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
徐嘉衍開門的手停下來，順著沈星洲的視線望出去。
蘇盞不高興地癟嘴，有點不情不願地轉過身，手伸進包里，低頭去掏鑰匙。
蘇盞也笑：「沒什麼要說的。」
徐嘉衍彎了下嘴角。
「說說看，我幫你分析分析。」
「那你回來挺不習慣的吧？中文還能說溜兒么？」
「傻，就是把你身上那件保守的看不出一點兒身材的羽絨服給脫了，然後換上你昨晚發給我那件充滿夏威夷海灘風、身材盡顯的比基尼去他房間晃悠一圈，保證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一輛白色的路虎，內室和配置都是頂配，真皮座椅，大氣低調，倒是很符合宋柏言不溫不火的脾性。
沈星洲嘿嘿一笑，「緣分這東西只要一眼就夠了，你這呆瓜怎麼會懂，我看柏言這回挺認真的，就是不知道蘇盞什麼意思。」
蘇盞點點頭，拿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然後伸手環住他的腰，在他后腰背的位置，不輕不重的摸了一圈，男人肌理分明的線條，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高興。」
「你跟家人住一起，還是一個人住？」
——沒有一種不通過蔑視、忍受和奮鬥就可以征服的命運。
路虎車絕塵而去，連引擎聲都聽上去格外挑釁，沈星洲：「你看，這不是出去約會了么？我就說沒有我兄弟拿不下的女人，我這兄弟，真想追一女人，還從沒失手過。」
她敲了敲，沒人應。
心虛的人聽在耳里可就不一樣了。
一行人拖著行李上六樓。
「……」
蘇盞抬眼，睫毛輕輕一顫，「啊？」
蘇盞：「……」
他不說話，盯著她看，忽然笑了一下，
好在，也撐過來了。
宋柏言：「聽星洲說，你是本地人？」
徐嘉衍：「前陣有點忙，我這不剛從外面回來就往您這兒來了么？」
「怎麼了？真吵架了啊？」
……
蘇盞回視一笑。
而屬於pot的時代也即將過去。
公寓樓下的空曠停車場里泊著另一輛車。
梅老闆猶豫地說：「你能不能紙上寫一句話？」
蘇盞看著他把開門，把行李拖進去，一句話都沒跟她說。
還是盛千薇眼尖，先發現了，搖著蘇盞的手臂說：「哎哎哎——宋博士！」
他低頭看她，「約了你們老闆吃飯。」
「好好讀書，別整天想著打遊戲。」梅老闆說。
「嗯。」她應。
一寸頭走出來，是大明。
兩人互視一眼，徐嘉衍一笑，「算不上，就是個打遊戲的。」
她哦了聲，原來不是等她啊——心裏有點失落，面上倒是不動聲色的，抬手跟他說拜拜，乾脆利落的小模樣倒讓徐嘉衍彎了下嘴角，徐嘉衍覺得這小姑娘在外面倒是一點兒都不粘人，也沒有昨晚那股子驕矜的模樣。
電梯門緩緩打開。
大大咧咧從電梯里走出來，沖倆人吼：「老大，蘇小妹兒，你們兩站那兒幹嘛呢？」
「挺溜，之後還回去嗎？」
她跟他打招呼，「晚上好。」
沈星洲另外和圖書派了兩輛車，加上徐嘉衍自己的保姆車，一共三輛車，正在往車上裝行李，ted隊員加油加上幾個工作人員，剛好能坐下，盛千薇跟她被安排在徐嘉衍的保姆車裡，她一下樓，就聽見盛千薇圍著孟晨在嘰嘰喳喳吵架：孟晨正在數落盛千薇：「穿這麼少，你是不是傻？鹿山什麼天氣？你沒文化也得看看天氣預報啊。」
她試圖搭話：
他盯著她看，用舌尖頂了下腮幫，幾秒后，身子往邊上側了側，給她讓出一條路。
徐嘉衍瞥她一眼，沒理她。
