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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可以。」

「我跟老師破解了信仰之力的最終法則，現在正在調試。」

「縮寫不是為了更好的記錄么，為什麼不讓用呢？」

說真的，這真不是說單純的聰明能做到的，這就是靈性啊。

王子在谷濤面前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但架不住坑爹隊友，可是她也沒得解釋啊，就這樣吧，錯要承認、打要站穩，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而且自己是最小的小師弟卻能得到了老師最多的教導，這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天大的恩賜了，要知道他面前的這個男人可是風靡整個世界的偶像，隨便一個周邊都能賣斷貨的人，他代表著地球的最高科技，如果他願意，他可以顛覆掉任何一個政權。

「信仰之力？」

在谷濤的指令下，王子走了過來，穿戴好戰甲，開始操作了起來：「老師，這次我們模擬一下最常見的神降術。」

「誰讓你救了，我找我師姐去。」

「哦……你連兇巴巴的樣子都跟我老師一樣。」修塵嘆了口氣：「可惜，已經好久沒看到他了。」

這一點上，老師倔強的有些嚇人，但的確就像他所說的那樣，每一條規矩背後都是血的教訓，王子能夠理解。如果修塵只是個普通的少女倒還好，可是她的身份決定了她就不能夠和普通少女一樣，這也同樣是沒辦法的事。

修塵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哼了一聲：「活該。」

王子一邊點頭一邊用筆記錄著谷濤的話，非常專註。

小夥子厲害的，當年小邪神二號也說過類似的話，但那個傢伙可是與天地同壽的古神，現在這個小傢伙才用了一天時間就把這裏頭的東西摸了個七七八八，這除了說明他聰明之外，恐怕沒有什麼詞可以形容了。

「我覺得你超厲害啊，你跟我差不多大啊，我根本看不懂你在幹什麼。」

說完，他膽顫心驚的把隔離罩拉了下來，然後指著修塵說：「你再這樣，我真的會處分你的。」

她趴在隔離罩上：「和*圖*書你跟谷宗主是親戚嗎？」

「什麼叫我活該，還不是因為你，以後這種縮寫全都不能用了，如果被發現了，我救不了你啊。」

當然，對這一點王子還是比較確信的，自己師伯……也就是尹蓉的師父，那麼一個通天徹地的人，說處分就處分了，全世界的人都在給他求情，但最後誰找誰倒霉，尹蓉都在電話里被老師罵哭了。

不過現在顯然不要亂接老師的話頭比較好，總之……避其鋒芒。

谷濤搬了張凳子坐在他面前：「我先問問你，所謂信仰之力的常見體現形式是什麼？」

關掉設備，天使也慢慢消散而去，谷濤撤掉的戰甲走了回去，朝王子攤開手：「威力太弱了，不過這倒是我們在這方面研究的一大部分。」

「然後第三個問題，就是如何把這些東西整合進我們現有的體系，讓它能夠實現為我們而用。」谷濤攤開手：「現在我們知道它的能量來源其實是召喚者本身，也就是說它跟神不神的沒有關係，是一種精神力量的具象化體現，對吧。那麼最後一點，能不能民用化。這個課題完全交給你，我只承擔顧問職責。」

「你以後，給我用法語記筆記。其他人的筆記你也必須要監督好。」

「成功了！」

「管。」王子嘆氣道：「因為你，我以後要用法語做筆記。」

「你居然還真不讓修塵出任務啊。」

「當然至於，一個月一檢查，做不到你死定了。」

谷濤嗯了一聲：「繼續。」

「那怎麼辦呢，誰讓你比他們都聰明。」

「為什麼是我啊……」

可想而知，如果修塵真的犯公主病，那麼會是怎樣的一個結果，到時候她百分之一萬被清退的，沒有任何道理可以講，到時候別說她師姐了，就是老師的女兒去求情都沒有用。

谷濤檢查了一番，滿意的點點頭。王子這個小東西是真的可以的，聰明、接受能力快、脾氣好，各項指標簡直就是天生hetubook.com.com過來當谷濤徒弟的，比如這個頻率轉換器和放大器，谷濤也不敢保證自己一次性就能調整到位，但王子卻一次成功，所有一共445個參數一個都不帶錯的。

