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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早上依舊照常起床，這次比較巧，去餐廳吃飯的時候正好看到江映雪，一邊吃飯一邊玩手機，脊背挺直，姿態依舊優雅的賞心悅目。

張三問：「要不要用我的？我的比大舅子的貴。」

「哪種考試？」

江映雪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翻了白眼后低下頭繼續發消息，冰澈明眸寒意消融，掠過淺淺淡淡的笑意。

「不，不，是你可以幫我提高認知水平，脫離低級趣味。」

這樣就挺好的。

「那也是貓。」

「你要是考試考膩了呢？」

「不是不想打架，是泡泡的動向都被Crane猜到了，根本做不了事。」

Check離開TL歸國后，加入BIG，經過了春季賽前期的磕磕絆絆后，後半段逐漸發力，他們的運營能力堪稱整個LCK最強而沒有之一，被許多業內人士稱為「將韓式運營發揮到了巔峰的隊伍」，是一個團隊性極強的隊伍。

「滾！」

「好吧多謝大家對教練的體貼。」

「你是說我跟你三觀不合嗎？」

「你看我現在滿大街都找不到美女了。」

「你敢！！！」

「那用來幹嘛呀？」

「是，不信你查記錄。」

「獃獃是通人性的。」

「我的號王者了。」

第二局玩風女，輸了。

「對啊，誰考完試還複習？」

「那你活該沒有人關心。」

江映雪用腳蹬著地，滑到旁邊補覺去了，林軒看著她戴上了眼罩和耳塞，這才問肖璇：「她怎麼了？」

林軒翻了個白眼。

「唉，你還小，以後就會明白的，最喜歡考試的其實是老師，學生都是聽到考試就害怕。」

「你就不怕我把你變成吳應熊，還有後面兩個是什麼小說里的啊？」

「你吃飯的時候玩手機，是在給淺淺發消息？」

林軒瞬間心情大好，果然電子競技就差一個女朋友，要是小妮子能天天陪著自己，手傷早就好了，狀態爆棚，還用得著怕什麼LCK？

「以後不考的話我就信。」

「……」

「哼什麼？」

晚上的訓練賽基本都是賽區內部打，針對第二天的戰術做最後的練習與和圖書調整，但TL和魚龍的狀態都不大好，這讓人多少有些擔心。

如果按排名對戰，即便林軒歸隊，LPL的勝算也不超過三成，因為TL和419兩個戰隊打LCK，近三年來的勝率都是幾近於零。

「哼哼。」

四個戰隊的教練組商討了好半天，才在規定時間前做出決定，由魚龍戰隊第一個出場。

「這不是老師離太遠嘛。」

李卓吾堪稱明朝乃至於封建王朝千年歷史第一思想犯，在那個思想被嚴重禁錮的封建時代，他貶斥程朱理學，反對重農抑商，批判重男輕女，甚至於否定儒家正統，否定孔孟聖人，可以說是異端中的異端。

