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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骨

作者: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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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江南 第001章 史上最悲劇的穿越

第一卷 江南

第001章 史上最悲劇的穿越

「轟!」
卡尺頭……獨自在外生活的朱明忠,為了便於打理,留著的不過只是幾毫米的卡尺頭,這樣的頭髮別說是剪了,頂多也就是刮的份!
難不成,這,這就被抓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人!」
先是腹間傳來的劇痛剛讓朱明忠痛出聲,雙腿膝蓋後面便又是一陣劇痛,慘叫一聲人便摔倒在地上,不待他弄清楚怎麼回事,冰涼的刀刃便架在他的脖頸后。
聽著空中的陣陣霹靂,看著陰雨間如火蛇般的閃電,心知不能呆在樹林中避雨的朱明忠連忙收拾好醫療箱,便往朝著林外跑去,在這片樹林的盡頭邊緣,有一座破舊的草屋。跑的時候,他倒也沒忘記那半袋子蔬菜,這會已經感覺到有些飢腸轆轆的他,知道,怕能充饑的也就是這半袋子青菜了。
「當務之急,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一把剃刀,然後……然後再,再從長計議……」
牛車上的趕車人,不時地把手中的鞭子掄得脆響,口中還不停地吆喝著,催促牲口前進。可那老黃牛卻任由他手裡的鞭子打得「格叭」炸響,卻也只是緩緩抬著腿,嘴裏還不住地流著白色的涎水,顯然也是累極了。
傾盆的暴雨就像是積鬱在胸中已久的怒氣,終於落了下和圖書來。一道道閃電撕裂了黝黑的穹蒼,一顆顆雨點珍珠般閃著銀光,籠罩了黑暗的土地。
難不成這就是史上最悲劇的穿越?
「那人穿的有些古怪!」
「一定能,這次國……」
盯著漸漸遠去的老農,朱明忠猛的一下癱做在林中草地間,「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這十個字反覆于朱明忠的腦海中回蕩著!
直到此時,回憶著自己的遭遇,朱明忠依然有些茫然,他的眉頭皺成一團,反覆思索著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聲清脆的鞭響在空曠的郊外中回蕩著。
穿越你就穿越唄,可誰知道剛一穿越,還沒等自己冒出雄心壯志來,就面臨著要被砍腦袋的危機。
得益於大學宿舍里有一位福建同學,朱明忠倒是聽出這人說的是客家話。不過這會痛得說不出話來的他聽著背後的話聲,雖說感覺有些奇怪,可就這麼被人用刀抵著脖子,那裡還敢動,別說動了,甚至就連後背都冒出冷汗來。
作為一個三流學校畢業大專生,剛一畢業便意味著失業,畢業以來一直窩在城鄉結合部,原本尋思著找個工作,可未曾想工作不是干兩月便失業,就是被人騙了介紹費。到後來反倒是因為碰到幾位老鄉,靠著他們解決了生和圖書計。因為爺爺曾當醫生的關係,且在家鄉倒也算是頗有名氣,所以他們自然以為朱明忠懂醫術,不過是因為耳濡目染下的「家學」他確實也懂那麼點,總是幫忙指點著那些住不起醫院的老鄉們發燒感冒時應該買什麼葯。
突然,門邊的一聲驚喊,卻讓廟內歇著眾人連忙持兵刃站起身來,腹間受傷的許遠達更是連忙站起身,和其它人一樣,紛紛閃躲在寺內。
要被砍頭了!
「抓活口!」
朱明忠在心裏默念著,雖然一天沒吃飯,但是在片刻的惶恐之後,他的心下便做出了一個決定,還是先想辦法活下去再說……
「許大哥,你說,這一次咱們能光復中原嗎?」
「啪!」