606房門緊閉。
徐嘉衍樂了，還知道害羞？
……
她的腦袋埋在他結實精瘦的胸膛里，能明顯感受到男人的硬朗和肌肉。
「一個人住。」
第二天出發去公演賽第二站——鹿山。
「……再見。」
「蘇盞？」他叫她。
隔幾秒，有腳步聲。
兩人約在光世門口。
「熱屁，冬天還能把你熱回夏天？」
「行。」
沈星洲是看著他一路走過來的，為他驕傲的同時，心裏也為他難過。
兩人似乎有默契營造這黑暗的氛圍，刻意壓低聲音，她是，他也是。
幾秒后，徐嘉衍從樓道里走出來，扣著帽子，幾步邁上車，坐進駕駛座後面的位置里，「走吧。」
蘇盞忙別開視線。
盛千薇回的快，「小姐，才三天誒，給大神身上貼滿都夠了啊！」
「啊？你怎麼知道？」
過了一會兒，一姑娘推著車門下來。
裏面的人頭髮誰的亂糟糟，頂在頭上，穿著一件寬大的t恤，正抱著臂，倚著門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有事？」
徐嘉衍很快反應過來，「宋柏言？」
徐嘉衍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然後從兜里把掏出錢包，抽出身份證，遞給他。
「他沒戲。」
蘇盞順著她的手勢看過去，一眼就看到正在吞雲吐霧地宋柏言，他也發現了她們，沖她們點頭微笑，算是打過招呼。
徐嘉衍準備下車的時候，聽見沈星洲咦了一聲，「那不是宋柏言的車嗎？」
落款：pot
第二天，蘇盞起的早，收拾好東西的時候，發現，大明他們已經在樓下搬行李了。
沈星洲不可置信，「不能吧——我朋友那麼帥。」
「……」仍舊沒理她。
「就夢唯生日那天，在我家吃飯的時候，柏言特意留下來跟我打聽的，說這小姑娘長得挺漂亮，又文氣，想追人家。」沈星洲一邊吃一邊自顧自說著，絲毫沒注意到對面人的表情。
只見她臉上掛著笑，跟車裡人揮揮手，轉身走進樓道里。
蘇盞搖頭。
「他人挺好的。」
「等會到酒店，你給他好好上上眼藥。」
洗車店有人沖這邊喊了聲：「柏言，好了！」
蘇盞在等電梯的時候，徐嘉衍從後面走過來，氣壓有點低。
「恩。」
「宋博士，你在美國生活了幾年啊？」
「徐嘉衍。」
「估計是心情不好吧，明天就好了！安啦，早點睡。」
吃飯的hetubook.com.com地方在一小衚衕里，每次兩人單獨吃飯的時候就愛往這些地方鑽，往往這裏的美食做的比那些五星級酒店都要入味的多，一來二去也跟這條小衚衕的老闆都混熟了，兩人一進去，老闆就笑呵呵特地給他們騰出一上座，轉頭沖老伴兒喊：「小徐跟小沈來啦！」
又彎下腰，趴著門口聽了下，裏面靜悄悄。
他的房間在606，蘇盞跟盛千薇的是單號617，剛好在對面。
「什麼眼藥？」
大明拎著一袋東西，第一次有種被人嫌棄的感覺，無比委屈：「我知道你今晚的飛機，肯定沒吃東西，特地給你送宵夜過來的，我打擾到你們了？」
她又敲了敲。
到底怎麼了啊？
蘇盞偷偷瞥一眼徐嘉衍，他此刻視線對著電梯，正側著臉對著她，柔軟的發，硬朗的輪廓，白凈的皮膚，好看的令人頭皮發緊，大概是覺察到她的視線，也偏過頭來看她。
雅江到鹿山兩個小時的車程，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
大明愣頭青，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剛破壞了什麼。
簽完，笑著把紙還給他，見梅老闆沒動，他微一點頭，示意。
