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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觀其變？」王允皺眉說道，「兩人如今雖有小斗，然未有真火，靜觀其變又有何用？再這般如此，大漢遲早……咳！你所說的靜觀其變是……」

王允點點頭，走時留下一句，「你等路且長，房事還需克制……」

「得得，放那邊啊……我們再睡會……」

「伯父放心……」三國演義上寫的明白呢……

「老夫行將就木！有何懼哉！」

「福無爽至，禍不單行……此言不虛……只是老夫看不得……看不得當今天子，如此……」

「守義倒是機敏……不錯！」王允面色一沉，說道，「何進無謀，張讓無德，兩人居此高位，均不是大漢之福……」隨即他看了江哲一眼，起身關上房門，輕語道，「守義，老夫問你一事，你可要如實回答。」

「……是！」

江哲一愣，隨明白過來，頓時輕笑著接過秀兒遞來的書，「傻瓜！難道你讀寫書我還會怪罪你不成？漢書？這老頭讓我讀這個？」

「是，伯父……」

因為時隔太久，江哲和秀兒隨陪了兩位逝去的老人良久，只見秀兒望著那凄涼的景地，淚如滾珠。

王允瞪了一眼江哲，說道，「皇https://m.hetubook.com.com室之事又不是小道消息，豈能做談笑之事？奇事……哼！還不是那……」

「守義且坐，待老夫稟明天子……」

有些惶惶地看了一眼榻上的江哲，秀兒猶豫了一下，慢慢翻開《漢書》……

江哲看著王允，輕輕說道，「伯父何必親身犯險？這二次必有爭端……我等靜觀其變即可……」

不信？拉倒！江哲撇撇嘴。

果然……江哲汗了一下，小聲說道，「聽聞，此丹藥不利人體，雖有一時之效，但久用恐怕……」

「天子服用丹藥，雖歲大而體健……」說了半截，王允眼睛一睜，怒喝江哲道，「守義，此言大為不妥！日後慎言！」

秀兒立刻早就醒了，看了一眼身邊睡地很沉的江哲，不忍喚醒他，起身披上衣服去開了門。

秀兒望了一眼江哲，低頭輕笑一下說道，「伯父且坐，秀兒下去沏茶……」

不知不覺，時間飛逝。

王允皺皺眉搖了搖頭，「罷，你且將這兩本書交與他！好生細讀，待老夫回來，還有分說！」

王允一聽，以為這小子說的是激勵自己的話，頓時笑笑說道，和-圖-書「如此實乃大漢之幸！」

「秀兒見過伯父……」

秀兒正讀著入心，忽然感覺身上輕輕一沉，回眼一看，一件外衣披在自己身上，再看，便是自家夫君誠然的笑容。

「這……」秀兒猶豫了一下，說道，「夫君身子本就不好，昨日……昨日和秀兒走了那麼遠……怕是……」

「秀兒？是伯父？」江哲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

「……」江哲表情一滯，完了……

江哲瞥了一眼，似是無語，「春秋……」

王允點點頭。

秀兒一驚，指指江哲，江哲立刻坐在位上，做出一副讀書的樣子，秀兒自去開了門。

「得！」江哲連忙喊住王允，猶豫著說道，「天……天子服藥時日已久……雖面上看不出，然體內……恐怕時日……若是伯父現在前去，倒免不了被小人讒言……」

「這……」王允自然知道江哲說的大好良機是什麼，只是他忠於皇室，要他眼睜睜看著天子隕落，實在是心如刀割。

江哲訕訕一笑，記得好像立嗣的原因吧？只不過不好對這個老頑固說，「伯父，天子身況如何？」

忽然靈光一閃，江哲放下書本，問道，「伯父想必是從宮和-圖-書中歸來吧？今日可有些奇事？」

其實秀兒也曾識字，學與幼年，父親所教，只是後來忙於生計，又兼無書可讀，才對江哲言其不識字。

吱一聲，門輕輕打開，秀兒盈盈走入，為二人沏茶。

「是的，夫君，伯父留下兩本書與你……」

「那您還是成病吧，眼不見為凈！」

見江哲不說話，王允還道是秀兒在，這小子落不下這個臉面，遂說道，「方才所有，老夫深有思量，若是天子真如你所說……老夫便從你之言，稱病在家，你可跟我細讀先賢之書，日後必大有用處！」

