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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如哼道：「也不知道是誰不會聊天。」

「拜拜。」

許清如哼了一聲。

「上次西湖初雪，不是有人拍到過嗎？後來還有人發了曝光截圖。」

許清如拂了拂柔順的長發，聲音也是雲淡風輕，聽不出是什麼情緒，「而且當初我去醫院的時候，也看到過……」

「找機會坦白唄。」

許清如轉頭望過來，輕聲問：「是因為你爸媽？」

「你想他啦？」

許清如卻忽然輕輕嘆了一口氣，幽幽道：「年前居然沒有查酒駕嗎？」

饒是林軒臉皮厚，也覺得有點尷尬，解釋道：「那次是個意外，當時還沒……」本想說還沒到那個地步，卻又不知該怎樣解釋自己當初的行為，只好打住，「最近正為和_圖_書這個擔心呢。」

林軒道了別，正要重新啟動車子，許清如卻又回身走過來，林軒按下車窗，就見她柔美面容出在車窗前，如水明眸盯著他，認真地道：「剛剛是騙你的，希望你們早日守得雲開見月明。」

許清如道：「我現在想改一下最後那句，不恨人間天晴晚，只盼從此無晴時。」

林軒無語了，「你不祝福就算了，也不用這樣咒我吧？」

她素來極愛古典詩詞，所說的《人間天晴晚》就是她自己仿古詩詞格律寫得一首七言小詩，林軒自然記得的，卻搖頭道：「不記得。」

林軒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有喝酒的，他畢竟開車時間比較短，平常也沒怎和圖書麼喝過酒，剛剛在KTV時完全忘了這事。

林軒重新啟動車子離開，後視鏡中看到許清如站在原地的身影越來越遠，輕輕嘆了一口氣，乾脆不去看。

她在人生中第一次遠行求學后歸來的寒假日記里寫下了這樣一句話，算是給自己的答案：「小時候刮過獎，刮出謝字后仍不肯死心。」

「拜拜。」

遠方紅日垂於河岸，畫面依稀似數月前那個霞光絢爛的夏日傍晚。

車子轉過彎后在視野中消失，冷風中佇立許久的女孩兒轉過身的剎那間淚如泉湧。

許清如笑吟吟地看著他，「你在採訪的時候不是很能說嘛？」

「就咒你！」

「說服他們同意。」

「我媽可能知道了吧，多少察覺到hｅtｕboｏk•ｃｏm.com了一些。」

「我是要為國爭光的人好不好？」

林軒道：「你現在怎麼樣？」

「你要對你的追求者好一點。」

林軒點點頭，笑道：「謝謝。」

「繼續說服。」

林軒轉頭瞥她一眼，「你來抬杠的是吧？」

「嘁。」

不過許清如明顯想到了，不提醒也就罷了，居然似乎還有些惋惜的樣子，林軒沒好氣地道：「你想到了都不提醒我？」

「那你打算怎麼辦？」

許清如半開玩笑地說完這句話，解開安全帶，拎著自己的包包推門下車，揮了揮手，「拜拜。」

「對啊。」

「酒駕又不是醉駕，我很清醒好不好。」

前方亮起左轉綠燈，林軒一邊啟動車子，一邊點了點頭，「https://m.hetubook.com.com嗯」了一聲，「不管怎樣，阻礙還是有的。」

「他們要是不同意呢？」

不知道為什麼，林軒總覺得自己承認了與姜淺予之間的事情后，許清如的心情反倒變得更好了一些，一路閑聊並未有什麼尷尬，很快就看到了她家小區外的那條河，林軒轉過彎沿河岸往前駛去，那座涼亭遙遙在望。

林軒目不斜視地道：「不記得。」

許清如抿唇一笑，眸光瀲灧，有些俏皮的味道，「也許是祝福呢。」

許清如沒有再說話，只是透過車窗望著河岸邊的店鋪，路過那家餃子館的時候，她睨了眼林軒，問：「你還記得這裏嗎？」

「長痛不如短痛，你當初不是也這麼做的？」

「要是還不同意呢？」

「挺好啊，拿h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ｏm到了獎學金，還有推優，不像你這樣不務正業，休學去打遊戲。」

「那你可以去找他嘛。」

到小區大門前，林軒緩緩停車，她卻沒急著下車，看著林軒問：「你還記得那首《人間天晴晚》嗎？」

許清如直起身，重新揮揮手，「拜拜。」

有句畫蛇添足的話沒有說：最後那句才是騙你的！

「依舊不同意呢？」

「好像都沒看到孟華？」

許清如又問：「他們知道了嗎？」

「怎麼，詞窮了？」

許清如白了他一眼，道：「我巴不得你被扣下呢。」

「有你這樣祝福的嗎？」

「那是為了節目效果。」

她莫名地紅了臉，眼望車窗外，不再說話。

林軒嘆息一聲，轉頭瞥著她道：「你會不會聊天？」

林軒決定還是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