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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聲音雖然恢復了剛才的平淡，這兩句話也就警告和囑咐，但是莫河卻可以聽出對方話語之中，和剛才相比，多出的一絲親善，於是便立刻表態。

那位顧前輩面前突然出現兩枚玉簡，一邊說話，一邊將這兩枚玉簡送到了莫河的面前。

這些裝飾印刻，有山川河流、人影鳥獸，看起來有些雜亂無章，並不美觀，不過莫河看到這些，回想著自己讀過的那些書，有一件東西和眼前的青銅水盆有一些相似。

見到莫河的目光還沒有離開那個青銅水盆，眼前這位顧前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對著莫河開口說道：「你近前來看！」

「晚輩也只是在一本古籍上讀到的！」莫河謙虛了一句。

隨著對方的動作，莫河目光再次看上了那個青銅所制的水盆，看著那微微泛著光芒的水面，在這道白光沒入之後，並沒有濺起一絲漣漪，心中開始探究起眼前這個水盆的作用了。

「你既然知道窺天學派，想必也知道最後窺天學派的下場，我等當時挽救不及，等到達地點之後，窺天學派的至寶窺天瓮已經被打碎了，後來我收集到了一部分碎片，加上一些其他東西，重新煉製了這件寶物，窺天瓮，就是此寶的前身！」

在心中滿意的點點頭，眼前這位顧前輩繼續開口道：「你那名弟子無憂的事我也知道，憫天江水神當初是少有的中立先天神靈，與我人族秋毫無犯，甚至曾經對我人族有和圖書一些幫助，你可以好好的培養，不過他與勾氏的恩怨，還望你能夠妥善處置。」

「這是自然，生而為人，有父母兄弟，有親族在世，還有恩重如山的恩師，況且早就沒了先天權柄，今生是人族的莫河，非是先天神靈！」莫河點點頭回答道。

這種送到嘴邊的好處，他當然得收下，而且也必須收下。

對於這件寶物的功用，莫河覺得有些熟悉，再仔細的看一看青銅水盆的造型。

「若是側重水之道，在成就金仙之前，你的道途會走的非常順暢，但之後如何，就很難說了。若是沿著你如今的道路，與前者相比，修鍊速度會稍微慢一點，但前途卻更加可觀，也能讓你在生死枯榮的大道上更加長遠！」

眼前的青銅水盆外形非常的古樸，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在青銅水盆的表面，有一些並不太明顯的裝飾，風格也同樣很古樸。

窺天學派，這是一個已經消亡的百家學派，也是人族最早的一批百家學派之一。

說完了莫河的事，這位顧前輩又提到了無憂的情況。

「試試吧，說不定過幾日，我等無暇脫身，就需要你來操縱這件寶物，為血烈關的大軍暗中保駕。」眼前的顧前輩認真地說道。

對面那位顧前輩見狀，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頭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青銅所制的水盆，眉頭微微一皺，隨後揮動袖袍，一道白光射向水盆中。

聽對方這麼一解釋和_圖_書，莫河立刻明白了，同時對於眼前這位顧前輩的年齡，心中也有了一個大致的數字。

看著那泛著一層光芒的水面，莫河忽然之間發現，那水中倒影出的事物，竟然是整個血烈關周圍的縮影，幾乎血烈關所有的景物，都在這水面中清晰可見。

見到這種情況，莫河對於這件青銅水盆的作用便大致明了了，這是能夠窺見周圍景物，而且通過這些景物，直接影響到現實的一件寶物。

「多謝前輩厚賜！」伸手接過這兩枚玉簡，莫河快速將其收入懷中，然後立刻感謝道。

「你可以試著操縱一下這件寶物，其實用起來挺方便的！」這位顧前輩繼續對著莫河說道。

只是靠近妖族方向，就被一層黑霧籠罩了，根本看不清其中的景物。

說出這句話，莫河其實沒有半點摻水的成分，因為他轉世到這個世界之前，在前世就不知道已經輪迴了多久，原本的先天真靈都有些蒙昧，早已經徹底適應了人族的身份，自然會對自己如今人族的身份打心眼裡認同。

「前輩這件寶物，有些像曾經窺天學派的至寶，窺天瓮！」莫河試探著開口說道。

今天探究莫河前世的身份，莫河的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卻是讓他最為滿意的一個答案，比他心中原本預期的答案還要滿意，莫河剛才這個回答，則是讓他更加滿意。

