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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腎不虧……

操場上集合的年級學生差不多了，閉學式就正式開始，馬衛國上前講話，總覽性的說了一番教學上面的成績先進事宜，學科競賽的成績，體育田徑方面的成績，然後就是公布年級前三十名名單，班級團體總分排名，班級一二名，分別領取獎狀。

譚慶川八點鐘說的這麼一句，這九點二十，一個小時，這句話就傳遍了年級，到了他的耳朵裏面。

他對知識的理解，來源於曾經痛定思痛的鑽研，他此刻對生活的態度，是來源於人生曾經那些經歷過的世事的閱歷。

沒辦法，成天有這麼一個處處壓制他，謝侯明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連堅定站在他一邊的小叔謝乾都倒了戈，搶著要認侄子和他競爭的人……謝飛白這算是化憋屈為動力的典型吧。

楊夏考到年級第九名，前世楊夏成績雖然好，卻也沒有到這個地步，這也算是他所改變的吧。

馬衛國就笑，「什麼交代噢，程燃可是很省心的！」

而學生中的齊盛，卻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快意……他是收到了姜紅芍的決裂信，死的很慘的。那之後，他就全和_圖_書程在觀察著程燃……直至這一刻，看到宋時秋的模樣，他心頭暗呿，心想自己就是寫了封信告他狀，落得裡外不是人，你宋時秋跟他打懟上打擂台，這難道不是自取其辱？

而現在關鍵更讓王奇鐵青臉耿耿於懷的，是今天到校后，譚慶川在教室給程燃分發成績還說了句，「要抓緊啊，第二名都只差你十三分了，這麼來看你是退步的……下學期要端正態度。」

因為曾經無數次的失敗窩囊遺憾，愛別離怨憎恨求不得……所以這輩子，更追求的是內心的淡定和從容吧。

看到操場上的那些哄鬧聲，宋時秋突然很能體會什麼是風蕭蕭兮易水寒，這種感覺……悲壯。

後來楊夏上了第一高中，他程燃交了擇校費高價進了四中，痛定思痛的沉下心埋頭苦學，很難說沒有受到楊夏激勵的因素。

程燃走過來的時候，那邊程斌就在招手了，「程燃，你過來。馬校長給你交待幾句！」

年級第一的白底黃框獎狀最後頒給了程燃，然後他就站在台上，年級前三十名，念著名字的依次上檯面朝全校而立，就像是和_圖_書大熊貓對外展覽。

第一高中操場主席台後面的出口是教師宿舍樓，這學生們都從操場正面出口去往教學樓等布置作業離校，校領導和程斌等人就從主席台後面出去，站在了通往教師宿舍樓的道路上面。

……

眾人回教室的時候，譚慶川過來，對程燃低聲道，「馬校長讓你過去一下。」

但其實從年級倒數幾名，上升到年級前三百名，謝飛白確實有資格拿到這個獎狀。這小子其實很聰明。這一世爆發出這樣的戰鬥力，還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吧……

聽著程斌那邊哈哈哈的笑聲，程燃覺得自己這叔叔果然是和老爸是如出一轍的兄弟。

人群里，不知道是誰先喊了出來，「程哥，牛！」然後就是更大的笑聲和起鬨聲了。

當最大進步獎念出「謝飛白」名字的時候，程燃還有些愕然，就看著謝飛白一副滿不在乎，其實又相當與有榮焉的上台來。領了獎對他驕傲的揚了揚下巴，往旁邊走的時候，程燃還是忍不住說了句，「真沒有你爸走後門？」結果換來謝飛白猛瞪過來要殺人的眼神。

還有……不是和-圖-書說好在外面裝作不認識的嗎……你這副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我在你脖子上尿尿過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啊。

尼瑪！這太欺負人了吧。

而程燃上台掀起波瀾的時候，本來目光淡然環視操場的程斌，則分明熠熠生輝。

……

程燃看到程斌的時候，還有些意外，他今天要來，家裡提前倒是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不過想來也不意外，這種事，涉及工作，程斌又怎麼可能專門打個電話提前通知他。其次程斌本來就最討厭家裡的子弟在外面有人知道是他程斌的侄子，就算是在學校里，撞見也要當不認識。

今天的閉學式全名「1998年第一高中寒假閉學式暨安全教育法制報告」。

這兩人一前一後上去的時候，下方操場潮水般掀起了嘩動。

閉學式過後就是程斌的講座，法制宣傳，安全教育。最後校長馬衛國出來公布了一下開學時間，也就宣布放假。

她短暫的職業生涯，以這樣的一幕結尾，未來，是會懷念的吧。

揮拳喊起來的是林楚，被自己班主任給瞪了回去，但在四周圍的學生中，已經不亞於英雄般的形象了。自晚會ｈｔtｐs://ｗww.ｈｅtuboｏk•ｃom•ｃｏｍ搖滾之後，他最近沉浸在了這種形象之中。

程斌笑聲老遠傳過來，「那就是我侄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以前我把他放我脖子上，還拉了我一脖子尿！哈，考得不錯？哎……還不夠好，以前玩耍心大，平時也在敦促他，後面才慢慢好起來的……但還是戒驕戒躁啊！」

而現在，時過境遷，程燃還是覺得有些慚愧，他算是作弊才能站在這台上最前的位置，但他作弊最大的來源，莫不是因為前世的這些烙印。

關鍵是一個個校領導忍俊不禁，有的分明笑得很神秘。

有那麼一刻，程燃腦海里久遠的記憶回溯，老初一中的時候，在每一個泛著舊紙黃的畫面里，都是這樣，每每期末考試完，年級前幾十名上台，他總能夠看到台上面楊夏的身影。

程燃過去的時候，馬衛國和一干學校高層都和程斌站在那裡，副校長之類和程斌一一握手。大家雖然知道馬衛國和程斌是戰友，學校安全方面沒問題，附近就有兩個派出所，一個消防分局，成三角關係，把山海市的學區護衛得固若金湯，關鍵是能趁這個機會和公安副局搭上線，一和-圖-書個公安口勢頭正甚副局的關係，那可是珍稀資源。

閉學式在操場進行，主席台的橫幅下面排了一排桌子，學校領導和程斌就坐，程斌在上面，下面學生們就些微的議論著，程燃覺得程斌那一刻應該是看到他了，但卻沒有在他身上停留，而是又側耳和馬衛國有說有笑了。

安全報告一般也就是在最後強調一下寒假要增強安全意識，遵守社會公德之類的提醒，這一次的安全教育是馬衛國私人的關係，請到的是目前山海市的公安副局長程斌來做報告。

第一個被叫上去的就是程燃。然後才是宋時秋。

王奇全程都是暗著臉，與之相反譚慶川則表情淡然。這幅樣子倒是讓一中很多教職員工打心眼裡讚歎，不動聲色就定鼎中原，這就是特級教師啊，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台下面的人群中，穿著休閑服俏麗的秦西榛，嘴角牽起，笑意淺然。

程斌也是山海的大名人了，六二大案的破獲，學生間也有所知曉流傳，二來第一高中屬於山海市首屈一指的高級中學，每年假期的時候來做安全或者法制報告的，也都是山海市檢察院或者公安上面的領導，今年就是程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