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何用徐庶告之，諸葛亮早就望見對方眼中的冷意，暗暗冷笑一聲，拱手說道，「既然賢弟如此抬愛，我等豈有不從之理？請！」

「嘖嘖，好個郎情妾意，當真是羡煞旁人啊……」『書童』搖搖頭。

「我說你二人，如此弈棋，在下倒是聞所未聞……」看得一臉無奈苦笑的徐庶出言說道。

「瑛兒，別胡鬧，」只見那白衣女子緩緩上前一步，望了眼妹妹，盈盈說道，「此乃是大漢司徒府邸，非比我等家中，斷然不可胡鬧，伯父念江東戰事頻繁，乃將我等族人託付于江司徒，若是惡了江司徒，且不說姐姐我，便是族人怕是也要怨你……」

而後，由江哲提案、荀彧主筆、荀攸、程昱、李儒共同擬定的屯田制度更是使得許都大治、人丁興旺、經濟繁榮。

「豈不聞哀兵必勝、置之死地而後生？」司馬懿強辯道。

「你若是防，那我便是攻了！卷甲而趨，日夜不處，倍道兼行百里而爭利……」司馬懿一語說罷，取其一子直直行了三步，正要去取諸葛亮棋盤上的白子，卻見他輕移一枚白子，淡淡說道，「后發先至，掎角之勢！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此子反被我所吃矣！」

「賢弟言重了，我觀賢弟亦是飽學之士……」說罷，諸葛亮又下一子。

「啊？」『書童』聽聞此言面色一愣，隨即訕訕說道，「抱歉抱歉，庶一時失態，望兄海涵。」

如今的許都，不說多說，自然是建成的皇宮最為華麗，但是除此之外，便是坐落在城正中的刺史府，早先乃是曹操所居之地，而後因新建了大將軍府，隨將刺史府給了江哲、荀彧、荀攸等人作為辦公理事之用。

狐疑得望了一眼司馬懿，諸葛亮心中一動，疑惑說道，「亦或是，有人慾讓天子如此，乃冠曹孟德以權臣之名？」

「哈哈，」儒生身邊的書童捧腹大笑，待望見行人詫異的目光，才復收笑意，低聲哂笑說道，「孔明，你莫要忘了，青州四十萬饑民，乃是江守義親自帶兵征討青州黃巾時帶回；至於許都世家獻財一事，嘿，你與蔡家亦有些淵源，卻不見你說服那蔡瑁撥些錢財出來，嘖嘖，想來那江哲學的治理民生之道，比你所學，或許更加高明也說不定……」

「賢弟好強的氣勢！」諸葛亮輕取一字，掛于角上。

「孔明，你說，萬一你岳父大人不在府中，旁人問起我等是何人，庶當如何作答？」

「嘿，」望了儒生一眼，『書童』輕笑說道，「孔明莫非是對那江守義心悅誠服？我倒要與他斗一斗？」

「罷了，今日得幸遇見兩位，實是懿之幸事，干！」舉著酒杯，司馬懿對諸葛亮等二人說道。

「哦，」『書童』恍然大悟，正要上前，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輕笑。

「哦，」喬瑛見姐姐堅持，只好嘟著嘴應了一聲，坐在一邊的石凳上生悶氣，隨即好似忽然想起一事，好奇問道，「姐姐，聽聞那江哲……哦，江司徒，年僅二十餘三？如此年紀便可身居大漢司徒？其中不會……」說道最後，她的表情很是古怪。

兩人你來我往，好似不需思考一般，僅僅半柱香和圖書之際，整個棋盤全然已是棋子，再無落腳之處。

交易稅一出，天下幾乎所有的商人皆望許都而行，論繁華，如今的許都早已遠遠超過了大漢舊日的京師洛陽，從此便為兵家注目之地，名士雲集之所，非但從一介郡縣躋身為都城行列，更是將天下的商人盡數吸引到此。

