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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沒辦法。」

「這特么是人機啊，怎麼會排到大舅子？還有小雪和淺淺？」

姜淺予一臉嫌棄，咕噥道：「我沒有那麼菜吧？」

「這特么都行？勞資也要去打人機」

精神振奮的主播換完了直播間標題，打開錄像，還特意又把遊戲內的聊天框從頭到尾地展示了一遍，唯恐漏掉了一個字，然後才興奮地道：「兄弟們！咋樣？吊不弔？我就說都十五連跪了，該轉運了吧？你們告訴我這局怎麼輸？我們家什麼陣容？大舅子！小雪！淺淺！還有我……對面是什麼？電腦！你們告訴我怎麼輸？」

「就一次，而且我是陪他們玩的，我又不需要減壓——決賽而已。」

金龍TV110307037：我昨晚八點的時候說再贏一局就下播，結果一直播到現在，為了能下播睡覺只好來打人機，結果……卧槽！一晚上都在攢人品啊！

回到訓練室，小妮子還算有自知之明，拉了林軒的椅子坐在旁邊，道：「你們訓練吧，我不影響你們。」

穆挽離還在睡覺，林軒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舒展著筋骨走到小妮子房間門前，等了兩分鐘，沒等到小妮子出來，舒展手臂的時候，卻瞥見差點打在走來的一個人身上，忙收手轉身想要說抱歉，卻見來人竟然是江映雪，於是就把道歉的話咽了下去，奇怪地問道：「ｈｅｔｕbｏoｋ.ｃoｍ.ｃｏｍ你起這麼早？」

金龍TV110307037：你們在直播嗎？兄弟們那邊直播卡的話可以來我這邊看，我房間人少，不卡

整個吃早飯過程中，林軒唯一的存在感就是付錢，而且這還是他自我感覺的存在感，或許另外倆就不知道吃飯還要付錢這回事。

「不好說，要看英雄。」

「主播好好表現……呃，人機還是算了」

一看就不是妹子：「大舅子真的是你們呀？你還記得我嘛，上次我排到過你們，我玩提莫，四個隊友全都掉線，最後你們投降讓我贏了。」

這個原本名稱是「鑽一衝大師晉級賽」的直播間里，觀眾人數並不多，只有不到兩百個，彈幕更是少得可憐，不過自打發現排到了大舅子、淺淺和小雪之後，彈幕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你為什麼喜歡聽《紅豆曲》啊。」

林軒只好去開薛雲琪的電腦。

「沒有辦法，不然我媽不許我打比賽。」

「那不是很累？」

「要淺淺好友位然後賣帳號的兄弟你太特么機智了」

「你SOLO能打過他嗎？」

「嗯。《警世歌》最好聽。」

金龍TV110307037直播間裏面，右下角鏡頭裡的東北大漢扯著嗓子叫了起來，原本從傍晚直播到現在，整整十五六個小時，又是一夜連跪，精神極度萎靡，和-圖-書此時卻榮光煥發，精神抖擻。

……

「那還好，不過你們整天訓練，你還起這麼早，不會困嘛？」

「習慣了。」

「《警世歌》，《雲宮迅音》，《驚鴻一面》，《少年壯志不言愁》，《長恨歌》，《紅豆曲》《等》……好像就這些，我聽流行音樂不多。」

江映雪笑著回應了一聲，舉步往前走去，林軒落後了一個身位，沒打算跟江映雪一塊過去，免得礙眼，而且還有可能被小妮子找茬，結果卻沒想到姜淺予三步並兩步趕上江映雪，跟她並肩走向電梯。

「不是說女孩子遊戲打不過男生嘛，你為什麼這麼厲害？」

「兄弟們！兄弟們！我要火了兄弟們！我要火了！」

「喜歡吧，就像你唱歌也很好聽。」

這傢伙不知道段位高低，但手速飛快，自從發現了是林軒他們三個人之後，聊天框里消息就沒斷過。

一看就不是妹子：咦？

電腦啟動速度很快，登錄遊戲，兩個女人早都在遊戲界面，卻沒有自己去建房間的自覺，林軒只好自己建了人機遊戲的房間，把兩人拉進來，然後看著小妮子發送了好友申請，這才點擊匹配。

「你們昨晚訓練到幾點啊？」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誰得好吧。你每天都睡得很早嗎？」