「老師，我有個大胆的想法。」

「老師好了，頻率已經鎖定了，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

「當然啊。」王子點頭道：「老師給了我點意見，根據他的思路做出來的。」

修塵腦子嗡的一聲空白了，她愣愣的抬起頭：「不……不至於吧？」

王子委屈壞了，他看了一眼那本筆記本，這可是修塵的本子啊，專門用來記錄一些明星八卦的啊……但就這麼被發現了，他能怎麼辦呢，又不能解釋，而且谷濤說的也有道理。

谷濤回頭就是一巴掌拍在他頭上：「筆記和記錄，要遵循一個原則，就是唯一性。裏面任何一個名詞和數字都要具有無異議性，你看看這都是什麼玩意，HXS、TYS、TH，你告訴我，這些東西的意義是在哪裡？你知道它代表什麼，假設你死亡了，那麼整理你的遺物時，任何一個很小的誤會都可能會導致巨大的問題，比如TH，你可以翻譯成唐恆也可以翻譯成湯歡，唐恆是基地十五組高級探員，湯歡是上科高級技術工程師。」

「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谷濤穿著戰甲走入那個隔離室，那個天使立刻睜開眼睛對谷濤進行攻擊，但這個攻擊孱弱無力，完全就是……一個全息投影，跟想象中的威能無窮根本就不一樣。

「是！」

「你瞪我也不行啊，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王子在這一點上從來不肯松嘴：「我可以請你吃東西，但任務肯定不行，你現在還不夠，還有……」

「說。」修塵語氣非常不好。

「誒……對啊。」谷濤一拍腦袋：「這個可牛逼了啊……」

「第三種，就是最常見的一種，比如請神接仙、符法、召喚術等等，都是這個範疇。一句太上老君和圖書急急如律令，其實就是溝通的法門。所有的咒語、咒法也都是這個範圍的，還有不少牧師、神父之類的會拿著一本聖經，本質上也都是這樣的模式。」

「下次，我要再發現你們誰寫東西用這種意義不明確的字元縮寫，別怪我罰你抄字典。」

歌聲漸漸達到高潮，然後一個如同神話故事里描寫的天使緩緩降落在正前方，他身材壯碩陽剛，身後的翅膀張開翼展能夠達到十米，像一隻巨大的信天翁，手中握有一柄劍，看上去有點帥氣。

谷濤站在放大器的旁邊，身上穿戴著全套的保護裝置，手裡卻拿著一個小本本，翻看著上頭的筆記，但發現大部分都是一些八卦，還有一些自認為很酷的拼音縮寫。

如果真如王子所說的那樣，那第一面紅旗的力量可能真的可以達到聖物的級別，足夠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只是它很難使用，沒有書籍、經文等等好用，因為大部分人無法集中精神面對它，而真正能集中精神面對它的人，都是無神論者和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

「好的，老師。」

「罵你幹什麼？」修塵愣了一下，表示不解。

「我沒看你的，是我老師看到了。」王子嘆了口氣：「把我惡狠狠的罵了一頓。」

「別急。」

「他弟弟？哦……」王子立刻反應了過來，然後搖頭道：「可能是特殊的緣分吧，你離遠一點。」

王子驚叫了起來，高興的手舞足蹈。

修塵噘著嘴，但看到王子那被嚇得那熊樣，她又覺得好笑，而王子這個兇巴巴又慫巴巴的樣子，讓修塵想到了谷老師，兩個人甚至連表情都有八九分相似，一時之間修塵甚至有些恍惚了，彷彿面前的人是她日思夜想的谷老師。

尹蓉曾經對他說過，一個人想變厲害絕對不是說碰到幾次奇遇、有過幾次機緣就行的，需要的是長久的堅持和恪守，這一點王子在谷濤身上看得真切，說真的……人都會膨脹，王子也難免，但每次看https://wｗｗ•hetｕｂｏoｋ.cｏm.coｍ到自己老師，那麼牛逼的一個人居然對每一個新發現、每一個新技術都毫無架子的從頭學起時，他都感覺很羞愧的。

