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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我昨天太作，遭報應了。」

「沒事啦。」

「好吧。」

「你困嗎？」

「哼。」

「不說。」

雖然林軒自我感覺已經好了許多，但畢竟是病中，依舊有些身上不太得勁的感覺，加上小妮子經過昨晚后，今天明顯有些擔心過猶不及，林軒也就老實了許多。

如果只有沈鶴一個人林軒未必會很擔心，畢竟小妮子並沒有對那位生身父親表現出多少留戀之情，可加上沈媛就不一樣了。

林軒輕輕撫著她光滑柔順的長發問道：「難受嗎？」

退燒藥輕易不能吃，林軒拿了體溫計過來，又把自己昨天喝的感冒沖劑給小妮子沖了一份，坐在床前喂她喝了，讓她繼續睡覺，自己出了房間準備早飯。

「困。」

「柳霜霜怎麼跟你說的？」

小妮子伏在他懷中「嘻」地笑了一聲，嬌嗔道：「不要臉！」

「那以後我每天都抱著你睡好不好？」

「說不說？」

說我想跟你一塊睡覺的是流氓，說我像跟你一塊起床的是徐志摩，這句調侃中充https://m.hetubook.com.com分地表明了起床這件事情在人們觀念中的美好，或者說是一種類似於「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的願景。

「不說。」

姜淺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有點。」

「你還是別說了，咱們繼續。」

「討厭。」

「不……啊！癢……討厭啊你！啊——哈哈哈……好啦好啦我錯了，跟你說啦！」

林軒沒好氣地伸手捏了一下，姜淺予又羞又氣地反掐回來，「你想什麼呢？我聽霜霜說的。」

「就親一下，很乖的那種。」

「她怎麼跟你說的？」

「什麼事啊？」

她的身子有些燙。

因而於公于私，林軒都要站在後媽這邊——雖然如果姜雅得知真相多半要把他給逐出陣地，但至少在眼下，母子之間還是有共同立場的。

林軒笑了笑，撥開頭髮在她臉頰親了親，然後很小心地用被子裹住她的身子，盡量避免有讓她著涼的可能，等把兩個被窩分出來后才撐著身子笑道：「睡覺最養人和*圖*書，乖乖地再睡會，等下我叫你。」

「我在想一件事情。」

林軒就是如此，自打從沈媛那裡得知了沈鶴想要要回小妮子的撫養權后，他對於這件事情所能看到的最直觀影響，就是他跟小妮子之間將會直接從昨晚差點負距離變成遠隔萬里汪洋。

「嗯。」

……

「說說。」

「那你怎麼不睡啊？」

在這件事情上，沈媛是站在沈鶴那邊的。

沒有看著她依舊嬌艷動人的臉龐，雙臂用力將她緊緊抱住，又在她腦袋上用力親了一下，才道：「神清氣爽，我家淺淺就是生死人肉白骨的仙藥，還是只有我一個人能吃的那種。」

「你這句話會讓我亂想的我警告你。」

凡是總有兩面性。

再過半晌。

小妮子病了。

「他們不會已經那啥了吧？」

然後……

或者說生病的那個人是自己。

然而就如同硬幣一樣，人們通常只能看得到一面。

「喜歡啊。」

互相問完后就又是半晌都沒有人說話。

小妮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軒回過神來，見m.hetubook.com.com她正扭頭看著自己，揉了揉她的腦袋，並沒有說話，小妮子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道：「還好，沒熱。」

「討厭！你們男的怎麼都這樣……大豬蹄子！」

姜淺予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乖乖地鑽進了被窩裡面，林軒伸手關掉燈，在黑暗中重新抱住她，兩人很快找到了雙方都覺得舒服的姿勢相擁躺著。

「不好。」

「你怎麼不說話？」

「你喜歡這樣嗎？」

「我這算不算已經把你睡了？嘶——疼！疼疼……輕點輕點，不然等下睡不著了。」

「嘻……我也好喜歡。」

「說什麼呀？」

「嘿，你還跟我……呃，她跟你說的就是不說啊？」

許久后才聽姜淺予幽幽道：「你怎麼不說話呀？」

他很希望這是小妮子裝睡，或者其他原因導致的身體異狀，然而等她醒來后，事實還是很清楚地擺在了眼前。

剛剛睡醒的她睜開眼睛，明顯也感覺到了不舒服，看到林軒已經醒來了，也沒有說自己不舒服的事情，只是眨了眨眼睛，努力和圖書讓自己清醒過來，並且保持著很正常的表情問：「你醒啦？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他好了。

「嗯？」

「說說嘛。」

「張翰清也對她圖謀不軌是吧？」

「你就不能純潔一點啊？現在這樣多好……」

「你這人怎麼這麼八卦啊？」

林軒「嗯」一聲，伸手把她還握手裡的書本拿了來擱到旁邊，笑道：「行了，趕緊睡覺，明天早上有課……這次沒錯吧？」

半床如瀑秀髮與一張嬌美臉龐露在被外的小妮子睜著大眼看著他，甜甜地笑著點頭，「嗯」了一聲，又在林軒穿衣服的時候問道：「你真沒事啦？」

「不要……唔……」

這是他絕不願意看到的。

林軒很喜歡這種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姜淺予的感覺。

「我也沒有。」

林軒不敢吵醒她，很小心地把被子給她裹緊，抱著她的身子很自信地感受著她的體溫，大概因為關心則亂，總覺得小妮子的身體越來越燙，並且她的呼吸也明顯有些粗重。

鬧鐘沒響，他醒來的很早，小妮子還靠在他懷中沉睡，林軒小https://m.hetubook.com.com心地在她臉頰親了一口后，就藉著昏暗的光線看著她精緻美麗的五官輪廓，然後很快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又沒聲了。

「親一下好不好？」

林軒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忘記了自己生過病的事情，對於一個病中的人來講這無疑是個很好的消息，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林軒還是希望自己可以繼續生病。

「想什麼呢？」

「你要是能保證每次都像現在這麼乖的話。」

懷中的女孩兒翻了翻身，抬起頭看來，黑暗中晶晶閃亮的眸子里蘊著狡黠的調侃與笑意，「亂想什麼呀？」

「你睡了嗎？」

「肉吃膩了吃點青菜黃瓜覺得很好，但如果天天吃，別說我了，你都會想吃肉想瘋的……喂喂喂，我說的實話啊，就字面意思，你不要胡思亂想……」

「淺淺。」

「沒有。」

「嗯。」

林軒穿好衣服后趴過來，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你看你額頭比我燙多少……我去拿體溫計。」

「對呀，早跟你說了嘛。」

「那我還抱你幹嘛？」

又過半晌。

「不說。」

小妮子在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