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又不是導演，我為什麼要拍。」
「可你比演員帥啊。」
兩人最終還是選擇進了電影院。
跟他的氣質更搭一點。
蘇盞見身上的人停了動作，睜開眼睛，勾著他的脖子，手還在他烏黑鬆軟的頭髮里，一下一下撥著，「怎麼了？」
她摟著他的脖子，抱著他埋在她胸前的腦袋，小聲地問：「第一次？」
他再次慵懶地點了點頭，「嗯。」
真他媽要命。
蘇盞支著腦子，一邊玩著他的頭髮，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一個多月了，就是可能會有點冰。」
徐嘉衍仰面躺著，垂眼看了下懷裡的小姑娘，忽然對著正前面輕笑了下，「你想做么？」
那一瞬間。
徐嘉衍笑，把她從懷裡拉出來，低頭吻下去，「只能把自己給你了。」
「……」
「……」
手也一路順著身體的弧線探下去。
不得不說，他睡覺的樣子，看上去，比平時，有耐心多了……
睫毛真長……
「這也能計秒的。」她解釋，因為蘇盞知道他用秒時多一點。
有些無奈地停了下來。
蘇盞兩三步跑到他面前，把小禮盒遞給他，「新年禮物。」
我去年買了個表，是這個意思吧？
她歪著腦袋，徵求他的意見。
話音剛落，徐嘉衍用力往前一頂。
「……」
那天就專櫃，第一眼看見這隻英式機械表，她就覺得。
「……嗯。」
小姑娘乾淨的眼神，澄澈而又期盼地望著他，烏黑的眼珠里，能清澈地看到自己的影子。
昨晚，後來蘇盞靠在他胸前睡著了，徐嘉衍則到凌晨五點才睡著。
因www.hetubook.com.com為其他那些大片，她真的只會看睡著。
蘇盞賣力的勾住他的腰，往自己這邊壓，兩人坦誠相見，漸漸濕滑。
一下一下。
蘇盞把腦袋支在床沿，見他醒了，眼睛鋥亮。
許久，他點頭，悶聲在她肩上啃了一口：「嗯。」
蘇盞挪過去，抱著她的脖子，腦袋貼上他的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撲通撲通——
……
她老老實實說：「想呀。」
十點半，被子里動了動。
再多的克制力也不夠用了。
她吃疼，興奮地勾著腳，扭著腰說：「我也是。」
徐嘉衍靠著床頭半卧，正在醒神，「嗯。」
徐嘉衍臉埋在她頸間，閉著眼，用唇輕輕摩挲著她的頸部的肌膚，一邊蹭，又問了一遍：「想清楚了么？」
晚上，兩人還是把昨晚沒完成的事兒給繼續了。
他搖頭，「不是。」
蘇盞進浴室洗澡，徐嘉衍正仰在沙發里找比賽看的時候，矮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低頭瞥一眼，視線又轉回去。
「我怕你被認出來。」
蘇盞嗯了聲，接起電話。
兩人燈也沒開，昏暗的房間內。
「萬一纏著你聊天，你說好了今天的時間都歸我。」
他輕輕磨著，「我盡量輕點，嗯？」
「你今天不用訓練？」
「萬一被人認出來？」
一天時間過得真快，蘇盞感覺還沒怎麼跟他過呢，咻的一下，天就黑了。
蘇盞疼的頭髮發麻，隨後一陣低淺的嬌吟緩緩泄了出去。
兩人都看不清彼此，他最後回到她的唇，輕舔吮吸，一邊親，一邊慢和*圖*書條斯理地解腕表。
「……」
剛一沾枕，她深知他的起床氣，也不敢過多搗亂，安安靜靜躺在一邊等他醒過來。
徐嘉衍把表放在玄關的檯子上，直接抱起蘇盞，將她雙手架在自己的腰上，往前走了兩步，直接壓進沙發里。
他吻著她，一路吻到胸前，「會疼的。」
忽然就想起上次大明輸了撲克在他家給隊員表演吹氣球的事情，好像還有一個沒吹完。
他撐著身體，壞笑著低頭看她。
徐嘉衍看著她一邊笑一邊把口罩戴上。
蘇盞轉頭看了看身旁沒什麼情緒的人：「你的青春是這樣嗎？」
他挑眉，「我被認出來，你怕什麼？」
「等一下。」
還沒睡醒啊……
好像那人就從未出現過一樣，一切又都成了幻覺、回憶。
電影結尾，男女主角在鐵軌上遇見，然後一輛火車鳴笛而過，一人就不見了。
不過那晚到底還是沒給成。
蘇盞來了興趣，「如果讓你拍的話，你會拍什麼？」
她癟嘴，緊了緊抱著脖子的手，人又往他懷裡縮了縮。
她又往前湊了湊，「你怎麼不多備幾個？」
她蹲在床前，盯著某人的睡姿看。
事後，
徐嘉衍掀開被子，睜開眼，揉了揉頭髮，大概還有點懵，反應了一會兒，才懶洋洋問她，嗓音帶著清晨的慵懶，「起了？」
頭頂上的男人徹底笑出聲來，「下次吧。」
「我單身，備這個幹嗎？那個估計是上次大明他們玩遊戲剩下的。」
最終還是選了《青春狂想曲》。
她仰著臉，期待地說：「送你的。」
電話那頭是和-圖-書一道久違的男聲：「蘇盞，新年快樂。」
騙人！
徐嘉衍倒無所謂，「你選吧。」
