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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次逃婚

作者:Vivib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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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Chapter 42 真相大白

下部

Chapter 42 真相大白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月光半明半昧地映照在他的臉上,令他的表情來看起來更是模糊不清,沉默片刻之後,他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張相片,淡淡問道:「你覺得這個女孩漂亮嗎?」
「哥哥為了穩固我們和阿比不略的關係,所以選擇去了阿布的母親阿曼拉王妃,而將法芙納為了二王妃。可法芙喜歡的人其實是我,所以嫁過去之後她一直都鬱鬱不樂,患上了重度憂鬱症,哥哥也並不愛她,娶她只是為了平衡父親和母親兩邊的勢力。法爾和我,都成為了這段感情的犧牲品。就在阿布出生的那天晚上,法爾也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的臉頰輕微抽動了幾下,「在別人看來,我和哥哥的關係親密無間,但是我一直都恨著他,也恨著間接害死法芙的阿布。」
「他哪裡得罪我了……哼……哼……」他捂住了臉怒極反笑,「他從一出生就得罪我了!」
聚光燈將刺眼的光芒投滿了整個空間,明亮得讓人無法正視。她下意識地抬起手遮住眼睛,過了好幾秒才漸漸適應這個亮度。一想到那些所謂的貴客正在挑選著她這件「貨物」,那種憋屈的心情實在是難以用語言形容。這一切……全是拜埃米爾特所賜……那個她曾經那麼信任的人……她閉上眼睛努力地吸了口氣,又緩緩睜開了眼睛,漠然地看著那塊競價牌上的數字不斷跳升……
「原來是這樣……」加麥爾彎了彎嘴角,抿出了一個略帶嘲諷的笑。
阿布深深吸了口氣,轉向愛那個了埃米爾特,「你應該還記得我曾經和你提過,那些綁架我的人可能是來自阿里斯部落。不過我沒有告訴你,之後我發現了其中一個人的行蹤。原來他換了身份跑道中國去做生意了。」
「加麥爾!」埃米爾特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苦苦哀求道,「收手吧!加麥爾!我們已經害了不少人了!這樣下去你會被毀掉的!」
加麥爾充滿戒備地看了看他,然後一把將照片奪過去——照片上是位相當優雅美麗的金髮女子。只是這麼一眼,他就肯定了那就是自己的母親。
這個……聲音……
「打你都還是輕的!」阿布直視著他的眼睛,「父親不見你,不是因為不愛你的母親,而是因為太愛你的母親!你長得和你母親幾乎一模一樣,每次見到你父親都心痛難忍,所以他才盡量不見你。可是,你如果以為父親不愛你,那簡直就是愚蠢至極!」說著,他將頭轉向了埃米爾特,「請你幫個忙,把我車裡的那個箱子拿上來。」
這下子可是把劉芒嚇得不輕,她啊地大叫了一聲,手腳並用拚命掙紮起來。無奈對方的身體重重壓制著她,讓她無法有更多的活動空間。眼看著對方就可以為所欲為,劉芒也急紅了跟,使勁用自己的腦袋狠狠撞了他的腦袋一下。
「她人呢?在哪裡?是父親拋棄了她嗎?」他聲音嘶啞地問道。
而被人忽然令起來的伊爾法尼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知道他對上那雙充滿凜冽寒意的眼眸時,頓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猛地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脫口喊出了來人的名字,「阿……布……」
五千美金。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過後,加麥爾愕然捂住了自己的臉,又驚又怒地瞪著阿布,「你……你打我?」
最終那個數字定格在了兩萬美金上,沒有人再願意出更高的價錢了。劉芒自嘲地彎了彎嘴角,原來自己的價格就是兩萬美金嗎?好像也不算很貴,之前的那個女孩都是以兩萬五千美金成交的昵。
