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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自己就要問出來，當時文藝匯演上，他說的那些話……

原本正收拾東西的楊夏把書本理好后……從其中抽出了一份習題冊，開始在自己座位上做著作業，只是間或會因為身後幾排程燃課桌那邊的動靜，回頭看上一兩眼，然後又像是在思考題一般，目光沒有焦點，落回作業冊上。

程燃就這麼看著謝飛白徑直行去，腳步都輕快了幾分的樣子，又忍不住微笑起來，搖搖頭。

楊夏又回過頭去，教室里最後一縷陽光讓她的臉微微有點紅。

結果程燃只是笑了笑，「成績不錯。繼續努力，很快就會拿到你爸那筆獎勵金了！」

還算不算數了？

楊夏還待再說下去，又有人來了，「程燃程燃，你幫忙看一看，我這道題哪裡做錯了？為什麼和答案對不上呢！」

十幾秒鐘以後，楊夏轉過身，「你現在很不錯啊……都能給其他人講題了，總算沒有搞砸事情了……」

好險啊……

結果是滿分作文，「程燃是豬」這件事就無人不曉了。

程燃倒是想起來了，「對了，還沒說你啊……罵個人都搞這麼大動靜啊，和你無冤無仇的……」

她感覺自己有些窘ｍ•ｈeｔｕｂooｋ•cｏｍ.cｏｍ迫，卻又偏偏側著耳聽著後方的動靜，最神煩的是程燃一點沒有隨便打發對方的意思，還真是精鍊而到位的給對方講述，「你的思路是沒有錯的，但是注意到整個步驟中間，加入了3.8g的NaOH固體，反應式要改寫一下……」

你是老師啊！

俞曉倒是在程燃面前對自己的成績非常滿意，說起他爸媽聽到這個成績的時候，眼睛都紅了。

謝飛白似乎有些不太適應程燃的表揚，抄著手轉身欲走，但最終還是側了半個身，「考年級第一的，你這個『成績不錯』的評價，毫無說服力啊。」

「不然呢，」楊夏白了一眼，「你本來就是豬啊……誰跟你無仇，我們仇大了去……」

過不了幾分鐘，教室里人就會稀少了，那個時候，聊天說些什麼，似乎也是正好。

程燃對楊夏無奈笑笑，側頭和李亞超說起來了。

好不容易，李亞超走了。

楊夏那篇作文，要是說完全無意寫上張貼欄而突然曝出，是不太說得過去的。她從來文筆就極好，在看到題目，有所感觸，而且應該是隱約內心有想法的，就是要寫一篇和_圖_書能讓老師傳揚出來的作文，至於這藏頭詞是不是想要一併宣揚出來，可能她也有些矛盾。大約是聽天由命，要是作文張貼出來，那公布也無所謂。畢竟，很大可能是張貼不出來的呢。

十多分鐘過去了，楊夏唰！的一聲把習題冊收起來塞抽屜里，拿過包，哐！得推開座椅，起身把書包背上，徑直走了。

雖然明眼人不說，但華通公司院子里，大人之間隱約形成了一種看法，程燃突然學習厲害起來，然而和程燃走得近的俞曉，成績也跟著就上來了，這就像是某種氣運在起作用，看不到，摸不著，但只要在程燃周圍，和他玩得好，彷彿就會被這股神秘氣運所籠罩，然後得到裨益。

楊夏耳朵挑了挑。

這個時候教室里還有不少人在，看到鄭秋英直接找上了程燃，有人感慨這就是學霸的致敬啊，鄭秋英本身也就是普通學生很難企及的學生了，結果下了課居然還這麼努力。而且她似乎面對程燃，沒有一點靦腆，拉不下面子之類的心理壓力，反倒是直來直去。