兩人意亂情迷的衣衫半褪，已經給推到床上去了，蘇盞被壓在身下，眼裡暈著一汪春|水，看著自己身上的人，低淺嬌吟。
……
徐嘉衍靠著桌子問她：「什麼？」
徐嘉衍手上萬年戴著一隻電子錶，洗澡也不曾摘下過，有些磨舊。
最近這種創造幾億票房的賣座片真的很多，但奈何口碑都不怎樣，在現在充斥金錢物質的浮躁社會，青春片的賣點，就是打群架、壞學生、跟老師對著干、做|愛、墮胎，然後坐牢或者死亡，沉痛結尾，發人深省。
她悶聲問：「真不做啦？」
徐嘉衍沖她指了指，「響了很多遍。」
徐嘉衍大概被她一早的甜言蜜語取悅了，心情十分愉悅，揉揉懷裡毛茸茸的腦袋，拉著她坐起來，「走吧，今天的時間都歸你。」
蘇盞一睜眼，就看見躺在自己身側的男人，闔著眼，睫毛長翹，半張臉埋進枕頭裡，半張臉被清晨的日光曬著。
徐嘉衍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跨入了新年計時。
蘇盞從他身上爬下來，跑到客廳去，幾秒后又噔噔噔跑回來，手裡多了一個小禮盒。
蘇盞那天是無意間看到他這隻表好像有些舊，錶帶有些邊角褪色泛白。
「廢話。」
嘴角也翹……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眉心微微蹙著。
徐嘉衍猛地側過去看她。
「……」他低頭看一眼她，「不想出去走走？」
他彎了下嘴角，「我又不是演員。」
他把她放下來，壓上門板，從她的脖和圖書頸位置，一路吻下去，一邊脫一邊吻，外套線衫掉了一地。
徐嘉衍試著吐了口氣，往邊上一倒，「沒東西。」
鼻子真挺。
蘇盞側了側身體，一手撐著耳側側躺著，一手摸著他頭頂的黑髮，說：「上次，在冰箱里看到一個。」
一進門，蘇盞就被人給提溜進去，把她用力頂上牆，雙腿忽然被人騰空拎起來，蘇盞心下一緊，手勾上他的脖子，細腿圈上他精瘦的腰。
她伏在他耳邊說，輕輕地說：「只要是你，就不需要想。」
皮膚真好……
蘇盞瞬間就想歪了，驚訝：「你們好變態哦。」
徐嘉衍支著身體，一路吻下去。
2013年1月1日。
她又轉回去，「最近上映的《諸神之巔》好像也不錯，貌似有這個遊戲吧，你玩過嗎？」
蘇盞臨出門給徐嘉衍拿了口罩，讓他戴上。
她點頭如搗蒜：「六點半就起了。」
蘇盞雙手環住他的腰，撫了撫，「沒關係啊。」
這人剛醒的樣子真撩人。
「不怕。」蘇盞哪兒還顧上疼不疼，她現在只想要把他據為己有。
直到……
「你想去哪兒？」
徐嘉衍笑看著她，「想聽認真的？」
徐嘉衍奇怪地看她一眼，「幹嘛？」
……
眼角真勾人啊……徐嘉衍的眼角是那種有點微微往上揚的桃花眼，平時不笑的時候還不太明顯，笑起來，那眼角彎的弧度真好看。
嗯，秒懂了。
蘇盞伸手，輕輕替他揉了揉，大概是意識到了，他擰的更深，臉往另一側轉。
蘇盞索性坐在地板上托腮盯著他。
蘇盞又掀開被窩，鑽進去，手腳並用和圖書抱住他，「那我們今天可以睡一天。」
好吧。
徐嘉衍這才低頭看她，「選你自己喜歡的。」
這句是發自內心的。
蘇盞刷了會微博，看看他，又看看手機。
徐嘉衍對著天花板翻白眼，「你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
她盯著研究了會兒。
……
出了電影院就已經下午五點了。
「我就問問，假設讓你拍，你會拍什麼？」
蘇盞在他懷裡，仰頭：「去哪兒？」
九點，徐嘉衍還在睡。
他怔了一下。
九點半，他換了個睡姿，整個腦袋已經蒙進了被子里，像一隻大蝦一樣曲著彎彎的身體裹在被子里。
七點半，蘇盞實在躺不牢了，下樓晨跑，八點半，她晨跑回來，徐嘉衍居然還在睡……
他視線轉回正前方：「電競吧，男生的青春其實大多是遊戲，哪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
兩人選了後排的情侶座。
蘇盞滿意地看著他把電子錶摘下，然後戴上她買的，做完這一切，徐嘉衍把她拉進懷裡，頭搭在她的肩上，鬆軟的頭髮蹭著她的後頸，低聲說：「怎麼辦？我沒東西送你。」
他好像更適合這些表一點。
「沒關……唔……」
直到蘇盞沖完澡出來，手機又響了兩遍。
陽曆年初一，新片上映多，兩人站在屏幕前，徐嘉衍套著及膝的羽絨服，帶著口罩，雙手插兜，像一顆堅挺的松柏立在人群里，蘇盞懷裡抱著爆米花，靠著徐嘉衍，歪著腦袋搭在他身上，一邊往嘴裏塞爆米花，一邊盯著排片的熒幕說：「《青春狂想曲》網上評分好低啊，要不看《星際大戰》吧？你喜歡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