聽到這句話,劉芒心裏像是被人用鎚子狠狠砸了一下,她慌忙問道:「你說什麼?阿布不肯娶阿麗婭?他……不是病好了嗎?」
「夠了!」他實在無法再忍受這個吝嗇的女人了,唯一能讓她閉上嘴的方法就是——他將她的臉扳了過來,不假思索地封上了那張還在喋喋不休的小嘴。
在他們的腳下,有一朵嬌艷的沙漠玫瑰,在月色下的沙漠中,靜靜綻放,輕輕搖曳。一瞬,已成永恆。
有些事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在你的生命之中,你註定會遇到一個人,不管這個人用什麼方式闖入你的世界,也不管這個人是什麼性格什麼容貌,如果他真的就是註定的那個人,那麼他就一定會帶你離開。
在哪裡,有隻屬於她們的自由。
「所以,這次你就讓埃米爾特將她騙到這裏,然後通知了伊爾法尼買下她,再匿名告訴我這件事情。這樣,我在怒火中燒之中一定後會對伊爾法尼做出不利的舉動,說不定還會失去理智殺了他,那麼倒是我這個王儲的位置更是岌岌可危了。」阿布冷靜地幫他說完了接下來的部分。
阿布嘆了一口氣,從懷裡拿出一張發黃的照片遞了過去。
當被迫穿上類似的薄紗站在這個透明的玻璃房裡時,劉芒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從他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劉芒大吃一驚,她望了一眼伊爾法尼,發現對方也同樣露出了相當驚訝的神色。四周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空氣彷彿被某種力量擠壓般不知不覺膨脹起來,漸漸瀰漫開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阿布彎下身子,輕輕摸m.hetubook•com.com了摸她的頭髮,然後將她連同裹著的長袍一起抱起來,轉身就往外走。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埃米爾特低低說了一:「對不起,阿布。對不起,小芒。」他的聲音里似乎壓抑著某種傷感情緒,聽起來是如此陌生而熟悉。
加麥爾神色冷漠地看著阿布將裏面的東西一件一件拿了出來,但當看了幾件后,他的臉色明顯開始發生了變化……
頭頂上的天幕極高極深,仰望令人暈眩。晚風揚起的細密沙塵,彷彿從沙漠銀色的波浪上騰起的晨霧,緩緩地向他們飄來,看起來煙波浩渺,如夢似幻。
她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震驚,後悔,內疚……這些五味雜陳的額情緒正在心裏洶湧地聚集著,旋轉著,翻湧著……堵住了她的喉嚨,卻從她的眼睛里急速湧出來……悄無聲息地滴落……心臟早被絞成一團,痛得她根本無法呼吸。如果說惡言惡語就像一把銳利的刀直插心臟,那麼這看似溫和的語言卻同樣具有將一切都揉碎的殺傷力。
「你一定沒想到吧,埃米爾特其實是我的人。」加麥爾笑了笑,「從七歲開始,我們就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了。恐怕比你和他認識的時間還要長得多。」
「這麼迫不及待地來找我,還真是讓我感動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床上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嗎?我不需要你給我節省。」
對不起,阿布,我……居然懷疑你的感情。
「你說什麼?我母親已經死了?」加麥爾頹然垂下了手臂,眼眶一陣泛紅,「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一點都不記得了……是父親拋棄了我的母親對不對!他根本就不愛她,只是玩弄她而已!不然我的母親也不會死!」
「那麼你現在到底想怎麼樣?」劉芒正色道,「如果你想利用我傷害阿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其實……那些人被這麼順利抓住,都是因為之前有人向我發了一個消息。所以我才有時間提前布置好前去圍捕……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埃米爾特……」
阿布將她輕輕側放在其中一匹的馬背上,然後他也騎了上來,很自然地將她擁住,讓她以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靠在自己的懷裡,有力的雙臂正好為了風沙。劉芒俏俏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忽然覺得眼角有些發酸。
