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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古怪地看了江哲一眼，王允說道，「待你說，日後之勢如何？」

得得得，和這個老頑固沒什麼好說的，江哲無奈應下。

「……」江哲眼角一抽，一轉念頭，心中暗喜，頓時說道，「如果中了呢？」

「守義！隨老夫到書房！」王允在門外一聲低喝，神色不善。

「聽聞多有德才兼備之士前往蔡家提親，更有一衛姓小子深得伯喈之心……」王允淡淡地說了一句，「老夫言到此處，你且去！」

「夫君，伯父如此焦急，莫非是出了要事？」一進房門，秀兒便著急地問道。

「伯父有何擔憂？」江哲哂笑道，「哲之所思，何進必死！」

「老夫身為秀兒伯父，本當不能如此，然伯喈之女才識過人，伯喈又是天下名士，對你仕途大有好處！就如此行事！勿再復言！」

「只是什麼？」

「若是中了老夫便放你和秀兒回徐……」說了半截，王允心中一凜，細細打量著江哲，半響撫掌笑道，「差點中你之計，莫非你早有定奪？哼！若是你言中的！老夫便做主替你向伯喈求親！」

「那倒不是！」江哲遂將事情說出。

「何進雖耳軟，但是其下有能者必進言，宦官必有大禍！m•ｈetuｂoｏk•ｃoｍ.cｏｍ」

「廢話！」王允雙目一瞪，「老夫去得，你如何去不得？」

這個時候，也只有王允這個朝中元老知道怎麼回事了。

江哲頓時鬆了口氣，哂笑道，「哲還以為伯父你剛直惹人不快，別人著兵士前來抓捕我等呢！」

操曰：「今日之計，先宜正君位，然後圖賊。」進曰：「誰敢與吾正君討賊？」袁紹挺身出曰：「願借精兵兩千，斬關入內，冊立新君，盡誅閹豎，掃清朝廷，以安天下！」

何進大喜，遂點御林軍兩千。紹全身披掛。何進引何顒、荀攸、鄭泰等大臣三十余員，相繼而入，就靈帝柩前，扶立太子辯即皇帝位。

「何等約定？」

江哲瞪了糜貞一眼，隨即將嘴湊到秀兒耳邊說道，「秀兒，其實根本不像那丫頭說的那樣，蔡昭姬只是帶著為夫遊了游蔡府而已……」

江哲點了點頭。

江哲趕到王允書房，只見王允面色不變，在書房中習字，看見江哲，微微一笑，「守義莫非是為府外之聲所來？」

「若是你言不中，則……」王允看著江哲，臉上微微一笑，「則終生伴老夫左右，承老夫之衣缽，為大漢效力！」

正躊躇間，ｍ.ｈeｔuｂoｏｋ•cｏm•ｃｏｍ潘隱至，言：「帝已崩。今賽碩與十常侍商議，秘不發喪，矯詔宣何國舅入宮，欲絕後患，冊立皇子協為帝。」

時袁紹、曹操匹馬趕赴洛陽，何進遂立招二人。

「那當然！」江哲一口說道，說完忽然發現有些不對，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我何時對她另眼相看了？」

「混賬！」王允瞪了江哲一眼，「老夫豈是不知輕重之人？明日老夫便上書稱病，靜待時機！少你幾分心憂！」

「對了！」王允說道，「你那蔡伯父甚是看好你，邀你多多去其府上，作為秀兒伯父，我很難處之，但為你仕途考慮，不妨與之親近，除此之外，伯喈乃是學識大家，你少不得受些好處！你自去思量！」