不過，莫河當時讀的那本古籍中記載，窺天學派消亡的原ｈｔtps://ｗｗｗ.hetｕboｏk•ｃｏｍ•ｃｏm因，還是窺天學派自己作死。他們喜歡觀察萬事萬物，結果窺探到一些各族高手的秘密，最終觸怒了某位高手，被其出手幹掉了。

「你前世應該是先天水神，今生兼修木行功法，走的是水木相生之道，在你成就元神真仙境界之後，你可以繼續沿著自己如今的道路走，也可以側重水之道。」

「不愧是金仙境界的高手，出手如此闊綽！」

「你前世雖然有些倒霉，但能夠轉世投胎，其實已經足夠幸運了，不少和你有著同樣經歷的先天神靈，我從未聽說過有其他人能夠轉世投胎的，你是我所見第一個。」

莫河點點頭，看著對方絲毫不在意的模樣，心中暗自想道：「看來妖族的騷擾要比想象之中的頻繁，這恐怕是平日里的常態了！」

站在莫河眼前這位顧前輩，似乎因為莫河說出來窺天學派的名字，稍微被勾起了一絲興趣，指著面前的青銅水盆，對著莫河說道。

「這兩枚玉簡之中，各有這一門能夠修鍊到玄仙境界頂峰的功法，都比較適合你，送給你拿去研習一下。」

無憂是自己的弟子，莫河當然會好好培養，不過其與勾氏皇族的恩怨，最後到底會如何發展，莫河卻不會幫無憂做這個決定，一切選擇權在無憂自己，而自己這個做師傅的，最終只會選擇站在無憂的身後，這是他在青梅道長身上學到的。

「前世你為先天神靈，但未曾孕育出世和-圖-書，算得上是一張白紙，今生你為人族，所學所思，皆是我人族之文明，如此，你可認同？」那位顧前輩看著莫河，表情恢復了剛才的平淡，對著莫河開口說道。

沒想到對方直接給了兩門元神真仙境界之上的修鍊功法，而且還都是適合自己的那種，雖然莫河已經決定，接下來的所修鍊的必定是《玄元控水錄》之中的功法，但有這兩門極其適合自己的功法作為參考，對他進一步完善提升《玄元控水錄》中的功法有著極大的幫助。

莫河當初讀到這個學派的理念的時候，還頗感興趣，覺得這個學派的理念很有意思，可惜的是在窺天學派活躍的時期，人族正逢內亂，再加上外族的壓力，這個學派並沒有興盛多久。

看著莫河帶著一絲探究的目光，這位顧前輩隨口說道：「妖族妖仙的一些騷擾而已，不用在意！」

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莫河依然沒有分辨出這個青銅水盆，到底是什麼品級的法器，但能夠放在一位金仙的手邊，想來這件法器的威能應該不凡，起碼應該是一件仙寶吧！

莫河聞言，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做出任何的保證。

這個學派的理念是「窺天地以明，曉萬物得興」，他們主張觀察天地萬物的運行之理，從而掌握加以利用，探究世界之廣，然後明理，知己身之渺小。

看著莫河的表現，眼前的顧前輩也沒說什麼，他並沒有要求莫河要給他一個保證和圖書，私人的恩怨，只要不涉及到整個人族的安危，那他們這些人族的高手，就絕對不會出面干涉。

莫河知道，這是自己坦白身份之後，眼前這位金仙高手對自己的培養，也是今天問自己這些情況的一些補償。

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他，非常清楚在這個世界上，哪怕心性再好，再團結的種族，只要是有靈智，終究免不了會有紛爭，更何況是人族這樣數量龐大，智慧極高的種族。

眼前的顧前輩聽到莫河的話，也感受到了莫河話語之中的真誠，心裏不禁更加滿意了。

這個學派雖然消亡了，但是學派的理念，卻被一些其他學派所吸收，就比如天工學派，就繼承了一部分窺天學派格物明理的理念。

就衝著眼前這件寶物，對方的年齡最起碼在三萬多歲以上。

為人師長，自然要為門下弟子遮風擋雨，特別是當自己有足夠能力的時候。

「嗯？」此言一出，莫河也不禁感到有些意外，看著眼前的顧前輩，卻發現對方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看著自己面前飄著的兩枚玉簡，莫河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之色，心中不禁想到。

聽到莫河這句話，那位顧前輩看著莫河，有些意外地說道：「有些見識啊，如今還記得窺天學派的人，在人族之中也不多了！」

莫河對於這個青銅水盆的確有些好奇，聽到這句話，便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在距離青銅水盆大約五步左右處停下了腳步，目光投入了水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