肖璇忽然喊了一聲，林軒循聲望去，見肖璇扶著江映雪的肩膀，關切地問道：「要不要再睡一會？」

「你這樣的話我就真滾了。」

「什麼沒事，等下要比賽的。」

「你哪裡用得著去大街上找啊，身邊不就有一個嘛。」

冉清歡《似花人》。

「傍晚的時候我看書，它總在我旁邊搗亂，我就罵了它一頓，結果吃飯的時候就找不著它了，還以為它離家出走了，找了它兩個小時。」

「你這思想就不純潔了吧，我說的是用來想你。」

「小雪還不夠漂亮嗎？」

「我剛把獃獃找回來，累死我了。」

「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總有膩煩的時候。」

「……」

「哼！」

最終也只隱約記起夢到了個漂亮妹子，好像在下雨，她撐一把淡紫色的傘，潔白的裙裳在細雨斜風的長街中裊裊遠去。

這首歌寫的是明朝思想家李卓吾與梅澹然，歌名就是取自李卓吾寫給梅澹然的一首詩：聲聲喚出自家身，生死如山不動塵。欲見觀音今汝是，蓮花原屬似花人。

「它躲我被窩裡呢，沒看到它，氣死我了！」

「你別甩鍋啊，這話題是你挑起來的。」

「嘁。」

兩人先後出家，書信往來頻繁，互相以為知己，甚至於精神寄託，但一直到死，是否真的見過面都還是一個謎。

這種情況下，LPL的勝算實在不高。

這樣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挺好的。

林軒放下手機，江映雪終於排到了對局，正在選人，林軒撇撇嘴，自己也點開組隊，等了十多分鐘，終於排到。

「那你怎麼會想到它離家出走？一隻貓好不好，哪來的那麼大脾氣？」

「貓怎麼啦？」

「簡直就只在我媳婦一人之下。」

林軒撇嘴道：「我也中午沒睡好，也沒見你們誰關心我一下。」

「別害羞嘛，我很喜歡。」

「那不行，考試是終身大事，再說現在連分數都沒有呢，肯定還是要勤考。」

「又不打架，都在埋頭髮育，看也看不出什麼啊。」

「前天也你也是跟江映雪一塊吃的早飯？」

「你們難道都不關心比賽的嗎？」

卻如同極寒天氣里濺地的水花，盛開的瞬間，就被冰凍住。

（作者按：這段歌詞寫了三天，還是寫不出滿意的，容後補。）

「不理你了。」

「它趴被窩裡一點都看不出來好嘛，我哪知道它居然躲那呢。」

江映雪沒接，林軒就把充氣枕丟到了她身上，「不用謝，你要是比賽的時候犯困倒霉的還是我。」

沒有人理他。

林軒雖然歸隊，但Sky畢竟不是巔峰狀態，再跟Str打一場，勝負還未可知，而魚龍哪怕是面對四個戰隊里相對較弱的BIG，也不敢說有七成勝算。

「我要聽實話。」

小妮子又回了一個。

「大好時光怎麼能用來睡覺，多浪費。」

吃午飯前，林軒特意查了一下江映雪的戰績，發現她居然也是三連敗，頓時感覺心裏舒服了許多。

「如果能選的話我為啥不選韋小寶？要不侯龍濤小玄什麼的也行啊。」

與梅澹然相識時，他已年過花甲，而她雖然孀居，卻不過雙十年華，更是他好友之女，關於兩人的流言在外界掀起軒然大|波。

「放心啦，哪個學生腦殘到為了考試去上學的？」

「是吧，我也覺得。」

「呃，複習，複習，好好複習，早點考完，考完趕緊回來，咱們繼續考。」

「漂亮啊，簡直沉魚落雁傾國傾城。」

第三局玩和*圖*書亞索，還是輸了。

「一般般。」

林軒看著自己發的消息，總覺得怪怪的，補了一句：「我說的是真的考試。」

「一般般一大早就聊天？」

「你這樣誇自己不大好吧，這種事情應該讓我來。」

「你今天到訓練室才給我發消息。」

「老師、同學或者分數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是為了考試本身。」

在冉清歡的眾多作品中，這是相對而言十分冷門的一首歌，江映雪原本也不喜歡，只是這時看到這個名字，卻忽然想到了這首歌的背景。

「是嗎？」

「不要臉！」

姜淺予沒好氣地發來好幾個敲打痛揍的表情圖。

「……」

「滾！就你這種連複習都不複習的還想考試？」

「換張試卷。」

「我是說真的複習！看書去！快要考試了不知道啊？」

「咦，果然是睡過了，尺度大了很多嘛。」

「不要臉！」

林軒嘿嘿地笑著繼續沒羞沒臊：「最近膽子大了很多嘛，都會調情了。」

「這不重要。我就是納悶，你怎麼跟誰都能聊得來？」

「就沒必要哄著了是吧？」

點擊播放。

「我也覺得，看名字就知道了，鶴就是吃魚的。」

「哪不一樣？」

「看在你比較會說話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們兩個在餐廳吃飯還不告訴我的事情了。」

