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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

羅維等人對程燃的觀感，其實也是在不斷變化的，從山海時的接觸，當初是明白程燃不簡單，至今在山海一中門口藝術廊上面海爾波普彗星的繪圖，就讓他們大開眼界。但那個時候畢竟還會認為他是外人，不在十中，也不屬於他們一個內圍圈子。

當時收到秦芊的那盒牛奶和紙條，程燃第一時間是想罵街的，三十八名無比刺目寫在紙條上，外加上那獨特的牛奶商標名，如果放在後世，基本上全場都要鬨堂了，不過看著身邊張平郝迪等一干人等純潔的眼神，程燃又罵不起來，這年輕的時代啊，要保護……

「提醒你一下，我現在就在外面，要不要好久不見握個手擁抱個啥的，麻溜得快滾出來。」

羅志先也就笑了笑，「合夥而已，我爸一個人哪有那麼多資源，現在他們有些老同學在做這個，準備構建個聯盟，讓我爸加入進來，也就小打小鬧吧，跟真的大公司大企業，沒得比……」

「這多不好，拍到了就緋聞纏身了。」

秦西榛的新年演唱會在蓉城舉辦，舉辦的前幾天，程燃的那枚手機亮了起來，是秦西榛的消息，「我要來蓉城開演唱會了。」

和楊夏單獨走在街道上，俞曉柳英一行人走在前面，羅志先再打量著身邊的女孩，和以往看得出她見自己精心打扮不一樣，雖然這種外出吃飯，看得出楊夏修飾的痕迹，但更多的沒有以往的鮮艷，而反倒今天只是傳了件純青色的連衣裙，頭髮上別了個黑色別針，沒有任何造型那種，極為樸素。

程燃心忖其實這種猜測是正常，現在很多人，其實也都是在看著這方面，雷偉現在還在死扛，當庭拒供，翻供，可再過一段時間，就徹底偃旗息鼓，承擔起相應罪責，這其中過程，值得揣摩，然而這就是目前的現實。

其實在程燃站出來懟專家的那時候，羅維就回去跟自己父母講起了這件事情，在學校里很多事，好的壞的，羅維多半都會跟自己父母說上一說，更何況是有關於姜紅芍，他猶記得當時聽完了來龍去脈，他父親還專門問了程燃，羅維也就把是姜紅芍山海市的朋友這種事也一併說了。

郭軼一行人大概敵意還是有，但也內斂掩飾了下去，原先郭軼身邊也會有人為了顯示自己「脾氣」對挑釁程燃表現得躍躍欲動，那種盛氣凌人的銳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拋到了烏拉圭。

車內秦西榛蛇精一樣的手，很想唰得把手上諾基亞手機給直接徒手捏碎了。

程燃愕然之間，秦西榛已經掛了電話。過了一會，那輛停在外面的賓士商務車，發動離開。

看到這個答案，秦西榛笑得前俯後仰，然後直接撥了電話過去，接通，「呵呵……受打擊了吧，終於不是第一名了吧，知道十中學生多厲害了吧，看你還臭假……」

而且以現在秦西榛在華語樂壇冉冉升起新星的姿態，再加上她商演很少，除了九八年和發哥的百年潤發廣告，她的熱度其實一直很高，但她本身並不常駐娛樂很發達的港台地區，有時候在內地，有時候她在國外，外加上自己也不刻意炒作，娛樂報刊對她的報道更多的是集中在作品上，個人生活方面的曝光並不多。

在本土蓉城的和-圖-書票最高是五百五一張，但黃牛炒到了八九百一千多塊錢。很多人肯拿出一兩個月工資，就為了近距離看到她聽到她的歌喉。

看到這張海報，就讓人下意識的想到一年多以前的山海音樂節，秦西榛在台上，湊了一支樂隊，還有那個在台上幫她迎戰趙樂和汪中樺的男子身影。

「嘻嘻，本來就是啊，否則你以為人家請我們啊……」

舒傑西道，「這次情況特殊，是下面一個公安局長拿著證據闖省廳闖出來的，而且緊接著發展成打黑除惡，也是姜紅芍的媽媽在會議上提出的，據說她直言不諱說『我的女兒就在那個學校，不希望以後她在學校里用心學習，卻還要在放學路上因為治安，因為黑社會的尋仇提心弔膽。這是我作為一個母親的憂慮，同時，我相信也是這個城市千千萬萬家長的意志，保護不了下一代，我們所做的任何工作，都沒有意義！』」

