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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也不多，就五六個，林軒就認得一個，就是長相身材都很嫵媚性感的景藝，曲腿坐在草坪上，穿著軍訓服也難以完全遮掩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反倒是軍訓服有些寬大，難以完全看得到那婀娜曲線，如同美女猶抱琵琶半遮面般，更添了讓人遐想的空間。

她畢竟不是笨人，知道與人交往的分寸與尺度，剛剛玩笑般說了一句后，就也沒再提起電競社的事情，就學校里的一些事情閑聊著，很快到了學校，她去電競社，林軒就直接去了操場。

從小長到大的迷惑，似乎就在這一刻找到了答案。

距離軍訓開始還有比較充裕的時間，蘇沐冉顯然有些意外，林軒居然去這麼早。

林軒並沒有握很緊。

「還好，學姐不是也很早。」

對方不知是不善言辭，還是怎地，見林軒回復，就也跟著回了句不太適合的話：「謝謝。」

「沒事，十五分鐘足夠了，實在不行煮二十分鐘也剛好。」

然後就如同電影視角里的特寫鏡頭。

姜淺予有些疑惑地眨眨眼，然後反應過來，臉蛋一紅，踢了他一腳，啪嗒啪嗒地踩著拖鞋回房間洗漱去了。

又特么不是婚禮，那是賽場，比賽才是最重要的。

林軒把洗乾淨的梨放下，再去洗另外一個，小妮子湊了過來，大眼忽閃忽閃，有些好奇地問：「冰糖雪梨嘛？」

林軒莫名地想到了前段時間在老家遇見的顏菲菲，眼下就跟小妮子在一個學校，住的也是隔壁宿舍樓，蠻近的。

這兩個女人如果遇見，應該會是比較精彩的場面吧？

景藝倒是落落大方ｈｅtubｏｏｋ•cｏm•ｃom，看到林軒坐下來，眨著略顯狹長的嫵媚眸子，笑問：「你昨天怎麼沒來呀？」

走到半途中，忽然就聽到身後傳來自行車按鈴的聲音，還有個有點耳熟的女孩子聲音，林軒回頭，就看到蘇沐冉騎著自行車減速滑到了自己身後。

現場人山人海，響起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與加油。

林軒挑了挑眉，「睡誰？哦，我好像有點明知故問了……」

林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那一起去？」

記憶里的畫面片段有些殘缺，不記得現場都在喊些什麼，只記得聲音很大，穿過隔音耳機依舊能讓人感到在鼓盪耳膜，如果不是有場館頂棚阻擋，多半可以衝上雲霄。

「誰讓你親啦？不要臉。」

林軒忍著笑伸手揉了揉她頭髮，很快又被小妮子給推開，她皺著鼻子哼道：「你笑什麼呀笑？要不是怕你亂買早餐，我才不想下去呢。」

但如果說要林軒去勸，他也覺得沒什麼可勸的，本來嘛，不管當時的國服環境怎樣，這人畢竟還是請了演員，哪怕不是用錢收買，演員就是演員。

林軒嘴角笑意擴散開來，很認真地點頭，「我錯了，我反省，我改正。」

林軒伸手捏了捏她光華水嫩的臉頰，「我去買吃的啊，總不能只喝粥吧？」

哪個少年不曾過想成為英雄？

長大后對於自己過往記憶總會在逐漸淡化的，一場時空錯亂，在他逐漸接受，活在當下后，對於過往的那些記憶，林軒已經很少會在想起。

姜淺予輕輕掙了掙。

林軒也就笑著點點頭，在旁邊坐m.hetubook.com.com了下來。

林軒開始把洗乾淨的梨子削皮，「家裡沒雪梨，而且雪梨要中秋左右才成熟，那時候吃比較好。」

「哦。」

到樓下買了兩份生煎帶回來，然後再把粥煮好，吃罷早飯後，小妮子就拖著林軒，給他塗了好幾層防晒霜，然後換了軍訓服，這才各自出發去學校。

他最後只回了一個字：「嗯。」

林軒看完這人發的，略微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小妮子洗漱不算太慢，洗漱完出來時鍋里剛滾開，林軒把洗好的紅棗放進去，重新蓋上，調小了火，道：「梨我切好了，你看一下時間，十五分鐘后倒鍋里。」

左手邊是薛雲琪，右手邊是江映雪。

姜淺予小鳥般回頭睇他一眼，兩個梨渦就甜甜地浮現出來，「好。」

並不是想要聽什麼大道理。

隨後在林軒走進后，她掠著長發，又一次偏過來了視線，眨了眨眼，似乎是思索了一下的樣子，然後眼睛一亮，好像是剛想起這是自己半晌的同學，露出一個矜持而美好的笑容，朝林軒揮了揮手，嗓音簡短嬌脆：「嗨。」

林軒就主動握住了她就在自己手邊的手。

……

「到電競社有點事，你要不要順便拐去看一下？」

……

只看到江映雪在旁邊打字，依舊是那篇《游褒禪山記》，穿插著英雄聯盟要使用的一些按鍵。

似乎是剛睡著就做了個夢，但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窗外天光已經朦朧亮起。

「哇，你去學校還蠻早的嘛？」

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他其實應該譴責那人幾句，或者https://ｍ•ｈetｕｂook.coｍ.ｃoｍ端著作為「大主播」「公眾人物」的架子，說一些官方言論。

