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要交男朋友
第五節
「上班時間，你這是幹什麼？」走出女裝區，宋演才開口問道。
「……」周盡歡以為自己可以憋住不生氣，可面對宋演，她還是破功了。
周盡歡越是生氣宋演的表情就顯示出越開心。周盡歡越來越覺得宋演就是個變態，完全把他的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和誰啊？」宋演問。
不好意思，臨時有事，陪不了你了，下次賠罪。
「……」
宋演見她這麼急迫地趕人，一時也被勾起了好奇之心。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周盡歡，若有所思，問她：「來約會？」
再說了，霍期也比宋演這貨好幾十倍。
原本宋演已經走過了那個品牌，卻又突然不動聲色地折了回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在這裏也可以遇到宋演，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越是孽緣越是難解。
可宋演是誰啊？火眼金睛。
「呵呵。」周盡歡已經漸漸習慣宋演這種嘴賤，不客氣地回敬：「彼此彼此。」
周盡歡沒吭聲ｈtｔps://m.ｈｅtｕｂｏｏk.cｏｍ•cｏｍ，沒承認也沒否認。
「是嗎？」宋演輕扯嘴角，淡淡揶揄：「看衣服的眼光倒是多年都沒有變，還是一樣差。」
「是嗎？」宋演輕蔑回頭，眼睛里滿是洞察：「我怎麼看你眼睛都停在衣服上呢？」
不大的鐵皮盒子里安靜得讓人心悸，周盡歡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她低著頭看著自己制服上的紐扣，都快看成鬥雞眼了。
他似乎對這樣的目光習以為常，低頭看了一眼手錶，繼續快速走著。
周盡歡只覺他的笑聲實在太刺耳了，忍無可忍停下腳步，脹紅了臉回頭對他說：「你跟著我……幹嘛……我正不正常……關你屁事啊……」
一直被遺忘的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一條來自霍期的簡訊，上書：
周盡歡想了想說：「上班了……就會化妝打扮……做頭髮……」
周盡歡站在宋演身邊，正在等機會溜須拍馬，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句，一時也hetubook.com.com愣住了。
眼看著他越走越近，周盡歡避無可避，趕緊貓著身子隨便鑽進了旁邊的一個品牌專賣店，整個店裡也沒有個能擋的東西，為了隱藏自己，她只得一動不動地站在店裡的人型模特旁邊，不注意看還以為是店裡的服裝展示模特。
「記憶這個東西挺有意思的，一層層的。」宋演突然打破沉默，說道：「一開始覺得你很陌生，後來越來越感覺到熟悉。」
周盡歡握了握拳，給自己鼓勵。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把周盡歡的心情看到谷底去了。
兩人並肩走著，都沒有再說話。周盡歡跟著宋演進了電梯，按下樓層，電梯上行。
感謝宋演，總是在周盡歡沉浸在回憶的時候不客氣的一盆冷水潑過來，將她從過去那場不算好的夢裡驚醒。
她提前半小時到了Shopping Mall。因為來太早了，她就在Shopping Mall里隨便逛了逛。
周盡歡終於忍不住皺了眉頭：「關你什麼和圖書事啊……」
周盡歡終於是破了功，抖了抖有點僵硬的手腳，白了他一眼，直接轉身走了。
「Cosplay？」宋演嘴角的嘲諷已經完全暴露了他現在內心的想法。
關於約會的安排，周盡歡在網上查了攻略。她的電影票是兌換券，她不知道霍期喜歡什麼類型，到場再換是比較保險的。除此之外，她還十分陰險地從網上訂了兩張鬼屋券。嘿嘿，鬼屋嘛，一進去就都是黑的，還不任她為所欲為？她已經在網上看了很多妹子從前方發來的報道了，鬼屋絕對是好選擇。不用說話，還很親密，關鍵時刻直接撲上去。
見周盡歡還在裝蒜，宋演不再客氣，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周盡歡？」
宋演這個怪胎平時脾氣挺大的，但面對周盡歡倒是還算有耐心。大約還是就了幾分同窗之誼。被周盡歡吼了也不生氣。笑哈哈就走了。臨走還祝她「約會順利」。倒還殘存了幾分人性。
周末，宋演沒有穿西裝，一身休閑服走在Shopphetubook.com.coming Mall里也是挺打眼。一路走過來旁邊一直有路人有意無意地朝他看。
周盡歡還是憋著氣不動，自我催眠：我就是人型模特。
「看定價……也是我的……工作……」
帶著周盡歡熟悉的壓迫感，他定定站在周盡歡身前，眉頭挑了一下，臉上有忍不住的笑意。
周末很快就來臨了。為了給霍期留下好印象，周盡歡可謂費盡心思。憑良心說，周盡歡也就算中等姿色，但勝在膚白，一白遮三丑，稍微打扮打扮還算出眾。周盡歡梳了一個很顯年輕的韓式髮型，搭配一條糖果色的中裙，腳上蹬著一雙五厘米的高跟鞋。出門前她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自己大方得體小迷人才出門。
「這幾年你變化挺大的，大概就是因為這一點我才有點認不得吧。」
周盡歡趕緊狡辯：「我在巡視。」
她終於還是軟了下來，懇求道：「算我求你了……喜歡過你……是我不知好歹……你快走吧……」別攪合了她好不容易盼來的約會。
「呵hetubook.com.com呵……」周盡歡並沒有因為漸漸被他想起而感到榮幸。
二十八歲了，不管過去那場暗戀怎麼失敗，總歸還是要向前看。
宋演腿長，很輕鬆地跟在她身後，他已經笑得快不行了，還不忘揶揄她：「你剛才那是正常人的行為嗎？」
因為以前被宋演吐槽過穿裙子，周盡歡此刻有點不好意思被他看見自己的樣子。
「滾——」中氣十足的一聲河東獅吼終於被周盡歡從肺腑之中喊了出來。
被鬧了一通，周盡歡這才想起霍期，趕緊拿出手機看時間。
這場約會周盡歡已經憧憬了一個星期了。大學以後周盡歡身邊除了爛桃花就沒有出現過正常男人了。也不怪她激動，像霍期這樣的極品，她以前沒撲上去都是她太矜持啊。
「我只是好奇是誰這麼倒霉。」宋演皺了皺鼻子，總結道：「也對，你這把年紀了，個人條件也不好，沒什麼資格挑剔，有人願意和你約會就應該很高興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宋演認真臉：「我是說你這幾年老得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