「可以。」

「冷靜點。」谷濤按著他的狗頭：「給老子冷靜點。」

「你可能不太了解我老師，你真找你師姐了，就是你被清除出隊伍的時候。」

「這個設備是你自己做出來的嗎？」

「嗯？你說。」

這時王子把她的八卦本扔到了她面前：「以後這種東西收好。」

「知道了，老師……」

王子放下手裡的扳手：「不要越來越近，離隔離罩三米以外。」

王子在設備里探出頭：「老師……你是不是太嚴格了一點啊。」

「第二種，就是這次襲擊事件中，將某個實際物體上寄託著的他人的力量施展出來，它就像超能力者里的念力，但因為需要施術者高度專註，所以他們的能力通常跟書中的內容相關聯。而且我認為，如果他們能拿到那些真跡的話，力量可能成倍往上翻，因為複製品只有寄托在那些文字上的力量，而真跡還有它本身被人們所參拜的力量，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個人感覺世界上最強的法器是第一面國旗，這個我認為是已經達到了聖物的級別，除了它本身被數以億計的人寄託了精神力量，而且在這麼多年裡，它沒間斷的被十億級別的人關注和仰望。」

「啊……啊？」王子愣了一下：「不至於吧，老師……」

雖然對王子有氣，但修塵對王子的話其實還是相信的，如果真的因為這個而被清退了，那她真的都沒臉了，所以她想了想……還是覺得這個公主小脾氣還是不要留下的比較好。

修塵剛湊過去就被王子一巴掌給推開了，接著王子厲聲說道：「沒看到我都佩戴了防護措施嗎？它直接跟大腦接駁，你想被燒掉腦子嗎？」

「吶，我問你啊。」

「不是。」

「別以為我對你嚴格是針對你，每一條規矩後面都是血的教訓，人類是踩www.hetubook.com.com在他人的錯誤、鮮血和屍體上走到現在，這一點你要記住。」

「好了，我們來試試看。」

「你試試咯。」

谷濤沉思片刻，在原地走來走去，然後默默的抬起頭：「現在你有四個問題要解決。首先是穩定性，剛才那個所謂的天使是無差別攻擊，如果無法控制，那就沒有意義了。第二個問題是怎樣實現自動化，完全自動化，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編入工程。整個這個召喚頻段里，所有的頻率你都要一個一個去組合，即使是用模擬的方法，也會消耗你大量的時間。」

「如果我們用反物質電池形成一個序列來給這台設備供能，那會不會召喚出真的神？」

「可是你真的超級像他弟弟……」

王子把谷濤說的話複述了一遍，聽得修塵迷迷瞪瞪的，她眨巴著眼睛：「這也太嚴格了點吧，我自己的私人事情他也要管？」

谷濤離開之後，王子自己又折騰了一會兒，然後出去逛街的修塵才慢悠悠的回到了這裏，她看到王子之後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那我就先回去了。」

隨著一陣開關的嗒嗒聲，他們面前慢慢降下了一道屏障，接著設備註能啟動，接著前方測試場地的光線陡然暗淡了下來，接著從房頂的位置飄下了白光，白光如雪花一樣緩緩降落，還伴隨著聖潔的歌聲，谷濤默默的回頭朝王子豎起大拇指。

「啊，這個啊。」王子想了想，然後點頭道：「通常分為三個大類，第一類是依託於強大的精神里來調動某一群人的力量，最著名的就是出埃及記里的分開紅海，先知摩西使用的就是那些猶太人產生的強大的求生意志分開了紅海，並被稱之為神跡。」

這個項目課題定下來了，而谷濤其實也是很好奇的，因為這個領域他真還沒開始研究，但卻被自己的徒弟給先弄出成果了，如果是放在以前，他肯定會不高興，但現在他簡直高興的不行，反正……這種感覺就很微妙，很難說清楚。

「我沒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