「嘖！」略帶羞惱得瞪了喬瑛一眼，喬薇起身說道，「起風了，我們回房說吧，對了，不許再去江司徒的書房胡鬧……」

而觀棋盤中的局勢，卻是執黑子的司馬懿佔據優勢，棋子覆蓋了棋盤大半，但十分怪異的是，閑來無事的徐庶細細一數，兩人所得之目卻反是諸葛亮佔優……

「嘻嘻，」望著自家姐姐，喬瑛嘻嘻一笑，笑容十分古怪。

原本江哲還想取消出入城門的稅收，但是最終還是抵不過荀彧的堅持，於是作罷。

「……」深深得望了對面的諸葛亮，司馬懿抬手一指棋盤，朗笑說道，「觀我棋勢，坐擁大半，進可攻，退可守，又如何？偏安一隅，徒然掙扎！」

內城之東北面，便是皇城所在，當日江哲隨曹操兵伐徐州之日尚未完全竣工，但是如今，這華麗氣派的宮殿便已實實在在坐落在許都之中，當然了，這也是如今劉協唯一感覺比較欣慰的事……

「哪是胡鬧，」喬瑛很是委屈得辯解道，「我只是想看看那人平日都看些什麼書籍嘛……」

「霸王初時，麾下之兵僅乃八千，而後，百二秦關終屬楚；高祖偏安一隅，歷盡數，而後乃有垓下之戰、霸王自刎烏江……偏安一隅，亦非無力進圖中原！」

「休要胡說，」輕叱一舉，喬薇走過去坐在妹妹身邊，輕聲說道，「許都之百姓好似是這般傳聞的……不過姐姐也不曾親眼見到，豈可妄加評論？然依姐姐所見，當不會如此，僅看許都之繁華，便知此人確實為天下難得的奇才……」

「哼！」司馬懿冷笑一聲，低聲喝道，「如此此子亦當吃！」

隨便找了一處酒樓，司馬懿定了一處雅室。

許都，舊名許昌，乃是曹操迎天子協時以許昌為都城，固有此名。

「佩服歸佩服，若是要我心悅誠服……呵呵，」輕笑一聲，儒生淡淡說道，「元直，我等且去問問司徒府之所在，此行之前，月英叫我定要將岳父帶回去……」

只見諸葛亮與徐庶對視一眼，均是皺眉。

「咯咯，」隨著一串鈴鐺般的笑聲，一女人身著青衣，輕笑著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隨即轉身對身後身著白色衣衫的女子說道，「姐姐，這府邸可是比我們家大好多呢……」

不過話說回來，至於修建皇宮一事，可不是江哲批的，記得當初江哲至少壓了月余，最後被荀彧知曉，親自批准……

只見司馬懿按著兩枚黑子向前移了兩格，口中說道，「雙管齊下，強攻！」

「嘿嘿！」司馬懿哂笑不語。

「好好好，」『書童』搖搖頭便往前走，口中無奈說道，「一子下錯，滿盤皆輸，誰叫我輸給了呢，我去喚門……」說罷他便讓府門前走去，但是走著走著他感覺不對，隨即又回來了。

「呵呵，」白衣儒生淡淡一笑，和*圖*書一面向城內走著，一面口中輕聲說道，「除去個人喜好，那江守義果能建起如此都城，亮心中亦是甚感佩服，不過此城非他一人之功，不說別的，就說其主曹孟德，若非曹孟德信任重用於他，他又何來機會督建此城？聽聞又得四十萬青州饑民獻力，許都世家獻財，如今天時地利人和俱在，若是再建不起如此城池，豈不是愧對他司徒之職？」

「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當吃！」對面著司馬懿的緊逼，諸葛亮絲毫不懼。

「是是是，瑛兒知道了。」見姐姐又要長篇大論，喬瑛急忙起身拉過她走向庭院，口中轉移著話題，「姐姐，我感覺王伯伯似乎也非一般人呀，為何……咦？姐姐，今日好似不曾見到王伯伯來此修剪花木呀……」

