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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的車子自然有人幫他們開到碼頭來。

孔闕聽著，看著陳晉的表情，卻發現他的眼中並沒有留戀，只有些感慨。

他也是腦子一轉，才想到這一茬的。

其實光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各家企業在東海市的威望了！

……

「某一天，正好碰見她做兼職模特，在外面街拍。」

就算不能合作，哪怕是自己企業的一些問題跟他們請教探討，也是有好處的。

也不知道怎麼的……

「……」

「如果我是個女的……？」

「不服我不要緊，我是老闆，發工資的人，不服也得服。只不過不服你嘛……話就比較難聽了，其實我都知道的。」

陳晉打開自己的門進屋之後，直接就反鎖了！

就像另外四家一樣，現在都摸不准他到底要幹嘛？所以面前反而冷清了一些。

她並不是個全職「失足婦女」，而是兼職的。她本身生活在相鄰一百多公里的另一個城市，有丈夫有孩子，還有體面的工作，月收入大概四五千，在那個小城市，已經算不錯了。

看見陳晉已經跟楊靖芳散開了，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只是隨意找了張沙發坐下來。

……

李港盛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也沒什麼表情，繼續對身邊的女伴卡油。

「有一次貼小廣告的地方比較遠，沒有回來的公交車了，我就在別人扔在門口不要的破沙發上對付了一夜。」

孔闕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田旺公司就變成五家競爭者中最劣勢的了？

就在兩個人的對話中，車子回到了公寓樓下。

畢竟單論企業規模和知名度，他是在場的大佬中，最弱的一個。

「這個世界在某些時候是很畸形的。要麼被別人艹，要麼被生活艹，多麼簡單的選擇題？」

孔闕撲哧一笑：「沒有睡她，就已經理智的很可怕了吧？」

「又熱又燥，差點被蚊子抬起來咬！」

「嗯？」孔闕更加好奇了：「你快說！」

「畢竟人是視覺動物。驚艷總m.hetubook.com.com是能讓人心生漣漪的。」

孔闕白了他一眼：「我有時候真的很不喜歡你的這些論調，卻又無法反駁……」

「所以，你是真的想多了……」

……

「她應該也是看見我了，還朝我笑了……」

這對於他來說，算是非常不堪的過往。也算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心裏冒出過的念頭變成的秘密。