「我們不是正在複習嗎？」

江映雪轉過頭來。

「我想自己媳婦，怎麼就不要臉了？」

「感覺這局不大妙啊。」

穆挽離提醒道：「沒有按摩椅嗎？」

「不信啊？」

林軒又發去一個。

「獃獃丟了？」

Str與Crane兩大冠軍王朝自不必提；VCR是去年LCK夏季賽冠軍，春季賽亞軍，夏季賽發揮依舊強勁；

Sky雖然在MSI擊敗了Str，但LCK在英雄聯盟賽事上的統治地位仍在，LCK無弱旅，何況是春季四強？

「那以後都不考了是吧？」

「你們兩個最近關係挺好？」

肖璇左右看了看，然後盯住了林軒，林軒無奈地把自己靠著的充氣枕遞了過去，「別給我壓塌了啊，我吹了好半天。」

「www.hetubook.com.com哪有那麼多試卷。」

「你考完試還不回來啊？」

Crane在引進了路人王King后，可謂如虎添翼，不過春季賽磨合稍欠，半決賽中不敵VCR，夏季賽中完成復讎之後，豪取四連勝，可謂氣勢如虹。

林軒瞬間覺得比賽遊戲什麼的都無聊透頂，撇撇嘴，拿手機給小妮子發了個親親的表情。

「你想什麼呢，又不是換老師，換個姿勢還不行啊？」

「那為什麼？」

「哼哼，我要把所有潛在的敵人都變成朋友。」

「當然用在你身上啊。」

李卓吾最終入獄身亡，根源在於他不容於當時的「異端」思想，但這段緋聞同樣有著極大的催化作用。

「江映雪！」

就挺好的。

習慣性地平復下波盪的心緒，江映雪放下PAD，拿起放在旁邊的耳機戴上，滑鼠在播放列表中滑動，好一陣子，忽然停住。

肖璇道：「你以為都是LPL啊，那麼好的待遇？」

「……」

林軒差點沒被笑死，「看著多聰明一姑娘，居然被一隻貓給秀操作。」

「沒，沒，它不僅通人性，還通神性。」

林軒再發一個猥瑣的，還沒來得及跟她糾正，就見小妮子飛快地回復過來：「更猥瑣。」

林軒還是把自己的糾正發了過去：「這才是猥瑣。」

「那還是不要臉。」

「沒有啊，就一個江映雪啊，別人我才沒這麼閑呢，你看許清如，我跟她就合不來。」

「你給我裝傻是吧？」

她看著他低頭髮消息時不自覺瀰漫開的笑容，眸光凝住，似乎過了好久，重新又泛起微微的暖暖的笑意。

「我能跟你們一樣墮落？」

「滾！」

吃罷午飯，出發前小睡一會兒，一共就睡半個小時，居然一直都在做夢，林軒醒來的時候幾乎以為睡了一夜，頭腦昏沉，前往賽場的途中也一直都在睡覺。

「我要複習去了。」

他特意找了個不太猥瑣的發過去，很快收到小妮子的回復：「猥瑣。」

「看來我們對於「猥瑣」的定義存在一定的分歧。」

肖璇搖頭道：「不知道，可能中午沒睡好吧，我看她醒來的時候www•hetｕｂoｏk•com•ｃom臉色就不大好。」

林軒晃了晃腦袋，收了收心，拉回正題：「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江映雪輕輕搖了搖頭，「沒事。」

醒來后，卻再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夢到了什麼，第一局是魚龍戰隊出場，他坐在後台休息室里，別人都在關注比賽，只有他一直神思不屬，努力地回想自己到底夢到了什麼。

「睡過了嘛。」

林軒找了個表情圖發過去，他積蓄了不少不可描述的表情圖，就是留著調戲小妮子用的。

江映雪頭也不抬，纖嫩的手指劃過屏幕，漫不經心地道：「剛好在聊天。」

林軒也不客氣，端了自己的面就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今天這麼早起來呀，我還以為你還得再睡兩個小時呢。」

「結果？」

「想找茬是不是？」

實力不濟，出場順序就變得格外重要。

林軒覺得自己實在是一個好學生，都不上學了，討論考試的事情都能這樣激動興奮血脈僨張。

「前天不也是嗎？」

「實話啊，我眼裡就一個美女。」

精神戀愛？

「……這哪跟哪啊？」

第一局玩牛頭，輸了。

小妮子很快也回了一個親親的表情。

「反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小雪。」

「我什麼時候說要回去了？」

Sky之後，LPL這邊由TL出戰第二局，果然逮到了TPA，TL輕車熟路地幹掉了老對手之後，魚龍戰隊收尾，輕鬆擊敗CNG，LPL3：0晉級。

「那你不是要閨蜜滿天下？」

劉漢東道：「你晚點起床不就行了？」

林軒轉頭看了眼江映雪，她還在看漫畫，盯著她看了將近二十秒，一點反應沒有。

「對呀對呀。」

「不跟你說了。」

「滾吧。」

「你以為你是楊過啊？」

他偷偷瞥了眼旁邊戴著耳機聽歌的江映雪，原本想借點冷氣降降溫，但可惜事與願違，江映雪只是冷，漂亮還是很漂亮的。

她又一次這樣默默地告訴自己。

江映雪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林軒見她不說話，自己就也不說話，兩人相對沉默地吃完了飯，一前一後地來到訓練室，林軒才道：「要不要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