「呵呵，做夢娶媳婦，想得美！——」

羅維就道，「這回好了吧，你們家的問題也解決了，上次堵你的那幫流氓，也被提出來重新定義案情，以他們平時的作為，恐怕都要追究刑責，這下可以說是一窩蜂的進去了……」

而且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好像就一直看著遠方。

羅維話語一轉，又帶著晦澀道，「我爸說了，雷偉就在眼皮子底下，能做到這份上，肯定是有後台……現在有刑警隊的，有司法局的，有建設廳的人被牽連了出來……但是，這些人，要保住雷偉那麼大的產業，傘夠大嗎？」

羅志先揮手之後，心頭就傳來一種強烈的，難以抹去的落寞和不甘。

雖說是謙虛，可就算是謙虛，羅志先也讓人感覺到他家站在一個很高層次上面了。

不過，這件事，算得上是過去了，上面還有什麼風雲暗涌，經這個事件牽起了蓉城甚至省內怎樣的洗牌，格局變動和鬥爭，那就已經不是他可以操心的事情了。

「亂說……」

報紙上，那是一張秦西榛的海報，手持著話筒，頭頂是照射下來的燈光，即便報紙是黑白，仍能感受到那份明麗。

羅維蘇紅豆四人，嚴格說起來其實都是政府大院的朋友，這裏面，他羅維父親在辦公廳信息處，母親是人大財經委員會辦公室主任，家裡頂天副處級，但羅維從小就知道姜紅芍和她家淵源匪淺，緣由也是他家裡目前還有一位頂頭上的大舅，這位家族頂樑柱的仕途上面，其實就承過姜紅芍家的情。

「啊啊啊……好想去……」

楊夏轉過頭來，溫和一笑，輕聲道，「還有功課沒做完，今天有點累了，回去加緊寫了睡覺……你們好好玩吧。」

……

當時他父親沉吟了一下，給他建議，「紅芍和他關係好，證明他是可交的，再者你們這個同學這個年紀能說出這番話來，有這樣的見識，那是大不簡單。學校學校，不光是跟老師學東西，跟你身邊優秀的同學，也是在汲取學習……而且遇上有意思的同學，更要建立起一段經得起時間和歲月的友誼，等到以後你像是你爸這個年齡了，你就會知道，將是怎樣的一筆財富。」

羅志先沉默了一下，道，「明後年吧，我爸打算讓我出國留學去……是不是，以和圖書後很難見到了？」

從羅馬人的古堡到海盜王的黑珍珠號

程燃回了兩個字，「知道。」

「是吧……哈哈……」羅志先臉色有些僵硬。

吃過飯，不知誰提議去KTV，楊夏和伏龍這邊的朋友就說不去了。其實他們呆在這裏也感覺出來了，和羅志先這群朋友不是一類人，在飯桌上，相互吹捧居多，很多人畢竟年齡都比他們大，頗為老練成熟，大家也玩不在一起。

我們在時空里捉著迷藏……

是這裡會變成青草地，你我手牽手遊盪

這是這個冬日，山海市的一幕。

羅志先點點頭。

秦西榛從那裡家喻戶曉，而以山海的小夥伴們來看程燃的軌跡，也是有些飄逸的。

……

程燃對這種事情的態度，倒是還好，當時面對郭軼一行的挑釁，不知為何也生不起氣來，明明自己其實是想嚴肅一點，臉部的內在肌肉還是忍不住牽起笑意。

就是除了廣告之外，有幾場央視和主流媒體對她的採訪她亮過相，都是給人以清新正面的形象，這讓一些媒體評價她為「音樂世家出身的百變才女」，就是這「百變」，都是形容她深厚功底所帶來的駕馭任何風格的百變。

