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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慧川又道：「方總，陳晉的房子，是通過天坤公司買的，你知道吧？」

胡亞華和齊慧川坐在了他對面。

方遒：「……」

「……」方遒沉默了。

譚姿有些尷尬起來：「方總你忽然問這個幹嘛……」

「我問問。」方遒應道。

方遒從安全通道里下來，又走到辦公室跟譚姿打了聲招呼，讓她全權負責，隨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原本是親密無間的戰友，卻因為利益的猜忌，變成了勾心鬥角的對象。

「……」

「狗急跳牆，並不奇怪。更何況是說幾句謊言來求生呢？」

「方總！」譚姿道：「你放心！陳晉答應過我，不會針對萬策公司的。」

「呵呵～」

方遒那邊發簡訊過去詢問，這時也有了回應。

寒煙見他神色有些凝重，很識趣的沒有多問，而是轉身讓服務員去收拾裏面的包廂，還把帘子給拉上了。

寒煙倒完水之後，就拉好帘子走開了。

……

他當然沒有答應天坤公司的合作請求。只不過這並不是決定，而是猶豫。

「知道。」方遒道：「這沒什麼。我還能因為這個把他給開除了么？」

「方總。」胡亞華喚回了他的思路，說道：「陳晉現在一手開發，一手銷售，建築，網站……什麼都有了，就缺一個中介公司了。」

實際上信用卡還欠著一大堆，卻偏要享受所謂「明媚的時光」。

「方總？」譚姿詫異道：「有什麼事嗎？」

方遒自己從櫃檯拿了瓶蘇打水坐了進去，而櫃檯的服務員也沒攔他，顯然是熟識的。

相對於對方撒謊來說，方遒明顯覺得陳晉的野心更加可怕一點htｔps://wｗｗ•ｈｅtｕｂoｏｋ•com•ｃｏm。

陳晉笑了笑，把北極貝放進嘴裏。

……

「畢竟如果沒有我們萬策的合作，你們天坤這次……就死定了！」

「我來約他。」譚姿也立刻應道。

「好！」他一口答應了下來。

方遒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道：「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們說的話？」

方遒皺眉，倒是不奇怪胡亞華能看出來。只是有些搞不懂他扯這些有的沒的幹嘛？都是男人，誰都別取笑誰嘛。

方遒緩緩說道。

公司新人的入職申請表，分為培訓入職和直接入職兩種。

「這樣吧，方總。你等到下班之前，讓數據組統計一下今天中午以後，提交入職申請表的數量，然後我再跟你見面。」

方遒坐在了譚姿對面，認真而誠懇道：「小譚，現在萬策公司需要我們兩個人來把它撐下去，所以我可能需要問你一些私人問題。」

他拿起來一看，隨後就驚道：「60多份？」

僅僅一個下午，就增加了60多份直接入職的申請表。也就是說，至少有60多個有經驗的經紀人，在今天選擇了應聘萬策公司。

掀開帘子，裏面坐的果然是方遒。

……

齊慧川開口道：「他的原話是，要讓我變成他的員工。」

「謝謝。」邊上年輕些的那個頷首，兩人一起走了過去……

她說著，把陳晉發給她的簡訊讓方遒看了。

陳晉把4分區的幾個店長拉在了飛信群組裡，正在了解基層經紀人們的動態呢，忽然看見了譚姿的來電。

「額～還沒有。我讓數據組統計好之後發給我。」方遒https://m.hetubook.com.com應道。

在回公司的路上，方遒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然後他就可以順利收購，接著再次整合資源，回過頭打壓萬策公司。」