加麥爾靛藍色的嚴重寒光一扇,繼續說道:「你已經奪去了父親的唉,還想連酋長的位置也一併奪去?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沒錯,飛機綁架案幕後的指使者就是我,那次算你命大,而且之後父親提高了戒備,我也一直沒找到再次下手的機會。可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女孩出現了。」他冷笑著,「接下來的事情你或許也能猜到幾分。上次我故意放走她,是想看看她對你而言到底有多重要。她誤闖聖廟那次也是我和埃米爾特的安排的,目的就是讓你為了她破壞規矩,從而令父親不滿,埃米爾特太了解你,他知道你愛這個女孩,所以一定會選擇代替她受過,只是我沒想到,父親居然還是原諒了你。」
劉芒閉上了眼睛,趕到自己的身體正順著牆壁往下滑。她連忙伸手緊緊抓住了旁邊的架子,彷彿一旦鬆手就會墜入無底的深淵。恍惚之間,她似乎聽到某種類似小動物的嘶啞的嗚咽,好久才意識過來那是自己的聲音。
「沒辦法,看來已經被你識穿了。」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忽然從樓梯上傳來。
埃米爾特一直沉默著,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伊爾法尼微微眯起了眼睛,忽然伸出手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臉上笑容依舊,「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愛得死去活來的樣子,上次的鞭刑,只是給阿布一個教訓。哥哥的性格我最清楚,他是絕對不會殺了你的。我只不過比較喜歡看到阿布那種痛苦的表情而已。」
「求求你了,讓我走,讓我去見他!」她不得不第一次向伊爾法尼低了頭,「其實你也並不是真正喜歡我對不對?我對你也沒那麼重要的。所以,求求你,放了我吧。」
這麼做,又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阿布斯斯盯著對方的臉,剛才的一幕已經差點將他的神經和理智燒斷,他用了好大的忍耐力才克制住將這男人一把捏死的衝動。
「未婚妻?可是你明明自己跑掉了啊。你只是在逃跑的過程中不小心進了沙漠,然後就不小心失蹤了。要知道,沙漠里每年可是有不少人莫名其妙地失蹤呢。」伊爾法尼的笑容下隱隱藏著幾分駭人的危險,「所以,從現在起,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侄子的未婚妻了。這樣一來,他也不用為了拒娶阿麗婭而和哥哥鬧翻了。」
即使,對方是他的親叔叔劉芒怔怔地盯著那個身影,生怕一眨眼他就會想海市蜃樓一般消失。
「做得好。」阿布讚許地點了點頭。
「哥哥,我想你應該記得這些吧。」阿布指著地上的東西道,「這是你剛進宮時最喜歡的毛絨玩具,那時你每天都要陪著它睡覺。這個,是你小學時得到的第一個獎,這個,是你在英國讀大學時寄給父親的第一張賀卡。還有這個銀罐子里和圖書,是你從小到大換牙時掉下的牙齒,父親都將它們小心收藏了起來……你看到了嗎?你成長中的點點滴滴,父親一直都視若珍寶地好好保存著,你居然還敢說父親不愛你,你說你該打不該打?」
怪不得他看起來這麼憔悴,怪不得他的雙眼布滿血絲。
她緩緩閉上限睛,對方的皮膚帶著溫暖的觸感,麻麻的,痒痒的。奇怪哦,眼睛又開始發澀了,好像只要一睜開眼就會控制不住地流眼淚……
「真的嗎?阿布,你把那些人都抓到了?」劉芒立即精神一振,剛才她還一直都在擔心那些女孩子的命運昵。可是,阿布是怎麼知道那些人的行蹤的呢?
「也好。不過禮金還是要他出的哦。」他的唇邊逸出一絲輕笑,「對了,說起來回去也該准鋸結婚的事了。我要為你定製一頂世界上最漂亮最昂貴的王冠。」
因為她也擁有一雙和他一模一樣的靛藍色眼睛。那是一種朦朦朧朧帶著淺紫色調的靛藍色,就像是富有質感的上等天鵝絨,又像是產自喀什米爾地區的矢車菊藍寶石,高貴中難掩淡淡的憂鬱。
「你……」
面對著目前插翅難飛的情況,劉芒不得不跟著兩個持槍守衛往前走去。她只能暗暗在心裏希望不要碰上個大變態或是虐待狂之類的傢伙。
為什麼,自己要聽信別人的謊言……
劉芒有些驚訝地抬起頭,難不成這個花|花|公|子也有段不堪回收的初戀往事?