陳晉沒繼續說下去。

「我才沒那麼矯情呢。」孔闕白了他一眼。

陳晉嘿嘿一笑：「我就是想告訴你，之前王政翰不是弄了個上級滿意度的匿名調查嗎？」

「……」

又過了大概兩個小時，時間已經臨近晚上十點了。

陳晉擺擺手道：「聽我說完。」

剛才的兩個小時里，他其實一直都在跟田旺濟海視頻通話，回報情況……

陳晉微笑道：「她說，她最近挺缺錢的。也不習慣跟別人借。一晚上，讓我給她兩千塊錢就算兩清了。」

他頓了頓，只能岔開話題說道：「好像除了我，你就是集團里加班最多的人了吧？」

「無聊！」

陳晉笑道：「那天等到她拍完，我跟她一起回學校。」

「那天聊的真是暢快吶……」

「陳總？」楊靖芳見陳晉明顯的遲疑了一下，還以為是他對自己的建議有所意動，於是又喚了一聲。

然而陳晉已經說出口了：「都說你的我的蜜兒嘛？畢竟你一個人就管著行政和財務，還有人事，也是你一個人在管，權利太大了，難免會有這種聲音……」

她忍不住問道：「後來呢？」

薛放那裡，是所有人都必須去客客氣氣的打聲招呼，敬杯酒，然後又安靜的離開。

「後來？」

「還沒成。」她回復之後，又重新回到了人群里，繼續所謂的社交。

「結果她告訴我，她的開銷也很高……」

「還有，你說的……是看了前兩天的新聞才想到的吧？」

「當時只覺得整個世界都美好了！」

這種劇烈的水土不服，讓hｔtｐs://m•ｈｅtubｏoｋ•ｃｏｍ•ｃom稻葉清見徹底沒了主意。

「我當時就想啊，兩千塊錢，我要貼多少小廣告才能賺回來？就為了這？好像有點不值呢。」

陳晉輕嘆了一口氣，訕訕一笑：「當時每個周末我都會出去貼小廣告賺錢。」

「我讀的那個野雞大學，算是另一所本科院校的繼續教育學院，也就是成教。」

「當時我遇見了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是本校外語學院的。」

有些人會抨擊她的三觀不正，想著不勞而獲，不肯通過其他手段增加收入。

「怎麼了？還在想那個張君凝？」陳晉開口問道。

哪有這樣話說到一半就閃人的？

但孔闕在這一刻，才忽然覺得陳晉還是陳晉，那個拿著自己身份證，怕被仙人跳的小年輕，而不是現在這個叱吒風雲的商界新貴！

對於競爭對手，甚至是對於不相關的人，陳晉都可以做到波瀾不驚。

陳晉忽然有些後悔了，沒事情瞎叨逼叨個什麼勁？

「這又不稀奇！」孔闕無語道：「誰都會有那麼幾個暗戀的對象吧？」

然而因為跟丈夫一起買了房子，每個月的貸款大概需要五千塊左右。而她和丈夫加起來的收入才不過勉強萬八千，便有些感覺不敢重負了。

包括其他幾個人也是一樣，陳晉希望自己得到他們的歸屬感和愛戴，而不僅僅是簡單而赤|裸的雇傭利益關係。

「不管是身材樣貌，還是談吐舉止，在當時的我眼中，都是完完全全的女神級別。」

陳晉挑了挑眉毛，揶揄道：「同病相憐的感慨？」

孔闕一抬眼，剛要問，卻猛然回想起來，陳晉似乎跟她說過，和她的那次，才是第一次……

前幾天有個新聞，說的是某地警方在對賓館進行例行檢查的時候，抓獲了一個失足婦女正在失足……

「所以你得到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你也值得這樣的回報。」

也有些人會覺得她雖然有錯，卻值得同情。畢竟一個有家庭有工https://m.hetubook.com.com作的女人要下定決心做這個，必然也是有過激烈思想鬥爭的。

孔闕冷著臉道：「別說了。」

「當時我就挺慶幸，自己是個男的。除了自己拚命，沒別的出路。」

可是陳晉之前的行動，他也通過手下人的回報知道了。

「她才大二，本專業的學分都已經修夠了，還選修了第二專業。」

「要麼被別人艹，要麼被生活艹，我選擇讓別人艹，就能生活的好一點。」

「活成這樣，其實也挺可憐的。」孔闕看在眼裡，默默說了一句。

還是陳晉開車，孔闕坐在了副駕駛上，她不苟言笑的模樣，讓陳晉有些尷尬。

為了早日能還清貸款，她才在其他人的介紹下，每個周末就跑到外地干起了這個行當……

……

陳晉扯了一通，終於又繞回了這個話題道：「不過，其實我也並不鄙視張君凝。」

在稻葉清見不再露面的情況下……

晉涵集團明裡暗裡的跟另外幾家看上去似乎都有些曖昧關係，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安心。

