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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燃原本是想既然謝飛白要邀約見面，為什麼不就近，星期六還跑到他們學校那邊做什麼，直覺上肯定有貓膩，而且謝飛白的語氣，分明是一種隱隱的振奮和期待。

程燃也只是以建議的方式給身邊的人推送了一下，以方便作為網路聊天的工具，他給姜紅芍說，給張平說，給俞曉說，伏龍內部也進行推廣，作為李明石的一個項目普及。

謝飛白讀的是蓉城私立高中的巔峰，和十中相比，家境優渥的，很多富貴子弟扎堆，當然，謝飛白肯定是這之中最為顯赫的。

怎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好像是醞釀了很久的事物，終於要給欲震撼之人揭露展示之前的亢奮。

薑母大致的看了一下，上面是《宏華集團下半年投資概述》，應該是內部參閱文件，她笑了笑，「你們商業上的事情，我就不參与了。」

那是和程燃正式從網路聊天的星期天後下一個星期三，起因是三姨媽和三姨父來蓉城，薑母接待，在市中心的一家日料店吃飯。這麼一桌人在座，旁邊hetubook•com•ｃｏm的客人也是頻頻朝姜紅芍這一桌張望。

於是現今又有什麼「江湖主題咖啡館」，「海員主題」，「布偶主題」的咖啡館在興建之中。

姜紅芍母親朝三姨父看過去，後者從包里取了一本冊子，遞過來，笑了笑道，「我也是在考慮，柳高的公司弄得很大，現在又在搞新的扶持計劃，打算扶持一批新的產業和公司，他給我這些風向，讓我們自家人先選，給我們留參股股份，這些都是他選出來，未來很有可能賺大錢的公司。」

天行道館生意紅火，很是帶動了蓉城一批咖啡館水吧轉型，有的新的類似桌游咖啡館的，正在突擊裝修打算追上這股熱潮。

而與之相應的，「主題咖啡館」這種形式，也頭腦風暴般激活了蓉城人的商業思維，有的不想隨大流，就在考慮，既然桌游主題能成功，那麼其他主題，是不是也可以走得通？也能類似「天行道館」這樣火上一把？

更像是陰謀在長久的策劃過後，亟待揭曉石破天驚和-圖-書。

發現姜紅芍注意，三姨父笑道，「紅芍你們年輕人，肯定對互聯網交流這一塊不陌生，這一塊我挺看好，美國那邊互聯網比我們先進，現在已經有了網路聊天軟體，叫做ICQ，很是紅火，是目前世界上用戶量最大的網路聊天軟體，這一塊很有發展前途，據說巨頭微軟也受此影響，準備開發此類軟體了。我們國內也有在做的，我們目前看好的兩個團隊，MMO和EICQ，你柳高表舅搞了個扶持計劃，怎麼，你也在用嗎？」

程燃想起自己到蓉城這兩個多月，和謝飛白未曾見一面，他背後隱約像是鼓搗著什麼。

一些校園BBS很買自己學姐學長的面子，有的收取了一定的「贊助費」，幾百塊錢就搞定。少有獅子大開口的，就算是有隱晦的求財，其實只要錢能辦到的事情，就不算事情。

薑母則是從旁看了姜紅芍一眼，三姨父和三姨不知道，對於自家女兒，她又如何看不出她對此的冷淡。

現在的三姨早已婚配，三姨父人也很好，印象中姜紅和-圖-書芍這個三姨父手頭上有公司，而且有和柳高交集。

CQ上線，其實好像現在軟體還沒有上線這種說法，發行都算不上，只能說上傳發布了。

……

所以她輕輕「哦」了一聲，再不多話。

CQ是程燃向她推薦的，用戶名也是幫她註冊的，哪怕就算自己家親戚投資了其他軟體，她用來也沒有意義。

一條路走出來后，自然會有後續人舉一反三，試圖複製更多的成功模式。

有點空手套白狼的感覺，但這是程飛揚公司的錢，所以這白狼套得沒技術含量，甚至真有一種少東家坐吃等死欺男霸女的既視感。

薑母這才點點頭，翻開來，「參詳不敢說……我就看看吧，柳高一天到晚做些什麼明堂。」

三姨父把項目書重新推回來，「別啊，大姐，都是自家人，跟你還保密么，別說這文件了，柳高公司上上下下，你只要一句話，想要什麼內容他不立即呈給你。一家人，不存在商業機密。而且你也不要擔心涉及你所分管的蓉城敏感領域，柳高門清著呢，在川省的和_圖_書項目，都不在核心名單里，而且不和你分管的內容衝突，避嫌這點道理還是懂的。我先幫你查閱過了，看了也無妨。再說了，有些東西，你看得遠一點，幫我參詳參詳……」

三姨父繼續跟薑母往下解說一些項目。

姜紅芍點點頭，「我用的是另一個軟體，叫做CQ。」

伺服器是伏龍的，項目組是李明石的，團隊都是伏龍發的工資，而且這個即時通訊項目還獲得了伏龍二十萬的資助。

自己母親翻看那份項目的時候，姜紅芍也從旁看了幾眼，其中一頁上面，驟然在互聯網聯訊那一欄上面，看到了兩個名字：MMO和EICQ。

和姜紅芍母親閑聊起家裡的事情，薑母問起三姨父公司的情況，三姨道，「他啊，先前搞得幾個項目，起色都不大，就那樣吧，最近柳高那集團投了不少項目，有些優質的，也拉他過去，他現在就在考慮研究。哎，你把那個項目書給大姐看一下啊。」

程燃接到了謝飛白的電話，約他星期六在他們嘉航外國語學院附近見面。

沒辦法，姜家和_圖_書的女人，顏值都很高，薑母和姜紅芍就不說了，三姨媽就是曾經姜紅芍跟程燃提及過的，長相不去演電影可惜了，曾經有個仁和醫學院青梅竹馬的男友梁實，卻最終因為男方出國深造而沒有在一起。

更何況，那些都是柳高投資的。

十一月，CQ發布不久，姜紅芍在家裡的一次家庭聚會中，又再次聽到了這個才出現不久的聊天軟體的名字。

發布CQ只用了大概三萬多塊錢不到，十幾個BBS，大學的就發動伏龍內部的人脈資源，找到相關大學BBS的版主，這個時期的網路那叫一個溫良恭儉讓，無論泡論壇還是玩泥巴，新人叫菜鳥，老手叫前輩或者高手，高手帶菜鳥，電腦面前的菜鳥無論是三四十歲的白領職員，還是大學老教授，那都是謙虛求教，大家在網路世界里溫文爾雅，感受新事物帶來的衝擊和新鮮，也有自發維護這份樂土的覺悟。

三姨父哈哈笑起，「所以你們年輕人，嗅覺敏銳啊，這東西看來不錯，那以後你可以用MMO或者EICQ了，都是我們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