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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呂樹的初心從未改變過，就因為他的倔強，為他守住了許多的底線。

呂小魚沉默了半天：「我好像還是更喜歡動手一點……」

呂樹愣了一下，他看著天邊最後一抹晚霞堅定道：「那就殺他個天翻地覆。」

呂樹搖搖頭：「該出手的時候就得出手，這世界上本身就對弱者懷有惡意的世界，你得足夠強大，別人才會不欺負你。但是出手要有輕重，你自己的心裏得有桿秤，得知道自己做事的後果，也得知道自己做出這些事情後會對別人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你跟別人說：我跟你開個玩笑。結果這個玩笑把人家玩死了，你能怪人家經不起玩笑嗎？」

呂樹大手一揮：「那沒事，只要你懂輕重，動手就動手了，每個人愛好不同嘛不強求！」

理論上講，呂樹覺得一個人要是為了作惡而殺了別人，那麼這個人應該死兩次，第一次是賠償，一命賠一命，第二次是懲罰，懲罰他的惡意。

回擊可能會比對方給他造成和圖書的傷害要大一些，但問題是，沒道理你惹了我，我還只是還給你同樣的傷害而已，沒這個道理。

「嗯，這就對了，有錯就改就還是好孩子。」呂樹笑了起來，他不想凶呂小魚，如果講道理就能講明白的話，比凶多少句都強。

「奧……」呂小魚點點頭：「所以懟人根本就是你的愛好吧……」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是為了什麼，一個不擇手段，不講對錯，不講因果，不講是非善惡的人，就算強大起來了又能走多遠？

可能是因為呂樹還小吧，他覺得自己的世界里善惡分明，對錯也分明。

她從來都覺得這世界上有呂樹就好了，那樣她就不會孤單，她把所有的信任交給呂樹，而呂樹，也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從福利院出來以後他沒有因為飢餓去偷竊，沒有因為煮雞蛋的生意一開始很艱難就去惡意的噁心別人的生意，沒有修行之後就去作惡。所以直到如今他不是一個沒有前途的小偷，也沒有和-圖-書在爭奪生意的過程中被人揍過，也沒有死亡在天羅地網的手裡。

且不說他在基金會論壇里發的『人生至理』總是秒沉，就算不秒沉，他也不願意去隨便罵人。

呂樹搖搖頭：「知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要從家裡走出去，去認識這個世界，認識這個世界上的人，還有人心，你只有走出去才能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規則，當你會運用它們，你才能算是真正的強大。」

「會啊，肯定會的！」

呂小魚眼中閃過如星辰般璀璨的光彩，就好像天邊的雲朵也忽然快活了起來，這一刻就像是永恆。

渺小的兩個人就這麼平靜的坐在屋頂上，整個世界猶如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五光十色。

對於呂樹來說其實他有很多強大起來的方法，比如故意去抹黑一個明星？比如故意去罵人？比如故意去噁心那些原本對他心懷善意的人？

呂樹樂了：「行了，錢花出去了還能再賺回來，我以後可是大修和_圖_書行者啊！這點錢算什麼！襪子就算了，其他的就按你說的辦……」

「可我還是不想上學啊。」呂小魚不情願地說道，她的兩條小腿就在房頂邊緣之外漫無目的的晃著。

「要是有人罵我，我還可以打他嗎？我是說簡單的教訓一下，跟今天不一樣。」

有人總說成年人的世界里沒有對錯，只有利益。

「嗯，是這個道理，人家只是一句冷嘲熱諷你就把人家一個個女孩打的鼻青臉腫，過分了啊……」呂樹嘆息道，剛才看到那些女孩腫起來跟豬頭一樣的臉他就蛋疼，呂樹忽然轉頭冷冷對書包里的小凶許說道：「今天這事你不準再獎勵它了，幫凶，為了點吃的出賣自己的靈魂！」

「上學是為了什麼？」呂樹開始認認真真的跟呂小魚討論這個問題。

「奧。」呂小魚小腦袋低低的，一副乖乖認錯的樣子：「我以後一定會認真考慮的。」

呂樹覺得自己可以在別人眼裡道德水準並不是多麼高尚，但他得有堅持hetubook.com.com。呂樹至今仍舊敢拍著胸脯說，他做事都是問心無愧的，就算懟過的人，那也是曾惹過他的。

呂小魚明白，呂樹不會攆她會福利院了，想到這裏心情明朗了不少，然而不知道想到什麼似的又低下腦袋：「對不起，那些錢是你辛苦賺來的……我可以每天去幫你賣臭豆腐，以後的碗我都洗了，衣服也給我洗，襪子都可以……」

「意思是說……」呂小魚沉吟片刻說道：「今天哪怕打他們也可以，但是打的太重了？」

他忽然對呂小魚感慨道：「李叔也是普通人，王嬸也是普通人，現在我一拳就能活活打死他們，可這樣是不對的。你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呂樹很倔強，倔強到他認為錯的事情就一定不會去做，但他認為對的事情，哪怕再多人說他不對，他也要做。

「那就殺他。」

「可以！」

小凶許：「？？？」我特么是按勞取酬好嗎？

呂小魚低聲道：「我不該讓小凶許打人。」

人心是會改變的，這世和圖書上本就沒有什麼不會被改變，就連信念、信仰、日月、山河，同樣如此。

「來自小凶許的負面情緒值，+1+1+1……」

「哈哈，那當然。」呂樹臭屁道：「誰欺負你，必須要先過我一關！犯錯了咱們就認錯，可是想羞辱我們那是絕對不行的，我可以凶你，但別人不行！」

「那要是有人想殺我呢？」

「那要是全世界都想殺我們怎麼辦？」

呂小魚輕聲說道：「呂樹，你今天站在我前面的樣子還挺帥的……」

「嗯……呂樹，你以後還會這麼為我挺身而出嘛？」

說到這裏呂樹忽然來了精神：「正所謂讀書破萬卷，撕逼如有神，你要光是懟人就給對方氣的半死，哪還用動手？」

「還能為了什麼，為了知識唄。」呂小魚小聲道：「可是我跟著老爺子也能學習知識啊，幹嘛非要去學校呢。」

「那要是有人打我呢？」

此時夕陽正在沉沉的向下落去，轉眼間已經看不見蹤影，只剩下雲朵還是鮮紅的顏色。

「那就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