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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說一下具體的細節。」

手中的型錄消失不見，蕭林牧的腳下法陣隨之浮現。

「我選好了，就要這個『恐怖如斯』，綜合起來效率最高，也最適合我。」

「第三種是保留記憶和肉體轉生到異世界。」女人回答。

「穿越！！！」

他經常熬夜加班，又是過勞死，身體早已菠蘿菠蘿噠。這種身體別說打怪，連只太美的雞都不一定殺得死。

雖然他已經成年了，但他的年紀和閱歷並不足以讓他看淡生死。

「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和打遊戲一樣，打怪升級，最後打魔王。」

「很好，我的眼光果然沒錯。」男人露出滿意地笑容，「在做出選擇之前，你要記住那是一個有各種各樣的怪物，需要你去戰鬥的世界。不管是什麼樣的戰鬥方式，一個強健的體魄都是少不了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明白了，你呢？」

「蕭林牧先生，歡迎來到死後的世界。」

光輝消失的一刻，男人轉身看向女人，臉上的冷峻瞬間消失。

習慣了忙碌的生活一下子和_圖_書閑下來，其實也是一種折磨，不得不說人類有時候就是賤。

大多數的碼農都是玩遊戲的高手，蕭林牧也不意外，他承認他被打動了，穿越附帶外掛兼西幻世界觀的設定確實很對他的胃口。

「是啊，我已經死了，你們就是來勾走我靈魂的使者嗎，黑白無常那種的。」

男人擺了擺手，始終冷峻的臉上難得多了一絲名為同情的波動。

「等，等一下，地獄！！！」蕭林牧打了個哆嗦，地獄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還活著的時候或許不信，但死了，見到這對「黑白無常」由不得他不信。

隨著女人莊嚴地宣告，從天而降的耀眼光輝籠罩住了蕭林牧的身體，將他從這個昏暗的空間中帶離。

「死……我真的死了嗎？」蕭林牧僵在原地，獃獃愣愣地說著。

沒過多長時間，便做出決定。

「能聽一下第三種選擇嗎？」

差不多五分鐘后，男人給了女人一個眼色，開口道：「是不是覺得眼花繚亂，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選。」

就算有一把酷炫狂https://www.hetubook.com.com拽掉炸天的神器或者移山填海的技能，自己這個破身體能發揮出多少？

「這麼多！！！」蕭林牧一邊驚嘆，一邊快速翻看。

自己肯定不是惡人，但也算不上好人，理由同上，沒時間。他的生活只有兩種元素，敲代碼以及少到可憐的生活，不，生存必須。

「明白了。」蕭林牧不傻，事實上碼農沒有智商低的。

女人用與容貌相稱的清澈聲音開口說道。

接著，男人就把魔王肆虐，世界瀕臨毀滅，急需勇者拯救的事說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男人的麵皮動了動，「不過不同於人類的神話故事，我們的許可權要大很多，天堂、地獄、還有——」

但書籍的厚度擺在那裡，碼農的反應再快，一時半會兒看不完。

「那麼決定了，請不要離開這個魔法陣。」

「……」蕭林牧無言以對，因為男人說的是實話，大實話，雖然很傷人，「那我應該去哪裡。」

007是太忙，忙到什麼時間都沒，那邊是太閑，閑到無事可做。

「m.hetubook.com.com當然可以。」男人點頭，「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獲取穿越的機會並非無償，能讓你本該終結的生命多活一世，自然要有所付出，具體來說就是穿越的世界比較危險。」

「你有三種選擇。」女人豎起三根手指，「第一，洗去記憶轉世。第二，去天堂。」

「我可以先看一看『外掛』的清單嗎？」

男人聞言朝女人使個眼色，女人伸手一指，型錄上的部分內容脫離書頁浮上半空，全都是蕭林牧意向的強化身體方面的能力，永久性和被動還進行了加亮處理。

「沒問題。」碼農表示這種公務員式工作，簡直就是休假啊。

「能不能幫我檢索出身體強化方面的能力，最好是永久性或者被動技能。」

他愣愣地看著眼前說話的男人，接著又轉向男人身邊的那個像是天使一般的女人。

蕭林牧眼睛一亮。雖然現在是007，但他在學生時代也看過不少小說，都幻想過穿越，沒想到這種事居然能被自己碰上，難道加班真的是一種福報？

在一片昏暗之中，有人這麼對蕭林牧和圖書說。

「請仔細回想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女人的態度則要柔和許多，給蕭林牧如沐春風之感的同時喚醒了他的記憶。

「不可以。」男人乾脆地拒絕，「那是上面定死的規矩，就算是我們也沒有特權。不過看在你這麼有敬業精神的份上，我個人可以給你一點建議，希望你到異世界也能繼續拼搏。不需要過勞，但至少堅持朝九晚五，上五休二，可以嗎？」

「嗯嗯。」蕭林牧連連點頭，「這個想要，那個也想要，可以多給幾個選擇機會嗎？」

不過他畢竟不再是想象牙塔里的學生，踏入社會這些年思想也成熟了不少，很快便冷靜下來。

和他想的天堂有點不太一樣，但仔細想想也挺有道理的，凈土凈土，乾淨的凈，只不過——

「勇者啊，願你能在諸多勇者候補中脫穎而出，成為打倒魔王的哪一位。」

女人手一揮，一本型錄出現在蕭林牧面前。

「不要把天堂想得太過美好。」男人嘆了口氣，「那確實是一片凈土不假，但太乾淨了，實際上什麼都沒有，在那裡除了和其他靈魂聊天，m.hetubook.com.com就是曬太陽。」

「就是人類很流行的『穿越』。」男人補充。

「只要裏面有的你都可以選擇，但只能選一個。」

「我們犯不著拿這種事開玩笑，放心附近沒有攝像頭，也不是什麼整蠱節目，你真的死了。」男人表情冷峻，給蕭林牧不小的壓力。

蕭林牧頓時變得消沉起來。什麼996是福報，007是福報中的福報，全是騙人的，不然自己怎麼會在這裏呢？

正如冷峻男宣告的那樣，他確實已經死了，死因是過勞——長期007的工作讓修仙成為常態，一次度劫失敗摧垮了他的身體，最終不治身亡。

女人則擔起了發福利的職責，說起了一系列的保障措施，以及事成之後的終極報酬。

「我居然可以去天堂？」蕭林牧覺得不可思議。

「感覺有點太無聊了，我不一定能習慣。」

「……」蕭林牧再度無語。

這麼一來，蕭林牧瀏覽的效率便大大提升。

「你已經死了。」

「放心，像你這種沒日沒夜加班的碼農，連作惡的時間都沒有，想下地獄都不行。」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