夜色里，秦西榛笑起來，車裡的陪同人員卻大氣不敢出。

上面她唱了很多歌，有一首她最新的《今夜你會不會出現》

人生不就是這樣。各行其路，各自奔波。

卻不知為何，以前那個每到假期來蓉城來自己家玩，乖巧坐著的小女孩，現在更讓他覺得出塵脫俗，女孩已經逐漸長大，竟然開始，有些莫名心動了。

秦西榛在蓉城演唱會舉辦得相當成功，四萬人的體育場座無虛席，上一次這種情況還是1997年全興隊的比賽。

大家先前就從各種渠道聽說了楊夏這個乾哥哥很有錢，如今看來人家的手筆氣派簡直不凡吶。他們一行進入過後，羅志先已經在包間里了，他還有一些朋友，打麻將的打麻將，聊天的聊天。言談之間，也是以羅志先為主，羅志先家裡藥材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回來山海這邊，自然受到他那幫朋友瞻望。

天行道館燈光通明。

再沒有看到自己的那種羞澀了，羅志先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她成長的原因，但是莫名的，他心底生出不甘心。

所以秦西榛其實顯得非常神秘，但是公布這回巡迴演唱會的蓉城，香港，廣州，台灣計劃，很多人其實早翹首以盼了。

羅志先笑了笑，「怎麼不一起去玩了？」以往的時候，只要他來到山海，便能感覺到楊夏對他的特別，甚至連外出來見面，都是她主動在電話里提及的，可是這一回，羅志先來的時候跟她說了，然後刻意頭一天和朋友在外玩，卻發現楊夏從頭到尾都沒有聯繫催他見面，這場吃飯，還是他主動電話邀約，吃完飯說是去唱歌，她也推卻了。

今夜之後明天會在蓉城各大媒體炸一遍的才女小歌后，這個時候隔著街道還在詢問一個高中生成績。

這些都正逝去，這些都正美好。

「那要不然你乾脆直接進來簡單點，想做啥我都不反抗。」

程燃想了想，道，「我啊，隨遇而安。」

這些事早在事情推進的時候，姜紅芍給他電話里已經透露過了，當然，程燃這個時候還https://m.hetubook.com.com是做出才知道的模樣點著頭，聽著他們說起這些「內幕」。

其實兩人之間的簡訊來往多是如此，陳述一件事情讓對方知道，卻並不過多深入交談。

只是在去酒店路上，秦西榛突然讓人轉道，說了個街道名。

她也這麼唱道，「……就像是太空漫步，在星雲里走失……

雖說羅維在自己家的一些耳濡目染下相對早熟，很早就對這些成人領域的事情知道得比較多，但也並不是真知道個中緣由，只是能從每年過年過節大舅來家裡吃飯，能從詢問的細節和語氣上，感覺得到對姜紅芍家的尤其著重。

等張平走遠，蘇紅豆和馬可微笑看程燃，自上次專家事件后，四人面對他好像拘謹了很多，但是也主動了許多，有時候在學校遇上，他們都會過來跟他打招呼，聊一會天。

馬可點點頭，朝程燃眨眨眼睛，「我爺爺說姜紅芍媽媽，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寒假秦西榛要在香港紅磡，那是巡迴第二站……」

停頓一下，秦西榛道，「你也正走在自己的路上嗎？」

自袁奎等人被叫到學校來認錯現身說法之後，程燃淡定的鮮明對比，用句此時流行的武俠小說里的話來說，大體就是「更覺此人深不可測」。

「你今天沒有來。」

「我看到了車，猜到了。我還看到附近人比較多……就不用了吧。」開玩笑，這個時候街道上哪裡有這樣特別的商務車，還是賓士牌子的，又在這個時候來到天行道館外面，程燃算一算演唱會結束的時間，也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你想要走出山海，你想證明自己，我覺得很有意思，所以力所能及的幫了幫忙而已。很高興看到你的人生，能活成自己想活成的樣子。」

眾人攤開俞曉手裡的報紙，看到上面的報道，秦西榛將在本月二十號來蓉城體育場開演唱會的消息。

程燃看著亮起的手機，回復，「聽你的歌，不需要在現場。而且，以前你不是在我面前唱的多了嘛。」

透明玻璃裏面，車裡的秦西榛一眼就看到了靠窗位置的熟悉身影。

那個遠方，沒有他。

程燃笑了笑，回道，「記得你第一堂課講的，就是《音樂是什麼》，你說音樂是金戈鐵馬，是流水嗚咽，是離人清秋，是蕩氣迴腸，是人類的情感和傾訴，是信念和信仰，你說想要去世界各個音樂遺迹和殿堂，體會和感受那種文化和情懷，我很高興，你正走在路上。」