林軒遠遠走來時，景藝跟人說話的時候就往這邊看了眼，顯然是看到了他的，不過那時候距離比較遠，她也是視若未見，繼續跟旁邊的人說笑。

如玉臉頰微微發紅的小妮子不再理她，跑去換鞋，一塊下去買早餐，進了電梯才問：「那鍋里咋辦？」

小妮子撥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那你買什麼？」

他轉頭望向觀眾席。

但她沒掙開。

然而怎樣才是英雄？

「不知道。」

像是要喚醒每一個人深處最原始與真實的血性。

浩大的呼聲在場館里不斷地回蕩，每一次回蕩都澎湃著熱烈熱情熱血。

「熬粥啊。」

這時候時間還比較早，操場上也沒有多少人，林軒來到自己班級的集合地點，倒是有了幾個人，正在閑聊。

蘇沐冉玩笑地語氣說著，小心地控制著分寸，以免總是這樣說，反倒是會讓林軒生出反感來。

為了防備哪天小妮子忽然夜襲而光溜溜的林軒爬起來穿上衣服，洗漱后準備早飯。

不過他知道薛雲琪就坐在旁邊，但並沒有薛雲琪的鏡頭。

然而他自己多少也能算是一個老玩家，也有過為遊戲痴迷到旁人難以理解的經歷，有歡笑有淚水當然也有一些不太好的回憶，比如因為遊戲而與老爸的衝突，以及被老師當著班級同學毫不留情面的批判與怒斥。

姜淺予鼓著腮幫道：「那你幹嘛？」

小妮子應了一聲，然後打了個哈欠，「那你先削吧，我去洗臉刷牙。」

景藝坐在這裏顯然就是中心，和圖書她這一主動打招呼，旁邊的幾個男女也就都看了過來，因為前天蘇沐冉他們電競社的人來找林軒一次，昨天他又沒來軍訓，這些同學對林軒肯定是有印象的，但跟林軒並沒有什麼交情，也就都沒主動找他聊什麼。

蘇沐冉顯然還存著要拉他去電競社的想法，林軒也不知道眼下是不是單純巧合的偶遇，不過對這個學姐印象還是不錯的，就也笑著回應。

敵人很強大，帶給了他們很沉重的壓力，江映雪不知練習過多少次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倒背如流的《游褒禪山記》，居然都會出錯。

這時候時間還比較早，電梯中並沒有人，小妮子抬眸看了他一眼，抿著唇，明眸如水，波光瀲灧。

他卻想起記憶里的一首歌。

「不是。」

只知道肯定是有很多很多人。

他看到了一個身穿婚紗的女孩兒，嬌顏如花。

不過看到這個私信，還是給了他一些觸動，最初接觸到遊戲，尤其是從網吧里的學生混混，一步步通過青訓走上職業道路，期間不為人知的一些心酸坎坷，那些過往畫面都在腦海里閃念而過。

小妮子從鼻子里溢出一聲冷哼，然後把臉一扭，「你自己買的我不愛吃。」

萬眾矚目，他們像是為國征戰凱旋的將士。

然後關手機睡覺。

小妮子伸手打了他一下，「我就先出來看看，你還是還沒起的話，我就再回去睡一會。」

林軒努力回想起一些夢裡的場景，坐起在那愣了一會兒。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要軍訓，小妮子比昨天起的稍微早一些，林軒這邊剛把米淘洗好煮上，正在洗梨，她就走進了廚房，眨著還和*圖*書有些迷糊睡意的大眼，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在幹嘛？」

「哈嘍！」

她輕輕蹙起眉。

場景似乎是一場很重要的比賽現場，他以一個類似於電影電視的攝像機旁白角度看著比賽前的準備。

在唱英雄誰屬。

林軒想了想回：「沒啥，晚安。」

她身上有種天然的嫵媚，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大概可以稱之為「天生尤物」，說話的時候抿嘴輕笑，眼神明亮，清澈如水，恰好好處地透出些許好奇來，很好地用眼神將天生的嫵媚與少女的清純結合在了一塊，看得不遠處隔壁班級的一些男生都難以移開眼睛。

「那就聽我的。」

林軒自然不會去的，也就把話題岔開，蘇沐冉騎著車，倒也不急著趕緊去，途中經過停車點，就順道把車給停了下來，跟林軒一路走去學校。

對方大概是因為晚上五人投降的事情，包括那位冉家小仙女說的曾經遇見的事情，而有些觸動，想把一直橫亘在心底的這件事情找人說出來，傾吐一下。

再說是誰很重要嗎？

微暗的光線里，一排排，一列列，完全數不清有多少人，甚至難以給出一個概念。

住的地方就在兩個學校中間，都是步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又都帶了手機，也就不需要多擔心什麼，在路口分開后，林軒也就比較悠閑地披著朝陽踏著樹影走向學校。

林軒有些戲謔地笑道：「牙都沒刷就急著跑出來，還好我沒親你。」

「你想吃什麼？」

林軒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呆，始終沒能想得起來那個婚紗女孩的模樣，不過想來除了小妮子也不會有別人。

然而還沒有凱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