遊戲打一半，徐嘉衍退出來，把手機放邊上，拾起筷子，慢條斯理地開始夾菜吃。
「蘇盞。」
徐嘉衍直接轉身走了，門也沒關，等大明自己進去。
「其他人也把身份證拿一下，千薇你和蘇盞一間，你們倆也把身份證拿一下。」
「不回了。」
「又不熟，有什麼好聊的。」
這是心情不好還是生氣了啊——
「好。」
「……」沒理她。
「那小姑娘住我隔壁，沒見她出去跟人約會過，估計是沒看上你那朋友。」
蘇盞匆匆扒了兩口飯，跟盛千薇說了聲，就趕緊回房間翻了片頸椎貼出來。
才一會兒功夫，床上凳子上，丟著全是他的東西，電腦，衣服，書，亂七八糟一堆。
沈星洲：「這也有幾天沒見了，不知道有進展沒？」
「你看我溜兒么？」
徐嘉衍笑：「想進來？」
「我看過天氣預報啊，都說後面幾天會熱啊。」
肩膀忽然被人捏住，往後一帶，整個人轉了個個兒，還沒來得及看清，一道高大的身影就罩下來，徐嘉衍彎腰俯身抱住她，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按在自己懷裡，「高興了？」
徐嘉衍抽完一根煙，把煙頭擰滅，丟進一旁的垃圾桶，目光往她這邊瞥了眼。
他默契地嗯了聲，鼻腔發出，很輕的一聲。
「……」
「別亂摸。」他出言警告，口氣卻軟。
徐嘉衍猛抬眼，跟他確認：「蘇盞？」
他點點頭，轉頭問她們：「你們去哪兒，我送你們。」
「什麼？」
房門被人從裏面打開。
卓哥說：「嘉衍，你身份證拿一下。」
沈星洲一點頭，「就跟你們隨隊那個。」
徐嘉衍一個人一間，其餘人全部兩人或者三人一間。
梅老闆：「你是運動員吧？」
她若無其事地問他：「你在這兒wwｗ•ｈeｔｕｂoｏｋ•ｃom.ｃｏm幹嘛呢？」
蘇盞下班的時候，挽著盛千薇的手，走出大樓，一眼就看見靠著車抽煙的徐嘉衍，盛千薇比她還激動，使勁兒捏著她的手，「大神大神誒，這麼幾天不見，又他媽帥炸了啊？！卧槽！」
她把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嘿。」
他覺得她更像一隻貓，時不時來撓你一下。
可不就是蘇盞嗎？
早上起的早，隊員們一會兒也都開始補覺了。
……
「那就麻煩宋博士啦！」
「別擔心，大概是大神姨夫來了，每個男人也都有那麼幾天的。」
蘇盞騰的一下就臉就更紅了。
蘇盞跟上去，想坐他邊上的位置，見他沒多大反應，後面已經有隊員上來一屁股在他身邊的位置上坐下，她癟嘴，只能往後面座，於是她就跟盛千薇坐一起了。
她趴在他懷裡，輕輕喚他：「徐嘉衍。」
他眼皮都懶得抬，電梯到了，人直接走進去。
下了高速，就到了鹿城的郊區，表演賽放在市體育中心，酒店訂在體育中心的附近，臨近中午的時候，車子駛進川流不息的市中心，停在酒店門口，三輛車陸陸續續停下，工作人員把行李放到行李車上，讓門童去停車，帶著一群人在酒店前台辦理入住。
他點頭，提筆寫下：
「喂。」
難過他的不爭。
大明比了個明白的手勢，「女生嘛，我懂，不過你身材不錯，真不用刻意減肥。」
「怎麼樣，在星洲的公司習慣嗎？他可是出了名的資本家嘴臉。」
他站起來，拉開車門，「也等沒多久。」
次日，沈星洲約徐嘉衍吃飯，談第二站鹿城公開表演賽的事。
徐嘉衍略微一怔，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頭，輕點了下頭。