這是這個冬日，天行道館外的一幕。

但短暫的片刻后，楊夏想了想道，「哪能呢，你難道不回國啦？每年至少也會回來一次？所以，別說這種喪氣話。」

只是羅志先沒有想到是楊夏開口拒絕的，愣了一下，就說好，讓其他人先去，他陪他們出去趕車。

「對了，你去國外，要是不方便打電話，就註冊個CQ吧，搜索我的昵稱，加我就可以聊了，這個軟體正在起步，很好用，我擔保。」

「……」

就算以掌觀紋，梳理下來，姜紅芍母親或者相關人士，可能會把他恨得個牙痒痒，那也就那樣，管他那麼多噢，反正也夠不著自己，有本事伸手來打自己啊，既然打不到自己，程燃一時半刻估計也不會和姜紅芍那個BOSS母親見面，那就和-圖-書眼不見清凈，自己在十中這旮旯，仍然悠然見雪山。

大概也是因為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座小城市裡鬱郁不得志的音樂老師，而他也再也不是那個利用她的美色去兜售三國殺的少年。

程燃的聲音傳來，「補充一句，我是從進來的一百零八名，升到三十多名的。」

他能確認的是……

「你就這麼不想，我們之間有交集？」

從食堂出來，有人從後面喚了他一聲，轉過身來，正是開口的羅維，他身邊還有舒傑西，馬可，蘇紅豆三人，看著幾個人慾言又止，向來成績不怎麼樣，但老在就從和各科老師班主任看漫畫書之間鬥智鬥力練出來的張平察言觀色，就說自己先走。

有風吹來，楊夏深呼吸，女孩青色的衣裙隨風飄舞，這是一個坡路，極目就是湖泊和遠山，楊夏看著那邊。

只在這個終將會面的夜晚

「要不要我讓車開到一個僻靜地點？」

程燃原本以為會感受到那頭的威壓。

這個時候遇上程燃，又加上現在雷偉被抓，蓉城掀起打黑除惡的風向，一群人現在是有很多心情，想要對他吐露。

但是當程燃通過轉學考降臨十中，又加上孫蕭那件事，再則程燃面對袁奎那群人所展現的蔑視和沉穩，才讓羅維確實很有些刮目相看，認為程燃確實和他們認識的很多學生，哪怕很優秀的一群，都大不相同。很有超越年齡的冷靜和思維。

「你不覺得，自己說這話，老氣橫秋了嗎？那些歌明明都是你給我的，但你卻什麼都不佔著……那你現在，活成想活成的樣子嗎，十中成績怎麼樣呢？」

伏龍院的一行人到了羅志先預訂的吃飯地點，是蓉城享譽盛名的老字號「老碼頭」火鍋，開到了山海，就在「腐敗一條街」的十字口。在如今也算是一個消費高地，每天晚上，這裡是山海本地權貴雲集之所。

山海。

羅志先就這麼陪著她在這個站台等車，車到了，楊夏一群人進去，跟他道別。

舒傑西說著，又道，「這些都是馬可爺爺透露的。」

楊夏愕然看來，羅志先看到她的表情，心頭就得意加滿足起來。

甚至俞曉還在去廁所的時候，聽到兩個人說起羅志先這回是開車回的山海，他爸給他買的寶馬E34，全套手續辦完六十多萬，讓人咋舌。

羅維幾人家都是政府大院里的，對於現在有些雷偉和王立剛是得罪了伏龍才遭此一難的外界傳聞，他們這種得到了一些信息的人，當然覺得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演唱會很成功，結束後秦西榛在主辦方安排的商務車裡，在安保下駛離演唱地點，去往酒店暫行休息，五個小時候她還要飛倫敦，這個時候很多好的錄音棚和設備，都在國外，她還要馬不停蹄去倫敦西北部的阿比路錄音棚，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