「哈哈，」司馬懿大笑一聲，隨即又將一枚黑子上前一步，哂笑說道，「我乃成掎角之勢，首尾相顧，你如何擊我？」

而原本財務一塊，亦是由江哲統管，但為何如今給了荀彧呢？

「恩，好！」

「請！」司馬懿冷然一句，隨即一揮袖子，轉身便走，他自是不擔心兩人會中途落跑，因為他們不是那樣的人。

「唔？」聞言一愣，諸葛亮皺眉說道，「你此路三軍皆是遠道而來，早已疲憊不堪，反觀我軍，以逸待勞，將士力氣乃足，你如何吃我？」

「吃！」

「有何不可？」只見諸葛亮輕輕一揮衣袖，在桌案前坐下，凝聲說道，「你且擺來！」

「你方才說什麼？」『書童』明顯聽出了那學子話語中的恥笑，皺眉問道。

外城之外還有護城河，乃是引潁川之水而就之，若是有人慾攻許都，望見此城模樣，亦唯有嘆而止步。

被江哲這隻蝴蝶擾亂，這對一世的宿敵如今卻是相逢在如此景下？

街市上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尤其是內城西面商業區，更是人聲嘈雜、比肩繼踵。

而刺史府以東百丈余，便是司徒江府與對面的大將軍府，不得不說，僅看這司徒江府這宅邸的排場、佔地與大將軍府不相上下，就可以明白江哲在曹操心中的地位。

蜀漢丞相諸葛亮？

「嘿，」見對方如此自信，司馬懿心中亦是冷笑不迭，將棋盤放好，抬手說道，「兄長於我，想必學識亦是如此，如此小弟先行！」說著，取黑子先行一步，佔了中央。

說著，在司馬懿不可思議的眼神中，諸葛亮面色不變，將那子取起。

天子當真像兄長說得那般不足成事？

「呵呵，」諸葛亮微微一笑，淡淡說道，「賢弟莫非是眼濁？若是天下當有如此書童，那要我等做什麼？此乃亮之好友，徐庶、徐元直！」

「呵呵，」諸葛亮無奈得搖搖頭，嗟嘆說道，「也罷，如今敵將我弱，唯有固守！」說著，便輕移二子，呈防禦之勢。

此二女口中的王伯，想來便是司徒江府的老管家、江哲口中的老王吧，老王有遠房之侄子么？

「什麼？」諸葛亮聞言眉頭深皺，急步走到窗邊望向外面，正巧望見一頂皇輦正緩緩得向城外而去，冷聲說道，「曹孟德竟逼迫天子如斯？」

「你，」自知理虧，司馬懿皺眉細想片刻，大和圖書笑說道，「你以寡敵眾，以正御我，便是吃了，你此軍亦是難保，我當取之！」

儒生搖頭一笑，微微一拱手，淡淡說道，「在下亦是複姓，複姓諸葛，單名一個亮，表字孔明！」

聽罷諸葛亮之言，司馬懿面色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抹亂棋盤，口中說道，「如此紙上談兵，你斷可胡言亂語，絕非真本事，若是他日，我等在戰場之上碰面，當是要好好領教領教兄長大才！」

「嘿，」只見司馬懿冷笑一聲，起身走向窗戶，向外望了一眼，哂笑說道，「得知大將軍曹孟德挾得勝之軍回師許都，是故天子乃令朝中百官與許都百姓一同前去迎接……」

「唔？」那儒生眉頭一皺，轉身一望，見自己身後不遠處站著一位青年，年歲或許還要比自己小上幾歲，一身墨色素服作學子打扮，雙目深邃，眼神之銳叫人難以對視。

在來來往往眾多行人之中，有二人最是醒目，一人身著灰色粗衣，然亦難掩其氣質，舉手投足之間已有大家風範；另一人做書童打扮，然目光神炯，正饒有興趣得望著許都西城門。

「這……」喬薇微微一皺眉，細想一番，點頭說道，「姐姐我好似聽說，王伯有一遠方侄子過來許都看他，莫非是出去接他侄兒了？」

「這是何等下法？」便是徐庶也是一臉詫異。

「嘻嘻，」見成功得將姐姐的注意力轉移了，喬瑛偷笑一聲，撒嬌說道，「姐姐，此地好冷，我們回房吧……」

皺皺眉，司馬懿深深望了一眼面前笑而不語的那人，點頭說道，「兄之才，小弟甚是佩服，不過……」說著，只見他推開放置棋子的盒子，取其最前面的棋子一移，隨即將諸葛亮的白子拿起，含笑說道，「置我軍面前，豈有不吃不理？」