第二日清晨。

「若是老夫聚集同道，除此二人，可有勝算？」

「篤篤篤。」

「誰讓你睡得像頭豬似的！」江哲一句話就將糜貞的氣焰打滅了，後者忿忿地回房。

誰叫那皇帝想成仙來著，這下得，您就飛升吧……

「恩。」王允看了一眼秀兒，又看了看屋子裡面，皺眉說道，「喚守義來見我！」

「沒有？」王允走上前，疑惑地說道，「讀書怎會沒有疑惑？不必拘束，老夫親自與你解惑！」

王允給的那兩本書一本乃是《漢書》，還有一本乃是《春秋左氏傳》hｔｔps://ｍ.hｅtｕｂooｋ•cｏm•ｃｏｍ。

無奈地看了一眼江哲，秀兒走到案邊，章起燈火，好奇地翻閱。

江哲眼睛一瞪，不是吧？拜託，你不考慮自己，考慮考慮我和秀兒吧……

「如此……如此老夫便做那……不忠之事一回！」王允黯然長嘆，「只要其起爭端，必有一傷！如此老夫自然也省些氣力！」

王允思量一下，起身，江哲一愣，這老頑固不是又要……

見夫君不怪罪，秀兒鬆了口氣，頓時說道，「夫君，還有一本……」

怎麼辦怎麼辦？江哲心中很是無奈，這老頭倒是熱情……但是自己吃不消啊……

「啊？這……」江哲頓時傻眼，這老頭哪來那麼好的記性？

「話不是這麼說……」江哲苦思一下，說道，「一方為無藥可救的當今天子……一方乃是出去奸惡的大好良機……伯父，好生思量啊……」

王允看了一眼秀兒的幸福模樣，心中欣慰，忽然想到一事，說道，「守義，剛才被你打斷，老夫且來問你，讀書可有疑惑？」

見王允那麼悲觀，江哲忍不住替他打打氣，「也許會是兩敗俱亡呢……」

王允不愧是王允，踱步到江哲房門前，敲了敲門。

「……疑問？」江哲嘴和圖書角一抽，「還沒有……」

「唔，孺子可教！」王允看著江哲滿意地點點頭，隨即說道，「守義，可曾遇到疑問？」

「夫君……」秀兒急忙將書本合上，「夫君莫怪……秀兒只是……」

「你！」王允又好氣又好笑，只是細細思量一番后，倒是有幾分道理，隨問道，「守義，你可保證那二賊自有爭端？」

「何進和張讓在爭奪權力？」江哲盡量轉移王允的注意力。

「當真？」王允面色一緊，江哲點點頭。

江哲哄了好久才將秀兒的悲傷抹去。

王允隨怒道，「何方逆賊竟敢霍亂京宮？禍害天子？」

「篤篤篤，篤篤篤……」敲門聲甚急，「守義？秀兒？可曾起身？」

江哲醒來一看身邊，竟然沒了秀兒的身影，倒是有幾分驚奇，看了一眼屋子，見秀兒捧著書卷在燭下看書，頓時支著腦袋打量了一下，美女讀卷，倒是也有幾分別情。

「無有勝算嗎？」王允甚是失望，自嘲道，「老夫思量也無半點，只是眼看大漢敗落如此……痛哉！惜哉！」

一句話就讓秀兒羞愧難當，見自家伯父離去，趕緊關了房門，嘟嘟嘴走回榻邊。

一夜無事，除去糜貞那丫頭對幾人丟下她一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