周末好久沒有和小夥伴們聚會了，請程燃來一趟啊……

這是……生氣了？

程燃想了一下，hｔｔｐs://ｗwｗ•ｈeｔｕboｏk•ｃｏｍ•ｃｏm估計多半是沒考好，這麼想著的時候又望過去一眼，結果看到走遠的謝飛白也同樣朝自己這邊看，發現他后，他又忙雙手揣兜，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走了。

鄭秋英從程燃這裏得到答案走後，楊夏輕輕放下筆，轉過身來，「你好像很忙啊……」

有的人想了一下，暗暗讚歎，程燃固然是年級第一，但他也可以成為礪石，從他身上汲取經驗，看他的解題思路，對於鄭秋英這個級數的學霸來說，自己的不足是可以很快彌補起來的，這才是聰明人啊……

俞曉也會在晚上收心做題看書，也會瞧瞧趁體育課回教室翻一下程燃的作業冊，看到上面那些凌厲的解題，他又一咬牙，回去繼續啃自己面對的難題。

事實證明，榜樣和競爭的力量是會帶來奇迹的。俞曉這次考試的成績已經把姚貝貝給超越了，柳英考了864，名次十八名，以往根本無法望其項背的俞曉和她僅差了五個人頭，似乎是一探手，就會摸著劉英了。

就像是做出了交代，他看著程燃，似乎已經在預計會遭受那種讓他抓狂的冷眼了。

「這個啊……首先……其次……再次……」

和_圖_書「這次考了758分。班上36名。」謝飛白手揣著褲兜，面無表情的對程燃解釋，「班上62個人，沒考進前一半排名。」

成績出來的時候在學校里他們碰到了謝飛白。看到程燃，謝飛白一聲不吭的錯身溜達過去了。

出了門的楊夏徑直走下樓，走到了綠蔭路上，忽然抬起頭來，「啊……」得如釋重負長長舒了一口氣。

程燃也看著帶著情緒出門的楊夏背影，嘴唇微微張了張……

俞曉進校的交了一筆擇校費，班上正常排名算是下游的。結果這一次期中的排名中，他就已然摸到了前二十名那個優秀圈子裡的邊緣去了，他爸媽如何不激動？

想到這麼做的楊夏，程燃還是能回憶起從前時期的那個少女倔強的模樣。

這個動靜讓被程燃說題的同學一臉的驚惶，他看看楊夏的背影，又看看程燃，有些懵逼，然後開始有些慌亂，心想自己不會是搞砸了什麼事吧？

結果有人走過來了，是鄭秋英，她拿著一份卷子來到程燃桌子旁問道，「程燃，我想知道，這道題你的思路是什麼……能跟我說一下嗎？」

有種吉祥物的待遇了。

這天下午放學，程燃一時沒有走，楊夏聽著後面和圖書的動靜，也暫時只是收拾東西，並不急著離開。

你要……

剛剛起了個頭，程燃望過來，旁邊又有人來了，是李亞超，「程燃，我問問你啊，這道求模擬海水中離子濃度CL-的答案是不是0.0011摩爾每升？」

所以院子里很多大人甚至開始有意無意的向自己家孩子授意，馬上生日了，請程燃到家裡來吃個飯啊。

但是在程燃翻天覆地的改變之後，俞曉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從來俞曉就不認為自己在程燃之下，這是根深蒂固的印象和觀念。所以程燃這麼不講道理的一騎絕塵之後，俞曉心底的那股不甘心，仍然支撐著他在高中的學習中拼起來。

……

俞曉這次考試考了822分，班上二十三名。得知俞曉的成績后，程燃覺得自己還是起到了促進作用，以前兩人都屬於沒長醒，上課聽聽也就是了，下來也不去鑽研練題，得過且過，每天哪裡想過人生未來這種事，純粹就是玩在當下，結果成績是爛做一堆去了。

下一節課的課間，謝飛白主動在樓道那邊等著。

這話語帶雙關。所謂搞砸的事情，似乎最近在他和楊夏之間，也只有初中最後的文藝匯演上那麼一樁。

你看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