阿布攥緊了雙拳,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心頭的戾氣。
他似乎有些尷尬,「父親一直都對加麥爾哥哥很冷淡,連我也以為他不喜歡哥哥。但是自從父親告訴我一切后,我才知道了他對哥哥的苦心。我猜想哥哥可能也是因為有這個心結,才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我就賭了一次,看來事實和我猜想的出入不大。」
「在這件事里,你不過是枚被別人利用的棋子而已。」一部站起身走到了門口,沉聲道,「我知道你一定在這裏。現在也該出來了吧,加麥爾哥哥。」
望不到邊際的浩瀚沙漠上,熾熱的風吹起了漫天的沙塵,拋灑入墨藍色的夜空中。銀色月光交織而成的光幕層層落下,淡淡籠罩住兩個安靜擁吻的身影。兩顆年輕的心似乎變得很輕盈很輕盈,彷彿能隨著沙漠的風一直飄向世界的盡頭。
難道,LOLl臉在哪裡都要受歧視嗎……
「我又不可能每天都戴著皇冠晃來晃去,根本沒實用價值,借來戴戴不就行了?其實就連婚紗也可以借的……」
糟了,這下子……好像激怒他了。
眼前的男人冷酷又強悍,卻又帶著令人著迷的吸引力。
站在那裡的王子殿下是那麼高貴,那麼優秀,那麼氣度非凡。
「你變態!」劉芒忍著痛罵了一句。
那種從骨子裡套路出的雍容鬼泣,和與生俱來的清高傲慢。
「那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她小聲問道。
劉芒抬頭望去,只見身穿灰色長袍的加麥爾王子正緩步走下了樓梯,——而跟在他身後的那個男人正是埃米爾特。她的心頭頓時一陣火起,死死盯住了那個欺騙她的傢伙。埃米爾特的眼睛剛對上她的視線,就飛快地移開了目光。
「可是,假如家裡已經有了,再去買一個不是很愚蠢嗎?」
「你母親在你六歲那年因為車禍去世,之後父親找到了你,將你帶回了宮。但是因為當時你也在那輛車上,所以受了強烈的刺|激而忘記了之前的所有事情。」
「至於你,埃米爾特……」說到他的時候,阿布似乎是猶豫了幾秒。或許,一下子他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曾經最親密的朋友和兄弟。
要不要這麼粗魯啊!劉芒的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就摔了一跤,幸好她及時扶住了旁邊的架子才沒有那麼狼狽。
他笑得更是嫵媚,「當然是為了來買下你啊。」
「可是阿布,要裝一輩子很辛苦……」
「她的眼睛很想俄麗雅王妃。」她老實回答。
他彎下了腰,接下了自己的外袍講她整個人裹了起來,外袍上該帶著他的體溫和氣息。一股暖暖的感覺頓時流過了她有些發僵的身體。
「這不是習慣,是病,得治。」她毫不客氣地回道,「而且,這又關阿布希么事?簡直可笑之極。如果你真的那麼愛法芙,那就該全力爭取,你爭取了嗎?是不是因為對方是你哥哥你就放棄了?居然把所有過錯都推到無辜的阿布身上,是不是這樣你就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責任了?你就完全不必內疚了?這也配叫愛嗎?法芙喜歡上你還真是沒有眼光。」
「對不起,我一聽你的病好了,整個人就亂了,你怎麼也不告訴我……接下來我們又該怎麼辦呢?」一想到今後的布滿荊刺之路。她的心情又不免低落起來。
阿布,想見你,想見你……
「再辛苦也好過整個後宮的爭風吃醋。女人什麼的最麻煩了,有你一個還不夠麻煩嗎?」他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
埃米爾特黯然垂下了眼帘,用長長的眼睫遮擋住了所有的情緒。
「為了忘記法芙,我就開始專門尋找那些和她完全不同類型的女孩。沒想到久而久之竟成了習慣。」他苦笑了一下。
可偏偏是這樣一個高www.hetubook.com.com高在上的人物,卻總是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及時出現。
三千美金。
「不可能。」伊爾法尼冰冷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最後一絲幻想,他的嚴重閃過一絲銳利的神色,「失去最珍貴的人,這就是他成為一國君王必須付出的代價,也是最好的懲罰。」