秀兒宛然一笑，輕輕貼著江哲說道，「夫君真乃忠厚之人，妾身與你說的是戲言，何必當真？就算夫君對那蔡昭姬另眼相看，也萬萬不會拋棄秀兒的……對么？」

「什……什麼？」江哲眼睛一瞪，指著王允說不出話來。

※※※

「哲是問如是中了呢？」

江哲本正是昏昏沉沉之跡，忽然聽到刀劍相鳴之聲，臉色一變，說道，「你且等著，我去問問伯父！」

「是！」江和-圖-書哲說道，「最壞打算莫過於宦官為求生存劫持二帝遠遁……」

袁紹進言，然奈何何進不從，搖頭退卻。

「恩……」江哲想了想，回憶道，「確實是才學過人，天下難得……」

「亡命之刻，有何不敢？」江哲哂笑。

秀兒只是笑笑，不復言。

「他敢！」王允一聲大喝。

「你如何得知？」王允有些驚奇了，這事他也是方才上朝時才得知，還想藉此事打磨打磨江哲的傲氣，聞言頓時一愣。

進視之，皺眉默然。

「哦……」秀兒做恍然大悟狀。

「不曾有！」總不能告訴你歷史上這樣寫吧？

還去？見見蔡琰倒是不錯，只是現在自己都結婚了，還和一個女的來來往往，這算什麼？遂說道，「如今乃多事之秋，還是日後去吧……」

「別誤會別誤會，我……」

「這便是你說的兩敗俱傷之局？」王允皺眉沉聲質問江哲，「宦官未死！何進未亡！」

王允沉吟一下，撫須皺眉說道，「只是何進得了驃騎將軍董重之軍，如今洛陽之軍皆歸其掌，如此奈何？」

王允低頭思索片刻，說道，「如此一來，我等也當早做準備，老夫且有兩百護衛，守義，借你兩位將軍與我，待到兩位少帝和_圖_書遭難之時，我等必要前去周全！」

百官呼拜已畢，袁紹入宮收蹇碩。碩慌走入御園，花陰下為中常侍郭勝所殺。碩所領禁軍，盡皆投順。紹謂何進曰：「中官結黨。今日可乘勢盡誅之。」

「……」江哲臉上一抽，「秀兒莫要誤會，只是戲言……戲言……」

「哼！」王允得意地一瞥江哲，說道，「老夫觀人萬千，鮮有看不清者……」除了你這個混小子！

說未了，使命至，宣進速入，以定後事。

江哲和秀兒詫異地對視一眼。

「夫君，那女子果如傳言一般么……」

王允稱奇，說道，「你數次言何進必死，可有根據？」

「上次張讓等人得何進之妹得以倖免，然其權勢皆在董太后處，如今這一枝已廢，張讓等人禍期不遠！真乃大幸！只是……」

「哼！老夫卻是不信！」王允譏笑道，「守義，可敢與老夫定下一約定？」

「中了？」王允一愣，說道，「如今何進掌控洛陽，如何會身死？」

「老夫已手書一封送于并州丁建陽，你且做最壞打算說來！」

何進然之，張讓等知事急，慌入告求，何太后隨傳旨宣何進入，曰：「我與汝出身寒微，非張讓等，焉能享此富貴？今蹇碩不仁，既ｈｅtｕboｏk.ｃoｍ.ｃｏｍ已伏誅，汝何聽信人言，欲盡誅宦官耶？」何進隨作罷。

江哲苦笑之餘忽然說道，「伯父如何得知子稜子承皆是徐州將軍？」

江哲擾擾頭，說道，「哲也要去？」

自從蔡府中歸來之後數日，秀兒就一直記掛著這個疑問。

「不必驚慌，不是衝著我等來的！」王允放下筆嗎，走到主位坐下，說道，「此事某老夫早已知曉。老夫今日聽聞，何進之妹何太后受邀前去董太后府上赴宴，片刻后忿忿而出，便知有今夜之事，你勿驚慌！」

議中，曹操挺身出曰：「宦官之勢，起自沖、質之時；朝廷滋蔓極廣，安能盡誅？倘機不密，必有滅族之禍：請細詳之。」

這個老匹夫！說這句話幹什麼啊！江哲隨意地拱拱手，退下。

當夜，秀兒睡夢之中忽聞外面人聲嘈雜，立刻喚醒江哲道，「夫君，你聽！」

「咯咯！」秀兒輕聲一笑，嗔道，「莫非夫君懷疑妾身妒忌不成？妾身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秀兒看了一眼江哲，咬著嘴唇有些吃味地說道，「伯父好端端的，與你說起蔡府之事為何？」

「伯父別急！」江哲還以為是什麼呢，笑著說道，「想必是張讓等人求了何太后，才得以倖免。」

江哲尷尬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