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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團伙，是組織！山流在如今的大江湖並不顯名，更多的是一個名義上的組織，七海被覆滅之後，我們只是用來相互傳遞消息，互通有無。湊巧的是，組織內有一個人經常出入僧王寺，所以他帶來了一些情報。經過我們的分析，發覺僧王寺裏面的婠婠，可能並不是真的婠婠。所以我們就篤定她只是一個替身，真正的婠婠是外面的這位上官大人！」

「我們也去嗎？」

阿飛兀自張著嘴：「她為什麼要告訴我？」

「是一個鬆散的組織，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做一些有趣的事情。當年有個江湖惡勢力叫做『七海』，為了對抗他們，我們就成立了山流！」楊凡笑道。

阿飛神光內斂，旁人一般瞧不出什麼東西出來。

阿飛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胖子，覺得這個人身上又多了一份神秘的光芒。但想到自己隨意闖入花萼相輝樓、隨便點倒的一個江湖人竟是給他帶來了這麼多消息，他心裏就感覺到不可思議！

於是那兩人就是這麼江湖互吹一番，楊凡恰到好處的站在一旁，與那李隆基一起等著那上官婉兒的到來。也沒過多久，人們就聽得一聲女子的輕笑，然後就看到兩個身影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這麼好的機會，苦盟主難道只願意在這裏遠遠地看著？我雖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也有一點兒許可權。只是要委屈你們倆，冒充我的書童。當然是高級書童，不必端茶遞水的！」楊凡道。

但阿飛的表情顯得那麼真誠，楊凡不得不咳嗽了一聲，緩緩道：「真想不到，這個事情那位『上官大人』沒有告訴過你。」

和圖書楊凡說的很簡潔，幾句話就交代清楚了。阿飛想了一會，忽地盯著那楊凡道：「這個秘密可靠嗎？我是說，你們組織的人可靠嗎？」

「沒有，只是順口，苦盟主不必糾結！」楊凡正色道。

「江湖正義？」

阿飛動心了，他覺得這的確是個好機會，尤其是混在NPC中的感覺向來都是不錯的。這個楊凡雖然有些古怪，但對阿飛來說也算是能接受。

「竟然勞煩這裏的主人來迎接。婉兒還有些過意不去哩！」

「哇，為了江湖正義，這個目標聽起來就很宏偉！」

「好啊，苦盟主大駕光臨，想必大伙兒都是開心極了！」楊凡繼續笑著，自始至終都是淡然的神情。一旁的田思思就這樣仰慕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彷彿帶著無限的崇拜。

「這明明是你們告訴我的好吧，不必這樣恭維我！」阿飛對楊凡的舉動很詫異。

「……是有些交情，但其實不是你想象的這麼深！」

楊凡的話讓阿飛吃驚不小，甚至連語調都高了一度。百里冰知道，這是他發自內心驚訝的緣故。那楊凡看著阿飛，臉上也閃過了一絲疑惑，表情彷彿是在說「你不知道這個情況嗎，這麼一來我就有些尷尬了……」

「我們是有目的。不過我們不關心婠婠這麼做的動機，只知道她對江湖正義沒有什麼威脅就行了！這也是我們山流一直以來的宗旨！」楊凡正色道。

楊凡咧嘴笑了：「苦盟主已經問了第二遍了。這是因為在下武功低微，而苦盟主武功高強，我根本擋不住你的一招兩式！苦盟主對你的武功要有自信！」

關於這個ｗｗｗ.hｅｔubook•ｃｏｍ•com疑惑他以前不是沒有過，甚至大師兄也都和他提過這個猜想。但因為大江湖都言，還有一個婠婠一直住在僧王寺裏面，深入簡出，有玩家還目睹過她的身影，接過她的任務呢！所以這個事情他就沒有往深處里想，只是以為這個上官婉兒就是上官婉兒，婠婠就是那個深居簡出的婠婠。

「聽說你和那位『上官大人』頗有些交情的！」楊凡欲言又止道。

而且他對自己的武功一直都很自信，於是和百里冰商量了一下，一起易容了一個容貌，換上了楊凡提供的高級書童套裝！

阿飛禁不住啞然失笑。那楊凡也是跟著笑，兩個人肩膀有節奏的抖著，彷彿都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他們旁邊各自的女人都是默默地看著，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是笑了一會，阿飛發現對方並不是開玩笑的，至少對方眼中的神色一直很正經。

樓下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平台，也就是之前那個公孫大娘的後人表演劍舞的地方。但此時這裏已經站滿了人，形形色|色的江湖人，甚至還有些西域以及海外浪人的裝束。他們錯落有致的站著，散落四周，中間一群人則簇擁著一個身著華服、渾身散發著光輝的男子，那男子器宇軒昂，儀錶雄偉俊麗，站在前面儼然就是個領頭人！

「可這個婠婠是假的……哦，我知道了，真正的婠婠並沒有受傷，為了掩人耳目，她想要旁人都以為婠婠受傷了，一直在僧王寺，然後她又用上官婉兒的名義行走江湖！」阿飛一拍大腿道。

前面是名女子，千嬌百媚，渾身透著不可名狀的獨特https://www.hetubook.com.com氣質，赫然是冒名上官婉兒的魔女婠婠了。再見到她，人群中的阿飛心裏也是微微一動，生出不一樣的感覺出來！