加麥爾的眼神變得狂亂起來,怒道:「埃米爾特,我還沒有問你呢!你到底是在幫誰?他去了中國你也不告訴我。這次通知他來這裏,你又提早一個小時!告訴我你也喜歡上了這個女孩!你知不知道就是這一個消失壞了事!不然的話,等這個女孩成為伊爾法尼的人,阿布絕對不會這麼冷靜!我也用不者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這個認知讓她原本就透涼的心更是沉入了寒氣四溢的冰窖之中。
淡淡月光灑落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上,沙子的氣息撲面而來。不遠處連續起伏的沙丘就像是大海的波浪,在灼熱的夜風吹拂下一點一點朝著前涌挪動。直到此時,劉芒才看清了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出乎她的意原來這幢建造于沙漠之中的別墅外表看起來居然一點也不起眼,若是不知情的人又怎能想象得到裏面另有乾坤?
「好了,不管怎麼說,這場戲還是要按照我的劇本繼續演下去。」說完,他忽然敏捷地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手槍,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槍口對準了伊爾。
「埃米爾特……原來你也……」阿布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最親密的夥伴,失望,傷感,悵然……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的神色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逝。
「我……以為你要去阿麗婭,所以才逃走的,我……」
「這個價格比我想象的還要高些。」那個美女笑看著走出玻璃房的她,「說實話,我還以為你這樣的小女孩類型賣不出好價錢呢。因為這裏人氣最高的往往是那些金髮碧跟身材惹火的姑娘們。看來,這個買主一定很喜歡你。」說完,她又盼咐那兩個守衛,「還愣著幹什麼?馬上把她帶到C3房間,別讓貴客久等了。」
馬兒風馳電掣般朝前疾馳,阿布揮動著韁繩不斷讓它加快速度,直到快得幾乎感覺不到周圍一切的存在,只剩下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和胸口裡震蕩的心跳,以及他們彼此能夠感受到的每意思呼吸和氣息。也不知這麼策馬狂奔了多久,他才勒住了韁繩,讓馬屁停了下來。
「阿布,正如你剛才所說的那樣。」我的好弟弟因為太過憤怒而失控殺伊爾法尼的臉刷地一下就沒了血色,但他畢竟也是出身皇族,倒還是沒有大失身份驚慌失措,反而皺了皺眉,「加麥爾,別忘了我也是你的叔叔。而且,就算殺了我,之後的一切也未必會順利。酋長大人是多麼睿智的人,你比我更清楚。想要瞞過他,恐怕也不容易。」
「這件事我不會告訴父親,就當沒有發生過。哥哥,你以後好自為之。還有你,我的叔叔,十天之後我不希望看到你家裡還留著一個私藏的奴隸。」他的光一轉,視線落在了那張法芙王妃的照片上。
「對了,你怎麼會想到把那個木箱子帶來呢?」她忽然轉過了頭,正好瞧見了對方還來不及斂起的笑意。
「他瞞了我這麼久,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原諒……」他有些惱怒地哼了一聲,「這樣吧,作為懲罰,我們的婚禮就不許他參加。」她認真地點了點頭。
「阿布,你……你怎麼會在這裏?這……並不關我的事……是有人通知我,讓我過來的。」伊爾法尼連忙狡辯起來。
阿布神色複雜地注視著兩人,也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可是……你明明……」劉芒想起他哪個龐大的LOLI後宮,不禁又有些半信半疑。
「你倒認得出來。沒錯,我就是為了這雙眼睛才娶了俄麗雅。」他的語氣緩和了幾分,「那是我的堂妹法芙,也是我從小就喜歡的女人。」