楊夏道，「真厲害，我們都加油吧。」

有的人可以很長時間不見面，見面不說話，也像是說過很多話。而同樣也會有，有的人明明可以隨時說話，因為各有各的生活，各在各的世界，卻不知話語從何說起。

所以現在倒沒有一般學生那樣對程燃家庭背景敬而遠之，更把他當成了一個受害人。

笑容過後，秦西榛面容微斂，「我要走了。明天去倫敦。緊接著去香港，廣州，台灣和*圖*書，等這陣子忙完了，計劃今年下半年或者明年，去伯克利音樂學院深造……」

秦西榛一席深紫晚禮服坐在車的二排獨座上，這是她今天的謝幕服裝。隔著窗戶，她沒有下車。想了一下，她掏出手機，幽藍色的光芒，卻成為了這片空間和那片空間，相連的那一點點維繫。

包括了上回聽說了袁奎堵程燃之後，第二天他們專程找過程燃，一方面關心詢問，一方面把那群混混罵了個狗血淋頭，也是同仇敵愾義憤填膺。

沒辦法不知道，有關秦西榛演唱會的消息佔領了蓉城大大小小報紙的前版塊，蓉城對於這個從省內走出去的女歌手來說，有種接自己女兒回娘家的優待，不可謂不熱鬧。

俞曉手上的《蓉城都市報》在空氣中揮舞得臘臘作響，「快看快看……秦西榛，秦老師開演唱會了……」

吃飯的席間，羅志先當然是絕對的主角，有人笑著說，「志先，聽說你爸準備拓展業務，準備去開發房子賣了？這能蓋房的，都是大公司啊……」

很多人拍下了那時候秦西榛演唱會的照片，然後把那幅畫面保留在了腦海里。

她沒有問自己出國去哪裡……

結果是秦西榛輕巧的聲音，「我不怕，你怕嗎？」

「二十號啊……根本去不了……」姚貝貝狠狠跺腳，「為什麼不是寒假啊……」

除了他們家，舒傑西那位在政府秘書二處調到城建局副局長位置的父親，也是得益於姜紅芍母親的舉薦。相對而言沒什麼關係的大概就是蘇紅豆和馬可，蘇紅豆父親是省書畫院副院長，馬可爺爺是市人大副主任，按常理說馬可家應該算是眾人中「最顯赫」的了，但反倒是大大咧咧，半點看不出來，她自己也沒這方面覺悟，羅維倒是四人中的領頭羊，很多事情比如出去玩活動之類都是他發起。

程燃發送了知道后，就再無回應。

看幾個人的表情，程燃知道這是給自己報喜，同時帶來寬慰的。

「走啦走啦，先去吃飯吧，人家楊夏的乾哥哥等著見她呢……」

「還需要什麼交集？為了你我還懟過趙樂汪中樺，夠轟轟烈烈吧。」

這些景緻，或迎著陽光投落靜堂的朔光，或是山與海鴉鴉暗沉的天邊捲起女孩裙角的風，或是夜色里難言的寂靜，氤氳著宏大無語言說的默然，都是構成每個人的人生軌跡的一幕幕，這些軌跡，這無數的一幕幕匯涓成河，然後聚流如海，融入奔騰的時代中。

還是會沉于海洋安眠，我穿越過億萬噸海水擠壓的黑暗，望向穹頂你掠過的洪荒。」

從邊塞的刀兵到江南的水鄉……

「三十多名。」

想了想，秦西榛笑道，「我決定以後每年都來蓉城演唱一回，不信你每回都能躲？」

俞曉從樓道三步並作兩步跑下來，樓下站著楊夏，姚貝貝，柳英，張鑫等一行人，原本是楊夏在蓉城的那個乾哥哥羅志先來了，約了他們在外面吃飯，晚上又在KTV定了包間，俞曉回去拿東西，結果看到自己家桌上他爸爸看過的報紙，看到了上面的內容，喊了聲不是吧，然後從樓上沖了下來。

主辦方在短暫的遲疑后，還是把車轉到了邊城路上。

羅維學著父親的話點到即止，程燃沒有回應，當然他們跟他說這些，其實也並不是需要他有什麼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