三人在一家日料店的包廂里坐定之後，氣氛便有些尷尬起來。

「？？？」方遒詫異道：「答應過你？」

又過了幾分鐘，只聽方遒的手機響了。

胡亞華才繼續道：「就怕過不了一年半載的，方總就沒有這份養花弄草的閒情逸緻了。」

危害程度……自然也就更高了！

如此看來……

他的主動前來，也讓方遒感覺到了誠意。

……

譚姿一點都沒有緩衝，直接說道：「陳晉，方總需要你當面，親口給他一個承諾。」

齊慧川這時說道：「方總，你既然約我們見面，就已經信了，不是嗎？」

培訓入職的，就是純新人，需要跑盤，接受公司統一培訓后，再下店入職。

「等等……」

「我說的是陳晉！！！」方遒崩潰道。

寒煙點點頭去倒水，胡亞華朝方遒笑道：「沒想到方總還有這樣的紅顏知己吶。讓人羡慕……」

譚姿這邊開的是公放。

「額～」

因為譚姿和陳晉之間，還有上司和下屬的這一層關係在。

「大概率，是的。」齊慧川點點頭。

……

「小譚，陳晉只差這一步，就能把整個東江市的房地產市場，從開發端到銷售端一整個產業鏈都吃下來。」

「一條簡訊，我真的沒辦法確認他的態度。」

隨後，方遒只好把胡亞華和齊慧川兩個人對他說的話，又向譚姿解釋了一遍。

寒煙咖啡館就在這條路上，來往的遊人如織，店面裝https://m.hetubook.com.com修的也極為小資，是許多文青癌深度患者的聚集地。

閑來無事的午後，尋一個靠窗的位置，點一杯卡布奇諾，然後拿一本傷感文學，慢慢喝著咖啡，看一看窗外的人間百態或者是映著陽光的湖面……

念及此，方遒到了公司之後，立刻就走向了譚姿的辦公室。

寒煙走了過去，一昂首，指了指角落的包廂。

方遒貌似安逸的靠在了椅子上，故作愜意。

這條路一側是聽濤湖，一側是幾十上百年前留下來的，陳舊卻風格凸顯的店面，經過修繕加固后，有選擇的高價租給了商家開店經營。

直透腦門的暢快呀！

「然而悲哀的是，能經受得住金錢檢驗的人，幾乎不存在。」

約莫二十幾分鐘后，各種生魚片和壽司什麼的擺了一桌，方遒和譚姿都沒什麼胃口，陳晉也不招呼，自顧動起筷子來。

所以一聽見陳晉這麼說，方遒反而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又過了約莫二十多分鐘，另一輛車停在了門口，走下來兩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外面依然是擁擠的人群。但就連一些認出他的熟人喊他，他都沒有回應，直接進電梯下樓上車，駛向了聽濤湖邊的湖濱北路。

「白開水就好。兩杯。」齊慧川應道。

最後還是陳晉開口打破了沉默，問道：「方總，數據拿到手了吧？」

譚姿點點頭：「其實我昨天就知道了。」

方遒緩緩道：「你的意思是，陳晉在天坤買房子，就是為了去實地考察的？」

……

進門以後環顧了一圈，似乎在找人。

接著，拍照，發微博！

陳晉點點頭：「先叫吃的吧。」

作為萬策公司和圖書的領頭羊，他竟然跟競業公司的負責人，討論自己員工的忠誠問題。

寒煙跟了過來，方遒禮貌道：「胡總，齊總，喝點什麼？」

掛斷了電話之後，陳晉兀自哼笑一聲，對於天坤公司的垂死掙扎嗤之以鼻。

現在他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一談到陳晉，譚姿就有種凄凄慘慘戚戚的感覺了。

譚姿卻接著道：「不過我對你是敬愛和愛戴，畢竟這麼多年來，都是你一直帶領著我們在拼搏嘛。」

而直接入職，代表新人是有工作經驗的，也就可以跳過跑盤培訓的環節，直接上手工作了。

傍晚6點，陳晉沒有讓方遒和譚姿跑遠，而是直接約他們在寰宇中心樓下的餐飲區一起吃飯。

很多人吃不來芥末，但陳晉喜歡，總覺得這種通透的感覺能幫助自己思考。

女人嘛，就得聰明點。知道什麼時候該膩歪，什麼時候該清寡。

當然了，也有真有錢和真文青的，比如咖啡館的老闆娘，30來歲，高挑，豐腴，宛如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

「直接入職的數量呢？」陳晉夾著一塊北極貝沾著芥末醬油，一邊問道。

方遒沉默了半晌，沉沉的嘆了口氣后道：「金錢本身是沒有罪惡的，它只是用來檢驗人間百態的工具罷了。」

「他的野心，我想你肯定比我更有體會。看看他躥升的速度吧。」

「我需要他親口向我承諾！」方遒斬釘截鐵道。

他很想說，由不得他不信吶！

方遒想著：「陳晉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先去實地考察一下天坤公司。然後經過一系列的打壓，讓天坤徹底經營不下去。」

「60多份，全都是直接入職的。」

「喂？」他馬上接和_圖_書了起來。

看見熟悉的那輛車停在門口，寒煙微微蹙眉，起身迎到門口：「怎麼跑這來了？」

「約了人談事情，幫我找個安靜點的位置。」方遒應道。

「小譚，你跟陳晉，到底是什麼關係？」方遒無奈的直白道：「是男女朋友關係嗎？」

再配上一段莫名其妙的憂傷文字，逼格立刻就起來了。

她端著咖啡往窗邊一坐，總是能引來幾隻狂蜂浪蝶……

陳晉如是說道，讓方遒也反應過來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只不過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但是一想到譚姿對公司的感情，一切就都變得合理起來了。

譚姿有些無言以對，只能問道：「方總，那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陳晉呢？」

「方總，明天記得再查一下，這批人都是哪家公司跳槽過來的。」陳晉笑眯眯的說道。

「？？？？？？」方遒直接懵逼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哦，明白了。」陳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胡亞華和齊慧川挺機靈吶！都會玩離間計了。」

於是方遒開口道：「陳晉，你什麼時候方面，能見一面呢？」

接著道：「我現在……很為難。陳晉這個人，你應該比我了解。」

無論出發點如何，這都是很沒品的事情了。

譚姿愣了愣，隨後應道：「愛過。」

……

「胡總，把話敞開來說吧！」方遒喪失了耐心：「你說陳晉當著你的面說過，要收購天坤公司？」

「……我沒那個福氣。」譚姿回答的也乾脆起來。

「方總，我們都很清楚陳晉的野心，但也清楚陳晉的為人。他不是那種會出爾反爾的人。」譚姿鄭重其事道。

「最後，就是徹底壟斷東江市的二手房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