剛開始只是熱心,可慢慢的熱心卻變成了生計,雖說沒有行醫許可證,可就靠著給進城務工的農民工當「家庭醫生」治個發燒感冒之類的小毛病,倒掙點兒小錢,今個和以往一樣,在一個病人家裡給其掛了瓶吊水后,又被對方挽留了下來,盛情難卻之下,便喝了起來,都是出門在外的,誰也不比誰高級,海闊天空的神侃瞎聊,喝著廉價的白酒和啤酒,發泄著對世道到牢騷。
躲入廟中,許遠達罵咧咧的嚷了一句,他這一嚷不當緊,腹和*圖*書間的傷口一動,頓時痛的他咧開嘴來。
現在正是清初,自己這個發形若是被人發現了,可就……這八斤半的腦袋一準就被人給砍了!
「嗯!」
許遠達哼了一聲,眯成縫的眼睛透過牆上的孔洞瞧著那越來越近的人,輕聲吩咐道。
透過雨幕,依躲在窗邊的黑子悄聲說道。
「辮子,特么居然是辮子……」
只看牛車上老農的髮式,朱明忠便知道,自己穿越到了清朝,該死的清朝——而且還是最為坑爹的清初!
車上的老農和氣喘吁吁的老牛,就這麼在田間坑窪的小路上緩緩前行著。
「斬千刀個,雨下的這麼大!」
「老兒子的,好大的雨……」
「啊!」
手舉著醫療箱,頂著傾盆大雨的朱明忠急匆匆的跑著,濕身不要緊,可千萬別淋病啊。心下嘀咕著,可就在他前腳剛進門,突得只覺眼前一道黑影襲來。
「別動,再動殺了你!」
箱子里除去些常用藥外,還有一個傷口縫合用的手術包,不過只有手術刀、手術鉗……剪刀,想起包中的剪刀,就在朱明忠正準備用剪刀剪去頭髮時,一摸頭,他的臉上便是一陣苦笑,自己這頭可怎麼剪啊!
「好像只有一個人!」
——金錢鼠尾!
「絕家子的……」
只有hetubook•com.com清初才會留這種「正宗」的金錢鼠尾,辮子戲的那些前半部分剃掉,後半部分辮成粗長髮辮人的陰陽頭,不過是晚清才有的「髮式」,清初髮式就是老農頭上的那種醜陋至極的金錢鼠尾。
空中的烏雲擋住了太陽,使得陽光慘淡,悄無聲息的林蔭中似乎正凝著淚珠般的水氣,讓本就陰鬱的空氣顯得更加沉悶起來。
那隻顧趕車的老農沒有注意到:在林間的半人高的雜草從間,一個人影正死死的盯著他,只見那人嘴唇輕咬著,而下巴正無意識地微微顫抖著,面色中甚至還帶著些濃郁的惶色。
心中存著的那分僥倖像是玻璃杯一般,被那老農後腦的那根細細的東西一下甩得粉碎,朱明忠兩眼發直,喃喃的自語。
儘管意識到這個眼下最重要的問題,但朱明忠卻想不出怎麼搞到一把剃刀,打開一旁的醫療箱。在醫療箱旁甚至還有小半袋蔬菜,那是病人家的心情,說是什麼是剛從老家帶來的,自家地里種的,這就是當「家庭醫生」的好處,很多時候除了藥費之外,總不會空著手。
那老農的腦袋整個顯得光潔滑溜,也就靠這後腦勺頂部還有著一塊硬幣般大小的一撮兒頭髮,而那撮兒僅存的頭髮也被他給紮成了一個細細的、長不過尺余和圖書的小辮子……
再然後,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全都變了,自己便置身於一片荒野,然後,然後……自己便來到了幾百年前。
第一次,朱明忠發生自己的人生可真特么是個「杯劇」,兩次高考失利與醫學院失之交臂后,最後不得不上了個三流專科學校,學了個沒有什麼前途的專業,畢業后工作沒找成反倒成了「無證游醫」,好不容易穩定下來,有了點小名氣,結果又穿越了。
後來夜深了,在離開病人家時自然也喝高了,步履瞞跚的朝家的方向走去時,因為貪圖近路,便從小公園穿過,在小公園裡酒醉難當的自己,忍不住在路邊猛烈的嘔吐起來,嘔吐造成的頭痛使他幾乎喪失了意識,最後重重的倒在地上就渾然不覺了,靈魂彷彿走進了天堂,飄渺在虛幻的世界里……
一聲當頭響起的雷鳴,只震的面帶苦笑朱明忠渾身一顫,接著豆大的雨滴便落在他的身上。
望著那夕陽,朱明忠的唇邊不住的喃語著,只是一臉疲憊的坐在草地上。
福建話?不對,是客家話!
在這暴雨中,十幾個手持兵刃穿著白衣白袍的兵卒,瞧著遠處官道邊年久失修的土地廟,便急忙跑了過了。這座「土地廟」顯然是一副香火久絕的樣子,荒廢的廟裡只有一張殘破的貢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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