「此子亦當吃！」

「兄大才……」司馬懿苦笑佩服一句，心中暗暗想道，天下間，當真有機敏如斯之人？不說那江守義是否明不屬實，就說眼前之人，比之自己亦是只高不低，唉，天下英傑何其多矣……

「干！」諸葛亮執起酒杯，緩緩飲下，正欲說話，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鐺鐺鐺』的聲響，皺眉說道，「仲達，外便為何如此……」

蓋因不說荀彧，就連曹操也是有些承受不住江哲的大手筆了……

自曹操任命那『未能曉其出處』的江哲江守義為京兆尹許都令之後，許都的發展何其迅速。

許都外城西城門！

「孔明，雖說庶不曾去過洛陽，不過今日得以見此許都，怕是比洛陽亦是不差吧……」觀望了幾眼城門下密集的人流，那『書童』輕笑著說道。

「嘖！」喬薇秀眉微皺，凝聲責備道，「瑛兒，江司徒在此名望甚高，豈能直呼其名？若是被府上下人聽到，還道我等怎得，日後切記不可如此！」

「好好，」一面安撫著妹妹，喬薇一面說道，「不管是否胡鬧，日後休要再去，前些日子幸好撞見你的是王伯，此老甚是仁慈厚善，若是其他府中下人，你要他們如何看待我等？未經主人允許，擅自闖入主人書房，實乃大不敬，休要丟了我喬家臉面……」

「哦，」司馬懿故作恍然大悟，瞥眼望和_圖_書了徐庶幾眼，哂笑說道，「我亦看不出此人有何本事……」

那儒生搖搖頭，望著街道上密集的人群，街上兩邊比比皆是的商鋪與那琳琅滿目的貨物，誠心嘆道，「此……正是我佩服那江守義之所在！老師說的對，就算我等學聖賢之書良久，豈能比之此人久浸此道？天下第一謀士，何等耀眼的名號……」

在旁人詫異的目光中，這一對及其不和諧的『主僕』二人不顧他人的目光，徑直向城內走去。

「兩位且不是為仕途而來么？」那學子欠欠手，哂笑說道，「在下雖無半點功名，然我兄亦是在朝為官，與司徒倒是見過幾次，叫我兄幫忙，豈不是比兩位孤身上前碰壁顯得更好？不過這位司徒向來是不徇私情，兩位也莫要報太大期望……」

「呵呵，」搖搖頭，白衣儒生苦笑一聲說道，「元直，你莫非定要將亮貶得一文不值才罷休不成？」

看了良久，徐庶總算是看出點頭緒來，但是隨即司馬懿的一步，卻是又叫他滿頭霧水。

「在下複姓司馬，單名一個懿字，表字仲達，兄如何稱呼？」

「這小子還不服氣！」徐庶低聲對諸葛亮笑道。

「哼，」白衣儒生冷哼一聲，淡淡說道，「你之好意，我等心領，我等來此乃是尋訪我等長輩……只是我心中甚是好奇，賢弟在此為何？莫非也是不得其門而入，如此在下倒是可以幫之一二……」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份文書，上面儼然有江府的戳記。

估摸走了足足半個時辰，期間問了數位許都百姓，兩人才找到那司徒江府。

「欲入此府，卻是不得其門？呵呵，若是當真如此，在下倒是可以幫之一二……」

若論繁華，也唯有洛陽、長安等城可堪堪一比，其餘便是袁術治下南陽、袁紹治下鄴城以及劉備治下襄陽，也是不可與其媲美，更不及其他。

怕是今日之後，曹孟德必然會徵召我兄帳下聽用，依兄之才……哼哼，如此一來，我司馬家之興旺，指日可待！

殿宇宏偉，氣勢巍峨，頗有龍興之像，是故當日天子協初見此城時亦是心中雀躍。

等會，既然江府的三位女主人都不在，那麼此刻站在院中竹林的兩位女子又是何人？待我們先去看看……

只見兩人深深對視良久，司馬懿指著那『書童』對諸葛亮笑道，「此乃你之書童？」

「哼哼，」只見喬瑛哼了哼，嘟著嘴說道，「此刻那江哲又不在府中，我如何會得罪他？」

紅筆一揮，區區一個『准』字，相當於許都十年稅收的財物便化作了許都的外城牆；紅筆一勾，僅一個『閱』字，每年許都至少要拿出四五成的稅收添做士卒之兵餉，這如何不叫曹操與荀彧心驚不已？

