘管並不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但是安暖還是有些得意而感到深深的無奈，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怪不得劉長安的……安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特別許可你用這麼膚淺的理由喜歡我。」

打開蓋子，發現豆子已經長了一層厚密的菌絲，劉長安伸出手指插了一個洞，試了試豆子溫度和表面粘度，一共插了九個淺淺的洞試了試，最後深深地插入豆子底部感受了一下溫度和濕度，十分滿意。

至於和豆豉一起攪拌的干豆角，辣椒，蒜片當然早已經準備好了。

「我真是充話費送的。」

「哦，糵麴鹽豉千答，《貨殖列傳》里有記錄過。」上官澹澹明白過來了。

和_圖_書柳月望面無表情地想象著向來神色沉穩波瀾不驚的劉長安被綁在椅子上抽打嗷嗷慘叫的樣子面無表情地暗爽面無表情地把車子開出了橘園小區。

「你能夠有這個想法，我已經十分感謝了，但是你會做什麼早餐？請不要浪費食物材料。」劉長安十分坦誠地說道。

「別人是打腫臉充胖子，你是什麼你說？」

劉長安這才進去，看了一眼棺材，這一次沒有出現什麼幻覺，他把裝著豆子的桶子那了出來。

安暖聽到這個問題，心臟突然跳動了一下，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本能的想要矜持一下，但是脫口而出的語氣和詞句都十分的溫柔，「不知道呢……以前沒有想過自己喜歡的人是什麼樣子，遇見了那個據說因為被白茴驚艷到暈倒過去的傢伙，才知道原來自己喜歡的人會是這個樣子。」

「沒臉沒皮。」柳月望罵了一句，又罵了一句，「臭不要臉的。」

「你就這麼喜歡劉長安？」柳月望又看了一眼劉長安，這傢伙也是一臉溫柔寵溺的樣子，真煩人，你們在演偶像劇嗎？真以為自己是那種一遇到情感劇情時，就有洒水車噴水，路燈照下美麗的光芒，站在大馬路上追追趕趕也沒有車子撞上來，還有背景音樂響起的男女主角？

聽著背後有聲響，劉長安知道是上官澹澹從棺材里爬出來了，他也沒有回頭，免得她又擺譜，要他攙扶高貴的太后從棺材里出來。

上官澹澹看著劉長安走了出去，把那篇《長久分別的父母如何與子女修繕關係從一頓美味的早餐開始》給點了×。

「最近比較煩，比較煩，比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