「不清楚。或許是為了破碎虛空的事情，減少一些壓力。也或許是為了某些人！」楊凡隨意道。

婠婠嗎？

「自信？嘿！什麼時候我應該去見一下山流的各位大俠！」

那楊凡卻搖頭晃腦道：「我們山流只是得到了消息，但並不會做無謂的揣測！結果可能有很多種，苦盟主猜測的只是其中之一的可能性。」

「什麼人？」

他想知道，這人對葉孤城有沒有威脅。

「苦盟主真是聰明，這麼快就想到了這麼多。楊某聽罷也是獲益匪淺！」楊凡跟著拍手。

本來阿飛以為他們跟著楊凡，只是獲得了在這裏近距離觀看的機會。沒想到楊凡夫婦出現的時候，那李隆基竟是眼前一亮，特意走過來，握住了楊凡的手。

不知為何，阿飛忽然間有些羡慕他們。

青色的書童裝很合適，只是那頂帽子有些歪，阿飛也不在意，就這麼跟著楊凡夫婦，亦步亦趨的走出了房間，到了花萼相輝樓的樓下。

「山流，好奇怪的名字。莫非有什麼特殊含義？」

「……江湖上什麼時候有了一個你們這個傻缺組織？」

「是啊！」

好一會那楊凡也停住了笑，道：「那位魔女婠婠就要來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這樣的傻缺組織，其實一直都有。有時候很小，有時候很大而已！」楊凡笑道，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光芒。

他在心裏想，如果不可靠，他楊凡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這些朋友都是一群志同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合的人，一想到他們曾一起做的事情，饒是他如此穩重的人都會在內心裡禁不住有些波動！

「那你們山流打聽這麼多消息做什麼？一定是有目的的吧！」阿飛道。

「山流又是個什麼？」阿飛愣了一下。

阿飛點點頭道：「你繼續說吧！說說你們這個團伙。」

「哈哈，楊公子是江湖正義表率。十年不入江湖，這一次重出就來李某的花萼相輝樓，這是我的榮幸才是！嘖嘖，賢伉儷真是越發精神，就連你們的書童也是這麼有精神！」李隆基繼續客套，目光在阿飛和百里冰身上一掠而過，並沒有停留。

「不是啊！」

陰葵派有史以來的第一天才傳人，自己和她相處這麼久，沒想到今天才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相比之下，緊跟著婠婠身後的僧王法明，反倒是不那麼讓他矚目了。

「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只知道，破碎虛空剛開始的時候，僧王寺曾經被人闖進去過，有人曾經在裏面動過手，殺了不少人。那位名義上的婠婠，就是號稱在那時候受的傷，如今一直在裏面養傷而已！」楊凡道。

現在看起來，李隆基似乎是想作為花萼相輝樓的主人，為這些來花萼相輝樓做客的破碎虛空高手們接風洗塵，為後來的皇帝事業弄一個好基礎。阿飛遠遠地看著，心懷疑惑地看著此人。不過眼下對方所做的事情都是光明正大，阿飛也不會去橫加干涉。

阿飛說到這裏，內心裡有一種想要流淚的心情。他頓了一頓才道：「而且你說的所謂武曌的師傅……就是指婠婠？上官婉兒真的就是婠婠？」

「應該很可靠！」楊凡摸了摸鼻子緩緩道wｗｗ.ｈｅｔu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

看著對方胖乎乎的臉，阿飛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想了一會才道：「像你這樣的人，方才怎麼會被我一招點住了呢？」

他就是李隆基了，也就是後來的唐明皇，大唐巔峰盛世的君主。作為皇帝他還是很合格的，有手段也有能力，甚至在「大唐三部曲」中他還有不俗的武功。在大江湖的設定中，他更是皇帝的有力候選人之一，阿飛這次回到花萼相輝樓，為的也是他。

但楊凡忽然間挑破了這件事情，叫阿飛開始重新將這個疑惑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如果上官婉兒就是婠婠，那麼僧王寺里的那個婠婠又是誰呢？而婠婠如此隱藏身份又是為了什麼？如今的大江湖上，還沒有什麼人公開談論這個話題。

他不相信這世上有這麼湊巧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他也不方便刨根問題，或許時機也不對。於是他繼續問道：「那你們分析出婠婠這麼做的原因了嗎？她為什麼要掩蓋自己真實的身份？」

魔女的聲音回蕩在花萼相輝樓，頗為悅耳動聽。

「楊公子！這次多謝您賞光，肯給我李隆基面子來花萼相輝樓一聚！」李隆基臉上帶著奇異的光澤。

「李先生不必客氣！閣下多次盛情邀請，我這次再出江湖，一定要來看看！真是倍感榮幸啊！」楊凡語氣謙虛，神色淡然。

阿飛張望著，心裏一動，暗想怎麼她的徒弟百靈鳥不在這裏呢？

胖子似乎在思索，想著要怎麼與阿飛說明這個事情。好一會他才緩緩道：「說起來，上官婉兒就是婠婠這個事情，在我們『山流』之中也是一個秘密，極少數人才知道。」

於是他停住了笑，道：「你不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