我倒要去見識見識……

「賢弟亦是不弱……」諸葛亮輕笑一句，也不知是說司馬懿才學不弱，還是說他胡扯的本事不弱。

「若是兩位要離許都，怕是唯有明日才可，今日……」司馬懿指指船外，淡笑著說道，「二位如何出的去？」

「吃！」

「百里趣利豈能久乎？」諸葛亮淡淡一笑，輕輕將一枚白子上前一格，輕笑說道，「以逸待勞，半渡而擊！」

「哈哈ｍ.ｈｅtuｂoｏk•cｏｍ•ｃom，」徐庶聽罷亦是不怒，嬉笑說道，「莫非賢弟不曾聽過『達而不彰』？我一身才華俱在腹內，你如何看得到？從我面向？還是從我衣冠？」說著，他故意抖了抖衣衫。

望了望府門牌匾上那『司徒江府』四個鎏金大字，又回頭望了望身後的大將軍府，那『書童』嬉笑說道，「孔明，果不出你之意料，想來曹孟德及重此人！」

「你！」原本見那兩人在司徒府外徘徊，那『學子』還倒是尋常來此求仕途之人，是故出言嘲諷，沒想到如今卻是反被對方所辱，這叫心高氣傲的他如何不怒？

待酒樓小二上了一些酒水菜食之後，司馬懿便從雅室的一角取出棋盤棋子，淡笑說道，「我觀二位兄長亦非尋常之人，不過我等以酒助興，淺弈幾局，如何？」

言歸正題，如今的許都分前後兩次而建，外道城牆周長「九里一百二十九步」，寬『七八丈』，乃是京兆尹許都令江哲招用了近二十萬青州饑民、填上了全部舊日許都世家們的賄賂而成，城牆之上，五步一崗哨，百步一角樓，至於其他箭垛、防禦，更是數不勝數。

「哼！」冷笑一聲，司馬懿審視了二人幾眼，忽然展顏說道，「今日與兩位相會於此，實在大幸，不若由小弟做東，兩位兄長可給這個面子？」

只見諸葛亮皺眉一思，又望了望司馬懿玩味的笑容，恍然大悟，如同他一般取過一子，將對面的棋子吃去，口中笑道，「賢弟所言極是，臨陣對敵，稍有差池，便如同此子一般……」說著，他把玩著手中的黑子。

徐庶看得目瞪口呆，兩人棋盤之外的棋子越來越多，棋盤之內的棋子卻是越來越少……

許都的外城，是建立在內城之上，而內城之中，除去天子的皇宮之外，大多則是朝中百官、大將軍曹操以及曹操麾下眾文官武將的宅邸，其中當然不乏普通百姓與世家，不過位置相對較偏僻罷了。

在荀彧主政的賬本上，雖說許都的稅收如今是何等的巨大，但仍是入不敷出，除去連年的征戰，更是有江哲改善士卒待遇等等事項有關，是故荀彧如今已是搖身一變，變做了賬房先生，親自督查著許都的財政。

「呵呵，」白衣儒生淡淡一笑，點頭說道，「天色不早了，還是速速見過岳父，將他老人家回荊州方才是正途……」

望著外面熱鬧的景象，諸葛亮心中卻是暗暗嘆息，回身對徐庶說道，「元直，我等速速去司徒府見過岳父，隨即離開許都，許都不穩……」

「與兄弈棋，小弟如何敢不用盡平生所學？」說著說著，司馬懿取一子亦是下在諸葛亮下子之處，欲將其堵死在內。

「你，」那儒生啼笑皆非，苦笑說道，「侄兒！侄兒！」

司徒江府如今有三位女主人，其一便是舊日司徒公王子師之侄女刁秀兒，其二乃是名滿天下、蔡祭酒的千金蔡琰，其三便是徐州糜家之女糜貞，不過此三女如今已隨其夫君江哲留在了徐州……

原來這兩位女子正是故去的喬公臨終前託付于江哲的、其族人中的兩位，身著白衣的年長，喚為喬薇，較小的那位，喚作喬瑛，乃是喬公族弟之女。

魏國太尉司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