劉芒也不說話,而是用盡全力狠狠地朝他的右腳踩下去!趁著對方吃痛分神的機會,她趕緊往門口跑去。誰知道還沒跑到門口,就被他從身後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疾步跑到門口,高聲道:「殿下,那些逃走的罪犯已經全部被抓獲。那些女孩們也都已經被順利解救。」
「你說什麼?」
「那麼……你會原諒他嗎?」
劉芒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虛地低下頭去。
「定製?那多浪費錢啊,反正你們家族裡的女人王冠什麼多得是吧?向她們借一下不就好了?」劉芒很自然地發揚著新節約主義,完全沒有一時到她已經接近世上最摳門王妃的桂冠了。
埃米爾特的臉色有些許發白,額上密密滲出了冷汗,這是劉芒第一次見到他為難又失措的樣子。
「別說了!阿布,你別說了!」加麥爾大聲制止著對方繼續說下去,身體微微顫抖著,撲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地。他將頭抵在了堅硬的地面上,肩膀不停地抽動著,發出了哽咽的聲音。很快,地面上就出現了一片濡濕的痕迹。
埃米爾特的睫毛劇烈顫動了一下,終於開了口,「所以……你才秘密隻身去了中國?」
伊爾法尼神色黯然地將手覆蓋在那張照片上,什麼也沒有說。恍然看去,hetubook.com.com他好像突然之問變得蒼老了許多。
像是被說中了心事,伊爾法尼的臉上飛快掠過一絲薄怒。他冷冷笑了起來,斜睨著她,「沒錯。這是病,得治。那麼,就用你來治我的病吧。」說完,他眼睛的顏色就突然變深了,由純粹的淺淡變為了海嘯來臨之前那樣波濤暗涌的暗沉。他站起了身,一步一步向劉芒走來,就像獵人接近自己的獵物,帶著某種充滿危險的威脅。天花板上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似乎將她整個籠罩在了他的陰影之中。劉芒心裏暗叫不好。或許是牽涉到阿布的關係,她剛才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將自己的心裡話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
「阿布……」她忍不住提出了抗議。可惡咧,明明剛才還覺得很感動很煽情,結果被他這麼一說,簡直就是讓人火大。這個傢伙總是這個樣子!只不過,她沒有看見身後的阿布唇角邊浮現出的一絲溫柔笑意。
我……居然不相信你……
「本來的確是這樣計劃的。如果你再遲一些到,看到你未婚妻變成了你的嬸嬸,那反應一定會很有趣吧。」加麥爾似乎想故意激怒他。
「你說……如果阿布知道你成了我的人,他一定會氣瘋的吧?」他笑得無比迷人,「真是迫不及待想見見他暴跳如雷的樣子昵。」
「至於最後發現原來是哥哥你,還是不久以前。」阿布的面色變得異常冷峻,「還記得在上次飛機失事中去試的法哈德大叔嗎?也許是冥冥中註定,他的女兒麗雅在腦科手術后一直都處於半清醒的狀態,但偏偏在這個前不久恢復了全部意識,並且想起了曾經頭看到你來她家的情形,那……好像就是在飛機失事前的一個星期。」
怪不得……怪不得……
一萬二千美金……
沒辦法,只好用兩敗俱傷這一招了……
「我們……要騎馬回去?」她很小聲地問了一句,話剛問出口她就覺得自己有點傻,因為她看到他的嚴重飛快掠過了一絲好笑的神色。
「放心,買下你自然是要好好疼你的。」伊爾法尼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居然還特意舊事重提,「上次的傷好些了嗎?我可是心疼得很呢。」
「加麥爾,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嗎?」阿布的聲音忽然不輕不重地響起,或許是這個話題太過意外,四周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下來。加麥爾自然也是一愣,「你說什麼?」
劉芒湊過去一看,照片中的女人看起來有點眼熟,尤其是那雙眼睛,讓她不僅想起了以為在王宮裡曾經見過的女人——伊爾法尼從俄羅斯取回來的俄麗雅王妃。