然後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跳了出來。

「我也最喜歡這一首，你都喜歡什h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oｍ麼歌啊？」

「不是打遊戲的皮膚都差嘛，你為什麼這麼好？」

林軒在最後撇了撇嘴，然後再加快腳步跟上去。

姜淺予看到這人說的直播經歷，撲哧一聲就笑個不停，笑就笑，還不住地伸手捶林軒，反正也不疼，林軒也不理她，被冷落了一個早上，好容易有個願意搭理自己的，於是也回了一句：「你也是頤城的？」

金龍TV110307037：大舅子，小雪，淺淺……我不是在做夢吧？

姜淺予選了提莫。

江映雪指指林軒，「重要的比賽前打打人機，可以減壓，他們經常這樣。」

「啊？」

一看就不是妹子：哇，什麼情況啊，真的是你們兩個？

「相同的英雄呢？」

「也差不多十一點前，要直播，還有作業……林軒說你每天都起來讀書哎？」

江映雪選了亞索。

「不好說，要看英雄。」

「零點前。」

林軒從旁邊再拉一張電競椅過來坐下，打開電腦，卻聽江映雪道：「其實你可以一起玩的。」

「早。」

這個時候就看到聊天框裏面，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五樓又說話了。

有了昨天的經驗，第二天早上醒來后，林軒就沒有再像昨天那樣做蠢事，給小妮子發了條消息，然後起床洗漱，回來的時候，小妮子也回消息說已經起床了。

「我他媽哩跪了一夜啊！從八點開始https://www.hetubook.com.com，十五連跪！整整十五連跪！居然打人機排到大舅子了！我滴個孩來……哈哈哈不說了，我先把房間名字改一下，起個啥名好恁……大舅子、淺淺、小雪三黑人機？別特么以為我騙人，就寫上大舅子淺淺小雪三黑好了」

……

「有活人沒？直播間裏面還有沒睡著的沒？幫忙錄一下視頻啊，勞資就靠這個視頻火一把呢，算了我自己錄，兄弟們等等啊！」

「主播你特么腦殘吧，要什麼大舅子的好友位，要淺淺的啊，然後回頭直接把帳號賣了血賺」

林軒選了酒桶。

江映雪搖搖頭，「我們可以打人機。」

金龍TV110307037：大舅子看在老鄉的份上賜我一個好友位成不，以後直播OB你說不定比我現在直播人氣高

三人分別在一二三樓，四樓亮出來了一個佐伊，卻沒鎖定，五樓空懸，聊天框里卻有人接連發了好幾條消息。

金龍TV110307037：「不是，我安徽的，淮北你聽過沒？」

一看就不是妹子：我想玩提莫

「就是喜歡。」

江映雪「嗯」了一聲，沒有要跟林軒繼續聊下去的意思，要繼續往前走，姜淺予卻恰好開門出來，看到江映雪明顯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堆起笑臉，輕輕關上房門，說了聲：「早。」

「哈哈哈哈炎黃子孫……」

沒有人理他，姜淺予坐在椅子上，用兩隻腳ｈｅtuｂooｋ.ｃom.com丫在地板上扒拉著來到林軒身旁，伸手推了推他，「那我幫你們減壓好啦，你再去開一台電腦。」

一看就不是妹子：「我們見過面的，西大我找你問路，後來在音樂廳，劉符卿音樂會，我們也見過面的，我還找你們倆要合照……我叫倪裳，你記得不？」

人機作為整個聯盟里最快匹配速度的模式不是蓋得，林軒這才剛點下開始，沒幾秒鐘就跳出來了暫離檢測，點擊接受，進入選人界面。

「你平常在基地都幾點睡啊？」

「大舅子？？」

金龍TV110307037：卧槽！！！！

姜淺予有些吃驚地看著她，「靈排嗎？你們不是要訓練嘛。」

「啊——」

一看就不是妹子：大舅子？

「別是ID一樣的吧」

「正常情況下十一點。」

「你聽過嘛？」

「嗯，有空唱給你聽。」

一看就不是妹子：二樓你把提莫讓給我好不好？

一看就不是妹子：淺淺？

「卧槽真的假的？」

「主播要火啊」

「哇，我也喜歡《長恨歌》，不過我唱不好，我不會說吳語，你會唱嗎？」

金龍TV110307037：「沒聽過也沒關係，咱都是中國人啊，這要是擱美國法國啥的不就是老鄉，而且我姓姬，妥妥的炎黃子孫，有保障的」

姜淺予笑得更厲害了，繼續用手捶林軒的肩膀，連一直面無表情的江映雪這個時候都不由自主地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