「……」陳晉無奈之下，只好蹙眉道：「我給你講個我的真實經歷？」

孔闕應道：「你就不怕她不還嗎？」

然而情況並不容樂觀。

「陳總？」孔闕問道：「怎麼樣了？」

陳晉聳聳肩，不置可否。

但如果設身處地的想一下，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忽然人設崩塌……

陳晉模稜兩可的笑道：「一個個的，都是見風使舵的好手吶！」

陳晉一怔，應了一句：「關我屁事！」

別人的格局不同，看問題的眼光和高度自然不同，給出來的解決方法也就不一樣了。

「他們有什麼目的？」

「她跟我說，要不……今晚就別回去了？」

楊靖芳和李港盛，則是有不少人都願意跟他們多聊一聊。

「怕呀！」陳晉理所當然道：「但一想到她拍照的時候流汗的樣子，就有點盲目了。」

接下去的一整個交流會，幾個人都沒有再有私下裡的交流了，一直被和*圖*書眾多同行簇擁著。

至於陳晉……

「那後來呢……？」孔闕追問。

這時薛放進了大廳，站在入口的地方環顧了一圈。

「你對這事怎麼看？」孔闕忽然笑了，對陳晉問道。

他接著道：「我聽說，剛開始的時候……有好多人不服你，甚至不服我。」

「額～」陳晉一時語塞。

「那……？」她問不出口了。

「我又不是神仙，還能永遠保持理智？」

「我後來借了她兩千塊錢，留下了一張借條，約好了三個月之後還給我。」陳晉聳聳肩：「後來她還了，就是不知道錢是怎麼來的。」

所以他其實一直非常重視大家的心態問題。

「在公交車上，我就跟她聊了起來。原來她以前就對我有印象，只不過沒怎麼接觸。」

更有一些人，會說得很難聽，說她只是為自己的天性放蕩找了一個理由罷了……

經過孔闕門前的時候，她刻意笑道：「我最近其實也挺缺錢的，你給我200萬，就算兩清，怎麼樣？」

陳晉癟癟嘴：「後來……」

這句話是她拘留處罰完畢之後，自己發在微博上的，還引起了不小的議論。

總而言之，鍵盤俠的可怕，總是在每一個熱點新聞下面不斷展現著。

內容只有一個「？」。

「從長相、興趣等等，都那麼的合拍，真是欣喜！」

這下好了？怎麼回應這句話？

原本他認為今天就算不能達到目的，充其量也就是損失一些包船的錢罷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結果下車之後，我們朝學校走著，路過了一家賓館。」

……

「所以大學二年級臨畢業的時候，因為原來在外面租用的校舍要拆遷了，我們就搬回了本校新建好的校舍。」

陳晉卻是搖搖頭道：「楊總，現在離6月1號還有幾天時間呢。我們都不用這麼急著做決定。」

「你是第一名喔！你手底下的員工，現在都已經對你很服氣了！」

這時她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拿出來一看，是一個沒有保存的https://m.ｈeｔｕbook•ｃｏm.cｏｍ號碼發來的簡訊。

宛如王者，驕傲而高冷。

雖然陳晉現在說起這件事情來，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

「我當時都傻了！一直都聽說，拍平面的模特收入不都挺高的嗎？」

當然了，大多數時候兩個人都在打哈哈，只有真正遇見了一些有可能合作的建築商，才會稍微認真一些。

而陳晉則是回到了孔闕的身邊。

「不同的是，她需要陪薛放上床，而我不需要陪你上床……」

另一側的張君凝還以為他是在找自己呢，急忙脫身，乖巧的挨著薛放坐下了……

孔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訕笑道：「我有種自己跟她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的感覺。」

「說說嘛，就是探討而已。我很想知道你的看法。」孔闕繼續道。

游輪已經靠岸，下面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準備安排賓客們離開了。

這個世界的階層從來都是涇渭分明的。

陳晉抿了抿嘴，苦笑一聲：「其實我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也喜歡過別的女孩。」

「又或者，她樂在其中也說不定呢？」

「我當時就想，她跟別的女孩一定不一樣，有思想有內涵，奮發向上，拼搏努力，簡直就是完美！」

「……」孔闕扭頭望向陳晉：「何必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衣服鞋子，包包首飾，還有化妝品，都太貴了。她其實是入不敷出的。就連信用卡都已經透支了好幾萬了。」

抬眼看去，李港盛有意無意的瞥了她一眼。

只不過他的目光始終都在那幾個人的身上不停的流轉著，眉頭緊鎖。

……

「那天我都忘了掙錢這回事了，就看著她在烈日下拍著冬季新款，熱到汗流浹背，卻樂此不疲。」

直到這個時候，稻葉清見才從VIP包廂里走了出來，算是跟大家打了個招呼。

「可是……」

說罷，他點頭致意，轉身離開，把楊靖芳一個人甩下了，弄得楊靖芳有些莫名其妙。

唯獨面對自己人不行！

審訊之後，這個29歲的失足婦女交代的事實，讓人大跌眼鏡！