「埃米爾特?他不是阿布的人嗎?」伊爾法尼的臉上也掠過一絲訝色,「上次聖廟的事情之前的確是有人告訴我有好戲會上演,所以讓我提前去探望哥哥。不過哪個電話是匿名打的,所以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人。至於這次,確實也是因為有人告訴我會有驚喜……只是沒想到,這個驚喜原來是你。」在她一恍神的功夫,他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劉芒氣得渾身發抖,忽然就揮起手重重打了他一個耳光,「他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就這麼討厭他?別忘了他是你的親侄子!」
「原來你也知道他病好了。他那麼喜歡你,又怎麼會娶阿麗婭?我可是聽說他在哥哥的宮殿前跪了整整兩天兩夜,這決心可不是一般的堅定啊。」
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什麼也不害怕。
為什麼,不選擇相信自己最愛的人……
怪不得埃米爾特讓她不要在他面前透露半分,只是因為怕謊言會被揭穿吧。
在窗紗的若隱若現中,那個男人正斜倚在床頭笑得妖媚剔透,他的膚色是沙漠男子中少見的幾乎透明的瑩白,輕輕挑起的眉眼勾勒著誘人的風情。他就像是凡爾賽王宮中珍藏的琺琅花瓶,只是隨便擺放在那裡,就滿園生輝、明媚奪目。
剛剛到了門口,守衛就不由分說地將她推了進去,並且迅速關上了房門。
「為什麼?」加麥爾反問了他一句,「你居然還問我為什麼?我們同樣是父親的兒子,可父親從小就那麼疼愛你。而對我呢?一年之中我也見不了他幾次。每次難得見一次面他都是那麼敷衍,有時連正眼都不巧我一眼~他根本就不想見到我,他討厭我!憑什麼,你就有父母雙親的疼愛,我呢,我連自己的母親是誰都不知道!小時候那些堂兄弟們罵我是野種還少嗎?」他頓了頓,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你知道他埃米爾特為什麼會成為我最好的朋友嗎?因為我們同病相憐,他也因為自己母親的地位而備受歧視!這種感覺你能明白嗎?你根本就不懂!」
「真的假的已經不重要了。」他從身後緊緊環住她的腰,像是貪戀她身上溫暖那樣,用下巴輕柔摩挲著她的後頸。這是他在父親宮殿前整整跪了兩天兩夜才得到的妥協。昨晚從父親那裡得知這個好消息之後,他就連夜趕了回來,沒想到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又跑了。
好後悔,真的好後悔……
「笨蛋,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胡思亂想。這些事就由你的男人來擺平,你操什麼心。」他頓了頓,語氣中透出意思輕鬆,「況且,現在事情hetubook•com•com也解決了。我不必娶阿麗婭,也不必娶任何其他女人。」
「可是,我的病又發作了。」他眨了眨眼,「所以沒辦法,我只能委屈一下娶你一個了。」
好想見到你,親口對你解釋,想和你說對不起,這次的逃跑是我的錯……
阿布只是稍稍停滯了一下,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原來你的確喜歡著法芙王妃。關於這件事我也聽母親提起過,但是聽說祖父提出這樁婚事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有去爭取過,如果我沒猜錯,你是怕祖父一怒之下撤銷你的親王稱號,因為祖父最忌諱這些事,父親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彼此相愛,還是母親看到法芙王妃相似的俄麗雅才猜出來。叔叔,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怨天尤人也沒有用,因為讓機會從手裡溜走的人,就是你自己。」
原來埃米爾特知道這件事以後並沒有告訴加麥爾。
劉芒愕然抬起頭,當她看清那個聲音的主人時,頓時只覺得有一道驚雷直劈腦門!