梅老闆：「我經常聽我兒子提起你，說打遊戲這事兒現在也可以變成正當職業了，而且可以參加很多正規的比賽，拿獎金，也跟奧運會一樣，如果拿了金牌，還能讓五星紅旗在美國升起。」
「嘉衍哥哥……你不要不理人家嘛！」
「你撒個嬌試試？」
盛千薇下車后，宋柏言通過後視鏡看了看蘇盞，小姑娘安靜的坐在後面，一句話也沒有，垂著睫毛，乖乖巧巧。
辦理完入住。
……
沈星洲最後一個走出來，看了眼腕表說，「聽前台說你等一會兒了？不是說了我還有個會要開，讓你晚點兒么？」
蘇盞跟盛千薇第一次隨隊，興奮又激動，兩人不敢說話，只能把手機調成靜音，開始發微信聊天。
小姑娘從他懷裡抬起頭，仰著頭，藉著窗外的月光尋找他的眼，「我就在一邊看，我不打擾你。」
破天荒的，他居然沒有叫她金盞花。
「……」徐嘉衍眼睛微微眯著。
蘇盞舉著手，楞在原地，下一秒，趕忙跟進去。
感覺像窺探了他的世界，連眼神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擺，有點尷尬地立在電視機旁邊。
蘇盞走進去，暖氣一陣襲來。
大明關上門，心裏嘀咕：老大今天怎麼猴急猴急的——
和*圖*書
電梯忽然「叮咚」響了聲。
徐嘉衍：「大半夜你上來幹嘛？」
懷裡的溫暖驟然消失，蘇盞小臉紅撲，一下子還沒緩過勁來，她雙手捧著臉，用力吐了口氣兒，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兒。
下一秒，門鎖「啪嗒」開了。
沈星洲攔住他：「我開吧，聽大明說你這幾天頸椎不舒服？」
徐嘉衍撣了撣煙灰，看向窗外，「沒。」
蘇盞跟盛千薇是在光世對面一小飯館吃飽喝足走出來的時候，遇上了宋柏言。
宋柏言一笑，「你不說話，我都以為後面沒人了。」
蘇盞瞥她一眼，「你……」
盛千薇二話不說就拉著蘇盞跳上了車。
大明跟在後面進去，關門之前問了一句：「我買多了，你要不要一起來吃點？」
蘇盞嘆了口氣，「不知道今天搭錯哪根筋了，又不理我了。」
公寓正門口停著一輛白色的路虎，車屁股對著他們，車裡影影綽綽似乎有兩道身影，兩顆腦袋湊在一起，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蘇盞莫名的很，站在原地摸摸臉。
他正在洗車，靠著路邊一棵樹在抽煙。
領隊卓哥以前在很多戰隊當過領隊，相當有經驗，安排十分妥當。
盛千薇拉著她，「走，過去聊會兒吧？」
大明這句打擾到可真沒別的意思，他一根筋，絕對想不到兩人之前在幹什麼，只以為在談什麼重要的事兒。
「……」
沈星洲喝了口酒，「對，啥時候有空我找他出來，正式認識一下，不過我看他最近忙著泡妞，倒沒什麼時間了。」
「巡演要不要推遲幾天？」
「……」打定主意不理她了啊。
梅老闆更驚訝，從旁邊拿過紙跟筆，「我兒子一直說你很厲害，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我兒子現在回外地上學了，他說，如果你下次來，一定讓我跟你要簽名。」
蘇盞拉著盛千薇走過去。
兩人皆是受到一陣驚嚇，這麼晚還有人上十樓來？
蘇盞哦了聲，然後就靠著車邊上等。
徐嘉衍想了想，說：「換一句話，意思差不多行不行？」
車子駛到公寓樓下，宋柏言把手機拿出來，遞給她，找了個恰當的理由：「我剛回來，朋友不多，認識你也是緣分，要不咱倆留個電話，也能聯繫聯繫？偶爾吃個飯，當個朋友怎麼樣？」
蘇盞走過去，大明接過她的行李，往車上放，「你們老大呢？」
