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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童皺著他的眉頭，努力的想了一會兒，憋出一個字：「有。」

秦命到外面找了圈，找到了正在研究葯書的海棠，請到了永恆王宮裡。

「晶界仙石跟鬼童融合了，應該不會傷害到他。你這段時間就在這裏好好地陪陪他，有什麼意外立刻提醒我。」

「一個什麼，仔細說說？」

「就有一座山。很大，很高，沒有樹，沒有山，沒有水，上面有光。」

「很大。」鬼童又說了句，意識里的景象給他的感覺就是浩瀚波瀾，讓他有著一種非常渺小的感覺。

「不疼！」鬼童很難受，卻並不是那種痛苦。

「這真是一頭母虎？」

「仔細跟我說說。」

鬼童的意識里確實正在不斷地出現著玄妙複雜的景象，景象真實又強烈，好像真的置身其中了。天地混沌，空間扭曲，奇光沸騰，浩大無邊，一個巍峨的巨山聳立在前方，彷彿天地唯一，綻放著滔天強光，而山頂上方環繞著一個太極一般的陰陽光幕。「一個……」

「你一眼就https://m.hetubook.com.com能看出來公母？」

「你的意思是，晶界仙石是陰陽萬界山上誕生的仙物？」海棠都驚嘆秦命的想象力。

鬼童撲到海棠懷裡，歡快的抱著。

「它去哪了？」

秦命鼓勵的微笑：「差不多了，已經描述的很詳細了。你了解你們鬼靈族的歷史嗎？」

「完啦？」

海棠點頭，忽然又道：「你們真的要去百鍊獸域了？」

小祖收起湮滅柱，變化成人類模樣，興緻勃勃的走向白虎。「白虎！這個時代竟然誕生過白虎！竟然還是一頭母虎？」

「什麼感受？」

「什麼九大神山。」

鬼童用力點頭：「好像是。」

「你跟晶界仙石的聯繫還在嗎？」

「說不出來。」鬼童微微抿嘴，不是他故意搗亂，實在是真的說不出來。晶界仙石的變化太強烈，也太浩大，好像正在不受他控制，卻又像是要把它同化，各種奇異的感受正紛至沓來，幾乎把他給淹沒了。

白虎警惕著後退，和*圖*書從小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威脅。

海棠奇怪的看著秦命，又看著高空的那個陰陽交融的圓月，緩緩搖著頭：「鬼靈族裡沒有這方面的記載，只知道晶界仙石是一個上古奇石，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能夠穩定空間，創造世界，但能夠喚醒晶界仙石並控制它的，只有鬼靈族的鬼童。你懷疑什麼？」

「絕對母虎！」小祖不往前走了，隔著一段距離打量著一臉警惕的白虎：「好啊，太好了，我的宏偉藍圖終於要開始實現了。」

海底深處，小祖抬起巨碩威嚴的龍頭，詫異的看著面前的白虎：「你從哪找到的，真是這個時代的？」

秦命剛要離開，忽然想起來這裏還有一個小夥伴兒——白虎！

「在。」

「謝謝！」

「還在千秋宮裡，精靈女皇在親自調|教，聽妖兒說，境界提升的很快。」秦命都有點期待經過精靈女皇調|教的白虎已經強大到了什麼地步，更期待著白虎能夠在百鍊獸域大放異彩，展現出真正的殺神風采和_圖_書。

「你是龍，還是狗？」

「鬼靈族跟晶界仙石具體是什麼關係，我指的是最初的時候。」秦命想起了海棠當初跟他說的那番話。鬼靈族之所以能隱藏在虛空里，完全隱蔽，來去無蹤，是因為他們有一個神聖的上古瑰寶，名為晶界仙石。但是沒說晶界仙石從何而來，又有什麼更深的秘密。

「有。」鬼童脆生生的點頭。

「就像五行創世山、天命眾生山那樣的神山，是天地初開之時，撐起天地，衍變蒼生和秩序的萬物之源，九大神山裡面有一個陰陽萬界山！」秦命只知道九大神山的名字，了解的並不多。恐怕世間能夠詳細介紹每一座神山的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錯不了，我在皇天之城的斗獸宮裡發現的它。當時是聖武九重天，在永恆王宮裡待了幾個月，突破了。」

「去。」海棠點頭，之前是有些猶豫，可現在已經做出決定了。

「必須要去！你決定了嗎？」秦命是希望能帶上海棠，等進了百鍊獸域肯定會遭遇各種和_圖_書戰鬥和危險，有海棠幫忙淬鍊丹藥，甚至是靈丹，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很重要。可是這場行動註定會非常危險，連秦命自己都不敢保證一定活著走出來，所以……

「聞味兒啊！」

「說不出來。」

「很難受嗎？」秦命的意識體輕撫鬼童。

「這是怎麼了？」海棠驚奇的看著劇烈變化的王宮，晶界仙石沸騰著強光，噴薄不定，跟高空的陰陽力量融合，洶湧出怒潮般的光幕，籠罩著整片永恆王國。

秦命一陣頭疼：「是不是感覺晶界仙石裏面有某種力量被喚醒了？」

「山。」

鬼童很誠實的道：「不了解。」

「有什麼特別的感受？」秦命又問鬼童。

「你有什麼特別的感受？」海棠趕緊問著鬼童，她雖然在鬼靈族裡住了百年，可主要精力都是放在了煉製丹藥上，很少關心鬼靈族的歷史。可如果晶界仙石真的有更大的秘密，對於鬼童來說無異於一個巨大的機緣。

秦命沉默了很一會兒，才說出自己的猜想：「我懷疑它們跟九大神山和*圖*書有關係。」

秦命哭笑不得：「您老人家得問問小白願不願意。」

白虎英武雄壯，殺氣騰騰，警惕著面前的黑龍，也跟秦命保持著一段距離。

「可能吧。」秦命只是有這麼一種想法，或者說是期待吧。如果是真的，永恆王宮竟等於有一座神山鎮守，儘管這座神山不及當年真正神山威力的百分之一，甚至是萬分之一，可絕對能給永恆王宮提供一個足夠堅強穩定的屏障。

「你看到了什麼。」

「我是妖！你們眼裡有男女，我們妖族有公母，你們用眼看，我們用鼻子聞。」

晶界仙石釋放的能量越來越強，澎湃出洶湧的空間力量。尋常的空間能量可能無形無色，現在卻像是奔騰的海潮一般浩大擴散，波瀾壯闊，震撼人心。它們不僅把王宮籠罩，綿延上百里的永恆王國都完完整整的罩住了。陰陽玉石像是神秘莫測的陰陽月，在高空綻放出一重重的能量，融入了奔騰的空間力量，逐漸呈現出朝霞一般的七彩奇光。

秦命心裏暗嘆，怨我，沒用心思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