只要擁有愛,就算再貧瘠的沙漠,也會盛開——奇迹之花。
「其實小芒這次失蹤的時候我已經意識到了。只是,我一直不願意相信而已。現在親眼見到真相,我也能放下了。」阿布的臉上很快又恢復了原有的冷靜,「那麼告訴我,這一切是為什麼?」
似乎天生就該是這樣的,帝王將相、天生貴胄。
阿布的目光緩緩轉向了她。他的表情依舊冷酷,帶若強大的令人不敢與之對視的壓迫力。他似乎在拚命忍耐著什麼,壓抑著某種即將爆發的憤怒……但他的眼睛里蘊含的感情是那麼複雜,明明是狠狠瞪著她,像是要講她撕碎吞下肚去……偏偏又漾開了發自肺腑的溫柔和心疼……
令人不能、也不該輕易接近。
「你這個外族人又懂什麼?」伊爾法尼冷冷一笑,將頭扭向了窗外。
「別問這麼多。」他的口吻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可不知為什麼,此時在她聽起來卻是那麼那麼的—安心。
在門前的一側,還拴者幾匹價格不菲的棕色駿馬。
阿布和加麥爾同時一驚,也幾乎是同時開口。
兩人默默策馬前行,誰也沒有說話,就好像如果一開口就會破壞這種寧靜的氣氛。劉芒本來想等著他責問自己,可等了半天也不見動靜,她實在忍不住只好先開了口。
「怎麼可能,就算你的父母同意,其他皇親貴族們特未必肯答應吧。」
她想要扯動一下嘴角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可還是沒能阻止眼淚滑下來……在那一刻,有許多許多美好的回憶在心中一閃而過,令她忍不住想要放聲大哭……
「啪!」她惱怒地打掉了他的手,「別忘了,我是你侄子的未婚妻!」
劉芒的腦袋裡有些混亂,一時也不知如何應付這種突發|情況,但她很快就想起上次遭受鞭刑時,這個男人三番兩次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情形,那麼這次,他又想怎麼樣?難道想利用她來傷害阿布?
她一下子跳了起來,無比震驚地指著他,連聲音都變得結巴起來,「伊爾法尼!你,你……怎麼……在……在這裏?」
她驀地回過頭,睜大了眼睛,「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為了她,他要裝一輩子的病嗎?
怪不得他說今晚之後會有轉機……
劉芒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阿布來中國的事情還是她不小心說漏嘴的。
「你……你別亂來啊……有話好好說……」她往後退了兩步,強作鎮定道。
「我到來之前,那些人早就已經全部撤走了。也是,本來今天他們來這裏,也只是配合加麥爾演一場戲罷了。不然也不會安排小芒你這麼早出場了。」說完,阿布又頗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埃米爾特。
不會的……埃爾米特……不會那麼……殘忍……
幾乎是同時,劉芒忽然感到自己的身體一輕,原本壓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新鮮空氣也得以順暢呼入。她睜開跟睛,恍惚中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麼,你會……原諒埃米爾特嗎?其實他還是不忍心真的傷害我們,對嗎?」一談起這個名字,她的心情變得好複雜。
「你怎麼知道?」
她的守護神,每一次都不會遲到。
「你怎麼沒告訴我?」
他皺了皺眉,「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真是讓人失望。」
「沒錯,我就是變態。」他又騰出另一隻手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臉頰,柔聲道,「上次打疼你了吧?讓你受委屈了。下次不會了,我保證。」
「睜眼說瞎話也請有個度好不好?」劉芒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上次要不是你,我也不用那麼慘,阿布也不用代我受過,現在你又假惺惺地表示關心,真是令人作嘔。而且我也奇怪了,你怎麼每次出現得那麼湊巧。這次也是!除非是……」說道這裏,她的鬧鐘電光石火般一閃,脫口道,「難道是埃米爾特?」
「很幸運我找到了他。雖然他並不知道具體的幕後指使者是誰,但從他所給的信息來分析,我也可以縮小範圍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幕後的指使者一定是我身邊關係密切的人。」阿布用餘光瞥了伊爾法尼一眼,「我也曾經懷疑過他,但是聖廟那一次的事情反而洗脫了他的嫌疑,如果是想還我,這麼高調顯然是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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