沈星洲：「他可是打遊戲里，第一個讓五星紅旗在美國升起的人。」
領隊讓大家先把東西放了，再去酒店二樓餐廳吃飯，說完又轉頭跟她們倆解釋：「鹿城以前舉辦過lo2的solo大賽，一般電競選手下榻的酒店都是這個，酒店的聯繫方式你們記一下，以後能用上。今天下午大家先休息，明天早上早點跟我去體育中心看看。」
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著半透的玻璃窗戶灑進來，徐嘉衍只能就著月光打量著自己懷裡的小姑娘，小臉嫩白，眼神里有光，崇拜又期待。
……
「從小就在美國，前段時間才回來的。和圖書」
徐嘉衍則很愜意地倚在過道的牆上，盯著她看。
說完，他看向蘇盞，禮貌點頭。
盛千薇笑笑：「我就花痴花痴，多少女粉絲都是大神的顏飯吶！」
蘇盞：「/(tot)/~~沒有啊，我都不知道怎麼了？」
一個扯，一個拉，兩人站在路口糾結起來了。
「不用。」
大明說：「剛打過電話了，馬上下來了。」
徐嘉衍點頭，繞過車頭，鑽進副駕駛，揉了揉脖子，「還行。」
老闆看了看，雖然跟讀書無關，但也算勵志，就說了聲謝謝，歡喜地領著本子離去了，這句話他也忘了是從哪裡看來的，但這幾年，無論命運跟他開了多大的玩笑，腦海里反反覆復都會出現這句話。
「廢什麼話，趕緊端過來。」徐嘉衍翹著腳靠在沙發上，催他。
徐嘉衍笑著，大方地接過，流利地簽下英文名。
「真打算退役後進國家隊了？」
徐嘉衍反應很快，在燈光打亮的瞬間，把小姑娘從自己懷裡拉出來，然後轉頭看向電梯。
兩人都鬆了口氣。
徐嘉衍全程扣著帽子一言不發。
裏面空調打的很高，開門的一瞬間，暖風湧出來，鼓到她身上。
……怎麼有種偷情的感覺。
「宋柏言在追你？」
蘇盞行李收拾到半夜，終於整理完，一隻二十寸行李箱里，她幾乎每個縫隙里都賽了頸椎貼，確定夠，才躺上床給盛千薇發微信，「我塞了半箱子頸椎貼，應該不會不夠吧？」
「這才回來幾天？」他低頭玩著手機，有點兒漫不經心地說。
蘇盞：「怎麼撒？」
驕傲他的爭氣。
小姑娘高興的忘了形，一本正經地狡辯，「沒有亂摸。」
「你下次去比賽能不能帶我去呀？」
「恩。」
蘇盞：「下班那會兒不都還好好的，你也在，我們還說過話呢，回家之後，就理也不理我，跟他說話也不理我，反正就是不理我。」
一轉頭，宋柏言已經扔了煙，朝她們走過來了。
宋柏言笑：「一朋友開的洗車店，過來捧捧場。」
末了，沈星洲還補了一句：「就是結局都不大好。」
老闆呵呵笑：「很久沒見你們倆來了，特別是小徐，好一陣兒沒來了。」
「算了，我也摸不透你們這些人怎麼想的，對了，你那天沒來，我從小長大一好兄弟從美國回來，本來想那晚介紹你們認識的，你又飛芝加哥去了。」
盛千薇熱情地打招呼，笑得倍兒甜：「宋博士，今天怎麼在這兒？」
許久一陣沉默，走廊的聲控燈暗了，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蘇盞居然緊張了一下。
「好嗎？」
沈星洲笑著搭話：「梅老闆，您就甭特意招呼我們了，跟往常一樣上菜行了，繼續招呼其他客人去。」
吃午飯的時候，蘇盞也沒看見徐嘉衍，問了大明，才知道，他頸椎痛的又顧不上吃飯了。
「大神。」
她低著頭說：「我能進去么？」
「聽大明說你頸椎又犯了，我給你拿這個過來，貼貼看，聽說舒緩疼痛蠻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